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蕩蕩的廟中迴盪着呂布的喊聲。
呂布此時對着婦人說道:“我們在這裡稍微等幾個人,之後我便隨着你去。”
婦人問道:“你不去通報一下嗎?”
呂布搖頭說道:“不用,我現在正在休假,不過閒着也是閒着。”
婦人點了點頭,片刻之後,王欣君帶着衆女來到了院中,看到呂布與一婦人正在等着自己等人。
呂布見王欣君等人走向自己,便對着她們說道:“這位婦人是過來燒香的。”
“我聽到她村子裡有一條吃人的河神,便打算去看看。”
王欣君說道:“我跟你一起去。”
眼睛之中隱隱的散發着果斷之色。
呂布見此點了點頭說道:“我們先去松鶴樓說一聲。”
隨後,幾人邊想着松鶴樓走去。
剛進松鶴樓,便看到了張遼正在門口和人交談着什麼,他看到了呂布,便停止了交談走向了他。
“呂布兄弟,我,,,,”
呂布看着張遼面露慚愧之色,擡手打斷了他接下來的話。
“你要是謝,就謝謝她吧。”
張遼這才注意到王欣君。
“那些銀子是她給你的。”
王欣君說道:“我現在和呂布已經是一家人,而你又和呂布是兄弟,這些話就不要說了。”
張遼點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大恩不言謝!
呂布這纔開口說道:“我有事情要和你說。”
張遼說道:“請講。”
呂布說道:“我一會要去處理下小雞村河神吃人的事情。”
張遼愣了一下問道:“河神吃人?”
呂布剛要說話,婦人便急忙開口,將自己和呂布所說的事情說了一遍。
待婦人說完,呂布說道:“大概就是這些,我打算與王欣君去看看是怎麼回事。”
張遼說道:“我和你一起去,上次你身受重傷的時候我就沒去。”
看着張遼的眼神,呂布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不過要先和燕捕頭說下。”
張遼點了點頭,燕赤霞就在樓上,衆人上樓之後,燕赤霞看到呂布身後的衆女,驚訝道:“這,,,,“
呂布開口說道:“這是王欣君,我的妻子。”
“其餘的都是她的姐妹們,沒有她們的參與,張萬奇我一人恐怕是拿不下來。”
燕赤霞點了點頭,他看出了衆人的關係並不是呂布說的那樣,但是他相信呂布,也相信他的爲人。
呂布又開口說道:“她們現在沒有地方居住,原來一直居住在張萬奇府中。”
燕赤霞沒有多說什麼,也沒有問她們之前爲何居住在張萬奇的府中,他對手下的容忍度很大,特別是那些身懷正氣的。
“如果諸位姑娘不嫌棄,可以先居住在衙門之中。”
衙門有着不少間用來招待其他當差的,只不過現在是空着的。
隨後燕赤霞便對着衆女說道:“這慶功宴也少不了你們的一份,儘可放心吃喝吧。”
“不過要是有人敢欺負你們,儘管和我說,看我不拔了他們一層皮。”
衆女聞言笑哈哈的散了開來。
這個時候,燕赤霞纔看到那名婦人,他便開口問道:“我是這縣城裡的捕頭,名叫燕,,,,”
話未說完,婦人便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我聽說過您,您爲人正氣,這次一定要爲我做主啊!”
隨後不住的痛哭着,她從懷中拿出了一片拳頭大小的鱗片,遞到了燕赤霞的桌子上。
燕赤霞見此急忙站了起來衝着呂布問道:“這,,,,”
呂布將婦人原本說出的河神吃人的事情說了出來。
他並沒有攙扶着婦人,讓她站起來,因爲他知道,這樣會引得燕赤霞震怒。
燕赤霞拿起了桌子上的鱗片,仔細觀察了一下。
片刻之後,燕赤霞冷哼一聲,一掌拍向了桌子,只見桌子上有着一個巴掌印,隨後站了起來。
“河神吃人??這分明是妖物!!”
場中原本喧鬧的聲音頓時嘎然而止,衆人紛紛的看向燕赤霞。
燕赤霞怒髮衝冠的模樣引得在場衆人紛紛不明,他深吸一口氣,隨後大聲說道:“小雞村河神吃人的案件怎麼沒有傳到我這裡來?”
在場的衆人紛紛議論紛紛。
而呂布則是將跪在地上的婦人扶了起來。
至於婦人沒有將河神的鱗片交給呂布,呂布也並不在意。
因爲他知道在那樣的情況下,他也不會把僅有的證據交給一個陌生人。
看着議論紛紛的衆人,燕赤霞喊道:“陳宮!!”
正在和附近的人議論的陳宮站了起來,快速的來到了燕赤霞的面前。
“捕頭!!”
