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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不韋笑了笑,“師傅送的。”
“真的假的啊?”郭縱聽到是訓龍氏的東西,更是來了精神,忙摸上鎧甲,細細觀察起來,片刻兒,驚訝的道:“這……這不會是龍皮鎧甲吧!無價之寶,無價之寶啊!”
呂不韋望着郭縱摸在鎧甲上,顫抖的雙手,遺憾的道:“要是龍甲就好了,這是蛟甲。”
“蛟甲,那也了不得啊!”郭縱豔羨的撫mo着鎧甲上,光華奪目的鱗片。半天,才把視線轉移到呂不韋的腰刀上,問道:“呂兄弟,你這刀怎麼這麼長啊?我郭家可鑄不出如此長刀來。能摘下給縱看看嗎?”
呂不韋點了點頭,摘下藍鱗逆水刀。
郭縱拿過,直接就着刀鞘觀察了起來,“蛟皮刀鞘!這刀柄看來也是蛟骨所制吧。”說着一把拔出藍鱗逆水刀來。
“這……這是蛟角所制的刀!今生能一睹如此寶刀,縱死也瞑目了!”
呂不韋見郭縱激動得有些過分,不解的道:“郭兄,我知道這刀不錯,但你的表現也太誇張了吧!”
郭縱搖頭道:“呂兄,你不是鑄造之家的人,不明白這裡面的道理。你可知道,爲什麼會有鑄造這一行業嗎?”
呂不韋搖了搖頭。
“在上古時代,仙人所使用的兵刃,其實都是如呂兄這刀般的兵器。由神獸、妖獸的身上之物,鑄造而成。這些製造獸類武器的人,就是鑄造業的祖師。後來仙人隱世,神獸妖獸也越來越稀少,鍛造者才另闢途徑,用金屬進行鑄造。”郭縱對於祖業卻很是門兒清。
郭縱把藍鱗逆水刀遞還給呂不韋,望着呂不韋身上的鎧甲和藍鱗逆水刀,擔憂的道:“我勸呂兄還應把這盔甲武器,都先處理一下,不然要是到了邯鄲,難免會讓人眼紅,以至引禍上身。”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郭縱見呂不韋也是明白這道理,卻是心情一鬆,點頭道:“正是此理,這刀與甲的珍貴,不弱於上古之異物。一旦被別人發現,任憑呂兄本領再高,智謀再深,只怕也是全無反抗之力。”
呂不韋覺得郭縱所說很有道理。自己武功高,能打多少人?計謀好,又能算計得了誰?面對勢力強大的對手,武功、計謀都會失去其效,這也就是古往今來流傳的:民不與富鬥,富不與官爭的道理!面對勢力強大的諸侯君卿,目前的呂不韋,簡直是毫無招架之力。
郭縱猶豫着道:“要是呂兄信任於縱,縱卻有個辦法,可令呂兄不至因物而生禍!”
現在的呂不韋,要說絕對信任郭縱,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來於二十一世紀的他,很清楚一點,那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就算是再親近之人,對於他來說,都是不能完全信任。起碼他永遠不會告訴任何人,自己是從兩千多年後的未來,穿越重生而來。
但目前的郭縱,卻是可以令呂不韋產生一定的信任,雖然這信任是建立在利益之上。聽起來,雖然有些市儈,但人與人之間,最簡單、最直接、最可靠的關係,卻恐怕都是建立在利益的基礎之上。
呂不韋笑望郭縱,“郭兄,我要是連你都信任不得,卻還能信任何人呢?有什麼辦法,儘管說就是了。”
郭縱指了指自己的鼻子,“縱家裡就經營鑄造之術,所以可以給呂兄這刀和鎧甲,做些裝飾,讓人表面看起來,它們就像普通的金屬製品一樣。”
這的確是個好主意,這樣自己既可以繼續使用,卻還不會被別人發現它們的妙處。呂不韋正想答應下來,卻見郭縱把手搭上了他的肩膀,“但呂兄卻要與我回趟長平了!”
去長平?呂不韋馬上反應過來,郭縱帶着自己去長平。即能解決自己這鎧甲武器上的麻煩,又能幫助郭家解決鐵劍之事,還可使呂家遷到長平之事更加順利,這可是一舉三得的好事!
郭縱這小子的腦子,也不簡單啊!
“可是君侯那裡……”呂不韋對郭縱的建議,很是贊成,但是卻擔心平原君不會答應。
郭縱壞笑着,俯在呂不韋耳邊道:“其實咱們只要先……然後……”
呂不韋聽了,眼前一亮,“此計大善!就照郭兄說的辦吧!”
“對了,郭兄,我還有些事情想要向你請教。”
郭縱聽到呂不韋說有事請教自己,狐疑的道:“呂兄您沒開玩笑吧,您請教我?這讓縱如何敢當,有事您儘管問來便是,何必和我客氣呢。”
當下呂不韋就把秦越人對自己說的兵家裡,什麼戰門、將門的事學了一遍,然後疑惑的問道:“郭兄,你可知道這其中的奧妙嗎?”
