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阿肆的態度太令人捉摸不透,江明見狀後只能環視四周一圈,才慢慢的壓低了腦袋。
他的眸中泛過一道寒芒。
“好!”
江明隱約明白,這肯定是那什麼墨老派來的人,目的就是想看看自己的實力,只是這傢伙的姿態也太令人不爽了些,高高在上、不可一世,視一切爲螻蟻的樣子。
不過朱阿肆明顯不懼無名,足以看出對方的底蘊極深,說不定身上還有什麼強橫底牌,加成在一塊的話那戰力肯定格外的驚人。
“若是如此的話,那我就不能放任無名他們出手,萬一出了什麼差池,蘭若教可沒能力承擔這個損失。”
江明的大腦飛速運轉着,在確定蘭若教確實不具備承擔太大風險的情況後,當即深吸了幾口氣。
“準備一下,所有人立刻後撤,務必不要與朱阿肆發生任何的衝突。”
江明叮囑了一聲。
無名等人臉色狂變。
“教主!”
無痕更是橫跨一步,面色冷厲的說道:“大人,不可!您可是萬金之軀,萬萬不可以身犯險啊!”
“呵呵,什麼萬金之軀,不過是個普通人罷了。”
江明擺擺手,然後目光落在了朱阿肆的身上。
“你不能對我的人動手,可以做到嗎?”
他確信,這個朱阿肆絕非隻身前來,附近肯定有朱厭宮的化神期大修士貼身保護,只怕戰力遠超黎護道那種化神修士。
聽到江明的問話,朱阿肆不禁撇撇嘴,不屑的說道:“我朱阿肆還不會做出如此不堪入目的下賤之事。”
“好!”
江明當即一拍手,很認真的望向了另外一頭,眸中逐漸泛起了一陣精芒,“既如此的話,那我們之間算是達成了協議,另外,一旦我身死道消,你們朱厭宮能否確定我這些人的生命安全?”
江明現在有些在說身後話的架勢,看的無痕等人呲牙裂目,惡狠狠的瞪着那朱阿肆。
對於江明的這個要求,朱阿肆也毫不遲疑的點點頭,一口應允的說道:“好,我答應你,但我要確定伱真的已經死了,你可別想利用假死然後將這些人放在我朱厭宮名下,從而混入我們朱厭宮中,明白了嗎?”
江明心頭一跳,這個朱阿肆確實不是一般人,居然能夠在短時間內洞悉清楚自己的心思。
呼!
江明深深的呼出一口氣,格外認真的點點頭後,目光立馬落在了不遠處的古教長老身上,眸中閃過一道寒芒。
“現在輪到我們的遊戲時間了,來吧!”
那古教長老見狀,當即微微的眯起了雙眼,下一刻猛地選擇了悍然出手,刺啦之間便連出招了好幾下,弄的全場一片死寂。
江明也是在這個時候悍然出手,與之硬碰硬了一招後,直接一口殷紅鮮血噴了出來,染紅了整個地面。
全場死一般的寂靜。
這一刻,所有的人都不禁愣在了原地,他們萬萬沒有想到江明會是如此的頭鐵,憑金丹後期修爲與一位元嬰圓滿高手硬碰硬。
別說是他們,就連江明也萬萬沒有想到,他死死盯着對面的古教長老。
“方纔我只是想要側開身子、佯裝出一次攻擊,結果他輕易識破了我的伎倆,並在極其短暫的時間內給予我一次重大的打擊……這個人的實力絕對不簡單!”
江明的大腦飛速運轉着,似乎想要看清楚這位古教長老的真實底細,但很顯然,這位古教長老的本事可謂不小,壓根不是他可以識破的了的。
“底蘊深厚、隱藏極深,我絕非對手,只有選擇跑路了!”
江明不假思索,立馬選擇朝後方狂奔而去了,那古教長老也不意外,在他看來江明也只有選擇逃跑這一條道路可選擇。
“不過想從本座的手中逃脫,這就有些異想天開了啊,呵呵。”
古教長老冷笑一聲,旋即踏出了一步,眸中的冷然之色閃爍連連,並不斷的朝着另外一方逼迫了過來。
他想要拿着一個蘭若教之人作爲要挾,迫使江明回來,可下一瞬就被攔截住了去路。
“你是不是太不將我放在眼中了?”
無名冷冷的盯着眼前的古教長老,後者頓時愣了愣,旋即臉色瘋狂變化,壓低聲音嘶吼不已:“小子,我勸你讓開,不然的話你就是在得罪我們陰陽古教……如果你願意讓路,本座可以考慮讓你加入陰陽古教,這可是你莫大的機緣,千萬不要選錯了!”
古教長老看似威脅,言語中盡是得意之情,很顯然,在他看來無名絕對會乖乖讓路,因爲沒有人敢得罪死陰陽古教,更沒有人能抵擋住加入陰陽古教的誘惑。
不等無名開口,這個時候一道聲音傳了過來:“姓李的,你太不將我朱阿肆放在眼中了吧?別忘記了,我答應過寧採臣,會保證他蘭若教衆人的安全,你但凡敢動他們一根汗毛,我不介意親手滅掉你。”
朱阿肆的聲音傳出,令李長老臉色陡然一沉。
“朱阿肆,你到底是看中那寧採臣什麼地方?居然爲他如此說話?嗯?”
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些,朱阿肆可是頂級天驕,神子級別的資質,有必要對一個寧採臣如此另眼相待嗎?
很顯然,朱阿肆不是一個喜歡多費口舌的人,就這麼冷冷的盯着李長老,弄的後者不禁咬牙切齒了老半天,只能選擇乖乖的離去了。
朱阿肆也是這個時候忽然瞥向了一個方向。
“陰陽古教的人真有意思,安排一位李長老出來對付寧採臣,其他人則是在看戲……都說陰陽古教與陰陽古國皇室不和,可誰會想到,陰陽古教內部也是爾虞我詐個不停……就這種不斷內訌的勢力又能堅持多久?”
良性的競爭自然是好事情。
可這種心性愈發涼薄的勢力,隨時都可能傾塌。
“或許當年陰陽古教的創立者也不會想到,自己的這些徒子徒孫居然是如此的不堪……陰陽古教的歷史應該會很快迎來終點了。”
想到這裡,朱阿肆嘴角的笑意愈發濃郁,令人有些誠惶誠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