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十數載,接踵而至的機緣堆砌下,御兵領着大河盟,便輕而易舉的將種種外患平定。
至於內部隱患……
那更是微不足道,早已肅清。
而後,不過數十載,便成就了元嬰中期,借丹器雙絕,更是將大河盟推至一個全新的巔峰。
這樣的日子,也依舊持續着。
在既定的命運線上,楚牧能做的,也極其有限。
他所引導的這場御兵之人生,就如同木偶戲一般,爲提線木偶,演完這一幕戲,才能開始下一幕戲,一切皆身不由己
就如當下,御兵在大河盟的這場戲,還並未唱完,那他能做的,也就只能繼續在大河盟待着。
哪怕他常年閉關,不理世事,但命運往往就是這般玄奇,總有各種機緣巧合,出現在他,出現在大河盟之上。
讓他的修爲突飛猛進,讓大河盟的勢力,愈發昌隆。
歲月悠悠,數百載春秋,悄然而逝。
這數百載春秋,在這玄天界,是堪稱滄海一粟的不值一提。
但於大河盟所處的這一方修仙界,卻是一場浴火重生的大戲拉開帷幕。
短短數百載春秋,曾經風雨飄搖的大河盟,已然獨霸一方修仙界。
而危難之際繼任大河盟主的御兵,在這還不到千年時間裡,也是飛速崛起。
從初入元嬰,成就了化神圓滿之境!
距離那幾近立足玄天界頂端的法相大能,也僅僅只剩下一步之遙。
值得一提的是,不管是御兵的突飛猛進,亦或者是大河盟的崛起,獨霸一方修仙界,也充滿了近乎荒誕的奇幻色彩。
天下熙熙,皆爲利來,天下攘攘,皆爲利往。
不管是御兵的突飛猛進,還是大河盟的崛起,顯然都會不可避免的觸犯到各方利益。
因此而來的明槍暗箭,顯然不可能少,甚至出現不可抗的恐怖,也並非不可能。
但每一次危機,也都在看似滑落深淵之際,奇蹟的度過劫難,浴火重生。
有趣的是,在這個過程中,看似爲這一切主導,運籌帷幄,乃至對抗大敵的御兵,也並沒有發揮太多作用。
或者說,楚牧已然躺平。
如局外人一般,坐觀着這一場既定命運的大戲。
可縱使他完全躺平,各種機緣,巧合,也每每都讓御兵,讓大河盟度過劫難,甚至還獲得天大的機緣好處。
這其中,無疑充滿了荒誕且難以置信。
他什麼都沒有做,常人難得一見的機緣,卻爭相涌入他的懷中。
日常修行之中,他甚至都懶得動用他自身的見識,可卻好似老天爺餵飯一般,明明可以說是非常一般的資質,卻有着碾壓最頂尖資質的修行進境,堪稱如有神助。
似乎,從他附身而來後,御兵的命運,就完全踏上了一個難以想象的極端。
天之寵兒,命運之子,也莫過如此了。
仙道之順利,縱使擁有一抹靈輝相助的他,也有些望塵莫及。
化神至法相,這一個曾經於他而言,讓他近乎絕望的關卡,在御兵身上,甚至都察覺不到太多的痕跡。
一場平平無奇的閉關,便水到渠成的成就了法相之境。
規則層面之上,仙魂的存在,也逐漸顯露崢嶸。
人即仙魂,仙魂即人。 御兵的仙魂爲劍,而至規則層面,御兵也逐步踏上了以人爲劍,以人爲寶,人寶相融的這一條規則之道。
這一切,也和他當年的判斷,幾乎一模一樣。
只不過,這一條道路,與靈界的以寶合道,也有些一些細微的區別。
靈界的以寶合道,是以自身爲寶,規則寄託於寶物之上,再與天地規則相融,形成合道層面的規則偉力。
而仙魂的合道,同樣是以自身爲寶,規則寄託於仙魂於自身所化的寶物之上。
比如他的仙魂爲劍,那現如今的他,整個人,就如同一柄劍,規則的承載,則在於他自身,也是在於他這一柄劍。
兩者爲一體,沒有絲毫的不協調。
但最終的合道,卻並非與天地相融,而是類似於吾即規則。
一切,皆在以仙魂爲核心。
在這樣的獨特修行體系之下,所謂種族,無疑意義不大。
仙魂之道,不管是哪一個種族,也不管是什麼血脈,什麼神通。
至規則層面,本質上,顯然已是同一個種族。
一個比之器族,還要純粹的寶物之族。
規則即寶,仙魂即寶。
生靈的意識,或許也更類似於寶物的一抹靈性。
隱隱間,楚牧也大概有些明白了。
曾經驚鴻一瞥的所謂“掌兵使”,那虛空之中的靈寶墳場,那無數衆生殘念,那濃郁到時空歲月都難以磨滅的負面情慾,究竟是源於什麼了。
這一方玄天界,或許,稱之爲“靈寶界”,應該更符合一些。
世間衆生,每一個人,每一位踏入仙魂之道的生靈,都可以說是一件具備自行成長的寶物。
一階法器,二界靈器,三階法寶,四階半靈寶,五階靈寶,六階天靈寶,七階玄天靈寶,八階玄天至寶……
區別也只是在於,有的寶物能成長至高階層面,有的寶物,蹉跎一生,也只是一件低階寶物。
那於無盡光海之中顯現的未知大勢力,顯然就是鑄就這個寶物世界的幕後黑手。
所謂的掌兵使,顯然也是源於那一方未知的仙道大勢力。
掌兵……掌兵使。
兵戈寶物,皆掌之!
那些踏足此界巔峰的大能,或許也都會在最志得意滿之時,被那幕後的仙道大勢力收割。
成爲一件世間罕見的寶物,爲掌兵使掌之!
玄天界巔峰,爲合體之境。
按靈界的劃分,也就等於是一件七階的玄天靈寶。
以玄天界之恢宏,每隔上一段歲月,那幕後的仙道大勢力,只需要收割一番,那必然就是收穫得盆滿鉢滿。
一件玄天靈寶,縱使在靈界,那可都是世間罕見的珍稀,甚至遠比一位合體境大能,都要罕見。
而在這玄天界,在這獨特的仙魂體系之下,則是如同田地裡的韭菜一般,收割了一茬,又會自然生長出一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