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妹,你忘記父親大人的話了麼,我們不應該再接觸人類了,也不再插手人類種族間的任何事宜。”大哥龍的聲音裡帶着凝重,秦崢甚至可以從他和其他龍族那碩大的眸子裡,看到一種蓄勢待發的攻擊性。
看來這些龍族,似乎並不歡迎他們。
“具體的事情以後再解釋,先帶我去見父親。”龍七妹有些不耐煩,她有些示威般的揮舞了下龍爪,似乎不介意直接用拳頭來解決問題。
秦崢曾在一本書上看到過,人類與獸類相比最爲優秀的地方,就是善於用嘴和腦解決問題,往往直接用拳頭去解決問題,都是最爲愚笨和最不好的辦法。
而大部分獸類都喜歡直接用打架、決鬥等武力方式來解決,看來龍族雖然是高等智慧種族,但是也有一言不合就打一架的獸類傳統。
不過很顯然,在龍七妹開始張牙舞爪的時候,那些一條條看起來身形同樣巨大,甚至更巨大的龍都有些慫了。
大哥龍甚至直接咧開那張大龍嘴嘿嘿一笑道,“好,我帶你去找父親大人。”
一開始,秦崢還覺得奇怪,龍七妹難道自己不知道她爹在哪裡嗎,後來他才知道,這位龍神先生每過一段時間就會換個窩,順便,再換個伴。
龍島上最多的,就是山。
層層疊疊,峰巒疊起。
而龍,則是喜歡自己盤踞一個座山,作爲自己的居住點,所以一眼望去這麼多山,其中有些是實心山,有些則是內有洞窟的空心山。
雖然有山有水有花有草,但秦崢依舊覺得這是一個寂寞的地方,因爲除了這些景觀,這龍島上不再有其他的任何一種生物。
不過也是,又有哪種生物,天生就能抵抗龍族的龍威呢?更何況龍島上這麼密集的龍威了。
“這裡有些新生龍,從來都沒有出去見過世面,對於外面的世界只是聽說,活得還不如井底之蛙,至少還有一扇天窗。”路上,龍七妹有些不無可惜地感嘆着。
“我們是高高在上的龍族,不屑於外面的生物苟同。”大哥龍顯然不太贊同七妹的意見。
不過龍七妹也毫不示弱地懟了回去,“以前見你們去勾引外面世界的花花姑娘的時候,怎麼看不出來你們的不屑於苟同。”
大哥龍被說得老臉一紅,鼻子裡噴出了一口短促的白霧,歪着個腦袋小聲低語,“那是她們的榮幸。”
秦崢一行就在一邊聽着,萬萬沒想到,龍族竟然是這樣的生物……
最後,龍七妹和大哥龍紛紛化成人形,落在了一處瀑布邊上,在這依山傍水的地方,坐落着一個小小的木屋。
秦崢之前也萬萬沒想到,這龍神先生日子會過得這麼有情趣。
那位龍神先生似乎早早便知道這龍島上發生了什麼,早就在木屋門口迎接着他們了,見他們來,木屋裡還走出一身穿白裙的美婦人,美婦人和秦崢一行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便直接化作了一條白龍離開了。
龍神先生的長相,也和秦崢想象中的那種高大威猛有所不同,反而更像是一個白面書生,穿着寬大的長袍,雙手拖着長長的袖子背在後頭,頭髮隨意地紮起,嘴角微噙着笑意。
“歡迎歡迎。”龍神拍着手,一邊從木階上走下,然後很隨意地甩手打發了大哥龍,“你可以先回去了。”
大哥龍一臉迷茫和不願意,但是最後還是幽幽地看了眼衆人後,先行離開了。
“戰神姑娘,好久不見了。”龍神準確地從盼盼和連雲當中,找到了連雲,連雲也點頭致意道,“龍大人您除了換了伴侶外,其餘和原來,倒是完全沒有變化。”
龍神爽朗地大笑着,順帶朝着在場的所有小姑娘眨了眨眼睛道,“小姑娘們,男人多情可不是什麼壞事。”
“嘁。”龍七妹相當不給面子的翻了個白眼,根本不想甩自己的老爹,直接推開他,一馬當先的進了木屋。
龍神一點都不懊惱,似乎看到龍七妹讓他非常的高興,他輕聲和秦崢他們說,“她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孩子,有個性。”
說着,就這樣笑吟吟地也跟進了木屋。
秦崢一行人面對着這樣的家庭戲碼反而有些摸不着頭腦,只能楞呼呼地也跟在後頭進了木屋。
他們本以爲,木屋裡會別有洞天,卻沒發現,這還真就是個再也普通不過的木屋,除了屋子裡面的牀異常的大以外,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由於木屋大部分的空間都被牀給佔了,所以他們在客廳坐下後,空間其實十分的狹小。
不過這都不是重點。
龍七妹是個急性子的人,屁股一佔座位,就火急火燎的把所有事兒往龍神耳朵裡一撂,然後一羣人就坐在那裡,一個個眨巴着眼睛等着龍神的回答。
龍神先是一愣,他能想到,龍七妹帶着秦崢他們過來,一定是發生了很大的事。
甚至秦崢一入島的時候他就注意到了,到了他這個境界,他注意到的已經不是秦崢的實力有多高了,他感受到了秦崢身上的一種規則,一種他從來沒有看到過也沒有聽說過的規則之力。
就像是來自另一個時間的另一種道。
所以他很重視,他也洗耳恭聽,不過卻沒想到,他聽到的,便是這個世界正在瀕臨滅亡。
他長嘆了一口氣,起身在身後的櫃子裡翻了翻,翻出了個蒙塵的杯子。
他用袖子裡裡外外把杯子擦了擦,然後擺在了桌上道,“這個杯子,就是我們所在的世界。”
見衆人迷茫,龍神解釋道,“很多人不知道,空間其實和杯子有一個同樣的特性,就是是有容量的。”
說着,龍神的指尖溢出了水,開始注入了杯子中,水位不斷上升,很快就裝滿了整個杯子,溢了出來。
“當我們的空間能量溢出時,也會有一部分就像這水一樣,溢出去,但是……”
龍神將杯子倒扣,手中藍光連閃,杯中的水幾乎是瞬間就化作了冰,而一股股冰氣還在順着縫朝杯子裡面填充,只許進不許出。
不一會兒,杯子就裂開了,和冰塊混合在一起,分不清楚。
他聳了聳肩,有些無奈地說道,“事實上,有很大一部分力量是無法通過那少量的溢出消化的,這就是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