貧道一聽見是關於歐陽若蘭的八卦,立刻就把耳朵豎了起來,一邊假裝若無其事的喝酒,一邊仔細的聽他們說些什麼。
“唉!你說的是真的,咱們霍福帝國最美麗,最智慧,最純潔的花朵就要被迫嫁到教廷去拉!向他求婚的那個傢伙已經帶着禮物在來的路上了,大約一個半月左右就能到皇都。”被稱做大哥的人惋惜的說道:“好好一朵鮮花,就要插在牛糞上,真是可惜了!”
“牛糞?爲什麼說是牛糞呢?”另外一人奇怪的問道:“聖光無大軍團的軍團長之子,家世顯赫,地位崇高。聽說人長得也不錯,實力更是驚人,年紀青青就達到了白銀戰士的級別,總麼說也是不錯的人啊?”
“哼,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大哥冷笑道:“我曾經聽一個朋友說起過他,我這個朋友家住在教皇國的聖都,他的消息絕對可靠,這個要娶若蘭小姐的傢伙是個色鬼加混蛋!”
“噢!給我們說說,他怎麼個混蛋法?”另一人急忙問道。
“他和他的兄弟都不是東西,仗着自己的家世,在聖都胡作非爲。有一次,他們兩個騙了一個小姑娘到郊外,意圖不軌,被狂信者軍團長的獨生女兒愛蓮娜小姐撞見了。他們楞是被這個比他們還小的小女孩給打得一死一慘!”大哥笑道:“這個傢伙當時被砍斷一隻手臂。他兄弟則當場就死了。你們說,他這樣地傢伙能配得上我們的歐陽小姐嗎?”
“靠,原來那傢伙是這樣的人啊?”另一人氣憤的道:“那爲什麼歐陽小姐還要嫁給他這樣一個殘廢呢?”
“他已經不殘廢了!”大哥感慨道:“因爲他父親和叔祖在聖戰中力下大功,所以教皇親自出手治療好了他的殘疾,現在他又是個健全人了!”
“那又怎麼樣,就是他這樣的人品也配不不上歐陽小姐啊?”另一人着急地道。
“這個我我就不清楚了。不過,應該和教廷的壓力有關。因爲我們大家都知道,歐陽姑娘本是內定的太子妃,是皇帝陛下爲太子欽定的未來的皇后。現在卻成了人家的新娘。皇帝陛下心裡也是肯定很不情願的。能迫使陛下讓步的勢力,除了教廷還能有誰啊?”大哥搖頭嘆息道。
“可惡的教廷,他們這次非要多收我們帝國三倍的賦稅,鬧得我們現在生意如此難做。”另一人不滿地大聲埋怨道。
“你閉嘴!”大哥臉色一變,急忙斥責道:“你喝多了嗎?還是想進異端裁判所?說廢話還不能小點聲嗎?”說着還對我的方向使了個眼色。
“嘿嘿,他一個老頭子,耳朵在就不好使了。不用擔心!”那傢伙嘴上雖然說的硬,可是聲音還是不免低了下來。
“還是小心點好,現在爲了那個龍青天,教廷的高手都快把霍福帝國塞滿了,誰知道他是不是啊?”大哥輕聲道。
“呵呵。說起龍青天,我還真是服了他了,竟然敢從大漢跑到這裡來毀教堂,聽說他僅僅帶了一個女人來,連部隊都不帶!他怎麼就麼有種呢?”一個傢伙笑道。
“不僅如此。聽說他甚至連自己的坐騎大地之熊都沒帶來呢,我看,他這就是找死!”另一個傢伙道。
“我看不一定!”大哥卻反駁道:“龍青天什麼人啊?那可是軍神啊?他能幹找死地傻事嗎?我覺得。他肯定有自己的打算,教廷很可能是吃了他的虧了,而且是大虧,現在說是追捕他,不過是做個樣子罷了。他們的賞金爲什麼開那麼高?是因爲教廷知道,根本不可能有人能領到!”
“大哥,你這話有根據嗎?”一人急忙問道。
“當然有,你們也不想想,教廷出動的是什麼人啊?六翼天使。那可是六翼天使啊!”大哥着重強調道:“連六翼天使都出動了,竟然還叫他跑了,這就很說明問題。六翼抓不到地人,我們這些普通人誰能抓到啊?那不是開玩笑嗎?”
“教廷不是說他是重傷逃逸的嗎?”一人不服氣的問道:“龍青天都重傷了,難道我們還抓不住他?”
“笨蛋,教廷說地話能信嗎?”大哥冷笑道:“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如果教廷說的是事實的話,那麼,現在搜捕龍青天的就不是漫山遍野的冒險者了,而應該是教廷或者帝國的正規軍。這麼大的功勞,要是能輕易得到的話,他們怎麼可能便宜那些冒險者?”
