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頭,人約黃昏後。”歐陽若蘭笑『吟』『吟』的說道:“好詩,意境真的好美,沒想到龍將軍還是文武全才呢!”
歐陽若蘭的話別人聽起來似乎離題萬里,可是到了我耳朵裡卻宛如晴天霹靂一樣,砸的我一陣頭暈目眩。我還記得清清楚楚,這詩是我兒時,在和冰火兩位公主偷跑出去玩到天黑的時候,偶爾『吟』頌出來的,當時不過是一句戲言,她們卻非常喜歡,僅僅向幾個最要好的朋友說起過,歐陽若蘭又是怎麼知道的呢?
“你什麼意思?”貧道冷冷的問道。
“意思再明白不過了!”歐陽若蘭笑問道:“月兒依舊,人去鏤空。以將軍的聰明才智怎麼可能會想不道呢?”
“你是說,她們到了你手上?”貧道不屑的道:“就憑這兩句話,你就真能讓我信了?”
“事實就是如此,這是昨夜,我們說話的時候,她們親口告訴我的!”歐陽若蘭笑道,“再說,我要是沒有把握的話,可能對你提這麼刻薄的條件嗎?”
“哼,任你口舌生花我也是不信,除非你叫她們出來給我看看?”貧道冷冷的說道。我可是心裡有些沒底了,別在是真的,那可就不爽了。
“呵呵,證明的事情好說,我現在只問你,此事要是真的,將軍閣下是否會答應我的兩個條件?”歐陽若蘭問道。
“哼!”貧道冷哼了一聲,看了看爺爺。這個事情太大了,我可不好擅自做主。
“她說的是誰?”爺爺皺着眉頭問道。
“冰火兩位公主!”我惱火的道:“該死的,她們怎麼會落在這個女人手上呢?”
“不會吧?兩位公主可都是在大漢王都啊,還有重重護衛隨行,怎麼可能被活捉到這裡來了?要真是如此。駐守京畿的那百多萬大漢王家近衛軍地臉可往哪擱啊?”爺爺不可思議的道。
“可是歐陽若蘭不是別人,她豈能在兩軍陣前說胡話?再說,這樣一捅就破的謊話她說着也沒意思啊?我看八成有門。她現在這是將我的軍呢,爺爺,我想按自己的意思去辦!”貧道肅然道。
“好吧!”爺爺無奈的道:“我知道你對那兩個孩子好,可我還是要提醒你一句,千萬不要意氣用事,大漢各軍團。在此集結了總計百多萬的部隊,安危全在你身上,孰輕孰重你可要想清楚啊!”
“您放心,我明白的。”貧道冷笑一聲,道:“我可不是輕易就會吃虧地主!哼,還怕了她這麼個女人不成?”
“歐陽若蘭!”貧道隨即對城下喊道:“我可以答應你這兩個條件,不過你也別想隨便以爲找個人來就能把我騙了。我不親自嚴明正身是絕對不會認帳的!”
“我把她們叫到你面前來讓你自己和她們對峙總行了吧?”歐陽若蘭笑問道。
“不成,離這麼遠。誰看得清楚啊?”貧道不屑的道,“再說,你們要是打譜要騙我,怎麼可能不準備下替身呢?只要找對近似的雙胞胎姐妹來,稍加訓練。再化化妝,我就是本事再大,離這麼遠也分辨不清楚啊?”
“呵呵,難道你們自己才知道的悄悄話。我們也能找到嗎?”歐陽若蘭笑道。
“哼,你說那句就夠機密的了,還不是被你知道了?”貧道冷笑道:“你們三大帝國的探子還真是無所不在,能力出衆呢!”
“那將軍要如何證明呢?”歐陽若蘭也不氣,依舊笑呵呵的問道。
“你先給我一個,讓我慢慢認,要是真地,爲了另一個。我自然會照你們的條件去做。”貧道冷笑道。
“呵呵,將軍打得好精的算盤,空手套白狼,真是厲害啊!”歐陽若蘭笑道:“可是你以爲我會相信嗎?”
