方言迅速將陣法收了起來,有些緊張的看着開始慢慢移動的石壁。
藍河四人往後退了兩步,一臉警惕的看着即將展現在他們眼前的石壁,在不知道這裡面是什麼之前,他們謹慎一些自然是有必要的。畢竟,能在這裡佈置出這樣一個陣法的人,絕對不可能是什麼普通人。
“轟隆隆。”
石壁緩緩移動,一條縫隙慢慢擴大,露出裡面一個閃爍着淡淡光芒的石室。
方言往一旁走出兩步,想要透過這個縫隙看看裡面的情形,可站在他這個位置根本看不到什麼。
不知道是不是年代久遠的原因,石壁移動得非常緩慢,足足過了大半刻鐘才移出一個勉強可容一人通行的距離。
藍河小心的上前兩步走到石壁前看了一眼,然後便微微一怔,回頭看了方言一眼,目光之中滿是同情。
“怎麼了?”方言也走了過去,朝石室內望去。待他看到石室內的情形後,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鐵青起來,嘴脣動了動,最終卻是什麼聲音也沒有發出來。
在這間石室,有一個陣法,一個傳送陣,一個不知道傳到哪裡的傳送陣。
韓山和黑袍老者也走了過來,當他們看到那個傳送陣後,瞳孔也微微一縮,同時沉默了下來,誰也沒有說話。臉色都是有些難看。
石室內陷入了一片詭異的沉寂之中,除了石壁的移動聲之色,連他們五人的呼吸聲都聽不到。
“小傢伙,你遇上大麻煩了。”好一會後,藍河失笑着搖了搖頭,一副不知道該說些什麼的神情。
方言嘴泛苦笑,沒有說話。實際上,在這個時候,他也不知道該要說些什麼纔好。
“這應該是意料之中。”藍河說道:“你之前應該也猜到了一些吧?”
“前輩應該知道我進入死亡谷,死亡谷並不止一個入口,其它的入口跟這裡無異,都是在一個極少有人知道的山洞內,山洞內空無一物,實際上則是將傳送陣隱藏了起來。”方言說道:“我之前想到這裡面有可能是一個傳送陣,但我不願意相信。但沒想到,現在卻是這麼的殘酷。”
“那你現在準備怎麼辦?”藍河問道:“這個傳送陣肯定是遠距離的,就算是以我們的實力這樣直接傳送過去,要昏迷個幾天也是難以避免的。如果那邊有人的話,那無異於送死。”
方言嘴角的苦澀愈發的濃郁了一些,長長的嘆了一聲,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他沒有想到,這個石壁中的東西居然真的就是一個傳送陣。這可怎麼辦?如果這個地方真的是上官家佈置的,那這個傳送陣有可能傳往哪裡?傳往上官家?如果真是這樣,他還真的不知道這到底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了。
“不管這個地方是不是上官家佈置的,但這些人都不弱。”藍河說道:“如果你能找到他們,就算是他們不是上官家的人,但應該也有上官家的消息,畢竟,這天下能擁有這種實力的家族並不多。但同樣的,你們也有危險,因爲你們根本不知道在這個傳送陣的另一面是什麼。是不是有人家根本不想要讓你們知道的東西。”
“萬一是呢?”方言苦笑道:“萬一這個地方就是上官家佈置的,萬一這個地方就是通往上官家的傳送陣,那我還要不要傳送過去?”
藍河搖了搖頭:“這是大事,你應該要自己拿主意,我幫不了你。”
“這還真是一個不小的麻煩。”方言苦笑不已,問道:“前輩,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人在這樣遠距離的傳送後不昏迷?”
“辦法自然是有,但你已經不可能找到了。”藍河說道:“這種東西已經絕跡了。”
方言眼睛微微一亮:“什麼東西?”
“上古令。”藍河說道:“一種上古時期由陣法師製造出來的令牌,專門爲了抵抗這種陣法壓力的令牌。你也知道,陣法師的實力一般都不高,以他們的實力,如果進入到這樣長距離的傳送陣中,那裡面的壓力恐怕會將他們擠成肉醬。所以,他們製造出了這種東西,只要手拿着令牌傳送,就可以抵擋陣法內的壓力,就算是完全沒有實力的人,在傳送的過程中也不會有什麼危險。而且到達對面的那個傳送陣內也不會有什麼不適,更不用說昏迷了。”
“上古令?”方言喃喃了一聲,問道:“那這些東西爲什麼會絕跡呢?”
“聽說這種東西的製造非常的複雜繁鎖,陣法師不願意將時間浪費在這上面,所以他們都只是製造了一個自己使用的。”藍河說道:“而能製造出上古令的陣法師,陣法造詣都非常的強大,就算是他們死了,他們也會佈置一個甚至是數個強大的陣法保護自己,所以,這種東西也極少流出來。因爲世人連他們在哪裡都不知道,就算是知道了,能不能攻破也還是兩說的事。”
方言的眉頭緊緊的皺了起來。
“更重要的是,上古令必須要拿在手中才能起作用,也就是說,你們有幾個人要傳送過去,就要找到幾塊上古令。”藍河看着他說道:“而如今世間,一塊上古令都難尋,更別說多塊了。”
方言不知該說些什麼。
“我們怎麼不知道還有上古令的事情?”黑袍老者一臉好奇的看着藍河。
“你沒有接觸過陣法,不知道也不奇怪,畢竟這種東西本來就沒有什麼消息流傳出來的。”藍河說道:“如果不是我曾經在一本殘破的上古陣法中看到它的消息,我也不會知道世間還有這種東西的存在。”
“殘破的上古陣法?”方言神色微微一動,有些期待地問道:“前輩,那套陣法中有沒有提及怎麼製造這個上古令?”
“沒有,上面只是簡單的介紹了上古令的用法而已。”藍河說道:“估計那套陣法的主人也知道世間極少有人知道上古令的事情,纔將它寫在了陣法之上。”
藍河手掌一翻,一道殘破的藍皮書籍就出現在了他的掌心。他將它朝着方言遞了過去:“就是這它了,送給你吧,希望能幫上你一些什麼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