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日後,鬼蘭山傾巢而出,趕到風野寨外,潛伏了起來。
祁繼雖然與風野寇打了多次的交道,但卻是第一次來到這風野寨。風野寨佔地方圓十里,與其說是一個城寨,還不如說是一座城池。所處之地更是背山面水,依山水之勢而建,有臥虎之相。風野寨則是城建壁厚,裝備精煉,城牆上鐫刻着繁複的花紋,還鑲嵌了諸多靈光閃爍的靈石,遠遠看去猶如一座寶山。不用多想,便知道這風野寨有着陣法守護,肯定是易守難攻。
風野寨號稱有一萬凡人境修士,三千先天修士,是雲野邊境的第一大勢力。只是不幸兩次遇到祁繼,前前後後,連騙帶殺,剷除了一千多先天修士。風野寇幾乎一半的勢力,都栽在了祁繼的手裡。
現在祁繼跟隨毒鬼王,潛伏於風野寨外三十里處,緊緊地盯着風野寇的一舉一動。這些風野寇依舊是照常巡邏,似乎並沒有任何的異樣。
祁繼與毒鬼王站在山巒疊嶂之間,遠遠遙望。毒鬼王沉聲說道:“這便是風野寨,雲野邊境的第一大勢力。”
祁繼默默點頭說道:“果然氣勢不凡,這那還是個山寨,分明就是一座城池。”
毒鬼王冷笑,“哪怕它真的如鐵桶一般,再過兩日,我也要搗破它。”
祁繼聞言,直接問道:“鬼王可是已經有了安排?”
毒鬼王說道:“我已經開始安排人,在風野寨周圍部下毒陣。到時候可憑藉毒陣,攻破風野寨。”
祁繼歎服,“鬼王果然好手段。”
毒鬼王微笑,“這風野寨地勢險峻,本來就是易守難攻,如果不使些手段,只怕折損不小。”
說到這裡,毒鬼王不禁嘆了口氣,說道:“我事先安排雖多,只是風野寇的大當家,身份神秘,從來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也沒有人他到底實力如何。對於風野寇大當家的猜測有很多,但卻沒一個是真的,這纔是最讓我擔心的。”
祁繼想了想說道:“鬼王,不如這樣,我先潛入風野寨,打探一番。如果遇見了那位大當家的,我就以木蛛毒靈給他來一劑猛藥。”
毒鬼王聞言,當即變色,“不行,這麼做太危險了。如果你有紫府境界,倒是可以一試,可你現在才二霞虹橋,這麼做無異於去送死。”
祁繼當然有自己的打算,怎麼可能會去送死呢。他精通雲龍乍現,可以化身雲霧。又有祁雲這個破陣高手,可以說風野寨雖然兇險,對祁繼來說卻是暢通無阻。
祁繼當即擺手說道:“鬼王不必擔心,我敢說出這番話,自然不怕那風野寇。鬼王,你別忘了,我可是斬殺了端木威的。”
毒鬼王沉吟片刻,隨後拿出一件烏絲紗衣,遞給祁繼,說道:“這件是化影蠶絲所制的化影蠶衣,可以刀槍不入,水火不侵。最主要的是你穿上這蠶衣後,你便可以化爲一道暗影,只要不是紫府修士,都不會發現你的蹤跡。”
祁繼也不客氣,當下接過化影蠶衣,有了這化影蠶衣可以說多加了一重保險。祁繼當即煉化了化影蠶衣,頓時便化成了一道暗影,躲在樹蔭下根本發現不了。
祁繼看了看天色,說道:“再過兩個時辰,天色就暗下來了,到時候我在潛入風野寨。”
兩個時辰後,夜幕降臨,天色陰沉,如幕布籠罩一般。
祁繼呢喃道:“月黑風高,正是殺人夜。鬼王,我去了。”說着,便穿上了化影蠶衣。
毒鬼王緊張地提醒道:“千萬要小心。”