“愛信不信,我龍家聲譽如何,大陸皆知,我在這兩軍陣前,幾十萬人的注視下說的話。如何還能有假?”貧道不屑地道:“別拿你的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呵呵!”歐陽若蘭輕笑一聲,輕輕轉頭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頭髮。
可是貧道卻看出來她是在向側面不遠處的一個軍官裝扮地人在請示着什麼。因爲那個傢伙對歐陽若蘭點點頭以後,歐陽若蘭才立刻轉過身子來,對我說道:“龍家的聲譽的確是塊金字招牌,好吧,我可以答應先給你一個,不過,閣下以龍家的名譽發個誓總不過分吧?”
“好!”貧道惡狠狠的說道,“我僅以龍家的名譽發誓,只要歐陽若蘭給我的是真正的兩位公主,我絕對會把神器霜之哀傷和怒龍之咆哮給她,並且和她安排地六個人決鬥。”
“呵呵,將軍果然是癡情種子呢!”歐陽若蘭調侃道:“既然如此,來人,就把人給他送過去吧!”
接着,一個黑衣人騎馬從大營的方向奔馳而來,手上抱着一個人型的包裹。此人一見那架勢就知道是位高手,兩軍陣前一點不怯,打馬吆喝,洪亮有聲,人如虎,馬如龍,一路飛馳而來。來到城門近前之後也不下馬,直接就把包裹給扔上了十多米高的城牆來。
同時嘴裡還高聲笑道:“接好了,這小妞的屁股手感不錯,哈哈!”說着,撥馬就走!
“我靠!”貧道當時這火就起來了,真是怒從心頭起,惡向膽邊生。當即我就一躍而下,手中碧空血影劍,吐出了一道十幾米長的劍芒,一記凌空三絕斬。兩橫一豎,把這個混帳傢伙給劈成了幾塊,高手又怎麼樣?惹『毛』了道爺我,還不是照劈?即便如此,我還不解氣,隨即怒吼道:“克里。給我定了他的魂魄,在這曬曬太陽!”
“是!”克里突然出現在衆人面前,隨手一揮,只見一道烏黑的光芒撒在那幾塊爛肉上,一個若有若無地虛影出現,隱約間辨認出來地輪廓,正是剛纔那個囂張的白癡,他現在正在痛苦得掙扎着。可是因爲被克里地法術固定住,根本不能離開原地,只能暴『露』在陽光下。
靈魂狀態最是脆弱,被克里暗黑系的法力灌輸之後,再被陽光一照,絕對是痛苦無比,那滋味就和進了開水裡洗澡一樣,痛則痛已。可是卻因爲克里的魔力滋養,靈魂總也無法消散,這個傢伙現在純粹只能是在那裡活受罪!
“歐陽若蘭!”貧道隨後對她怒吼道:“龍是有逆磷的,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我勸你還是不要玩火的好。不然的話,我發誓,你們地下場,絕對比這個白癡還慘上一萬倍!我會讓你們死了以後。都要永遠的享受這樣的痛苦!”
歐陽若蘭看得臉都綠了,她再厲害,畢竟還是個女孩子,如何見得如此恐怖的一幕啊?見我發火,她急忙解釋道,“將軍千萬別誤會,我可絕對沒有虐待過她們,你回去問問就知道了。今天的事情實在是這個傢伙自做主張,和我一點關係都沒有!”
“最好是這樣的!”貧道怒道:“我警告你們,另一位公主要是在你們那裡少了一跟寒『毛』,我叫你們這些狗屁聯軍有來無回。我還會把三大帝國徹底剿滅掉,把那些狗屁皇室全變成奴隸。我龍青天可是說到做到!”
