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那轟然而下的紫色巨雷,厲千鋒怡然不懼,身形一動,猶如仙人一般飄逸瀟灑的向前邁出一步,僅僅是一步便跨到距離他數丈遠的曹玉峰身前,擡起手掌,一掌直擊曹玉峰面門。
也正是在此時,那紫色巨雷這才“轟隆”一聲劈到厲千鋒剛纔所站的位置。
曹玉峰見狀下意識的提掌相迎,可狼人手掌接觸之後卻沒有絲毫氣勁外泄,而曹玉峰也是面色鉅變,難以置信的驚呼道:“你在••••••吞噬我體內的真氣!”
厲千鋒見狀點了點頭,卻沒有多說。
曹玉峰頓時大吃一驚,隨後便大喝一聲,將體內真氣匯聚起來,轟然爆發出去。
這一下頓時將厲千鋒逼退,可他自己的經脈也收了不輕的傷,只見他逼退厲千鋒以後整個人便“哇”的一聲嘔出一口鮮血。緊接着他擡頭望向站在不遠處負手而立的厲千鋒,怒道:“你這是什麼功夫!這麼邪門兒!”
厲千鋒面對曹玉峰的質問也不生氣,而是淡然一笑,道:“《聖心訣》,納海聖心咒。”
曹玉峰聽罷一愣,下意識的唸叨道:“納海聖心咒?海納百川之勢!”話罷死死地盯着厲千鋒道:“好一個納海聖心咒,你的輕功是什麼,居然比得上縮地成寸的仙家法訣!”
厲千鋒依舊笑了笑,老老實實地回答道:“縱意蹬仙步。”
曹玉峰聽罷咬着牙冷冷一笑,道:“你贏了,天明之後我便退兵!”話罷大袖一揮便頗爲不甘的離去。
厲千鋒見狀卻是轉頭朝着大營外離去,同時幽幽的道:“很好,這樣的結果對你,對我都很好。”
曹玉峰聽得渾身一震,可正當他準備轉頭開口質問厲千鋒說這話究竟是什麼意思的時候,卻發現厲千鋒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離去。
望着眼前那空空如也的夜色,曹玉峰用微不可聞的聲音道:“難道他看出了什麼?”話罷之後卻又是自嘲的笑了笑,道:“一個江湖草莽,安知天下大勢?真是疑神疑鬼,不過以防萬一還是儘快離去吧。傳令!退兵!”話罷便大步離去,幾個兵士想要上來攙扶他也被他拒絕了。看啊精氣神,哪有什麼受傷的樣子,日那個人百思不得其解。
而此時的厲千鋒施展起縱意蹬仙步,雖然還真不至於像縮地成寸一般瞬息萬里,可尋常人見了必定以爲是神仙下凡。
只見此時的厲千鋒,行進之時看上去閒庭信步飄飄欲仙,明明快的幾乎讓人只能看到一道殘影,卻沒有驚奇絲毫氣浪。
其實這就是縱意蹬仙步之奧妙所在,看上去不見絲毫氣浪,實際上則是周身真氣環繞,排開空氣,因此即使超越音速也不會出現音障,甚至不會掠起罡風。
至於這《聖心訣》從何而來,自然要歸功於令牌了,不過這次不知道是不是厲千鋒行大運,居然在無意識的隨即情況下的道這麼一本絕技。
雖然並不完全,只有《聖心訣》全篇和納海聖心咒,縱意蹬仙步,配套的武功《聖心四決》和《聖心四劫》都沒有拿到,但也足夠厲千鋒縱橫天下,狂傲的說一聲“誰能擋我”。
只不過厲千鋒此時卻不是很在乎。
武功再強回得去麼?
能讓自己的愛人起死回生麼?
不能!
他現在完全是捨不得死才活到現在,更準確的說是捨不得心中那一顰一笑,倩影淑華的回憶。甚至他連腦海中那個坑爹的任務都已經不甚在意了。
畢竟以他如今的功力,開宗立派輕而易舉。
天下第一?只要他想,這世間再無他之敵手。
這並非妄言,而是事實。
雖然他現在僅僅是先天六重,但夏侯俊這種先天八重的老牌宗師都已經不是他的對手。不論是一聲強橫的寒氣,還是精妙的招式,體悟的境界,他應有盡有,如今的他可以說放眼人界,一時罕有敵手,待日後成爲先天九重之後,恐怕人界就是他李倩芬縱橫之所在。
以一人之力傾覆天下,獨擋千軍萬馬聖旨也許不是空想。
一路行來,僅僅片刻之間,他便回到玉林山閻羅幫駐地中的房間中。
而他剛坐下沒多久便聽門外傳來侯睿興奮的聲音,呼喊道:“幫主!幫主!曹玉峰退兵了!曹玉峰退兵了!”話音未落之際,侯睿就已經推門而入,並且行厲千鋒傳達這個好消息,道:“幫主,好消息,天大的好消息。曹玉峰退兵了!”
厲千鋒也不意外,而是淡然的點了點頭,道:“倒是個信人。”
侯睿聽罷頓時一愣,可以他的腦子如何不明白厲千鋒話中的含義,頓時驚呼道:“幫主你下山了?”雖然並未點明,但也算是比較明白的詢問厲千鋒曹玉峰退兵是否跟他有關。
厲千鋒聽罷點了點頭,道:“不錯,去會了會曹玉峰,他答應我只要他比鬥輸了就退兵。”
雖然早有猜測,可眼看着厲千鋒如此隨意的說了出來,也是忍不住暗自咂舌。
而這個時候,夏侯俊等人也陸續趕來,只不過一件侯睿在此便明白過來,“曹玉峰退兵”的好消息厲千鋒估計已經知道了。
侯睿見他們來了,頓時經濟之前聽厲千鋒所說的向他們複述了一遍。話把衆人望向厲千鋒的衍生頓時不一樣了起來。
要知道,厲千鋒這一番單刀赴會當真是出乎所有人意料。
不熟悉他的人爲他的但其和好奇欽佩不已,就連司興宗你昂想厲千鋒的眼神也從原本的厭惡有了絲絲轉變。
而熟悉他的人,如侯睿夏侯俊更是吃驚不已。厲千鋒給他們的銀線就是一偷奸耍滑,猥瑣下流的小流氓一般,就算是功力大進,成爲當世頂尖的高手,恐怕也改不了喜歡背後陰人捅刀子的習慣。因爲這是本性,就好像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又或者狗改不了吃那啥。他們實在是不明白厲千鋒究竟哪裡來的這麼大的勇氣。
而對於厲千鋒自己來說呢?
這不過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尤其是在他近距離看過曹玉峰的大營之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