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惜轉過頭冷冷的“哼。”了一聲,又注視着前方的那位流鶯。赤裸着身體,喃喃的再凍着僵硬的路上呼喊,呼喊着求救的聲音。阿惜用力提着地上的凍土,顯然顯示出了此時的憤怒的。“喲,我們的小笠原惜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傳來了鏡的笑聲。
“鏡姐姐您別這麼說我。”阿惜見到鏡也過來幫腔。
鏡用手壓低了阿惜的身體:“你可憐她,誰來可憐我們?你要知道我小時候比他還可憐,我適應了活下來了,她沒適應死了。”點了點遠處似乎只有進氣的流鶯。見到如此,阿惜不怎麼在多說話。
木造兩人現在暈乎乎的在長島城內打着酒酣,似乎在幻想着周圍的那些豪族的投靠,到時候振臂一呼,那些北伊勢的豪族揭竿,浩浩蕩蕩的殺向南伊勢,看看父親讓不讓位置給他。
“報。”一名傳令跌跌撞撞的走了進來“大人走水了走水了。”
木造具政揉了揉眼睛,一臉不悅“走水就走水,自己處理去。”說完又倒頭躺下了。
鏡先在城下町的一定放了一些火,試圖吸引那些救火部隊。不過多久,就來了不少提着水桶的足輕前來滅火,現在正屬於三更半夜,那些人睡眼惺忪,顯然也不把這種當做一回事。“哎,那個穿黃衣服的,快來救火啊。”一名武士看到了穿着黃衣服的木造長益。
“嗯,嗯,是大人,我這就去提水。”說完迅速的領着兩桶桐油跑了開來。望着遠去的背影,武士喃喃道“難道我眼花了,他手上不是有水麼?”搖了搖頭走了開來。
一行人快速的走到了城下町的內部開始放火。就這樣,整個長島城的中,外部都燃燒了起來。驚醒了那些還在打盹的將領,不過木造兩兄弟依舊醉呼呼的。“大人,長島城燒起來了。”
“去死吧,哪裡燒起來了。”一腳踹開了傳令,看了看周圍沒有任何反應,只是遠處有些火光,“呸,就那點也叫火?”繼續躺了下去。
木造具清動了動身子“大哥,什麼事情?”
“沒事,沒事。”具政躺了下去。
冬天刮的是呼呼的北風,再加上乾燥,點火的地方又密集,長島城的五百的多個士兵都調動了起來,只有數十人來看官長島城本丸了,其他全部去救火了。外圍傳來了噼噼啪啪的木材爆裂之聲,人們的呼喊之聲。
此時的鏡帶着忍者部隊悄悄的繞過了看守的門衛,渡入了內部,其實忍者部隊也就只有幾個人而已,鏡,阿惜和幾個新訓練出來的忍者。因爲長益的衣服太顯眼了就沒帶。找到了松針的地方倒下了桐油然後一個人預備,接着鏡跑到了天守館底下的空當之中預備,剩下的就是阿惜用火箭射到了松樹的樹枝上。等到阿惜一射,就看到三處地點起火,原本不大的天守徹底給火焰包圍了。
長益此時迅速帶着武士衝入了天守閣的外圍,爭取解決掉那些看守的士兵。“救命啊,敵軍攻了進來。”幾個足輕組頭連忙向着裡面逃跑,卻給在內部的鏡等人抓到了機會。只有一會,敵人就徹底解決完畢,義氏的計策也就成功了大半。
現在的義氏在東部的天守後面烤火,見到火起。“直隆,沼田接來下的機動部隊就看你們的了。”看着穿着重鎧的直隆和沼田。機動部隊就是把握戰況的部隊,這個對於指揮要有充足的領導能力以及判斷能力,能預料什麼地方的敵人好捏,什麼地方難,我軍什麼地方需要增援。
“是,大人。”直隆與沼田接過命令以後帶着三十多個足輕就出發了。北風吹着一絲絲的火星帶去西方,然而此時的西風卻燃燒着熊熊大火,整個長島陷入了火海,當士兵發現,這邊火滅了,那邊的火起了,想要打水,卻發現所有的水源都給義氏弄的乾乾淨淨,絲毫沒有可以使用的東西了。天守之中一層經堂已經給燒的不成樣子,火勢向着二層蔓延。“哥,今天晚上可真舒服,暖呼呼的和春天一樣。”木造具清打了個酒嗝。
“弟弟睡覺,難得這麼舒服,明兒還要去替你抓那個該死的田山義氏。”顯然很不滿自己的弟弟打擾自己的美夢。
“哥。哥”木造具清顯然察覺到了不對,站了起來快速的搖着木造具政。
“你別搖我麼,啥事說啊。”這位還是想睡。
“哥,你聞聞。”拍了拍木造具政的臉。
木造具政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是啊,有些不對。”座了起來,不過還是暈乎乎的,顯然酒精的作用。
“你在摸摸地板。”木造具清摸了摸周圍的地板。“怎麼這麼熱?”“弟弟你下去看看,看看那些該死的武士都到那裡去的。”木造具政心裡一緊,連忙道。
木造輕輕的走去,卻咚咚的跑了回來“大哥,大哥,燒起來,燒起來了。”
“可惡。”按照木造具政的思想應該是跑的出去了,沒想到走到臺階一看,上層的梯子已經給燒斷了,火苗一點一點的露出那個通往上面的入口,在跑到天台一看,整個天守閣陷入了火海。“該死。”拔出了武士刀,“難道我的武運就要到這裡了麼。”仍了一把給自己弟弟。
“哥,要切腹麼。可是我不想死。”木造具清有些唯唯諾諾。
“是以至此,你還有什麼話說,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去勸降是什麼態度,和哥一起切腹吧。”木造具政一臉無奈。
“不,我不。”木造具清瘋狂的拔出武士刀刺向了自己的兄長的胸口。“吱拉。”木造具政長嘆一口:“鳥兒啊,何時帶我見到春日啊~”帶着一臉不甘和依戀吃驚離開了這個世界。木造具清無力的坐在地上,一手拿着插着兄長的刀,一手撐住自己。
“嘩啦。”終於,上層天守閣樓(其實這個也是個館,只不過因爲那些大人因爲下面是僧人的經堂就住到了上面的閣樓之中)的柱子在燃燒之中崩塌了,木造的兩位也在這次戰鬥中劃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