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了來了。”蘇定操縱着方向搖桿,觸發“鬥戰衝鋒”趕路,同時響起人物的語音臺詞:“那個女孩子,在我的心中留下了一滴眼淚……”
遊戲開了一會兒,蘇定玩的是猴子,剛到四級,和李天來都是黃金水平,打的黃金局。
李天來玩的是公孫離,輔助是張飛。對面射手是元芳,輔助爲廉頗。
此時的發育路,雙方都是安分守己的摸着兵線,祈求快點升級。
“來了嗎?”李天來的公孫離突然釋放一技能“岺中歸月”,突進了上去,瘋狂平a,並大吼道:“上啊!上啊!”
“行了行了,知道了。”蘇定不慌不慌的回答道。
“小李飛刀,例無虛發,刀刀致命,piu piu。”
見對面射手如此囂張,元芳自然也不帶慫的,他反手就開啓二技能“刃盾”,以鬼魅身法突進上前。
緊接着,他釋放一技能“諜影重重”,套在了公孫離身上,瘋狂和她對a。
“看我無敵鐵拳!”廉頗見狀態,釋放一技能“爆裂衝撞”,緊跟其上,撞到了公孫離,造成擊飛效果。
“……狄大人,下月的工資評定,請對我溫柔點!”元芳仍然對公孫離瘋狂的平a。
“再多喜歡啊離一點,可以嗎?”公孫離在血條下降的同時,釋放出了二技能“霜葉舞”,雖然抵擋了飛刀,但抵不住廉頗的平a。
“……呵呵,三爺我長得醜,可惜你想得美!”張飛見情況不妙,立即開啓二技能“守護機關”,一下子越向公孫離。
“……別離爲了更美妙的重逢”,也就在此時,公孫離忽然消失,到了廉頗身後的兩個身位遠。
給不到護盾,張飛只好放了個一技能“畫地爲牢”,無奈的拿着八丈蛇矛劃了一圈,對元芳造成擊退。
“……敢小瞧我,不如打一架。”見公孫離到了身後,廉頗把雙手擊在地面上,造成了凹陷的龜裂狀,觸發二技能“熔岩重擊”的霸體效果。
“我擦!沒給到護盾!”李天來忍不住破口大罵,只見公孫離正瘋狂對廉頗輸出,可血量並不太健康,已經到了擊殺線了。
此時廉頗的“熔岩重擊”的技能效果即將過去,一技能的真空期也將要過去。
雖然倆人的血量都不大健康,但總體來說,廉頗比公孫離好,因爲公孫離已經沒有技能了,廉頗的一技能即將恢復使用。
這時,張飛一邊走來,他欲來保護公孫離,只可惜二技能還在真空期,來不了這麼快。元芳也趕向公孫離走去,但他是去補刀的,不是救人的。
“我擦,我走了走了,要完了!!”李天來見此情況不妙,但他想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要走呢,他不一定能走得了,因爲廉頗的一技能有一小段位移,可以打到他,如果要是走得了呢?等會兒,張飛就會被羣毆死了,畢竟好漢難敵四手啊。
“管他那麼多,上天安排的最大嘛!”說時遲,那時快,一道悅耳的聲音響起。
是蘇定的猴子!只見他從草叢裡跳了出來,從廉頗的頭頂翻了個筋斗,到了元芳面前,“砰”!歡快的敲打聲響起!
“first blood!”
第一滴血的語音響起,蘇定的孫悟空擊敗李元芳,屏幕上出現兩個頭像,下面出現“擊敗”二字,一條血紅的斜槓劃過元芳的頭像。
蘇定的孫悟空轉過身,手裡拿着金箍棒,念起一技能“護身咒法”,釋放大招“如意金箍”,一根碩大的金箍棒狠狠的砸在地上。
“轟!”廉頗造到了擊飛,地面出現了深深的凹陷龜裂狀痕,被動“大聖神威”效果被觸發,廉頗的血條瞬間消失。
“double kill!”蘇定的孫悟空擊敗廉頗,二連絕世!
“對面有點菜啊!”蘇定操縱搖桿,露出了笑容。
“我擦,血條消失術!”李天來說了句,點擊回城,然後就聽到了蘇定的話,笑罵道:“切!站着說話不腰疼,我這工打了,工資……你什麼時候給?”
