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科室進行了簡單而隆重的歡迎徐風的儀式後,徐風就被分配在杜漢氏教授一組,半年內將由他負責對徐風的臨牀帶教工作,
杜漢氏教授在隨意地問了幾個臨牀問題後,就開始喜歡上徐風這樣的年輕醫生,
於是就帶着徐風去病牀逐個查房,但是,一個病人都沒查完,醫院醫務辦就來人請徐風了,原因是剛剛平息的患者家屬在得知徐風就是醫院醫生後,要求見他,這讓杜漢氏教授很生氣地說:
“上面這樣子一鬧,好好的一代名醫就變成了搞行政的了,多好的苗子啊,可千萬不要給糟蹋了!”
“主任,像徐風這樣優秀的年輕人,恐怕還真的會被行政那邊給挖過去,這樣的帥哥,還真的可惜了!”身後的一名護士花癡般地有些失落說道,
“就是,搞行政有什麼好?成天就是開會喝酒打官腔,最後都將自己的身體都賠進去,你看哪一屆領導最後不是死在酒杯裡的?”
杜漢氏教授雖然很生氣,卻也無奈,像徐風今天在平息醫鬧時所表現出來的能力,就註定了不可能專心地做個普通的醫生。
患者家屬原本要求只跟徐風一人單獨私聊,但院領導考慮到徐風的人身安全,堅決拒絕了這個無理的要求,而且還專門安排了幾名保安人員在場,怕的就是患者家屬失控之下做出過激的行爲。
但是,接下來的一幕卻讓在場所有的人都感到吃驚,更讓徐風感到意外的是,患者兒女四人竟然見到徐風就直接下硊在地,話沒開口就開始磕頭,徐風急忙閃到一邊,
按理說,徐風制止了他們的暴動行爲應該怨恨徐風纔對,怎麼就反過來向徐風磕頭下跪呢?
“好人,求你救救我們一家人啊!”
患者家屬如此出人意料之外的舉止讓在場的人都感到意外,且個個都隱隱約約感覺到此事的非尋常性,見過大場面的院長立即示意其他科長出去,悄悄地打開了門,遣走保安後,親自一人守在了門外面,於是,房間內只留下了徐風和患者家屬共六人。
看着泣不成聲的一家五人,徐風走到空前對外四處眺望了下,發現並沒有特別的人對此進行監視,於是,迅速地將窗簾放下,他突然覺得一開始就應該答應自己留下來,只是現在不知道會不會太晚,
徐風一把將年老的婦女扶起,然後逐一將其他四人也扶起,讓他們坐在一個牆角位置,無論是從大門還是窗戶都不能第一視線發現這裡,而他自己則選擇了一個可以第一視線發現門窗異常的位置,
“不要急,你們慢慢說。”
徐風受過特種部隊的系列培訓,對此還是有一定的心理基礎及應急能力的,
原來,死去的患者叫黃富天,是一名跨國物流公司的老總,平時行走在三大帝國之間,做的都是一些正當合法生意。
“我丈夫的心臟病已經得有十一年了,平時都很注重身體的,但是一個月前他卻變得十分地焦慮,問什麼也不肯回答。”黃妻含着淚眼回憶道,
“我平時都是輔助父親,幫忙打理一些日常業務,而在出事的這一個月裡,他似乎沒再回到公司過,完全交給了我接手。”
黃富天的兒子黃德福整理了下思緒,慢慢地說道,但徐風卻覺得此人有些太過貪生怕死,而
且似乎還很狡猾的人,否則,怎麼會不顧身份帶着全家人跪倒在徐風面前?
