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皇又掀桌子了,在臨時的教皇行宮中,教皇的一干心腹人等正在戰戰兢兢的看着這位怒火沖天的皇者。教皇在他的前半生中,一向以穩重著稱,無論多大的事情也沒有過失儀的舉動,可是自從他消失一段時間,重新出現以後,就變的脾氣暴躁起來,動不動就發火。尤其在對那個龍領主的態度上,來了個徹底的轉變,只要龍家少爺稍有異動,他就暴跳如雷,動不動就掀了桌子。今天已經是幾個星期以來的第好幾次了。
此次的原因同樣還是那個龍領主,這回,龍家少爺送上了一份請示報告,上面說最近在大漢的新領土內,出現了一些刁民,狀告教廷的在那裡的主教牧師,欺男霸女,搶劫強『奸』,無惡不作。貧道在上面洋洋灑灑,攪盡腦汁,給他編排了幾百條罪狀,用最生動的語言,進行了描述,看得教皇是直想吐血啊!說實話,他看了我的報告僅僅只是掀張桌子,我都認爲他涵養不錯呢。要是換個人看見,不當場氣死就不錯拉。
在報告的最後,貧道說,鑑於此事已經鬧得滿城風雨,衆人皆知,民憤甚大,我也不知道該如何處理。幸好,素有大陸第一狂信者之稱的米諾亞閣下,恰好在我這裡做客,他自告奮勇的站出來,要親自調查這些事情,好爲教廷洗刷冤屈,所以我就全權委託他處理此事了。
只是米諾亞曾經被驅逐出教廷,我擔心教廷不承認他的身份,所以特向教廷請示。同時還附有一封米諾亞親筆寫給教皇的信箋,米諾亞在上面慷慨激昂的想教皇保證道,一定會揭『露』出幕後主使的無恥陰謀。
“陛下,您看我們該怎麼辦啊?”站在一邊的福羅塔小心翼翼的問道。他現在算是教廷地大功臣了。雖然沒能殺了貧道,可是整個計劃是教皇定的,所有的步驟福羅塔都完成的非常完美,只是最後的戰鬥出了岔子,那都怪教皇錯誤的估計了蓋次的實力,實在與福羅塔無關。
最後福羅塔還能在暗夜部隊的追殺中,搶救回神器霜之哀傷,就足以彌補他地其他所有過失了。至於神之領域的丟失。儘管那是家族傳習的寶物,可是教皇卻出奇的不在乎,似乎在教皇眼裡,霜之哀傷要比任何東西都強上百倍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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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單以神器的品級來說,的確如此,神之領域最多不過是神僕的作品,而霜之哀傷則是正經主神地傑作。相差太遠了。以至於福羅塔因爲這件事而大大的被教皇讚揚了一翻,顯然對他更加的信任了。
“還能怎麼辦!”教皇惱怒的道:“這該死的臭小子,明明就是他在背後攛掇地那些『亂』民,沒有他的支持,怎麼可能有平民敢於告教廷的?世俗的權利機關又怎麼可能會招待他們?他這是要徹底敗壞教廷地聲譽。然後好給自然神教的崛起創造有利條件。”
“那我們不如立刻勒令米諾亞停止一切調查活動,命令龍青天鎮壓刁民!”福羅塔急忙道。
“米諾亞會聽你的嗎?”教皇惱火的道:“米諾亞就是個直腸子的白癡,他既然寫了信,做了保。那就說明他已經下定了決心,誰能攔得住他?讓龍青天鎮壓刁民?那更是笑話,那些根本就是他的人。他能找無數的理由推脫,你看看他給我寫這報告,足足有幾米長,光給教廷安的罪名就多達幾百條,基本上俗世有地罪名他全都列舉了,真是個無恥的混蛋!”
