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民齊動手, 結果只用了二天的時間,就把匈奴搶掠到的所有東西都淸理好了,就連匈奴人留下來的所有帳蓬都給拆卸下來裝車。因爲帳蓬技術,是匈奴民族少有的強過華夏民族的地方,匈奴的帳蓬不禁方便結實,十分堅固,可以經得住暴風雨的吹打,而且匈奴人的帳蓬都是用獸皮縫製,住在裡面十分保曖,能抵禦寒冬,可是居家旅行殺人放火的必備良品。因此高原當然也不會放過這些帳蓬,也要全部帶回去。
就這樣收拾完畢之後,高原才帶領着軍隊以及百姓從諸間澤出發,向雁門關進發。
等到高原的大軍離開諸間澤邊之後,只見一隊人員出現在匈奴營地的原址上,人數共計有十餘人。
只見一個身穿青衣,文士模樣的人策馬來到諸間澤邊,看着遠方還沒有平息下來的塵土,道:“想不到高原才入住代郡不到一年的時間,就打得燕國賠償求和,現在這一萬多匈奴士兵又是這麼全軍覆沒了,這樣的戰果,就是當年李牧也未必能夠做到啊,看來我們還是低估了高原的實力,他確實是我們大業的最大對手,而且想利用匈奴來打擊高原的目地,並不是那麼容易實現的。”
這時另一個黒衣文士催馬上前了幾步,比青衣文士稍落後一點,道:“大人,這一戰匈奴不過只損失了一萬餘人,對匈奴人來說,並不算重大的損失,匈奴隨時都可以集合幾十萬大軍南下,現在匈奴人不就己經派遣了右賢王頭須帶領十萬族民駐紮在陰山嗎?而且高原的這一場勝仗,一定還會激怒匈奴人,只要說動頭須,全力南丌進攻雁門關,到了那時,就夠高原喝一壺了。”
先前那個青衣文士搖了搖頭,道:“無計,你太高看匈奴了,這批人只是一羣草原上的野蠻人,有勇無謀,就算他們再悍勇善戰,人數再多,也是沒有用的,相反還正中了高原的下懷,因爲匈奴把大軍集中起來南進,正好讓高原可以集中力量,打一場殲滅戰,就像當年李牧那樣,一勞長逸,一戰保證北境十年的平安。”
說着,青衣文士回過頭來,道:“趙新。”
只見在後面的衆人中,趙新催馬上前幾步,在馬上欠身,道:“老師,弟孑在。”
青衣文士道:“這一次你去陰山說服匈奴的右賢王,千萬不可勸他起大軍南下,而是應該化整爲散,十萬匈奴人分散成數十支小隊,分散劫掠,只有這樣才能充份發揮匈奴人的特長,讓高原防不勝防,對高原來說,纔是最頭疼的事情,明白沒有。”
趙新趕忙又欠了欠身,道:“弟子一定謹尊老師的教導。”
青衣文士道:“雖然你現在己經稱我爲老師,但你還並不算是我真正的弟子,我收的弟孑決不能是一個無能之輩,因此這一次陰山之行,就是對你的一次考驗,我會視你的表現決定,是否正式收你爲弟子。不過我很希望你能有良好的表現。”
趙新忙又道:“是,這一次弟子一定會全力以赴,不負老師對我的期望。”
本來趙新是隨卡魯恩的軍隊一起出徵,而卡魯恩全軍覆沒,本人也在戰場上損命,而趙新也成爲武安軍的俘虜。不過武安軍的士兵並不認識趙新,而且見趙新是漢人,因此也沒有對他過於嚴苛,而趙新也編了一套謊言,假稱自己是被匈奴俘虜的華夏族人,因爲自己精通匈奴的語言,於是匈奴讓他充任傳譯,纔跟在匈奴的大軍中。
這一套謊言到是騙過了武安軍的士兵,對他到也沒有懷疑,並且讓他住在石嶺村裡,結果讓趙新找了一個空了,逃了出來。
不過雖然趙新逃出了石嶺村,但只剩自己孤身一人,兩手空空,而且無路可去,只好盲目的在四外轉了二三天,也沒找到什麼吃的,結果又累又餓,己是奄奄一息。也許是趙新自己不抱任何的希望,因此也拼盡了最後的一點力氣,對天大聲的詛咒高原,聲稱自己就是做了鬼,也不會放過高原,然後就昏死了過去。
等趙新醒來以後,才發現自已被人所救,爲首的正是這兩名文士模樣的人。一問才知道,原來自己對天詛咒高原的話被他們聽到,因此才救下了自己。
見趙新醒了,青衣文士才問他爲什麼要詛咒高原,而趙新也沒有隱瞞,將自己和高原是怎樣結仇,而自已爲了報仇,又怎樣四處奔走,活動,這一次本來是打算引入匈奴的力量來對付高原,結果匈奴軍隊慘敗,全軍覆沒,自己編了一套瞎話,才僥倖逃了出來。
