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覺得出口在這下頭？”應天承手中拿着的是方誌軒的衣服，“這水冰成這樣你這下去了怕是下午要沒有狀態了。”
“除此之外你還能想到哪裡有出口？”方誌軒將鞋子脫下，“放心好了，危險沒那麼快逼近，早些找到出口也能早點出去。”
“好吧好吧，早去早回，水知道後面那鬼東西什麼時候會過來。而且我也討厭看到那羣蠢貨，這也叫第五階層……”
“噗通！”沒等應天承抱怨完，方誌軒就一頭扎進水裡。
冰冷的海水同每一寸肌膚親密接觸，寒冷的氣息一下全部灌入方誌軒的身體之中，方誌軒只能拼命活動身體，以便讓自己儘快適應這低溫環境。
睜開眼睛，在水面上都極度陰暗的環境，水面下更是伸手不見五指，方誌軒完全無法看清周圍的一切事物。
“只能憑藉感覺了嗎？”回想起自己入水時的方向，方誌軒向着記憶中的前方前進。
手指摸到了一堵牆，“看來是遊對路了。”四側除了正前方的終點方向是牆面之外，另外三個方向都各自不同。左右是各種車輛組成的長龍，而後方乾脆什麼都沒有，因此摸到牆壁方誌軒就可以確定自己是朝着正確方向前進。
四處摸索，方誌軒沒能找到有什麼洞口之類的地方。體內的氧氣即將耗盡，方誌軒只能先行浮上水面換氣。
“怎樣樣？有出口嗎？”
“暫時不清楚，不敢耽誤太多時間，我再下去一次，你看好後頭的情況，有什麼異常的話就通知我。”方誌軒說完隨即進行深呼吸，隨後再一次潛入水中。
“你丫的……”應天承的抱怨再一次落空，“倒是告訴我怎麼通知你啊！”
水面下的方誌軒沒有聽到應天承的抱怨，這一次入水之後他直接朝着深處游去。
方誌軒的雙手一直按在牆面上，忽然，右手撲了個空，如果不是控制的及時制止住自己向前傾的勢頭，怕是腦袋就要和牆壁來一個親密接觸了。
繼續向下，洞口的區域差不多有近一米的高度，寬度方誌軒沒去測量，從橫着身子都沒辦法碰到牆他就能知道寬度是足夠的。
“還真的在水下嗎……”探測出了水底確實有出口，方誌軒從洞口離開，緩緩爬升，準備浮上水面。
“水位已經這麼高了嗎？”從自己遊過的距離方誌軒可以判斷出現在的水位已經是升到了兩米以上，兩側的車流此刻只有頂部大概半米的區域還露在水面外頭，其他部分都在水裡。
“呼……”浮上水面的方誌軒立刻呼出憋着許久的氣息，然後大口吸氣。
“怎麼樣？”應天承關切地問道。
“確實是有一個洞口在水下，沒有意外的話就是出口了。即便不是也沒辦法，我想我們只剩下這一條路了。”
“那好，我馬上準備。”應天承隨即脫下衣服，這些衣服到水裡之後只能是自己的阻礙，吸水之後的衣物會極大干擾人在水中的行進速度。
“注意自己的呼吸，現在就調節一下，我不知道這通道是有多長的。”方誌軒現在擔心的就是通道過長的事情了，他可是從來沒有做過關於呼吸的鍛鍊，肺活量並不高。
“曉得的。”應天承脫下最後的衣服，緩緩將腳放入水中，“嘶……”纔剛接觸水面他就將腿猛地縮回來，“尼瑪這是剛融化的冰吧！這也太涼爽了一點！”
“趕緊下來，呆久了就好了！”方誌軒催促着，在水中呆了一段時間他已經漸漸適應這個溫度了，“我們的時間可不是很充裕。”
“我知道……”
“啊！”應天承剛應完話慘叫就從遠處傳來。
“好吧……走起！”再沒有猶豫，應天承一把跳入水中。
“嘶……”浮上水面，應天承凍得渾身抖索。
“活動一下身子！準備深呼吸！”方誌軒下達指示，應天承很配合地亂划起來，給自己熱身。
“可以了就手給我，水底可是什麼都看不清的。”方誌軒伸出右手。
“搞得和gay一樣……”應天承猶豫地伸出手去。
方誌軒沒有理會應天承的話語，這種生死關頭也沒辦法去吐槽這麼多了，“3……2……1！吸氣！”深深吸進一口氣，方誌軒和應天承一同鑽入水中。
依靠着直覺和左手的摸索，很快方誌軒就找到了洞口的位置，順着洞口一路向前游去，方誌軒儘量控制着自己遊動的頻率，保證體內氧氣的有效利用。
煩悶的感覺傳來，方誌軒不知道在這該死的水下他已經行進了多久，前頭還是一片黑暗，沒辦法看到絲毫的光明。
水下的通道並不是一條直線，而是有一定弧度的彎道。
缺氧……方誌軒同應天承都遭遇到了同樣的困境，兩人都沒有針對閉氣做過什麼訓練，如今水下通行的時間已經超過了預計，兩人的兩頰都已經鼓氣，幾乎沒辦法再忍住不吐出氣去。
“哇！”應天承憋不住了，嘴巴張開的同時大量氣泡涌出。在這帶動之下方誌軒差點也忍不住張開嘴去，最終憑藉自己的意志力忍了過去。
然而缺氧的困境一直在襲擾，方誌軒覺得自己的移動速度正在下降，如果還不能找到出口的話，怕是他和應天承都要埋葬在這水底。從之前通道的長度來看
“光！”眼前忽然出現了一絲光亮，方誌軒幾乎消失的希望瞬間又填滿，拼盡最後的力氣，方誌軒向着光源前進。
……
“哇！”露出水面，方誌軒立刻開始瘋狂地呼吸，同時還不忘把應天承給撈上來。
漫長的水道終於是到達終點，方誌軒緩過氣之後看向四周，他到達的區域是一片圓形的空間，此刻他所處的範圍正是中心區域的水池。
可以看到其中一側的牆上有一扇門，彷彿擔心他們不知道一樣，門上印着出口兩字。
出口沒有打開，直到方誌軒爬到岸上，出口仍舊沒有打開。
“還有什麼餘興節目嗎？”方誌軒摸清了樂園的套路，現在這種情況肯定是還有什麼條件他們沒能達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