“你,你,你!”歐陽若蘭氣得說不出話來,最後直接怒道:“不理你了。我們走!”說完就趕緊帶人撤走了。
“哼!”貧道冷哼一聲也趕緊回去了。進城以後。我立刻從父親手上接過那個人來,仔細一看。天那,真的就是冰公主。她是被人在腦袋上敲暈的,頭上都腫起一個大包來,心疼死我了。立即怒罵道,“哪個變態打得?一個小姑娘也真下得了手?媽得,別叫老子知道他是誰!”
唉!貧道罵出來以後自己也有些鬱悶,想我修心養『性』這麼多年,今天總也有了妄發無名地時候,貧道都替自己悲哀啊。不過回頭想想,佛祖都有偶發獅子吼的時候,我道家更是講求師法自然,既曰自然,也就是順其心意,發怒就是我的心意。
我今日這火發得也實在算是正當應該,被人欺負成這樣都不發火,那就不是神仙了,是窩囊廢。想到這,貧道心情才順了些,慢慢冷靜下來,回到城主府以後,我開始細心爲冰公主診治起來。
在貧道的回春道術下,冰公主腦後的小傷很快就好了,她也慢慢醒了過來,一眼見我以後,二話不說,撲到我懷裡就是一陣大哭,可是沒哭幾下,就發現妹妹不在,急忙問道:“妹妹呢?你有沒有把她救出來啊?”
“明天,我保證,她明天就會回來!”貧道笑着安慰道:
“可是,妹妹會不會受罪啊?你怎麼不先把她救出來呢?”冰公主哭着埋怨道,“我可以先在那裡待一天地!”
“別哭啊,你先聽我說,事情是這樣的!”貧道急忙把事情經過說了下,最後無奈的道:“他們送誰回來我可做不了主啊!”
“對不起,都是我們連累的你!”冰公主難過地哭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不怪你們,怪就怪歐陽若蘭這個狠毒的女人。”貧道安慰道,“你先不要急,把你們被抓的經過慢慢說給我聽!其他的事情我會安排的,這點小小的詭計不算什麼,難道你連我都信不過了嗎?”
“真的沒事嗎?”冰公主睜着渾圓的一雙大眼睛問道:“你可別騙我?”
“絕對沒問題,別忘了,我可是軍神!”貧道自信地道,“你先告訴我,你們是怎麼被抓的?這個很重要。”貧道其實現在最怕的就是大漢內部不穩,公主突然出現在這裡,沒有內『奸』的幫助,想從王都裡掠走公主,那簡直就是天方夜談!
“恩,經過是這樣的!”冰公主見我說的鄭重,急忙一五一十的把經過對我們說了個清楚!
原來。在大約不到十天以前,兩位公主在去學校的路上,路過城外一片比較偏僻地樹林邊時,突然遭遇了伏擊,負責護衛公主地有四十多個王家侍衛,各個都是會鬥氣的小高手,甚至還有一個黃金級別地戰士。
這個保護的陣容已經算是不錯了,要不是看在我的面子上。她們最多也就能有十幾個人的護衛。再說學校離城不過幾裡,無論是學校門口還是城門口都有一整隊的軍隊把守。而且這路上人來車往地,全是上學的貴族子弟,和護送的侍衛們,所以說這條路基本上是絕對安全的。
可是誰料想卻偏偏就在這地方出事了,一百多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黑衣人突然竄了出來,現是一輪弩箭偷襲,四十多人的護衛。一下就死了二十多個,剩下幾個沒死的都是離公主的車太近了,黑衣人怕誤傷公主才放過他們。不過,隨後衝出來地大批人馬卻對這些倖存的護衛們一絲都不客氣,那真是刀刀要命啊。然而。就在這些護衛眼看就要全部完蛋的時候。兩位公主卻突然發威了。