“那我們乾脆不承認米諾亞的身份。說他不能代表教廷,宣佈他的調查小組是非法的,讓龍青天解散掉,然後把米諾亞抓起來!”旁邊一位樞機主教出主意道。
“你這個笨蛋,白癡!”教皇破口大罵道:“米諾亞可是教廷數一數二的高手,你這麼做不是『逼』着他造反嗎?龍青天正盼着我們把米諾亞往他那邊推呢?你可真是個廢物。”
這個可憐的傢伙被教皇罵得滿臉通紅,趕緊退開了。
“那我們不如干脆順水推舟,就承認了他們。不過我們自己也要派人去監視着。免得被龍青天搗鬼,把那個單純的米諾亞給蒙了。”另一位樞機主教接口道。
“你比那頭豬還苯!”教皇恨鐵不成鋼地怒罵道:“你也不想想。卡特地那些教士真就純潔得像個天使一樣嗎?他們自己就真的乾淨無比嗎?龍青天就沒能抓住他們地小辮子?這事能叫他們查嗎?”教皇最後幾乎都是在咆哮了。
“是啊,這事絕對不能叫他們查。可惡的是,教廷在那裡的秘密據點都被龍青天掃乾淨了,不然米諾亞的調查怎麼可能進行的下去?保證他找到的每一個證人都會變成死人或者白癡。可是現在,我們卻只能眼瞅着米諾亞幫着龍晴天,一點點的敗壞教廷的聲譽,什麼辦法都沒有。”福羅塔苦笑道,“現在我們叫他查也不行,不叫他查也不行,龍青天這個小子是給我們出了個大難題啊?”
“要不,我們乾脆以這件事爲藉口,給他安個褻瀆神明的大罪,派大軍配合聯軍剿滅了他。”一個傢伙惡狠狠的道。
“那派誰去呢?”教皇惱火的道:“五大軍團裡,守護軍團在和倭寇打得不可開交,魔導兵團人少不合適,騎兵團和狂信者兵團和龍晴天都是關係非淺,根本調不動。難道叫我派負責後勤和戰場支援的弓兵團去打?”
“聖山一戰,各軍團損失慘重,同時還要支援聖戰,我們的力量固守教皇國都很吃力了。別忘了,我們周圍的三大帝國各個都是虎視耽耽的,不可不防啊?這個時候,我們是絕對不能『亂』動的。”福羅塔無奈道,“而且,現在聯軍的形勢。哎~,這個龍青天也太變態了,以百萬參差之衆,楞是把二百萬精銳大軍給打得屁滾『尿』流,毫無脾氣。我看戰爭即將結束,卡特的另半壁江山也保不住了。”
“歐陽若蘭可真是個笨蛋,怎麼能把仗打成這樣?”其他人也都紛紛不滿地道。
“這次的失敗實在是對手太強的原因,此事真的是不怪她。你們無論誰去了,都不能比她做得更好!”教皇緩緩的道:“她是個人才,教廷需要的人才,我想好了,一定要把她收到麾下重點培養,等日後,我們說不得要和自然神教大戰一場,她很可能就是我們最需要的將才。”
“陛下聖明!”衆人立刻一起施禮道。他們心裡馬上就明白了教皇的心態。教廷可堪大用地將才不少,像我祖母,羅納多,馬其納等等都能獨當一面,可是真能和我這個陰險軍神在戰場上交鋒的人。只有祖母勉強能勝任罷了。可是祖母的態度,那就不好說了,她能交出部隊,然後自己保持中立。教皇就很感激了,想讓她領軍打我,基本上可能『性』爲零。
所以教皇才着急在後輩中發掘人才,歐陽若蘭就是最被教皇看中的一個,這次教皇不惜綁架她的父親,也要『逼』迫她參戰,其實就是對她的一個考驗和磨練。結果歐陽若蘭表現出來的驚人才能,讓教皇眼前一亮。僅僅就說她把一盤散沙般的聯軍給整治地猶如鐵板一塊。被她任意指使,就不得不讓人佩服。
而且,以輝煌虎王西思爾親王的本事,也不過『逼』我用出了翼人而已,最後還落個戰敗身死,歐陽若蘭卻把我的老底幾乎全『逼』了出來。而且還非常完整的保存了自己國家的部隊實力,實在可以說地上是雖敗尤榮了。
