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八位嫡傳,一百零八個心眼
“哼!”
花含葵輕哼道:
“人心隔肚皮,誰知道你到底是爲了斬殺蘇羽洗刷恥辱,還是真爲了營救我們”
“你!”
花含霜氣得頭昏眼花,她差點就當場昏厥過去了。
這時,花含嬌皺眉道:
“好了好了,大家就不要再吵了,我相信二師姐並無私心,而且她也不知道含玉和含香早就與蘇羽私通有染。”
“唉。”花含姝也嘆息一聲。
“那我們現在該怎麼辦呢?難道真要陪他過家家,做他的妃子不成。”
此話一出。
花含嬌更覺憤憤道:“如今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我越想越覺得生氣。”
這時,花含蕊站起來淡淡道:
“大家不要怕,我會盡力替你們承擔一切,至少現在,蘇羽還未曾強迫過任何一個女孩子的意願進行採補.”
“話說這麼說,可蘇羽看待八師妹的目光卻是跟看待我們不一樣。”花含嬌神色依舊憂慮。
“難道他會拿八師妹第一個開刀?”花含葵一臉怕怕道。
‘啪!’
花含蕊擡手輕拍了一下花含葵的腦瓜蛋兒,“莫要嚇唬八師妹。”
“嘻嘻。”花含葵笑道,“我是看氣氛太沉重了,所以就開個玩笑緩和一下大家的情緒。”
“沒關係的。”花含姝的雙眸卻是露出堅定的信念,“如果他選擇禍害我,我也會成全他,或許犧牲我一個就能保全大家所有人了。”
“小八,還輪不到犧牲最小的你.”花含蕊選擇了駁回。
“喲,大家已經在考慮誰先侍寢爭寵了嗎?”
這時,含玉、含香走了過來,而剛剛開口譏嘲的人是含香。
“哼,盈月宮的叛徒!”花含葵怒罵一句。
含香不以爲然道:“你們也好不到哪裡去,還是含薇師姐最懂事呢,說不準山洞裡面正在上演一龍三鳳的激情好戲.”
“混帳,休得污衊四師姐。”花含葵催動源息幻化靈槍就朝著含香刺去。
但卻被花含蕊拔劍擋下。
隨後。
她淡漠地看向含香二女道:
“含香含玉,我不願與你們動手,你們當年所受的羞辱也是來自上一代的恩怨,如若你們還是選擇冥頑不靈,那就別怪我不念師姐妹一場的情分了。”
“呵,當我們嚇大的啊,打就打唄,誰怕誰啊?”含香嗤笑道。
閒得也是無聊,她纔不怕打架,更何況她原本就是過來故意挑事的。
可就在這時。
五位稷下學宮的真傳弟子突然從天際襲來,並開口叫暄道:
“淫賊蘇羽何在?速速出來受死!”
下一息。
蘇羽的身影便是出現在虛空之上。
‘哢哢哢!’
眨眼的功夫,五人便被蘇羽分別嘎了一個腰子宛如死狗一樣掉落在了山巔。
而不遠處的紀明月非常懂事的小跑過來,開始指導這些新來的勞動力,如何才能快速成爲一個合格的礦工。
此間,從五人叫暄再到他們成爲階下囚直至塵埃落定,甚至都沒有超過五個呼吸。
這也讓盈月宮衆弟子再次感受到了蘇羽帶給她們的那種絕望壓迫感。
她們曾見過戰力最強的大師姐與劍宗真傳決鬥,當時對方一招萬劍歸宗逼得大師姐催動了月華本源才勉強險勝。
如今,跟劍宗真傳旗鼓相當的稷下真傳,卻連蘇羽的身影還沒看清便成爲了階下囚,她們感覺一切的一切彷彿就像是夢幻場景。
之後。
蘇羽的身影落到衆位嫡傳身前,他看著七女道:
“我現在很忙,下次有人再過來叫陣伱們就代我出手,能不能做到?”
“好說好說,我們自當幫你的啦。”含玉和含香最先開口表態。
之後便是花含蕊,“如果夫君有需要的話,妾身亦是會選擇出手。”
“你們呢?”蘇羽又看向其餘四女問道。
“我聽大師姐的。”花含葵舉起小手。
花含嬌微微撇嘴道:“你若讓我們幫忙,至少也得解開我身上的禁制吧?”