“對啊,大哥,你說地太對了,我幸好沒有跟着那些人去找龍青天,去了也是白跑一趟!”衆人恍然大悟道。
“白跑一趟還算你幸運的,要是真碰上龍青天,那纔是你們倒黴的時候呢!很多人都經歷了那次大戰,都說龍青天有一個女人在身邊,可是教廷對這個女人僅僅含糊不清的有一筆帶過,只說懸賞百萬金幣,這問題可就不對了。我猜測那個女人是個非常厲害的傢伙,厲害到教廷都不願意正面對抗的地步,所以纔要冒險者們去送死!”大哥分析道。
“再說,龍青天那個傢伙本身就號稱陰險軍神,明顯就是個能陰人的主,越是看着他好欺負,越是要倒黴。我敢說,他現在就是重傷了,也鐵定有自保的手段,誰要是想趁這個時候動他,誰就等着被他活活陰死吧!”那個大哥冷笑道。
貧道聽到這裡,對這個大哥的見識也不由得佩服起來。他竟然能從教廷不經意間地舉動中,就把事實的真相大體分析出來,着實是個人才啊!有機會一定要結交一下。至於他給我帶來的歐陽若蘭的消息,貧道就多少有些費腦子了。
歐陽若蘭這個女人實在太有才了,要是讓教廷把她蒐羅了去,那對我來說可是一個不小的威脅啊。我說什麼也不能讓教皇那個老傢伙如意。嘎嘎。貧道對這件事情很快有了一個陰險的對策,嘿嘿,我這次一定要教廷偷雞不成還失把米,連帶着還要好好教訓一下霍福帝國地傢伙們。
第二天,貧道睡到很晚纔起來,倒不是因爲昨天打坐到快天亮的緣故,而是爲了等昨天被打劫的教堂主教的反應。一直到中午了,教堂裡也沒什麼動靜,就好象他們沒有被打劫一樣。看來是老主教被少掉的毛髮嚇壞了,或者是怕丟人。所以不敢聲張此事。
總之,這件事情八成就這麼過去了,既然對鎮。民不會有什麼影響,那貧道自然不願意在這多待,所以在吃罷午飯之後就上路了。走在半路上。貧道查看到四周無人,於是開始運使輕功趕路。我的速度是相當快的,不過就是一個多小時的時間,就追上了今天早上就從鎮子上出發的商隊,領隊的人竟然就是昨天見到地大哥。
領隊見我從後面來。也認出了我的樣子,他對我這樣的老人能追上他們感到很奇怪,爲了保險起見。他便上來盤問道,“這位尊敬的牧師閣下,請問您這是要去哪?”
“我要去霍福帝國的王都走一走!”貧道微笑道。
“噢,真是太巧了,我們恰好也是去那裡地!”領隊立刻興奮的道:“不知道我能有幸邀請您加入我的商隊嗎?我可以僱傭您!您看,管吃住,並且一天一個金幣如何?”他是看上了我袍子上的標記,知道我是一位主教級別的牧師,相當於高級法師級別地大人物。自然歡迎我的加入了。
“恩!一個金幣?”貧道依舊微笑的問道:“不是我聽錯了吧?”正常情況下,我這個級別地牧師,月薪都是過百金幣的。
“是這樣的,您知道,最近生意不好做啊!”領隊開始對我訴起苦來,他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人,身體略微發胖,還是個略懂武技的戰士。一臉的精明象,現在正在運用他的精明來講述給我一個金幣的不得已之處,他把自己說得那個悽慘啊,不知道還以爲他是要飯的呢!
要不是貧道扮演地是個老實人,我真想一腳把這個奸商踹倒在地,不過現在,我卻只能假裝自己是個小白,然後被他打動,最後同意了一個金幣一天的超級低的工錢。唉,反正我也不是牧師,到時候發揮不出作用來,可別怪我啊,實在是拿的工錢太少了,不足以發揮我的實力啊!
商隊的領隊叫白鈉,是個能言會道的傢伙,他帶領着一隻三百人的商隊,販運一批價值不菲的貨物到霍福帝國王都去。我和他一路都是坐在馬車裡,一邊聽着他談天說地,一邊吃着一點糕點,我這日子過得還算舒服。
幾天後,我們來到了一座大型城市裡,剛到城門口就被人攔截下了,一個軍官模樣的人着急的找到領隊白鈉,問道:“你就是商隊的主人?”
“是的,我是大人,請問有什麼需要效勞的地方?”領隊白鈉被軍官的態度嚇了一跳,急忙一邊拿個裝金幣的袋子送上去,一邊獻媚道:“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恩!”軍官隨手收下了金幣,然後依舊着急的問道:“我問你,你們這裡有沒有上好的牧師,城主大人的獨生子得了重病,城裡的牧師都治療不好,急着找外來的牧師
治療呢,大人說了,治療好少爺的病,願意送上五千金幣呢!”
“啊!”領隊白鈉心裡頓時就是一陣的後悔,原來是這麼回事啊?那我還急着送禮幹嗎啊?不過後悔歸後悔,他可不敢得罪這位軍官,只好賠笑道:“您看,這位大師就是我們隊伍裡的牧師了!”說着他還指了指我。
“大師。請跟我們走一趟吧!”軍官看見我就和看見救命稻草一樣,不容我分辨,直接上來兩個大漢,架起我就走。貧道這個氣啊,我沒事裝什麼牧師啊,這不是沒事找刺激嗎?怎麼這倒黴事全都叫我碰上了?
