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經說過了,祖神石早就不見了,我若是有的話早就交出來了,”白寒溪搖了搖頭:“祖神石真的已經不在我們身上了。”
“不在你的身上,在那個賤人身上,”火靈忍不住站出來指着錦繡高聲的道。
“請你說話放尊重一點,”白寒溪掃了火靈一眼:“她不是什麼賤人,她是我的妻子。”
“不管她是什麼,今天你們必須要交出祖神石,”清霜放下手中的茶杯,老神在在的道。
“我若是有祖神石,”白寒溪清冷的看着清霜:“還會落到如今的地步嗎?還會讓你們捉到這處嗎?”
“那隻能說明祖神石不在你的身上,”火靈仍然不想放過錦繡:“而是在錦繡身上,不然她也生不出來這個女兒。”
“你胡說!”錦繡立刻開口反駁。
“我胡說什麼?你本來就生不出孩子,若不是寒溪師兄爲了你偷走了祖神石,你以爲你還能生出孩子來嗎?”火靈毫不示弱的道。
“我是不能生孩子,我本來就沒有孩子,至於你們所說的這個女子,跟我更是沒有任何關係,請你們不要連累無辜。”錦繡抿了抿脣,冷着臉道。
“你以爲我們都是傻子嗎?還是以爲我們都是瞎子?長憶的眼睛與你生得一模一樣,”火靈冷笑連連:“你別告訴我,這只是巧合!”
“這本來就是巧合,這世上容貌相像的人多了去了,”長憶往前跨了一步,開口了:“若是我不曾記錯的話,千洛公主之前割了妖界那許多人臉上的皮,用來遮蓋自己臉上的疤痕,出主意的就是火靈長老你吧?造下這麼大的冤孽,火靈長老難道還沒有受到應有的懲罰嗎?居然還有臉在這裡大言不慚的胡說八道?”
“你!”火靈頓時一陣語塞,這件事情她回來之後,天君曾經跟她提過的,不過因爲她成功的將錦繡帶回來了,天君便算她是將功補過了,沒想到長憶這個時候舊話重提。
“難道不是嗎?犯下那麼大的錯,難道不應該關到天牢當中去嗎?仙界還有沒有王法了?”長憶擡眼直視着天君,眼中有着挑釁。
“仙界的王法?”麟蔻笑了起來:“他們現在連我都敢攔着,仙界哪有什麼王法?分明就是個笑話。”
天君被他們二人你一句我一句的冷嘲熱諷,覺得臉上有些掛不住:“火靈長老這一次去妖界,算是圓滿完成了任務,以功抵過,所以活罪可免。”
火靈冷哼了一聲,轉臉看了長憶一眼,意思再明顯不過了,看到了嗎?就是天君要放過我。
“是啊,誰有功誰有過還不是天君你一句話的事,天君說什麼就是什麼,”長憶語帶嘲諷的道。
“不要轉移話題了,”天君一副看穿一切的樣子,顯然不想再繼續這個話題:“白寒溪,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到底交不交出祖神石?”
“我沒有祖神石,天君到底要我如何交出來?”白寒溪仍然是先前那副表情。
“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我無情了,”天君大掌在座椅上一拍,有些惱羞成怒:“來人,給我將這個錦繡的腦子劈開,大卸八塊,直到找出祖神石爲止。”
“是!”立刻有一羣天兵凶神惡煞的涌了進來,將他二人團團圍在中央,只等天君一聲令下,便開始動手。
“白寒溪,錦繡,我再給你們最後一次機會,”天君雙目炯炯的看着他二人:“你們可要想清楚了,我不想真的殺你們,可你們若是想死,我也沒有辦法。”
“祖神石在我身上,”錦繡忽然往前走了一步,有些大義凜然的看着天君,朗聲開口道。
“錦繡!”白寒溪驚呼了一聲,也跟着往前走了一步。
長憶的心也跟着緊緊的揪了起來,母親在這個時候爲什麼承認祖神石在她的身上?祖神石明明就在她的識海當中,母親這麼做到底是爲了什麼?
錦繡深深的看了白寒溪一眼,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讓自己死得那麼難看的,何況她還要保護自己的女兒,若是真讓天君這麼做了,最後仍然找不出祖神石,遭殃的還是長憶,錦繡早就想好了會有今天,所以她早就做好準備。
“祖神石一直都在我的身上,”錦繡又輕輕地開口了:“寒溪他之所以說祖神石丟了,並不是不想交出來,而是想要從識海之中取出祖神石來,顯然非常的不易,若是一不小心的話,輕則癡呆,重則喪命,寒溪他是不想讓我冒這個險,所以才撒謊說祖神石丟了。”
長憶明白,錦繡這是在告訴她,祖神石在她識海當中,是不容易取出來的,因爲太過危險了,長憶眼淚不由自主的又在眼眶中打轉,既心酸又感動。
“早承認不就行了嗎?”天君終於露出了笑臉,帶着一絲凱旋的意味:“祖神石本來就是我仙界的異寶,現在取出來還給我們,也不過是物歸原主罷了,你們本不該擁有祖神石這麼多年,是時候該交出來了。”
“是,這次既然到了這裡,我自然會交出祖神石,但是我也有我的要求,”錦繡早已經有了死志,爲了保護長憶,她什麼都願意做。
“還敢提要求?”清霜立刻就開口了,柳眉倒豎,一副十分不滿的樣子。
“我在與天君說話,沒有你什麼事,”錦繡不鹹不淡的回了一句。
“怎麼沒有我的事?我告訴你……”清霜正準備高聲的反駁回去。
“好了,霜兒,這件事情你先不用管,”天君開口打斷了清霜的話,看向錦繡:“有什麼要求,你說來聽聽。”
天君深知,雖然現在祖神石的下落已經出來了,想要取出來還得費一番手腳,爲了避免夜長夢多,這個錦繡有什麼要求就先儘管答應她好了,一切都等拿到祖神石之後再說。
“我也沒有別的什麼要求了,我只想讓天君答應我,找幾個修爲高超的仙君爲我取出祖神石,儘量保我性命無憂,不知這個條件天君能否答應?”錦繡鄭重的看着天君。
白寒溪焦急的皺着眉頭,他不知道錦繡是在打什麼主意,他之前已經聽雲水說過了,祖神石是在長憶的識海當中,所以才三番四次的說祖神石不見了,可錦繡現在說出這一番話來,到底爲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