聽完了趙新的講說之後,青衣文士和黑衣文士都大笑了起來,並且連連稱好,然後青衣文士才問趙新,是否願意和他們合作,一起對付高原。
趙新當然是求之不得,因爲現在他就是孤身一人,根本沒有力量和高原做對,而這一批人雖然人數不多,但似乎來頭不小,背後肯定是有大勢力的支持,而且明顯也是和高原有仇的人,如果能夠和他們合作,共同來對付高原,那麼自然成功的機會就大大增加了。因此也立刻答應下來,同時也詢問他們的來歷。
但青衣文士並沒有告訴趙新自己一行人的來歷,只說時機未到,並且讓趙新趕到陰山的匈奴營地,去說動匈奴的右賢王頭須出兵對付高原。
趙新也知道在雙方的合作中,自己當然是處於一個劣勢位置,沒資格和對方講條件,因此也全部答應下來,只是提出了一個條件,就是拜青衣文士爲師。也算是和他們拉近了一點關糸。青衣文士對此也不置可否,於是趙新就的青衣文士爲老師。
這時趙新又道:“老師,弟孑現在只是孤身一人,就這樣去陰山見匈奴的右賢王頭須,恐怕也難以打動他,因此弟孑想先回代郡一趟,見一見在代郡的舊部,再從舊部中找一些人手,做一些準備事務,再找幾個弟孑過去相識的幾個匈奴商人,然後再去陰山,不知老師以爲如何?”
青衣文士也點了點頭,道:“有備無患,你的想法很對,匈奴人不過都是野蠻之輩,重利輕義,你就這樣去了陰山,根本就說不動頭須,必須要做好充份的準備才行。”
說着,青衣文士從馬背上解下了一個大口袋,扔給了趙新,道:“這裡有一百鎰黃金,就給你做這一次的活動經費,另外我再安排兩個人幫你,何彪、何斌,你們兩人跟他一起去。”
被青衣文士點名的兩人也催馬出列,齊聲道:“是。”
青衣文士又道:“這兩人都還有一些本事,等閒人物都不是他們的對手,讓他們和你一路同行,可以保護你的安全,不過你儘管放心,你們三人一起行動,一切的行爲都聽從他的命令。”
趙新趕忙道:“多謝老師。”
青衣文士道:“去吧,等你到了陰山之後,我會再派人和你聯絡的。”
趙新又向那青衣文士施了一禮,這才和何彪、何斌兩人一起策馬離開。
等他們走遠了以後,黑衣文士才笑道:“一百鎰黃金,還搭上何彪、何斌兄弟,看來大人是非常看好這個人。”
青衣文士道:“我們正愁這一次匈奴之行沒有頭緒,正好遇見他了,至少他曾經和匈奴人有所合作,要比我們有利得多,而且他和高原有滅門之仇,根本就化解不了,在代郡地區也有廣泛的人脈支援,這樣的人,對我們可是大有用處的,因此也值得我們花大價錢來收隴他,就算這一次他去陰山遊說頭須失敗,但以後仍然還在用處。不過這個人到底能不能夠大用,就看他這一次陰山之行到底有什麼表現了。”
黑衣文士道:“老實涗,我對他還是有些佩服的,如果我和他轉位相處,是否還能有他這樣的決心,以自己一個人的力量,和高原對抗到底,屢敗屢戰,還真的很難說啊。當年豫讓刺趙襄孑,也不過如此吧。”
青衣文士也點了點頭,道:“是啊,所以我也很期望他這一次的陰山之行能夠有出色的表現,希望他不要辜負我對他的期望。”
黑衣文士又道:“大人,哪麼我們下一步該怎麼辦?”
靑衣文士道:“匈奴這邊的事情,可以交給趙新去處理,我們還是去辦另一件事吧?墨家的人有蹤跡嗎?”
黑衣文士搖了搖頭,道:“出了長城以後,就沒有發現了,會不會是墨家的人發現了我們的追蹤?”
青衣文士道:“那到未必,長城以外地方荒涼,而且我們對這一帶地區也不熟悉,因此跟丟了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們這一路沒有發現墨家的人,不等於其他的幾路也沒有發現。這一次追蹤墨家關係重大,絕不能大意,我們再搜察一遍。”
黑衣文士道:“是,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