教廷的會議討論了老半天,最後終於在萬般無奈之下。按照貧道給他們留的選擇題。做出了痛苦的抉擇,在教廷地聲譽和米諾亞之間。顯然前者更加的重要。於是,教廷被迫正式行文大陸,說那些『亂』民是有人在背後主使的,而米諾亞則是被人矇騙,一時做了糊塗事。
教廷讓我鎮壓『亂』民,同時敦促米諾亞解散調查小組。不過,爲了安撫米諾亞,教皇親筆給他寫了一封信,在信裡對這樣的做法詳加解釋,同時,暗示這一切都是我在欺騙他,教皇還要米諾亞立刻回來,不要再和我走在一起了。
貧道本來想把教皇的信給燒了,可是後來想想,君子坦坦『蕩』,對付米諾亞這樣梗直的人,用小人招數只會適得其反,倒不如一派大氣的風範,更能讓他對我產生好感。所以就把教廷的決定和教皇地書信原封不動的給了他。
米諾亞看完以後,臉『色』很難看,他皺着眉頭道:“爲什麼他們要我停下,難道我就真的是個容易上當受騙的白癡嗎?”
“我要是說實話,你肯定不愛聽,還是不發表評論了吧。”貧道笑呵呵的道。
“哼,你無非是要說他們心虛罷了,除了挑撥離間,你還能有什麼新意嗎?”米諾亞不屑的道。
“沒有。”我老實的回答道,“我的確就是認爲他們做賊心虛,您有本事找出別地答案啊?”
“他們是怕我被你騙了,你可是大陸上最陰險狡詐地人!”米諾亞怒道。
“請問,我在哪件事情上騙了您?”貧道微笑着道:“我要是狡詐陰險,你還能看到教皇的書信麼?我早就把他燒了。”
“誰知道你打得什麼鬼注意,我現在是沒有抓住你地小辮子,可是我總有一天會揭開你虛僞的面具的!”米諾亞惱怒的說道。
“那是不可能的,你已經沒有機會再繼續調查了,我會按照教廷的意思對那些『亂』民進行血腥的鎮壓,幾千人都將被處死,噢,當然還有您可憐的朋友羅達克。這個可憐的笨蛋竟然以爲依靠一個教廷的朋友就能洗刷冤屈,卻不料等待他的卻是屠刀。”貧道『奸』笑道:“恩,這些褻瀆神明的人實在應該被處死,他們就由您親自行刑如何?”
“你不能這樣,教廷只是讓你鎮壓,可沒有叫你殺了他們!”米諾亞憤怒的叫喊道。
“不不不,教廷的意思就是屠殺。不殺了他們,還會有人鬧的,就拿你的朋友來說吧,您認爲他不給自己討個公道,能輕易放棄嗎?”我笑着道:“他反正除了自己地一條爛命,什麼都沒有了,他還在乎死嗎?您說是不是?”
“你不能這樣做,我已經調查出了一些事情。很快就能真相大白的,你不能殺了他們,他們都是無辜的受害者啊!”米諾亞怒吼道。
“可是教廷的命令我總要執行吧?”貧道假裝爲難的道。
“這個不用你管,出了事情我來抗,你只要繼續這樣支持我就行了。”米諾亞急忙道:“我一定能把事情調查清楚,一定能還教廷一個清白。”
“好,我就隨便您去折騰吧,教廷怪罪下來。可就您自己去頂拉?”貧道滿意的道。
“當然,你不要得意,我知道你今天的目的其實就是『逼』迫我說這句話。”米諾亞冷笑道:“我雖然不知道你地目的,可是我知道,無論你的僞裝多麼高明。我都會找出破綻來的。一定會的!”說完又怒氣衝衝的走了。
嘿嘿,這傢伙其實就是單純,可是腦子還真是不傻呢。可惜,他絕對不會想到。自己的做爲,正在加速教廷的滅亡。他不僅沒能給教廷洗刷冤屈,反而更加坐實了教廷地黑暗。
打發走單純的米諾亞以後,貧道立刻再次給教皇寫信,說米諾亞執意要繼續調查,我也沒有辦法,他畢竟是教廷的狂信者,所以我請求教廷給個明確的指示。應該如何對待他。嘿嘿,我就是要『逼』教廷徹底的和米諾亞決裂。我倒要看看,教廷現在還能怎麼辦?米諾亞被教廷拋棄,誣衊,甚至是剿殺之後,到底反不反?
