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雋琪嘆口氣,把當初和那個麻布大衣的事情講了一遍,然後低聲道:“當初,和那個師父在一起的時候,學到了確實很多,而且最後他把武技傳授給我,對我絕對是對弟子一樣。”
“既然是當弟子了,那麼就當個乖巧的弟子吧!開始我並不知道這是三十三劍上的武技,只是修煉了一些,把所有的武技練會。現在想來,當時聽師父的話,沒有擅自動他的遺物,是多麼正確的決定啊!不然,可能早就被這把劍給殺掉了!”
“自己偷偷的修煉了十年,總算把武技修煉成功,恰巧要來西方,我就準備找個時間把師父的遺物取出來。你們那天去商會,我早就知道要十天之後動身,感覺這是個好時間,就準備兩三天就回來。沒想到一耽擱就耽擱了十天。”
“那天,我到了師父的埋骨之地。重新挖開師父的墳,師父就只剩下一副白骨,衣物什麼的大都損壞,除了師父的腰帶完好無損!我把師父所有的東西都準備拿出來,也怪我人品不好,正好碰到了腰帶的頭部,也就是這把劍的劍柄!”
“強烈的劍氣直衝入我的體內,把我體內的經脈,搞的破敗不堪。正感覺重傷的時候,那股劍氣彷彿有靈性一般,又把我的經脈重新接好,只不過這一次我感覺經脈裡面的氣勁,不是我平時修煉的,而是一股劍意般的氣勁,緩緩的從天地間吸附駁雜的能量,轉化爲那股劍意性質的氣勁!”
“感覺好多了之後,我繼續整理師父的遺物,發現藏在揹着的那把劍的劍鞘裡,有一封信!那把劍只剩下一個劍柄,怪不得要用麻布包着,是怕劍柄掉下來。那封信,是師父專門寫給我的。信就在這裡,你看看吧。”說着,從懷裡掏出一封信,遞給了狄湘。
狄湘接過來,看了起來。
“徒弟,到現在咱們倆個也都互相不知道姓名。其實不知道也好,師父我這輩子沒什麼大成就,沒做什麼好事,當然也沒做什麼壞事。你看見這封信的時候,我應該已經死了很久了,而且我傳授給
你的武技,你也應該學會,不然你已經死了!”
“不知道你碰沒碰我的腰帶,碰了的話,沒死,說明你武技大成,適合做那腰帶的主人了!死了,你也看不見這封信了!說明你沒死!別怪師父在信裡囉嗦,知道自己活不長,再不多留點話,以後誰還記得我?我很幸運,在臨死,還能找到個品質不錯的徒弟,沒有讓我這一脈的人絕跡!”
“你如果看了的話,就應該發現,腰帶裡面有一把軟劍,別小看那把軟劍!那是三十三劍之一的‘旋光劍’!排名第二十五!是不是很震驚?傳說中的三十三劍竟然就在你身邊,還能被你擁有!沒錯,就是擁有!我傳授的武技,就是劍上的武技。天下人都知道,三十三劍不會匹配的武技,根本無法拿起來,所以必須把武技傳授給你。”
“好在,這武技並不算難,以你的資質,我估計認真修煉,應該是能在十年之內修習成功的!不知道現在距離我死亡有多少時間,你就看看你用沒用心吧!這把劍以後儘量少用,沒有成爲領級高手以前,最好別用,甚至,你都能把它埋在這裡,等成了領級高手的時候再來取!不成領級高手,根本發揮不出劍的威力!三十三劍的情況,你也瞭解,該怎麼做,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支持你的決定!”
“現在,你體內流轉的,不再是你們演武堂的氣勁,而是這把劍上的法門。這是三十三劍的特性之一,氣勁法門必須也得跟它相匹配,如果不是的話,它會幫你弄好!呵呵~你應該受了一些苦吧?難爲你了!現在你至少是八品高手了,有那幾個頂尖的武技修煉,進步幅度應該不小。”
“師父最後求你一件事,幫我把這一脈傳下去,找一個乖巧的徒弟,資質怎麼樣無所謂,重要的是他的品質一定要好!不能讓三十三劍危害世人,它們的出世,本就惹得天下人心浮動,爲了三十三劍發生了多少血淋淋的事情?不能再讓得到三十三劍的人,繼續爲害天下,所以,師父求求你,找一個品質好的徒弟,把劍傳下去。”
“我這一脈,自從兩百年前開始,就是一脈單傳,從沒有過斷絕!我仗着自己年輕,沒有提前找傳人,結果差點讓傳承斷絕,實在愧對師門。還好有你的出現,填補了我的過失。我想你一定在懷疑,是誰把我打傷的吧?呵呵~我不會告訴你的,你就算是練一百年,也不會是那個人的對手!還是老老實實的做點好事吧!”
“好了,廢話也就廢話到這裡了!你這小子成天跑出去打獵,還得讓我躲着你給你寫這封信!要知道,這還是我第一次寫信!這麼重要的一個第一次,竟然給了你這小子!丟人啊!還有,師父這輩子沒找女人,到現在還是個雛,你可不能學師父,必須給我弄個漂亮女人回家暖牀,不然我不認你這個徒弟!”
“徒弟,再見了!不,是永別了!沒有想到,臨終還有個人能送終,天待我不薄。”
狄湘看完這封信,心裡很不是滋味,這是一代高手,三十三劍的主人,臨終前的絕筆,字裡行間裡面,有着一股灑脫,又把事情該交代的交代清楚,最後的那幾個字,有些淒涼的意味。那一句“天待我不薄”,是多麼的心酸才能寫的出的?
狄湘忽然的想到了自己,多年之後,自己會不會也寫這麼句話?還是,連寫這句話的資格都沒有?
嚴雋琪繼續說道:“看完信之後,我才知道這是三十三劍之一。重新把師父埋好,最終我還是把這把劍帶在了身上,知道在靖崖山走不安穩,萬一碰到了領級高手,還能抗衡一下,所以我就帶着了。沒想到,還真用到了它!”
狄湘嘆道:“把這封信毀掉吧,讓有心人得到,對你不利!”
嚴雋琪苦笑道:“我知道,但我實在是不忍心!畢竟這是師父此生寫的唯一的信!”話是這樣說,但手上還是把信毀掉。三十三劍的事情,必須小心再小心。
“嗯~”鐵男這個大兒個,忽然發出夢呢,估計是快醒了。
嚴雋琪和狄湘對視一眼,微笑一下,趴到了地上,開始裝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