現在是裝蒜期間。貧道好幾次都忍不住要動手揍人,最後還是忍了下來。算了,不就是救個人嗎?這個難不倒我,等救了人再走也不晚。這個身份來得不容易,而且還搭上了領隊白鈉,對潛入霍福帝國王都太有幫助了,我實在捨不得拋棄這個身份。
所以,在貧道無可奈何地情況下,我就被強行帶到了城主府。一般來說,牧師無論在哪都是受尊敬的。可是今天事態實在太緊急,他們的少城主隨時都可能掛,一旦小主子掛拉,大主子一怒,下面的這些傢伙們不死也得脫層皮啊。誰叫那是城主唯一的兒子了呢!
貧道這一路走的是暢通無阻。被直接帶到了一間華麗地臥室裡,此時那裡已經站了不少人。在一張大牀上躺着一位面色蒼白,昏迷不醒的少年,一位貴婦人正坐在牀邊哭泣,一位年紀不小的男子在不停的來回走着。快捷的步伐顯示出他焦急的心態。另外幾個人則都是牧師,多數人級別都比我高,現在都是一副愁眉哭臉的樣子。
“大師。快拉救救我兒子吧!”城主見到又來了一個牧師,立刻跑過來拉着我的手焦急的對我道:“只要能救好他,我願意付給您一萬金幣!”
“我會盡力的!”貧道只好先安慰他道:“不要急,讓我先看看病人好嗎?”
“好好,您請!”城主趕緊把我拉到牀邊。然後他就站在一邊緊張地觀看着。
我可不像教廷的牧師一樣,就知道治療外傷。貧道可是正經的神醫,甚至還進修過現代醫學呢,內外傷什麼都治的。按照治病的步驟,我先運用神識探察少年身體地內部。很快就找到了不妥的地方。少年的闌尾爛掉了,顯然他得的是急性的闌尾炎。怪不得牧師地光系治療法術沒用呢,這是疾病不是外傷。
知道了病根那就好辦了,我裝模做樣的對少年施展了一個治療術,當然是很費力氣的那種,又是念咒又是用手撫摩少年地腹部。看到這裡,城主都快絕望了,最簡單的治療術都要念咒,這牧師的水平可算是低得不能再低了,這也能治療好幾位大主教都無能爲力的重病嗎?就連那幾個牧師也都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可是,很快他們就都傻眼了,因爲少年竟然在我的治療下醒了過來,而且面色也變得紅暈了許多。隨着少年對貴婦人喊了一聲“母親”。城主和他夫人都驚喜的叫喊起來。見到如此意外的變化,那幾個牧師都紛紛陷入目瞪口呆中。
其實,貧道用治療術僅僅是個幌子罷了,真正奏效的是我地三昧真火,我用真火把少年腐爛的闌尾徹底燒燬,然後再用靈力幫他癒合傷口,恢復體力。少年的病不好纔怪。
“請問,尊敬的主教閣下,您是如何做到的?”那幾個牧師終於忍不住了,湊過來對我恭敬的問道。
他們對我尊敬倒也不僅僅是因爲我治療好了他們治不了的病,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年紀。在教廷裡,年紀大的牧師,儘管級別,實力可能不高,可是卻很受後輩的尊敬。
這是因爲老牧師人脈關係廣,說不定他就和教廷的哪位高層是同學或者朋友呢,所以後輩一般沒誰敢輕易得罪前輩的,哪怕自己的實力強,職務高,也回多老牧師畢恭畢敬。這幾個人一看年紀就比我假扮的人年紀小不少,所以對我如此尊敬也是應該的。
“很簡單,我僅僅是依靠對神的虔誠,才能施展出威力如此強大的治療術。”貧道一副教訓晚輩的模樣。
“哦,對神的虔誠?”一位主教突然恍然大悟道:“難道你在施展治療術的時候,唸誦咒語是故意的?是爲了向神明表示您的虔誠嗎?”
“當然,難道你在懷疑我的實力連順發治療術都做不到嗎?”貧道反問道:“這也太荒謬了吧!”
“啊,當然不是!”他們幾人連聲否認。
“只是,我們想知道,您是如何通過唸誦咒語就能提升法術威力的呢?”其中一個傢伙突然問道。其他人也立刻豎起了耳朵,能提升法術威力的技巧誰不想掌握啊?
“虔誠孩子們,一定要虔誠!”貧道一副神棍模樣的說道。嘎嘎,我自己都不知道這個技巧,可叫我怎麼說啊?只好用摸棱兩可的話蒙他們了。
雖然我的回答對他們來說,和沒有一樣。可是他們卻沒有絲毫的不滿,畢竟這樣的技巧都是自己的獨傳秘密,不會輕易泄露的,我能給他們說那些,就足夠他們高興的了。所以紛紛開始對我進行各式各樣的馬屁考驗。
他們治病可能不成,可是要說拍馬屁,一個個絕對都是太有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