她以爲蘇羽會選擇無視,沒想到封印她源息的禁制真的被解開了。
與之一起的還有花含霜。
完事後,蘇羽看著花含霜冷冷道:“之前我看在你是盈月宮嫡傳的份上,對你已經足夠容忍了,希望你不要再一次讓我失望。”
“請公子放心。”花含霜低垂著眼簾。
之後,蘇羽便閃身離開了。
而諸女則是疑惑地看向了還沒有表態的花含姝。
作爲嘴替的花含葵更是問出了諸女心中所想,“剛剛八師妹有說話嗎?”
花含姝被大家看得有些臉紅了。
她搖搖頭:“沒有,我原本還想著拒絕助桀爲虐的,沒想到他居然選擇無視了我”
“嗚嗚嗚”花含葵假裝佯哭起來,“爲什麼啊?難道長得漂亮真的就可以爲所欲爲嗎?”
“哼!我遲早偷偷毀掉她的臉。”含香頗爲嫉妒道。
“你敢?”恢復了源息的花含嬌也重新變得硬氣起來。
她幻化成一柄靈劍,劍指含香:“你要試試我的劍是否鋒利嗎?”
“我的劍也未嘗不利!”含香同樣拔劍。
見二女一言不合便戰鬥到一起,含玉和花含姝也坐不住了,她們也揮舞劍氣意欲加入戰場。
眼看大亂鬥一觸即發,四女的月華源息卻被花含蕊用月華本源之力強行鎮壓。
“夠了!”
“誰若再敢多嘴或者動手,那就別怪我真的不講姐妹情分!”
見大師姐真的生氣了,四女互相不爽地冷哼一聲,便是拉開了身位。
“唉”
花含葵輕晃著小腦瓜哀嘆一聲。
“你又嘆息什麼?”抱著雙臂看戲的花含霜淡淡道。
她依稀記得。
剛剛就是花含葵這個氣人鬼在故意挑逗她本就敏感的神經。
不過花含葵好像已經遺忘了剛剛二人之間不愉快的爭吵一般,她摟住花含霜的腰肢貼過臉來小聲嘀咕道:
“二師姐覺得她們未來也會像這樣在蘇羽面前爭寵嗎?”
“我怎麼知道。”花含霜沒好氣道。
她覺得花含葵這個氣人鬼心裡實在太沒有逼數了。
不知道她們的關係還沒有緩和嗎?
如今也算是處在冷戰期,她這般跟自己親近難道就不覺得不合理嗎?
聽聞花含霜頗顯不耐煩的語氣,花含葵狐疑道:
“二師姐,你不會還在怪我吧?”
“呵呵,沒有。”這次輪到花含霜笑了。
“那就好。”花含葵摟得更緊了,然後她繼續嘀咕道:
“現在我們所有人可都是全盛姿態,你說我們要是煽動大師姐起義,成功的機會大不大呢?”
“有病。”花含霜羞惱地推開花含葵,忍無可忍的她終於怒罵了一句,離開了。
而這一幕自然也吸引到了大家的注意力。
花含葵一臉無辜地攤開手道:
“我也不知道二師姐好好的爲什麼突然罵人.”
待大家都散開後。
花含蕊問道:“剛剛到底怎麼回事兒?”
“嘿嘿,沒什麼,我就想試探一下二師姐到底還有沒有逆反之心。”
對於大師姐,花含葵自然不會有什麼小秘密。
花含蕊無語地白了她一眼,“你確實有病。”
“不是哦。”花含葵解釋起來。
“我只是想把災厄提前抹殺在搖籃之中,如果不是二師姐一直在亂來亂搞,我們盈月宮的弟子們又何故被蘇羽一網打盡呢?”
聞此,花含蕊便沒有繼續責備花含葵了。
的確,其實她也是這麼想的。
如果不是一開始花含霜就煽動四師妹獵殺蘇羽獲取積分,也不至於把她們整個盈月宮弟子盡數拉入蘇羽這個可怕的泥潭無法脫困。
另外一邊。
花含霜對著默默地遠離了人羣。
她不是選擇逃跑。
而是隨著接二連三遭遇的挫折和磨難,她逐漸開始認清自己的處境了。
剛剛,花含葵那個氣人鬼淺顯的離間計真以爲她看不穿嗎?
