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東西,你有嗎?”李福生指了指自己的雙目說道:“我這陰陽瞳,除了傳承之外,你以爲真的只是靠修煉的嗎?”
“這是一種天賦!”
王長生立即說道:“這種天賦,我也有!”
說着,王長生雙眸立即星宇閃爍,看着王長生的雙目,就像是看着一片星宇一般。
李福生:“…”
還天賦?還傳承?
李福生以前可以用這樣的說法來哄騙王長生一番,現在的王長生,不再是當初那個小白了,豈能不明白,這就是李福生蘊養的眼中神藏!
王長生好奇的是,自己蘊養的眼中神藏,與自己凝練的小世界有關係,這是不分彼此的,爲何李福生的不一樣?
李福生凝練的小世界是一個火焰世界,而眼中蘊養的神藏,竟然是一雙陰陽瞳?
難道真的是傳承或者天賦不成?
反正王長生不太信!
“對了…”李福生顯然不想在這個問題上深究,開口問道:“在最後關頭,你偷襲黑袍修士的手段到底是什麼?”
“當我陰陽瞳鎮壓下去的時候,我發現他體內的氣機完全凌亂了,不僅如此,更是有一股暗傷!”
“要不是他在壓制那股傷勢,可能我也不會如此輕鬆就鎮壓他!”
這也是李福生比較好奇的地方。
王長生右手一翻,出現一枚血紅色的針,正是血神針!
收斂所有氣息的血神針,在王長生的控制之下,除了顏色之外,與普通的針沒有太大的區別。
在當時那種情況之下,三足巨鼎倒灌出來的血煞之氣瀰漫整個戰場,王長生祭出的這一根細小的針,在沒有任何威勢的情況之下,直接擊中了黑袍修士。
黑袍修士當時的慘叫,就是因爲被血神針給擊中了,擊中之後,血神針立即就被王長生收回,所以,李福生根本就沒有發現任何異常。
在李福生攻擊之前,血神針在擊中黑袍修士的時候,在黑袍修士體內留下了一股血煞之氣,形成了暗傷,所以在面對李福生的陰陽瞳之時,沒有太多的抵抗之力。
“道器?”
李福生有些詫異的說道:“難怪…”
哪怕是大尊中期境界強者,在毫無防備之下,被道器擊中,也絕對不會有好下場。
王長生手中的血神針,簡直就是出其不意,打家劫舍,殺人越貨之必備良器!
“你倒好,就是用道器偷襲一下!”李福生說道:“現在我這樣的狀態,也不知道要多少時間才能恢復…”
“得了吧…”
王長生說道:“你的傷勢也不重,只不過是消耗過大而已,用不了多少時間就恢復了!”
“至於你損失的生機,我所給你的,足夠你補回來,還能有不少剩餘!”
李福生笑了笑,沒有繼續在這個問題上深究!
李福生的確沒有什麼損失,只是被陰陽瞳給抽乾了底蘊罷了,至於生機,王長生所給的建木生機,完全足夠補回來了。
“老李,你也恢復一些了,把那個截殺我們的黑袍修士放出來吧!”王長生說道:“他現在應該已經完全失去抵抗之力了吧?”
“你知道他沒死?”李福生詫異的問道。
“當然!”王長生說道:“我帶着你離開的時候,在那裡並沒有感受到任何死氣!”
“還有,戰爭古路的饋贈也還沒有落下來,說明我們那一戰還沒有徹底結束!”
戰爭古路的饋贈,只有交鋒結束之後,纔會落下。
所謂的交鋒結束,要麼罷手言和,要麼兩敗俱傷各自離去,要麼就是其中一方死亡!
現在黑袍修士僅僅是被李福生鎮壓在三足巨鼎之中,
所以,戰爭古路的饋贈才遲遲沒有落下。
李福生也不可能把王長生得到的饋贈給吞了,因爲這是戰爭古路饋贈給個人的機緣,是其他修士搶不走的,哪怕是殺了王長生,戰爭古路的饋贈也會徹底消散,不會被其他修士所得。
李福生大手一揮,三足巨鼎出現,當三足巨鼎出現的瞬間,立即就感受到一股澎湃的氣息在三足巨鼎之中撞擊。
這股澎湃的氣息,當然不是黑袍修士,而是之前那股碰撞,一直到現在爲止,都還沒有平息。
三足巨鼎打開,從裡面掉出來一道身影,落在地上,身上氣息萎靡,呼吸也是斷斷續續,全身佈滿了傷口。
正是那位黑袍修士,如今在生死邊緣徘徊。
在李福生的刺激之下, 黑袍修士慢慢醒了過來,看着王長生和李福生的身影,神色之中充滿了絕望!
“道友,還有什麼好說的?”
李福生開口問道。
黑袍修士的黑袍已經不在了,艱難的搖搖頭,什麼都沒有說,慢慢閉上眼等死。
說什麼?
人爲刀俎我爲魚肉,對於黑袍修士而言,在踏入戰爭古路的時候,就已經想到了這樣的結果了,只不過,他沒有料到的是,這一天會來得這麼快?!
更沒有想到的是,自己竟然栽在了兩個大尊初期境界手中!
除了恥辱之外,就是絕望了。
黑袍修士也明白,王長生和李福生兩人是不可能放過他的!
“殺了吧!”王長生說道。
“嗯!”
李福生點點頭說道:“大尊中期境界強者啊,我的三足鼎從來都沒有熬煉過這個級別的強者…”
說着,李福生大手一揮,大尊中期境界的黑袍修士,直接就被李福生收到了三足巨鼎之中。
轟轟轟…
三足巨鼎之中傳出陣陣轟鳴之聲,很顯然,李福生已經開始熬煉大尊中期境界修士了。
在熬煉黑袍修士的時候,李福生也在快速煉化王長生所給的建木生機。
隨着一聲慘叫之聲傳出來,黑袍修士被三足巨鼎徹底葬殺。
沒有任何廢話和謾罵,甚至,從頭到尾王長生都不知道黑袍修士到底是誰,來自哪裡,爲何要對自己兩人動手…
這些,在戰爭古路之中,一點都不重要!
在戰爭古路之中,不是在戰鬥,就是在尋找戰鬥的路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倖免,所有人都在爲了機緣搏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