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大同回來時,整個人顯得魂不守舍,他妻子先迎了上去:“怎麼了?你受傷了嗎?”他不回答,也不停下,直愣愣的向米老頭走去,撲通一聲在米老頭的面前跪下,痛哭起來。
我們莫名的看着他,連米休去拉他也拉不起來,平時嚴肅的米老頭見兒子這幅模樣,也開始有了些緊張:“大同,站起來說話,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米大同哭着講述了樹林裡面發生的事情,講完大家都鬆了口氣,安倍司南走了這是件好事啊,一個大男人的居然這麼哭了起來,我還以爲他被閹了呢。
“好啦,沒事沒事,你這是幫了我們大家,我們得好好感謝你呢。”我走過去勸說。
他擡起頭來看着我,吸血鬼同鬼魂一樣,都沒有眼淚,我們剛纔聽到的哭聲都只是打雷而以,我強忍着笑意,把他從地上拉了起來。他妻子體貼的爲他倒了杯血,他飲用後終於平靜了些,用正常的語氣說:“我對不起優姬,天刃….”
和天刃有什麼關係,我搞不懂他在想什麼,刀不是好好的被他帶回來了嗎?又沒缺口又沒斷裂的,比龍嘯刀在我手裡時發生的狀況可以輕微太多了。大家都等着他繼續說,只聽到他閉上的嘴脣裡發出了一個聲音:“天刃毀了,現在的天刃連一塊木頭都砍不動。”
“啊?”大家聽了萬分的驚訝,香兒從沙發上跳起來,好奇的問:“爲什麼呀?”
米大同把剛纔在樹林裡發生的事又講了一次,這些都是我們知道的,最後那一段纔是關鍵,原來安倍司南消失後,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鬱悶的他隨手把天刃一揮,砍到了樹杆上,發出了一聲悶響,就在他以爲樹快倒下,準備要飛到另一棵樹上時,他藉着月光發現那棵樹除了有一點破皮,完全沒有要倒下的跡象。
“不會吧?”這真的是一件難以置信的事情,是不是吸血鬼不能發揮出天刃的威力呢,我拿過天刃用力的向牆砍去。
“你瘋了!想砍倒房子讓我們全死在裡面嗎!”引來靜兒一陣教訓,大家驚慌得準備逃命時,才發現和米大同砍樹一樣的結局,被砍處除了掉了些牆灰,啥事也沒發生。
我是不能理解這是怎麼回事了,相信所有人都無法理解這麼神秘的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一個兩個不信邪的拿了天刃對着不同的物體砍去,都只得到一個效果:這把神兵廢了。
“爲什麼會這樣呢?”優姬的表情就要哭了出來,這可是她們愛的傳家寶,現在和廢鐵一般,估計是不太好和家裡交待了。大家左思右想都沒有想明白這是怎麼樣一回事情,撓破了腦殼也找不到原因。
“等等,安倍司南在樹林裡和你說了什麼?你再講一次,米大叔。”靜兒突然間問。
“他說中土是一個他不該來的地方。”米大同看着靜兒回答。
“不是這句。”靜兒聽了搖頭。
米大同又說:“我輸了,你也贏不了?”
“對,就是這句了。”靜兒似乎想到了什麼,拿起天刃跟林若重演起了當時事情發生的整個經過,香兒友情客串了一把騰蛇,看完了整個表演,我似乎有些懂了:“靜兒,你是說安倍司南用他的封印之力把騰蛇封印進了天刃,讓騰蛇和天刃互相制約,使天刃變成了廢鐵?”
“嗯,應該是這個樣子,他失去了騰蛇,我們失去了天刃,所以他纔會對米大叔說他輸了米大叔也沒贏。”靜兒煞有其事的分析,讓所有人心服口服,她不愧是一個聰明的女子,這都能被她想到。
“現在安倍司南已經離開中國了嗎?”淺本浩關心的問。
香兒接過話回答:“應該是,就算沒有,他也會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中國,陰陽師本來就是以使用式神爲武器,現在他沒有了騰蛇這個他唯一能驅使的式神,他還留在中國幹嘛。”
灰原櫻聽了高興的抱着淺本浩歡呼起來,這對於我們來說也許是最好的結果,雖然可惜了天刃這個絕世神兵,我連使用它的機會都沒有,不過好歹我們面對的困難已經消失了。
原本我們打算立刻動身回到我們的家裡休息,卻一再的被米老頭拘留下,說是夜行不方便,爲了度過這天亮前的幾個小時,米大同的妻子和優姬去廚房找現在的食材做了一頓好吃的犒勞我們。吃得飽喝足時,天邊已經發白,我們終於在清晨七點前趕回了自己的家。
優姬憂傷的拿着天刃嘆氣,把它放進了盒子中,香兒見她難過,忙安慰說:“小宮本,不要難過了,天刃只是被封印而以,又不是廢了,等我們以後有能力把它的封印直接解開就好了。”
香兒的話顯得比較有效,優姬露出了一絲笑容無奈的說:“不知道要何年何月了。”
“NONONO,你不信我也要信繼仁哥哥啊。”說着香兒把優姬轉向我,兩個小女孩四隻眼睛把我盯着,爲了給優姬打氣,我強裝有信心的回答:“放心,優姬,這事包在我身上了。”
鬼知道下一個被封印進去的是不是我,現在先把她的心寬下來纔是,總不可能讓她每天都愁眉苦臉吧。其他人各自洗涮後回了自己的房間,開始做自己的白日夢。
我也得睡,實在是太累了,高唱着‘白天不懂夜的黑’,我把自己大刺刺的扔到牀上,引來林若一陣捶打,顧不了那麼多了,我就當作是按摩,還不收費,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