所以她纔會氣得直接罵人。
而且花含霜算是看出來了,她的這些好師姐妹們,個個簡直就是心懷鬼胎。
首先是大師姐花含蕊,她總是瞻前顧後,唯唯諾諾,難成大事。
而氣人鬼花含葵則是以花含蕊馬首是瞻,只要花含蕊選擇認命,她也絕對不會反抗蘇羽。
至於花含嬌和花含姝,她們姐妹也算身心一體,加上花含姝容貌比她們這些師姐們稍稍出衆那麼一點點,她在蘇羽面前完全就是在恃寵而驕。
而且花含霜確信,別看花含姝嘴上說蘇羽這不好說蘇羽那不好,如果蘇羽真提議讓她侍寢,她絕對會選擇乖乖地順從蘇羽。
不然若是花含姝真的心存抗意,她早就自己毀了自己絕美的容顏了,那裡還會頂著那張狐媚臉蛋到處裝萌賣傻?
再之後。
就是含玉和含香,這兩個叛徒本就跟蘇羽有姦情,實屬貨真價實的狗男女了!
如此一想。
花含霜只覺舉目滄涼。
就算她真的想要反抗蘇羽,大抵也沒有人會選擇真心實意的支持她。
同時,她也感到了一種深深的無力感。
恍惚間,她又回憶起了初次與蘇羽相遇的那段畫面。
當時,她同樣的桀驁不馴,但蘇羽那會兒似乎從未有過想要凌辱她的意思。
反倒是四師妹最先陷入了絕望。
如今,四師妹卻是越來越有自信,而她,卻漸漸地活成了一個小丑。
畢竟四師妹的恥辱史只有紀明月和她看到過,而她所受的恥辱卻被整個盈月宮弟子看在眼裡。
想到這裡。
花含霜悲憤了看來一眼遠方。
那邊,有幾個在當監工的盈月宮弟子正在有說有笑。
當雙方對視到一起時,那幾個弟子瞬間變得嚴肅起來了。
一時間,花含霜感覺她們就是在談笑發生在自己身上的故事。
“咯咯咯,含霜姑娘在想什麼呢?”
這時。
花含霜背後傳來了銀鈴般的小聲,是宇文澹來了。
“沒什麼。”花含霜收起臉上的情緒淡淡道,“請宇文姑娘放心,我不會選擇逃跑的,你也不用特意監視我。”
“我可沒有監視你。”
宇文澹從樹梢上跳下來,“事實上,除了一開始你和花含薇意圖抹殺蘇羽那次,之後,你們所有人的所作所爲我雖然都看在眼裡,但卻都沒有講給蘇羽聽。”
花含霜脣角微動,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該不該相信宇文澹的這番話。
但考慮片刻之後,她爲了自己的安危還是選擇了妥協:
“宇文姑娘有什麼目的就直說吧,如果我能幫得到你,我是會盡力而爲的。”
宇文澹輕笑道:“我唯一的興趣是觀察你們,不過現在麼,我還兼認心結抑鬱開導師。”
“開導師?”花含霜目露錯愕。
對她而言,這是一個全新的名詞概念。
宇文澹點點頭,“是的,簡單來說,就是幫你疏通心中的鬱結,助你重活新生。”
“謝謝,不過不需要了,因爲我沒有鬱結。”花含霜拒絕了宇文澹。
她不相信宇文澹會如此好心。
在她看來,宇文澹跟蘇羽這個大魔頭沒有任何兩樣。
雖然宇文澹沒有直接凌辱她們這些受害者,但此女極有可能是蘇羽背後的狗頭軍師。
這一點還真是被花含霜誤打誤撞猜到了。
回想當初,就是宇文澹給蘇羽提議採取的馭女術來分化她們之間的矛盾。
宇文澹笑了起來:“咯咯咯,那好吧,既然你不願意聽,那我也不會勉強開導你,只是希望你日後不要後悔哦。”
說著,宇文澹的身影便朝著遠方走去。
看著對方漸行漸遠的身影,花含霜突然有些後悔了。
畢竟她能翻身的機會本就不多。
想到這裡,花含霜緊張地喊了一句:
“還請宇文姑娘留步.”
背對花含霜的宇文澹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隨後,她轉身看來神色淡漠道:
“你想通了?”
花含霜小跑過來,壓低聲音道:
“嗯,懇請您指點一二。”
如果她選擇坦然,或許大家還不會有所懷疑。
但就是她這般躡手躡腳宛如做賊的模樣,卻讓一衆盈月宮嫡傳皺起了眉頭。
而這其實也是宇文澹主動與花含霜搭話的第二個目的。
既然要分化她們,當然得從內部瓦解,讓她們互相猜忌,纔會讓事情變得更加有趣起來。
遠處,花含姝心生疑惑道:
“二師姐爲何會突然對大幹皇女如此恭敬?”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一旁的花含嬌頓時變得緊張起來,她皺眉道:
“你說二師姐會不會是在爲自己爭取貴妃的名額從而討好宇文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