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萬人正是關東軍司令植田謙吉大將調來的滿洲僞軍,由僞滿洲國陸軍上將於芷山指揮,已經抵達北平。
但是於芷山卻在北平不走了,沒見明碼電報嗎,沒見滿大街的號外嗎,寺內壽一都簽字投降了,天津可是有着四十萬華夏軍隊,爺們去天津不是找死!
林風得知於芷山蹲在北平不出來,乾脆讓張治中等人領兵西進南下,自己帶着兩個師直奔北平,隔的也不遠,才一百公里而已,摟草打兔子,打了於芷山順便把北平收復。
南下山東的部隊特意交給了張治中,還交代張治中,打敗西尾壽造就行,最好往青島趕,讓西尾壽造從青島撤回日本,千萬不能弄死西尾壽造,其他人隨便整。
爲了配合張治中,林風還特意讓陳紹寬領着海軍艦隊返回寧波軍港修整,讓開海路給西尾壽造開溜。
張治中雖然不明白林風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不過還是領了軍令,一個西尾壽造而已,張治中不覺得他能翻起什麼大浪。
安排了部隊,林風領着兩個裝甲師就往北京,途徑廊坊順便又打掉了日軍一個聯隊的兵力,摧枯拉朽一般僅僅三個小時就已經到了北平城外。
北平此時也屬於日佔區,駐紮了一個旅團的兵力,即便是天津危急,這一個旅團也沒有前往天津救援,北平雖然現在不是華夏政治中心,卻也是六朝古都,政治影響巨大。
這個旅團是日軍獨立混成第2旅團,現任旅團長是常岡寬治,這個旅團長名聲不響,在後世是死在今年的10月,被三五九旅旅長王震領兵設伏,死在一營教導員彭清雲槍下。
但是後來這個旅團的旅團長名氣就比較響亮了,是被稱爲日本名將之花的阿部規秀,擅長運用‘新戰術’的‘俊才’和‘山地戰’專家。
林風把兩個裝甲師擺在北平南面,就這麼大刺刺的也不做防禦,都是坦克、裝甲車,設置防禦工事纔是傻帽。高音喇叭衝着城裡就喊:“常岡寬治、於芷山聽着,我是林風,限你二人十分鐘內出城投降,否則滿清十大酷刑伺候!”
常岡寬治和於芷山正貓在一塊呢,聽到城外的聲音,對望一眼,常岡寬治心想滿清是你主子溥儀以前的國家,你怎麼看?
於芷山心想滿清十大酷刑我熟啊,還用你來伺候我,我伺候你還差不多,絕對酸爽,欲罷不能!
對視完,兩人一起上了城樓,往外一看,差點沒尿了,六七百輛坦克和裝甲車,近千輛卡車裝着炮彈、兵員,還有幾十門150mm口徑榴彈炮,其他迫擊炮、步兵炮、高射炮之類的數不勝數。
“常岡將軍,可有應付之策?”於芷山直打哆嗦,別看自己帶着五萬人,那特麼都是湊數的,外面那粗壯的坦克隨便來幾輛都能把自己五萬人衝的七零八落。
常岡寬治少將也懵逼,玩尼瑪,德國的裝甲師都沒你這麼多裝備,你這至少相當於四個德國的裝甲師了。
“你滴,出去試探一番!”
於芷山直接跪了,太君不靠譜,開口就要把自己賣了,試探個蛋蛋啊,出去了可就回不來了,真當我二傻子呢!
“常岡將軍,我軍遠來疲憊,尚未修整,就此出去恐怕是雞蛋碰石頭啊!”
常岡寬治拔出指揮刀架在於芷山脖子上,“你滴,去不去滴乾活!”
“我去,我去滴乾活!”於芷山淚奔,太君流弊,咱一個上將都扛不住少將太君啊。
收起指揮刀,常岡寬治讚道:“你滴軍人滴榜樣滴乾活,我會向植田謙吉大將發電報,說明你滴功勞大大滴!”
功勞個屁,老子能活着回來就算命大!於芷山暗地裡直翻白眼,把老子當槍使還給老子畫個摸不着的餅。
最近看形勢,日軍是一直在慘敗,說不定我老於要改換門庭,就是不知道外面那個林風好不好說話,接不接受投降。
心裡兜着一堆心思,把自己手下的軍官全都給聚集了起來,對外說召開軍事會議,對內就是,兄弟們,老子看準了,日軍不行了,滿洲國估計也要跪,要不要來個陣前倒戈,把常岡寬治弄死,到林將軍那裡交投名狀。
這話題一拋出來,幾名軍官立刻起身,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張望了一番,隨即關緊門,其中一人道:“司令,這可還在北平城內呢,怎麼就能說這種話,要是被、被皇軍聽到了,那還了得!”
“怎麼就不能說了,你以爲他們時時刻刻盯着咱們嗎?不說這個,關於投降林將軍的事情,你們是什麼想法?”
“這,我等妻兒老小都在新京,要是叛變,豈不全家死絕!”
“是啊司令,我家九代單傳,我也就一個兒子在新京,要是叛變了,我家香火就斷了。”
一干軍官都差不多的意思,全家老少都在新京,要不然也不能被派出來,這要是叛變了,在新京的家人全都得人頭落地。也有那麼幾個於芷山的親信贊同反戈,不過人數不多,並不能形成主導。
“我說你們是不是傻,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如今的形勢還不明朗嗎?林風統領百萬大軍馬上就要秋風掃落葉一般橫掃華北,等華北打完了,第一件事就是打東北滿洲國。如今東北什麼情況你們不清楚嗎,日軍不足兩萬,滿洲國士兵再多也扛不住林風的百萬大軍!”
於芷山倒是看的透徹,這貨出身於地主家庭,早年當過土匪,後來到奉天講武堂學習,出來之後當團長、旅長、師長,還給張作霖當過侍從武官,接着又當軍長、東邊道鎮守使,直到九一八事變之後,投靠了日本,淪爲漢奸。
現在這貨滋潤的很,當了僞滿洲國軍政部大臣,上將軍銜,但是滋潤不代表於芷山是傻帽,這貨對形勢看的一清二楚,知道大勢已定,該投降時決不能遲疑,否則等人家真跟自己開打了,那時候投降頂多保住一條小命,可保不住權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