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長青當然也知道亁藍冰焰的厲害,而且這只不過是一粒火種而已,聽書靈所說,此靈焰真正成長起來後可以焚化天地,而且極致就是冰凍萬物,滅殺一切生機!
但此刻,雖然有不死之體的抵抗,亁藍冰焰還是燒掉了劉長青一條胳膊,已經開始焚燒右半邊身子了,恐怕再過一會兒,就會把整個身體都燒成骷髏!
劉長青不再猶豫,嚥下不死果,然後做了一個讓人吃驚的動作,只見他深深一吸,竟然把亁藍冰焰吸入了嘴裡,吞嚥至腹中!
“主人,你......”書靈大驚失色,驚呼起來,簡直不敢相信。
劉長青沒有說話,因爲他已經說不出話來了,整個喉嚨、胸口、腹部已經在亁藍冰焰的高溫之下開始熔化,很快就露出了胸骨、肋骨!劉長青左手一拍儲物袋,取出一個瓶子,灌了兩大口靈元液。
轟!靈元液遇到亁藍冰焰立即變成了水汽,衝向劉長青身體各處,有一些還從傷口處泄露出來,彌散在冰穴之內。
直徑已經達到七尺的圓球立即滾了過來,衝到劉長青身前,劉長青只得有左手和右手的骨骼露出圓球。在亁藍冰焰的高溫下,騰騰的水汽散發開來,但在冰穴的低溫下又結成了冰屑,很快就把劉長青緊緊包圍住了。圓球直徑不斷縮小,但劉長青身上的冰層越來越後,很快,劉長青就就被凍在了。
但劉長青身體內正發生着翻天覆地的變化,有了靈元液這強大的能量,不死之體加上不死果的強大生命力和亁藍冰焰竟然達成了一個平衡,既不在繼續熔化身體,也沒有繼續恢復,冰塊中劉長青好像沒有了生機一樣,胸骨、肋骨,包括脊柱都露在外面,清晰可見,如今劉長青就像一具死屍一樣,被困在冰塊之中。
但劉長青不停的加大馴服亁藍冰焰力度,強大的神識不斷的落在亁藍冰焰之上,緊接着身體內的鮮血不停的噴灑在亁藍冰焰之上,雖然每一次都被高溫燒成了水汽,但頑強的他一次次依靠不死之體和靈元液的能量,在亁藍冰焰外層慢慢形成了一個以靈元液、精血、神識和融火決爲混合的血色繭蛹,把亁藍冰焰包裹起來,一點點滲透,逐漸的馴化。
時間一天天過去,圓球在慢慢變小,但它也吸收了許多劉長青身體泄露出去的靈元液之汽,生命氣息慢慢變強起來,遠處的寒蟒內丹也緩緩吸收劉長青身體散發的妖氣,內丹裡面似乎有什麼在流轉。
也多虧了圓球外層的寒冰,沒有這些寒冰幫助吸收亁藍冰焰的高溫,就算有靈元液相助,劉長青也抵擋不住亁藍冰焰的焚燒,早就被燒成了虛無了。
不知不覺,三十多天時間過去了,冰洞洞口處妖獸屍體堆積如山,血侍和青色傀儡忠誠的執行劉長青下達的命令,不知殺了多少妖獸,這些全都是地級妖獸,三級以上的全都被血侍以化血魔功吞噬了,讓它強大了許多,但還有數不清的妖獸向裡面涌來。
雪花城,雪花宮。
“大宮主,你是不是也發現了極北山脈裡妖獸的異常,它們全都發瘋一樣涌向一個冰洞,從十幾天前,它們就開始攻擊一處山壁,沒想到竟然有一個冰洞,裡面是不是有什麼異寶,吸引了它們?”
一名身穿白色長袍的女修向另外一名女修問道。那女修高高在上,烏黑長髮盤起,一根銀色簪子插在頭頂,肌膚欺霜賽雪,鳳目緊閉,眉頭緊鎖,似乎在思考什麼,一雙纖細玉手蒼白如玉,輕輕敲打椅子扶手。
“師妹,你說能是什麼異寶出現?”大宮主猛地睜開鳳目,看着說話的女修。極北山脈妖獸的異常她也發現了,也正是妖獸羣涌向冰洞,因此減少了雪花宮的壓力,對她們來說是一件好事。
“這個師妹就不清楚了,不過能夠吸引三級妖獸並讓它們瘋狂的東西一定不一般,大宮主,要不咱們去看一看?”師妹有些心動的說道,“如果有能吸引妖獸的寶物,咱們可以取來,到時候就可以用此物當成誘餌,誘殺妖獸,可以減輕玄風雪花大陣的負擔。同時能獲得大量妖獸材料,換取更多的修煉資源。”
大宮主想了想,師妹的想法不錯,以自己假嬰境修爲進入極北山脈沒有問題,雖說不能太過大意,但逃命應該沒有問題。
“好,師妹你鎮守雪花宮,本宮就親自看看,到底是什麼異寶!”大宮主倒也殺伐果斷,立即起身,飛出雪花宮,向極北山脈飛去。
大宮主的本命法寶是一把萬年寒冰煉製的冰劍,踏在飛劍上,衣袂飄飄,如若仙子一樣,路上遇到的妖獸全都被她的傲雪功的真氣凍成了冰坨,兩個多時辰就趕到了冰洞入口,從裡面傳出妖獸的吼叫,不過聽聲音,全都是恐懼和痛苦的吼叫。
大宮主散開神識,發現冰穴裡面有一個兩丈來高的怪物和一個沒有生機的金屬人正摧古拉朽的消滅了十幾頭二級高階妖獸,裡面還有一頭三級中階妖獸,在這兩個傢伙面前就像是紙糊的一樣。
大宮主神識一直延伸到裡面一個冰塊內,裡面封印着一個人類修士,修士胸口、腹部肌肉全無,露出裡面的的骨頭,在腹腔中階,一個拳頭大小的血色繭蛹在不停的旋轉,裡面散發出陣陣讓人心悸的威壓,就連神識都扭曲了,大有吞噬神識的意思,嚇得她立即收回神識。
“這是什麼人?他死了嗎?外面的一個怪物和一個傀儡是此人圈養的嗎?”大宮主腦袋開始快速運轉,“此人面前的圓球是什麼東西,莫非就是圓球吸引了妖獸?可那是冰球啊,本宮怎麼什麼都感覺不到?”
此時,劉長青心中一片空明,經過一個多月時間不停的煉化亁藍冰焰,已經到了最關鍵時候,神識已經能夠落在亁藍冰焰上,可總感覺還差了一點,究竟差了什麼,他也說不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