先出手的是火公主,她出其不意的一下子就連發了五六個七級地法術,不是卷軸就是裝備上自帶的,所以速度相當的快。有心算無心。黑衣人當場就躺下了一片。接着冰公主的法術出手,全場立刻白濛濛地到處都是白霧。『迷』霧術雖然級別低,可是作用卻大,黑衣人立刻就陷入了一陣慌『亂』中。
接着,火公主趁機就把火系法術的高傷害表現了一個淋漓盡至,爆炎術幾乎每下都能炸趴下幾個,關鍵是爆炸的聲音實在太大了,很容易就驚動別人。黑衣人首領見到這個情況以後。十分的着急,他心裡可是很清楚任務失敗的下場,那絕對就是永遠的消失。所以,他親自帶人奮不顧身的向兩位公主的方向衝,擋路地人一蓋幹掉,即使誤殺自己人也再所不惜。
最後,他被公主護衛中的黃金戰士給擋住了,他本來身手遠在這個護衛之上。可是卻因爲冰火兩位公主超強的法術牽制。導致他一直不能成功斬殺這位護衛,最多就是傷人而已。可是倖存的這些護衛們一個個都狀若瘋虎。完全是一副玩命的架勢,一時間竟然真的把強大的黑衣人給擋了下來。
護衛們不玩命也不成啊,公主要是沒了或者死了,他們活着的下場也就只有一個,剝奪榮譽處死,相比起來,還不如當場就戰死在這痛快呢,那樣至少還能保留榮譽,甚至受到追封,家裡人臉上也光彩些。
戰況終於因爲兩位公主地出『色』表現陷入了僵局,不過幾分鐘時間以後,遠處就已經傳來了奔馳地馬蹄聲,黑衣人的首領幾乎就要絕望了,可是就在這個時候,他地救星出現了。在兩位公主身邊,突然出現了一個黑影,誰也不知道他是怎麼接近兩個法師的。
這個人出現後,僅僅輕輕一探手,就把兩位年輕的法師給敲暈了過去。隨後發生了什麼,冰公主就不清楚了,她只記得有人從後面敲暈了她,等她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是在歐陽若蘭的帥帳裡了,時間已經過去了將近十天。
“十天!”貧道怒罵了一聲,道:“很好!事情已經很清楚了。”
“該死的混蛋!”爺爺也怒聲罵道:“這是明目張膽的對我們宣戰拉!”
“恩,你們在說什麼啊?”父親弱弱的問了一句。
“從大漢王都到這裡,走陸路沒有一個月想都不要想,何況還要經過大批哨卡的盤查。所以他們只能是用飛的,或者乾脆是用魔法傳送陣才能走的這麼快!”貧道對父親解釋道:“您說大陸上哪個勢力有這個能力,能在大漢國裡建立屬於他們自己的飛行驛站呢?”
“恩?教廷!”父親恍然大捂道:“只有教廷的獅鷲信使才能這麼快的把人送出大漢!”
“奇怪,算算時間,我昨天才出現在聯軍的面前,可是教廷的行動卻在十天前就開始了,爺爺,您說這說明什麼?”貧道對爺爺問道。
“唉!還能有什麼,說明教廷至少在十幾天以前就知道你回來了!”爺爺苦笑道:“可是你回來的消息絕對是保密的啊?就連你父親都不知道,你送不會懷疑是我把你給出賣了吧?”
“當然不是,我懷疑問題可能出在克里身上!”貧道說道:“克里,你帶飛龍進了大漢的地界以後還有沒有隱秘行蹤?”
“有啊,既然要保密,怎麼可能不隱秘呢?大漢到處都是別人的探子,我怎麼會不小心行事呢?”克里道:“我保證,只有白虎軍團的軍團長知道我回來的消息,我要聯繫他打探消息。您看會不會是他走『露』的?”
“一定是了!”爺爺道:“這樣的大事他肯定要向家族的大家長彙報,可是他家族的那個大家長是個出名的大嘴巴,至少你回來的消息那幾個老傢伙應該能知道了!”
“而那幾個老傢伙裡,嘿嘿,恰好還有我的一個大對頭!”貧道冷笑道:“別叫我抓到把柄,不然我輕饒不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