“額……”蘇定選擇性沉默了一下,過好一會兒,就氣呼呼的看着自己的紅buff被李天來收入囊中……
然後我們互相罵了起來,但還是心照不宣的去反對面的紅buff。
一棟別墅前,黑漆漆的門欄外,寸頭男的手指甲扎着肉,走來走去,時不時看向裡面裝修華麗的別墅,心中緊張亂入麻,他怕他按規矩辦事。
許久之後,一個身形適中的男人打開門走了出去,他叼着煙點燃,轉過身卻是愣住了。
蔡建身穿黑色上衣,藍色長褲,他把煙放下,一雙深淵般的眼神看着寸頭男,“小勝,怎麼了?有事?”
寸頭男是幫裡的一個小混混頭子,真名叫“趙廣勝”,地位雖底,但蔡建認得。
“老大……我……”寸頭男只是看着蔡建脖子上隱約的黑旗刺青,不敢和他對視,說話吞吐,“我想……退出……幫會!”
“哦?”蔡建抽菸吐霧,這傢伙腦袋壞掉了?這請求有點突然,讓他有些意想不到,這傢伙,平時欺軟怕硬,慫得要死,怎麼會突然敢提出退出幫會了?
無論如何,蔡建也不好過問原因,他只是彈了彈菸灰,然後淡淡的問道:“帶傢伙了嗎?規矩你懂的。”
“帶了……帶了。”寸頭男慌忙從懷裡拿出了一把水果刀,他感覺蔡建的最後一句話有些冰冷。
“開始吧!”這一道聲音,纔是冰冷的。
“是!”寸頭男咬牙扔掉刀鞘,手起到落,快刀斬亂麻後,一個小東西掉在了地上。
他一下子感覺世界好似要崩壞一般,他的刀禁不住掉在了地上,他忍不住低吼,“哼!嘶!……啊啊……!”
“嗒嗒……!”鮮血小聲的滴在地面上,他開始咬緊牙關,額頭滿是冷汗,只感覺這血滴的聲音響徹天空,非常的痛苦!
“撕拉!”一聲,寸頭男從身上撕下一塊布,只見地上躺着血淋淋的小指頭,他簡單的對傷口包紮了一下。
蔡建心如止水般的看着寸頭男,把菸頭扔掉了,內心毫無波瀾,“你走吧!現在不是黑旗的人。”
寸頭男臉色發白,轉身就走,十指連心很痛苦,不過……他的心情並不是很糟糕。
經一事長一智,自從上次跟蹤蘇定的事過後,寸頭男就明白了,黑道這條路……隨時都要面對死亡,命如草芥!
就好像他玩的遊戲,裡面有一個英雄說過的話:“死亡如風,常伴吾身。”
他是勇敢,他常殺人,之所以敢面對,也因爲他愧對他的師父和他的時候哥哥。但他!愧對誰呢?恐怕只有愧對了自己吧!
寸頭男現在想走一條有燈光照耀的路,即使很困難,他也奢望。至於陰暗的,那還是算了吧,他是這樣覺得的。
天黑路滑,別人怕摔跤,他也怕摔跤,但更怕的是直接摔死了……那是因爲黑的這條路,和別的路不一樣,這條路你看不見……
“哇……”蘇定出門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哈欠,然後開始洗臉刷牙。
“這麼早啊,昨晚打遊戲打得真舒服,今晚估計得上鉑金。”李天來的眼睛只睜開了條縫,一邊說話一邊走來,一副夢遊的樣子。
他的頭髮高高聳起,像個雞冠,手裡拿着根牙刷,向蘇定走去。
蘇定看着他這傻樣,停下了手裡的動作,嘴邊的牙膏白沫也不擦,就這樣看着他。
“哎呦!”他驚呼響起,李天來清醒過來時,已經是趴在地上,摔了個狗啃屎。
“撲哧……!”蘇定忍不住笑了出來,嘴邊的白沫噴到了他的頭上。
李天來慢慢的站了起來,看着蘇定,眼睛已經全部張開,“靠!你搞得我要洗頭。”
李天來摸了摸頭,看一眼手上的白沫,然後到水龍頭旁邊洗頭,水聲響,他邊洗邊吐槽:“這地板不平整啊,看來得叫師伯修整一下才行……”
“啊……哈哈哈!”他不說還好,一說蘇定笑得彎下了腰,肚子都給笑疼了。
“先洗頭再刷牙,你這夢遊刷牙的時候武功,真是練得出神入化入化啊。”
“在下佩服得五體投地!除了誇你一句牛批,還真不知道說什麼纔好呢……”蘇定漱了下口,哭笑不得,把大拇指伸向李天來,以表示自己對他的“崇高”敬意。
面對蘇定的嘲笑,李天來並沒有放心上,他感覺無所謂,若無其事的專心的洗頭。
與此同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