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有這麼嚴重”子齡有些懷疑。
方言說道:“你若不信可以試試,反正你的身體比我強悍,應該可以多堅持一會。”
“你以爲我不敢”
方言點了點頭:“是的。”
子齡怒目相視,片刻後,她居然真的蹲了下去,準備去嘗試一下。
“子齡。”夏子嫣皺着眉頭,“你別鬧了,這不是開玩笑的。”
“沒事,我就試試。”子齡慢慢的把手伸了過去,手掌在觸及到能量罩時,能量罩瞬間消失。
方言有些好笑的看着她,也不說話。
待手掌伸進去,子齡深吸一口氣,釋放出了一點點元氣。下一刻,她就像是觸電一般猛的把手抽了回來,牙關緊咬,強忍着沒有發出痛呼聲來。
方言哈哈大笑:“不用忍着,我知道這不好受。”
子齡不停的甩着手掌,沒有理會他。
“那現在我們怎麼辦”柳茵茵滿臉擔憂,“沒有辦法把它毀了,難道等下我們又要來找它”
“我們還不知道這個陣法的用意是什麼。”方言打趣道:“說不定這裡面還有種子要發芽,所以這個禁地主人才不讓我們毀了它。退一步說,就算是我們最後會像上一層那樣再次尋找它們,但我們現在已經有準備了還怕什麼畫好地圖也就是了。”
他從身上拿出一張灰布,在上面標註了這個位置,說道:“走吧,不用管它了。就算後面再要找它,也不會太困難。”
夏子嫣站了起來,說道:“公子,這個陣法不簡單,如果要破解它也不是不可以,但要不短的時間。”
“要多久”
“最少也要三天,可能還要五天。”
“這麼複雜”方言有些吃驚,因爲這個陣法僅僅才半丈大小,甚至可能還不到。
夏子嫣點了點頭:“只會比三天多,絕不會比三天少。”
方言想了想,說道:“那就先不管它了,這個陣法內什麼也沒有,不值得我們在上面浪費時間。到後面知道它的用處再說吧,現在不用管。”
夏子嫣自然不會有什麼意見。
一行人繼續前行。
“多觀察一下四周,這裡有不少藥材。”子齡長舒一口氣,似乎是手上的疼痛輕了許多。
方言瞥了她一眼,強忍着笑意沒有出言嘲笑。
“那邊好像有一株藥材。”柳茵茵忽然指向遠方。
方言朝那個方向看了看,說道:“去採吧,這裡看上去好像是不會有什麼危險。”
“我們要不要分開一點”一直沒有說話的羅紫衣忽然輕聲說道:“這裡的藥材價值很高,我們這樣走在一起可能會錯過很多。”
“我覺得應該要分開。”子齡說道:“但我知道一說要他分開他又會婆婆媽媽。”
方言怒視着她。
“不管你們了,我先去採了。”也不待方言回話,子齡身形一晃,直接出現在了數十丈開外。
羅紫衣走在方言身旁,目光卻是不敢接觸到他,不停的朝四周張望。
方言說道:“那就分開一些吧,但也別走得太遠了,如果真有什麼事情也好有個照應。”
羅紫衣應了一聲,朝遠方走去。
小妖鳳也輕鳴一聲,朝着子齡奔了過去。
方言深吸一口氣,有些頭疼的揉了揉眉頭。羅紫衣的異狀他當然注意到了,他也知道八成是在上一關時自己一時衝動握着她手不放導致。只是當時他是真的以爲他們會過不了那一關,所以才
看着柳茵茵走了回來,他搖頭輕嘆,將這些亂七八糟的情緒趕出腦外,專心在四周查找起來。這些一團亂麻的事情還是留着出去後再說吧。
“你的羅師姐好像有些不對勁。”柳茵茵朝羅紫衣的背影看了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他:“你不會是對人家做什麼了吧”
方言瞪了她一眼。
柳茵茵嘻嘻笑道:“那她爲什麼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而且來到這裡以後好像連看都不敢看你一眼。你到底對她做了什麼讓她的心這麼亂”
“我能做什麼我還能做什麼”方言佯怒道:“我連能不能活命都不知道,我還能做什麼”
“可能就是因爲你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活命所以纔要對她做什麼啊。”柳茵茵顯然是一點也不怕他,盯着他問道:“要不然她怎麼會突然變成這樣”
方言懶得理會她:“快找藥材,小心一點。”
柳茵茵撇了撇嘴,目光卻是不停的在他臉上移動,似乎是想要看出一些什麼來。
方言被她這般看得極不自在,不由的加快了腳步。
柳茵茵在後面大笑,快步追了過去,沒有再玩鬧,問道:“很奇怪,這裡的這片綠地居然是真的。”
方言暗鬆一口氣,說道:“我也感到費解,原先以爲這會是幻境,沒料到居然不是。只是這樣一望無際的草地,不知道在哪裡纔是盡頭。”
“總會有的。我不信這片草地還能無邊無際”
方言搖了搖頭,說道:“這種感覺很不好。”
“什麼感覺”
“未知。”方言說道:“我們不知道這裡有什麼,不知道接下來要去哪,不知道下一刻會有什麼等着我們。這種感覺讓我很忐忑。”
“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柳茵茵寬慰道:“見招拆招就是了,就算真的抵不住也沒關係,只要有你在,死了我也沒什麼遺憾了。”
“別胡說。”方言喝道。
柳茵茵吐了吐舌頭搶個鬼臉,沒有再多說什麼。
“呼”
一陣輕風忽然在草地吹了起來,非常的突兀。
方言不自覺的皺起了眉頭,謹慎的看着四周。
“怎麼了”柳茵茵問道。
“好像有些不對勁,剛纔那陣風感覺很不好。”方言察看着四周,很快將目光鎖定了遠方半空。
“一陣風而已,有什麼不”柳茵茵的話語嘎然而止,有些吃驚的看着遠方半空。
“快回來。”方言一把抓起柳茵茵朝着夏子嫣和羅紫衣奔去。
“子齡快回來。”
遠方,子齡將手中的藥材收入空間戒指內,擡頭望着半空,目光冰冷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