在貧道利用米諾亞大肆打擊教廷地時候,我和歐陽若蘭的交鋒也到了白熱化的地步。聯軍的戰馬已經開始了大批量地死亡,不過聯軍卻沒有被這個突然情況給嚇住。顯然歐陽若蘭已經提前都交代好了。因爲我下的毒只對馬有作用。對人無效,所以歐陽若蘭乾脆就廢物利用。成批死去的戰馬都被屠宰掉,曬成肉乾,以充軍糧,這麼多馬肉,足足夠聯軍多維持一兩個月的時間了。
通過雷達的觀察,我們充分確定了聯軍戰馬十損**的事實。那我還和他客氣什麼啊?憋了這麼多天的父親,親領大軍,在聯軍大營的周圍距離他們十幾裡地地方,駐紮了起來,形成了一個稀疏的反包圍。我們的騎兵才四十來萬,青龍軍團三十萬,朱雀軍團十萬,人太少,包不過來,不過,在草原上,也不怕他們跑,這些人也足夠了。
父親和朱雀軍團領軍的叔叔,沒事就帶着大隊的騎兵去到人家聯軍門口去溜兩圈,嚇得他們膽戰心驚的。其實,真的就是去溜溜而已,我們這點人,要想攻破層層陷阱把關的聯軍大營,也不是容易地事。裡面畢竟還有五十萬美格藍帝國地精銳,七十萬卡特大軍以及二三十萬各國的雜牌軍,人數相差太懸殊了。強攻就是找死啊,即使用上蓋次,能贏也絕對是傷亡慘重。
再說,我可不打算全殲了這些人,卡特倒是無所謂,可是其他國家地聯軍要是都被我或殺或俘虜,那就不是利益的問題了,而是面子的問題,那他們的國家還不得都合起來找我拼命啊?我可沒瘋狂到在徹底得罪了教廷以後,還要和三大帝國鬧到不可開交的地步,貧道纔沒那麼傻呢。
與此同時,銀狐軍團也回到了草原上,他們的任務就是把聯軍的後勤補給線給徹底的掐斷,讓他們即無援兵,又無糧草。
面對如此困境,歐陽若蘭也不甘示弱,按照她早就制訂好的計劃。堪帕斯帝國的五十萬大軍,沿着流花河南岸與精靈之森之間的狹長通道,率領五十萬純騎兵,長驅直入,直奔流花河的拐角處。
這些戰馬除了他本身的三十萬以外,歐陽若蘭還從霍福帝國的騎兵裡劃了二十萬匹給他。這兩個軍團在卡踏爾僅僅待了幾天而已,所以中毒較輕,戰馬死亡時間要拖後到一個月左右。不過這毒要是不解的話,儘管量輕微,也幾乎是中則必死,只是慢一些罷了。所以歐陽若蘭才這麼大方的。
可見她這次對突破那個關口,是勢在必得的。只要大皇子能突破了那裡,就等於饒過了流花河天險,可以直『插』佔領區的腹地,從我的背後襲擊我。從而讓整個戰場的形式發生根本『性』的逆轉。
擊敗大陸第一名將尼古拉斯,成爲整個聯軍的救世主,在歐陽若蘭的計謀下,這個目標離大皇子是那麼的接近,如此強力的誘『惑』,他是絕對抵擋不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