“但是我有幾次去接他的時候,都是見到他與一些歐盟帝國的人在一起,按理說像我父親做生意與這些人接觸很正常,
但是,有一次卻讓我印象很深刻,我卻從沒見過這人,而且,我還從對方的身上感受到一種恐懼,沒錯,是一種感覺上的恐懼,似乎,他隨時都會向我下手。”
黃德福深深地吸了口氣,似乎想到那人還有種恐懼感,看了下徐風之後,似乎放鬆了下,
“事後父親對我發了很大的火,我以爲他是在發酒瘋,沒太在意,然後,父親就開始要求整個公司不再接受貴重物品的託運業務,這樣的決定對公司的效益特別地不利,開始我表示非常地不理解,還因此跟父親爭吵了幾次,
但是,接下來的事情卻讓我感到了恐懼,因爲,我們公司開始遭受到各種各樣的意外事件,無論是空運、海運,還是陸地上的物流都開始隔三差五地出現事故,對公司造成了巨大的聲譽損失。
我幾次要求父親派人調查,卻被父親給拒絕了,他說,錢財乃是身外物,做生意總會有賺有虧的,如果再繼續發生類似事故,他將撤資回國。”
“我覺得父親似乎是得罪了什麼人,而且是一個我們惹不起的人,總之,一個月來我每次見他的時候都是充滿了焦慮和掩藏不住的恐懼,我曾問過父親幾次,但他都說生意上的事情生意上解決。”大女兒擦拭着紅腫的眼睛,低泣中說道,
“對,我和大姐曾經說過要報警,而父親一聽就慌了,說絕對不能報警,否則,一家人都會沒命,錢沒了可以再賺回來,而命沒了可就真的沒了。”二女兒接着說道,
“而在幾天前,父親終於承受不了精神上的壓力,病倒了,心臟病發作,120便直接送來了這家醫院,像這種心術這家醫院的杜漢氏教授是三大帝國最權威的,本應該是一個沒多大難度的手術,但誰會相信,手術室會突然意外停電和火災?”小女兒說完後又開始低泣起來,
“在父親出事的當天,我就接到神秘的來電,讓我將一批物資運送到西盟國,價錢由我定,並約好了時間、地點見面,我當時心裡就有疑問,想到父親的意外事故,就藉故父親的逝世暫時推掉了,
但是,當天那人就主動地找到了我,就是那一次我見到的讓我感到恐懼的外國人,開始說生意是大方的要命,但走的時候卻充滿了威脅,如果我不幫他做這筆生意,斷他財路,那我會視我爲仇,將斷我財路。”黃德福滿臉的擔憂,
“我想到了報警,但是,就像父親所說,生意有生意上的潛規則,如果動不動就報警的話,做我這一行業的也不可能會接到大生意,
畢竟,物流行業有時候還是會做一些見不得光的運輸生意,特別是我們這種跨國物流公司,明面上我們做的是正當的生意,但私底下還是會幫忙運輸一些走私品,所以,更是要面面俱到,不能得罪任何一方。
最後,我還是決定先看過實物再說,結果卻發現,是一批熱武器,當時我就有疑惑,這樣的走私武器也用不着如此大方要我定價啊?而且,其他的一些物流公司也可以做啊,爲什麼偏偏要找上我們?”
這樣的疑惑在場所有的人都有,徐風也覺得有意思,然後黃德福繼續道:
“最後我表明,如果只是這批生意的話,我們公司可以接了,但是,如果出了意外,我們公司也只負責這批軍火的價錢,於是,對方纔着急地說,此次運輸絕對不能出現任何意外,他們要的是物,不是錢!
我於是立即斷定,這絕對不是普通的軍火走私,可能涉及到更危險的物品,於是,我拒絕了,這是潛規則,肯幫忙走私軍方已經是算給面了,但要保證絕對不出意外,這就沒法做了。
在我提出走人的時候,對方竟然同意了我的說法,只是附加了一個條件,那就是同時帶一個人入境,我想到了太多的可能性,或者,他們最終的目的就是要我帶一個人進來。所謂的軍方走私,只不過是一個掩飾。”
黃德福看了在場幾人的眼睛後,深吸了口氣,繼續道:
“一個不能夠走正常途徑入境的人會是什麼樣的一個人?我想到了所有恐怖組織成員,我想到了所有可能危及中華帝國的可能性,所以,我直接拒絕了。
於是,我這幾天便受到了神秘電話的威脅,要麼接了這單生意,要麼全家沒命,還特別地說了可以讓我報警。”
徐風聽到這點了點頭,但對於他們醫鬧的事情還是不能理解,
“這跟你們醫鬧有着直接的關係嗎?按理你們應該選擇報警纔對,卻選擇了欺負弱勢的醫務人員,難道說這也是我要幫助你們的理由?”
“不不不,不是這樣的,你不知道,這幾天我發現一直有人在跟蹤我,沒有任何的安全感,哪怕是在公司,或者在家都一樣,我感覺到只要我一報警,就會隨時沒命,而且還會累及全家人。
我不知道對方的背後是怎樣的一個組織,但直覺告訴我,這一次很危險,恐怕跟父親的死都有關係經。
至於醫鬧,也是逼不得已的辦法,沒辦法的辦法,我要將事情鬧大,我要轉移對方的注意力,我要警察主動找上我,然後在我感覺到安全的環境下告訴警方,
但是,你的出現讓我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安全感。”黃德福開始有些緊張,
“那爲什麼現在選擇了告訴我?難道你就不怕沒命嗎?”
徐風有些好笑,自己就那麼讓人信任嗎?自己就這麼讓他們有安全感嗎?但同時又對黃德福的直覺判斷感到吃驚,
“直覺告訴我,只有你纔有辦法救我們一家人。”黃德福這個時候目光開始變得堅定起來,
“你錯了,我一個普通的醫生是無法幫到你什麼的,你的直覺這一次完全錯了,你應該找警察。”徐風想了想,還是拒絕了黃德福的請求,
“不,你絕對不是一名普通的醫生,更不是普通的人,沒有任何一個普通人能夠將聲音說得那麼大聲,
再說了,很可能對方就是一個恐怖組織,正在策劃危害社會的恐怖事件,天下興亡,匹夫有責,作爲中華帝國一員,你有着不可逃避的責任。
當然,我私底下將可以給你五個億的中華幣作爲獎勵報酬!”
徐風看着黃德福將話說得如此大義凜然,心裡覺得有些好笑,對方根本就不清楚徐風,雖然五個億對其他的人來說將會是一個天文數字,但是對於徐風來說,卻是可有可無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