郭縱一聽是這事,笑道:“這裡哪兒有什麼奧妙可言,事情是這樣的……”
原來這戰國兵家,在沒有分裂以前,就分爲四系三門。四系分爲:兵權謀家、兵形勢家、兵陰陽家和兵技巧家。而三門分爲:內門、戰門、將門三部分。按照其作用來講,內門其實就是維護兵家存在的武裝力量,也是真正掌握兵家,吸納天地靈氣方法的人員,其中的弟子,基本都不參與到軍隊中去。戰門主要是培養武力的地方,很多戰門出來的人,都負責士兵戰鬥力的訓練,或者作爲低級軍官出任武職。將門卻是統兵者的搖籃,都尉及將以上的指揮者,幾乎都是出於此門。
兵家本是在孫氏一族的領導下,但由於衆諸侯國間戰亂不斷,各諸侯國中的兵家之人,在諸侯們的支持下,相繼獨立起來,這才形成了各國中的兵家閥派。
現在這些兵家的閥派中,又以韓趙魏楚燕齊秦七閥爲最,而正統的兵家宗主孫氏,卻和他的周主一樣,只能看着下面的閥派,愈發的強大,卻無力對其發號施令。
雖然各諸侯國的兵家閥派,已是如同他們的諸侯主人一樣,與周王離心離德,但卻保留下了兵家各門來。畢竟這三門對於閥派來講,還是大有好處的。
呂不韋聽了兵家的變遷,心下感慨萬千。這兵家孫氏之所以沒落,雖然有着諸侯王們的推動,但從根本上來看,還是管理制度的問題。按呂不韋的話說,就是兵家並沒有形成自己的企業文化,所以對於客戶的利誘,下面的管理人員與員工纔會紛紛跳槽,使企業土崩瓦解。
“這兵家還真是亂套,可惜了孫子一代大家啊!”呂不韋感慨的道。
郭縱聽了他的話,深有所感的道:“現在豈止是兵家一家如此亂套。我儒家現在也分成子張之儒、子思之儒、顏氏、孟氏、漆雕氏、仲良氏、孫氏與樂正氏八派。墨家更是分裂爲三支,以守城著稱的守墨、以進攻爲主的攻墨、以修習技擊爲主的俠墨。道家的派系更多,最著名的有四大派系:莊派、楊朱派、宋尹派和黃老派。其餘各宗家學派也是如此,都是分崩離析,閥門衆多。可能只有創家立宗的軻駱客的小說家,因其始之宗主尚在人世,纔沒有走上分裂一途吧。對了,還有低調的農家,也很完整,但可惜他們只對農耕生產也興趣,其他之事卻根本不稀參與。”
要是郭縱不說,呂不韋還不知如今的諸子百家,已經混亂如斯,呂不韋想到個問題,對郭縱問道:“郭兄,你是儒家那一派系的弟子?”
“我自然是孫氏之儒一派的弟子。”郭縱有些驕傲的道。
孫氏?沒有什麼名氣啊,郭縱卻爲什麼會有如此傲然神情呢?呂不韋百思不得其解,只能默然。
……
平原君醉醺醺的,帶着幾十個門客侍衛,從外面回到呂府。見到呂不韋與郭縱,都在大廳裡坐着喝茶,侍退門客人等,笑呵呵步入大廳道:“你們兩位都閒着呢,可惜今日你們沒去衛蔸的城主府裡,不然也定當大開眼界。”
“他那兒能有什麼開眼界的東西,君侯莫要欺負我們年輕,糊弄於我等。”呂不韋倒了盞茶,三步並作二步來到平原君面前,把茶送上前去。
“你們可別不信!衛王聽說我和郭少家主,來濮陽對不韋招賢惠,也派了使者前來意在宴請我們。這宴席就是在衛蔸城主府裡辦的!你們兩人卻好,一個外出辦事,一個卻說什麼都不去,所以本君只好一人前往。要說起來,這宴席菜餚也是一般,還沒有不韋家中的豐盛。但酒宴上的舞姬,卻實在不錯,聽說是衛王特意從燕國花千金買來。”平原君雖然年已近四十,但風liu本性卻毫無收斂。尤其是這酒後,更是色形必露。
“那就恭喜君侯,可以擁美抱嬌了。”郭縱在邯鄲也算是位風liu人物,對於此等之事,自是見多識廣。
“本君豈是那麼不仗義之人!雖然有美當前,卻也不能忘記你們二位俊傑,所以本君婉言謝絕了他們。”平原君打了個酒嗝道。
呂不韋卻呵呵笑道:“這樣說來,君侯並沒有春風幾度了,那您卻是在開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