陳宮雙手抱拳之後,看到了王欣君趴在了呂布的肩膀上,陳宮當下心中瞭然,並沒有多說什麼,而是看着燕赤霞。
燕赤霞說道:“你和呂布去調查下河神吃人的事情。”
看到張遼之後,又接着說道:“還有張遼你也去。”
說完,將鱗片還有一塊牌子扔給了呂布。
張遼的事情燕赤霞也知道,現在家中無憂,自然是肯定讓他回來。
衆人點了點頭,燕赤霞喊來了夥計,打包了幾份東西留着讓呂布等人路上吃。
四人走出了酒樓,呂布對着婦人問道:“還不知道你叫什麼呢。”
婦人說道:“我叫楊翠,官爺不用那麼客氣。”
這個時候,婦人才知道呂布是真正的捕快,態度也客氣了起來。
呂布向着婦人介紹道:“這是張遼,這是陳宮。”
隨後指着王欣君說道:“這是我妻子。”
婦人不住的點頭,至於呂布的名字,剛纔燕赤霞已經說過了。
呂布帶着三人來到了鐵匠鋪,正在打瞌睡的東方瀾見是呂布過來,急忙衝着夥計喊道:“把我剛打造好的兵器拿出來。”
夥計聞言轉身向着後院走去。
見呂布等人走到了面前,東方瀾這才笑呵呵的說道:“恩公稍等,兵器已經打造好了,只是還沒有開刃。”
呂布搖了搖頭說道:“沒有開刃也可以,我現在要用。”、
東方瀾笑眯眯的說道:“我知道,剛纔我看恩公的步伐有些急促,已經吩咐夥計去取了。”
話音剛落,便見夥計吃力的擡出了一個長柄武器。
這把武器正是呂布生前前世所擅長的方天畫戟。
呂布見此眼前一亮,便伸手去拿。
只見原本夥計吃力的才能拿得動的武器,便被呂布一下的拿了起來。
“重量正合適。”
東方瀾見此直呼:“好武藝!”
呂布暗中點了點頭。
隨後便向着東方瀾問道:“有槍套嗎?”
東方瀾說道:“自然是有的。”
呂布接過槍套之後,將戟杆包裹了起來。
“如此便謝過老闆了。”
東方瀾笑眯眯的說道:“應該的,應該的,以後我在這裡還要依仗着呂捕快。”
言下之意呂布聽了出來,呂布哈哈一笑的說道:“放心吧!!”
然後對着衆人說道:“走吧。”
楊翠正在前邊帶着路,衆人走出了城門口,陳宮便問道:“我心裡沒底,咱們4個人夠嗎?”
張遼這個時候打趣道:“陳宮,你不會怕了吧。”
陳宮正要反懟過去,便看到了呂布掏出了一個令牌。
令牌用着純黑鐵做成的,沒有任何光澤,上邊一個大大的燕字印在中間。
看到這塊令牌,陳宮這才明白了過來。
見令如見人,這個時代,捕頭的待遇可是比縣衙老爺好多了,官也大多了。
呂布拿着這塊令牌,可以隨時搬運救兵,看到令牌,乃是大宋一員的,必須要聽從此令牌人的命令。
當然,是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不然按照叛國處理。
這個時候,張遼將打包好的飯菜打開了,遞向了衆人。
飯菜很簡單,饅頭和肉,由於時間不是特別充裕,所以只能在路上吃了起來。
見衆人拿過之後,張遼跑到了楊翠的面前,意示她也拿一些出來品嚐。
楊翠見此急忙擺了擺手,但是實在是別不過張遼,只得拿出了幾個饅頭與一些肉吃着。
看的出來,楊翠十分開心。
這個時候,呂布看到旁邊有一直野豬跟着自己等人,彷彿在乞討着吃食一般。
見此呂布將張遼揹着爲數不多的饅頭都扔給了它。
肉已經被吃完了,只剩下了饅頭。
野豬見呂布扔過來饅頭,衝着呂布哼唧了幾下,便開始低頭吃了起來。
“真有意思。”
呂布心中想到。
天色漸漸的變得暗淡了起來,陳宮心中不免有些着急。
“大娘,大概還有多久纔可以到?”
夜晚容易有野獸出沒,但是呂布一行人的目的並不是打獵,而是調查河神吃人的事情。
張翠聞言說道:“馬上就到了。”
說着,伸出衣袖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
陳宮見此沒有說些什麼,反而倒是呂布被一片亂葬崗所吸引。
他感覺到氣氛有些不對勁,便開口問道:“大娘,這個地方你們村子裡的人經常路過嗎?”
楊翠開口說道:“並沒有,因爲早些年聽聞路過這裡的人經常失蹤,所以現在路過也只是白天。”
“我一個婦人單獨行走不安全,本來打算到驛站里居住一夜,但是有你們在我也放心了。”
呂布點了點頭,看着眼前越來越近的漁村,心中的那份不安漸漸的消失了。
剛進入村子,便聽到有人在喊:“真是楊嬸回來了。”
呂布聞言向着那邊看去,只見幾個孩童衝着他們喊道。
楊翠這個時候開口說道:“村裡有個老先生,說我今天會回來的,看來說的真是沒錯。”
就在楊翠將衆人帶到自己家門口的時候,一個青年漢子跑了過來,一下子撲到了楊翠的懷中。
“娘。“
楊翠應了一聲,便跟着那人說道:“阿慶,這些都是你的恩人。”
阿慶站了起來,疑惑道:“恩人?”
楊翠點了點頭說道:“是的,他們是縣衙門的捕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