祁繼化身暗影,以最快的速度衝到了風野寨下。雖然已是夜幕降臨,但是風野寨豎起根根火把,火光熊熊,照亮了風野寨。不過一陣夜風吹過,寒風凌烈,吹得火焰不住地搖擺,照應的人影憧憧。
祁繼趁此機會直接爬上了風野寨的城牆,在這裡祁繼沒敢使用真力,或者是任何法器。生怕逸散出任何靈力波動,被城牆上的守衛發現,只是單憑身體力量,一點點地攀上城牆。
城牆上火光重重,一隊隊身穿鎧甲的凡人修士,迎着夜風來回地巡視着。祁繼先是趴在牆頭,不敢亂動,等待着機會。
忽然一陣夜風吹襲,火把上火焰搖擺,照的牆壁上人影憧憧。祁繼當即雙手發力,直接翻上城牆,兔起鶻落,直接跳進了風野寨中。
眼看着就要落地的時候,祁雲從血雲葫蘆中飛出,直接託浮着祁繼,穩穩地落在地上,沒有發出絲毫的聲音。
祁繼左右看了看,才發現這風野寨其實是外緊內鬆,除了城牆上巡邏的守衛,寨子裡面根本沒有一個人看守。祁繼不禁暗自慶幸,看來這夜探風野寨是來對了。
祁繼沿着牆角走了一段,發現風野寨中建築,錯落有致,井然有序,似乎也暗藏陣法之道。
祁繼當即傳音給玄老,“玄老,能不能想辦法破開這陣法?”
玄老沉默了片刻,回答道:“想要現在破除這陣法還不行,這樣會被人發現的。不過我在端木威的收藏中,找到了幾顆震雷石。這震雷石只要有真力激發,就會瞬間爆炸。你可以將震雷石埋在陣眼附近,如果風野寇激發大陣,就會引起這震雷石爆炸。”
祁繼默默點頭說道:“好,玄老,就按你說的辦。”
隨後,玄天塔內吐出了四顆震雷石,被祁繼拿在手中。祁繼按照玄老的指示,一路小心潛伏,摸到了陣眼附近,將震雷石悄悄地埋進了地下。
當祁繼埋好最後一顆震雷石後,才發覺自己竟然走到了風野寨中心的位置。這裡的建築風格,富麗堂皇,青磚朱門,比之外圍的建築,要尊貴豪華了許多。
祁繼沒敢讓玄老繼續探查,害怕驚動了裡面的紫府修士,只是悄悄地沿着牆角行走。
不過走了沒多久,祁繼便看見前面,迎面來了兩個先天修士。
這兩個先天修士,都是眉頭緊鎖,一臉的愁容。其中一個頗爲年少的修士一直都在不斷地嘀咕着什麼,直到兩人走到祁繼附近,祁繼才聽清楚他所說的話。
那年少修士不滿地說道:“三寨主都已經去了快一個月了,還沒有消息傳回來。二寨主不但一點也不擔心,竟然還跟大寨主飲酒作樂。我前去進言,竟然被轟了出來,真是氣死我了。”
聽着這年少修士不斷抱怨,旁邊稍微年長的修士,則警惕地說道:“算了吧。自從大寨主來了之後,風野寇再也不是從前的風野寇了。現在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你就不要再去逞強了。”
那年少修士不甘心地說道:“長此以往,咱們風野寇早晚都會滅亡的,我怎麼能甘心。”
那年長修士突然目光一轉,低聲說道:“不如你我直接卷些寶物跑了吧。在這裡繼續待着,如果不被大寨主玩死,也會被別的勢力斬殺的。”
那年少修士當即一驚,隨後面色陰沉,厲聲說道:“你敢叛寨?”
年長修士面色一凌,隨後卻是一笑,“玩笑話罷了。”
這年長修士話雖如此,不過卻真力涌動。身在暗處的祁繼,分明看到年長修士偷偷拿出了一柄藍汪汪的匕首。
祁繼不禁暗笑,“這下有看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