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明這一次習得的煉體玄法,名爲星辰戰體。
該武道戰體以星辰之力爲力量的來源,不斷的錘鍊身軀,從而將人體的潛力挖掘到最大。
據說當點亮九顆星辰,這星辰戰體將達到極致。
“目前我修煉的是風府星,想要點燃還差一些契機,與這個禿驢一戰正是迫使我徹底點亮風府星的最佳機會!”
一想到這裡,江明頓時吸了一口涼氣,眸中閃爍起一道精芒,然後猛地一拳砸出。
砰!
伴隨着這麼一拳落下,那禿驢陡然身子一顫,連連退後了好幾步,這才勉強的穩住了身形。
“有些意思啊。”
江明不禁眼前一亮,他本以爲這個禿驢的本事最多是近戰範疇,侷限於力量方面,沒想到在速度上也頗有些造詣。
“他方纔使用的似乎是天若寺的身法,一旦施展起來就有一種極其沉重但又很飄逸的既視感。”
“寧採臣,你最好小心這個傢伙,他雖然是個死禿驢,但本事絕對不小,你若敢輕視他,那最終倒黴的絕對會是你自己。”
聽到這話,江明下意識的深吸一口涼氣,格外認真的問道:“那我該如何應對?”
他的大荒蠻神拳明顯起不了太大的作用,如果持續下去的話,自己很可能會因爲體力消耗乾淨率先倒下。
聽到這話,江明眸中閃過了一道寒芒,然後猛地又踏前了幾步。
砰!砰!砰!
伴隨着這麼一拳拳落下,江明整個人不住的倒退了好幾步,這才穩住了身形,他主動出擊卻被反彈了回來!
“該死!這傢伙的肉身到底是怎麼打造的!”
“這不壞金身固然再厲害,也不應該恐怖至此吧?”
“我的星辰戰體雖然還沒有入境,但也不至於連對方一絲一毫都破不開吧?”
江明喃喃自語,最重要的是,他雖沒有開啓百劫聖體,但本身就是修煉百劫聖體之法,不應該頹敗到這般地步纔對。
但很快,江明便忍住了心頭的怒火,慢悠悠的朝着另外一方走了過去,他打算與這個傢伙拉開足夠遠的距離,然後藉助奔跑的優勢和力道,從而破開此人的防禦。
下一瞬,隨着陣陣的碰撞聲響徹全場,所有的人都愣住了。
尤其是朱阿肆,他不禁扶着額頭一臉苦笑的說道:“我讓着傢伙盡全力攻擊,可沒說讓他這麼頭鐵啊!”
“不動用法力發動攻擊,可沒說過不動用法力加持自身啊。”
朱阿肆看似是在抱怨,實則是在點醒江明。
後者一聽到這話,頓時眼前一亮。
對啊,他一直忘記了這一點,自己的力量雖然不重,但不代表一點力量都用不出來,這一次瞬間爆發出了全部的力量,轟然間便席捲全場了。
也是這一刻,江明盡全力爆發,然後猛地一拳轟至。
砰!
江明體內的風府星正式點燃,同時禿驢的不壞金身也化爲無數的碎片。
成了!
江明眼前一亮,大喜過望的又逼近了幾步,想要藉此機會再嘗試一次,儘可能的徹底破開對方的防禦。
可惜的是,對方的反應速度太驚人,轉瞬間就凝聚出了無與倫比的強大力量,並在剎那間再度逼近了過來。
這一次,禿驢率先發動進攻,明顯是想要鎮壓住江明。
“寧採臣,你如果在再不起來,你的肉身將被擊碎!”
朱阿肆咆哮一聲,江明不假思索的來了個鯉魚打挺,硬生生的扛住了這一招,然後怒喝一聲:“給我滾!”
這一下,一片死寂。
全場的人都愣在了原地,任憑是誰都沒有想象到,江明這麼一拳竟然能震碎掉這禿驢身上的最後金身防禦。
禿驢眼瞳爲之一縮,也是驚愕的盯着江明。
“你的實力竟然能達到這一步?”
他覺得太不可思議了些,剛想要說些什麼的時候,忽然頭皮一陣的發麻,本能的又後退了幾步。
噗嗤!
禿驢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面色變幻不定的盯着面前之人,然後冷笑出聲:“你真是找死啊!”
這個禿驢明顯是被激怒了,雙眼驟然漆黑一片。
朱阿肆臉色狂變,飛速上前一把拉開江明,同時一巴掌拍出,抵消掉對方的力量。
好強!
雖然朱阿肆輕描淡寫的化解掉對方的攻擊力,但是個人都能看出來,此人的力量絕對不是一般人可以想象的了的。
“這傢伙的力量應該是來自於黑獄!沒想到這個禿驢不單單是出身於天若寺,還有黑獄之人這一重身份!”
朱阿肆死死盯着禿驢,他一開始猜測出禿驢的來歷,卻沒想到還有另外一種來頭,完全失策了。
江明有些不解的開了口:“天若寺我能理解,應該是佛門聖地,但這黑獄又是什麼來路?”
江明很是不能理解的問道,他還是頭一次聽說黑獄,而且看到這個獄字就知道這絕非是什麼善與之地。
“確實不是什麼善與之地,這黑獄之中每一個存在都是兇殘至極的狂徒,亦或是惡魔之稱的存在。”
“黑獄不在三大洲之上,而是在三大洲之外的某座島上,是某些勢力聯手打造的一方監獄,但在那幾家勢力衰敗後,黑獄的被控制力不斷下滑,不然這個禿驢不會逃出來。”
“而黑獄目前的主人名爲黑天子,據說是陰陽學宮當今宮主的舊相識,具體是什麼來頭就無人知曉了。”
“但不可否認的是,黑獄的實力肯定極其恐怖,其中走出來的人更不會簡單……你應該也感覺到了,這個禿驢和你境界一致,但論實力要在你之上。”
“尤其是他動用了某種禁忌力量的時候,實力更是翻了好幾倍,完全不是你可以想象的了的。”
朱阿肆面色凝重的開了口。
江明聞言,頓時嘴角抽了一抽,格外認真的說道:“你的意思是說,這個傢伙擁有的是禁忌力量?”
“沒錯,不是禁法,不是禁術,而是禁忌力量,其中強大而又恐怖,絕非是什麼常人可以想象的……反正無人知曉這禁忌力量到底來自於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