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龍在和琉璃交往,這事上次去陸浩家的時候,這裡的一部分人就已經知道了,所以段龍並不介意把這個女朋友再高調的介紹給這裡的衆人。
而琉璃呢,也不知道是不在乎還是怎麼的,對段龍這樣的行爲倒是從來不說加以制止,反倒一副無所謂的樣子。
而三人走進會場,看着方正來迎了,都是一臉笑意的迴應着。程皓本是一道前來的,爲什麼現在又不見了,這裡先賣個關子,容後再表。
“哈哈,方家主,別來無恙啊,今日恭喜,恭喜了啊,哈哈。”
聽着段龍的話,方正雙手抱拳拱了拱手,說道:“段先生肯來賞臉就好,多謝了”,說着,又衝着一旁的琉璃說道:“也多謝琉璃小姐肯來捧場,方某多謝了。”
琉璃只是淡淡的笑了笑,然後方正又跟段陽打了招呼,三人這才進去入席就坐了。
而坐下之後,看着周圍的各大勢力,段龍對着幾人點了點頭,衝着幾人笑了笑,意思各不相同。
而當段龍看見李雉的時候,本來是要很熱情的跟她打招呼的,卻是沒想到對方直接一撇嘴扭頭不看他了。
吃了個閉門羹,段龍無奈的攤了攤手,然後看着胡風那裡,眉頭微皺,說道:“怎麼只來了一個胡風?這樣的事海國也不派個老人來嗎?”
聽着段龍的話,段陽靠了過來,然後看了一下胡風,說道:“最近天壽堂那邊正和海國打得不可開交,所以恐怕是一時沒有時間吧,不過胡風來的話,也行了,畢竟是海王大廈的總經理嘛,絕對很給他方家面子了。”
點了點頭,段龍也是一臉笑意的說道:“而且這樣一來對咱們也是好的。”
說完,段龍見周圍的人差不對都就坐了,就估摸着這儀式該開始了,果然,方正走上舞臺,然後輕咳了一聲,對着麥克說道:“大家好,在下方家方正,在此謝謝大家的捧場了!”
說完,周圍圍着的一般民衆一陣掌聲。這些人裡面有三分之二都是方家自己家的人,爲的就是怕這時候冷場了就不好了。
而看着自己的話有人迴應,方正心裡也有些得意,接着說道:“衆所周知,咱們巨海的驕傲,海國集團在前幾天發佈了消息,願意將他們的亞特蘭蒂港口拿出一部分來,給有志之士經營。而經過一系列的激烈角逐,最終,由我們方家拿下這個油水,在此,先是要感謝一些今天代表海國來出息的海王大廈總經理胡風先生!”
說着,方正一指胡風,後者就站起來走走形式的擺了擺手,而這時人羣中又是一陣騷動,當然了,多數是在鼓掌。
而看着胡風坐下之後,方正又說道:“還要感謝半忙之中抽出時間來這裡做公證人的咱們的李秘書長!”
說着,李望在李雉的攙扶下也是站起來擺了擺手,而等他坐下之後,方正步入正題了。
“今天來的所有的嘉賓,都是我們方家的好朋友,都是來給我們方家捧場的,所以,我們先是要感謝大家。然後,我宣佈,今天,海國亞特蘭蒂港口經營權出讓儀式,正式開始!”
說完,方正慢慢退下場去,然後就看到幾個舞女跳了上去,然後開始一段熱歌辣舞了。
而段龍看着方正退了出去,衝着段陽使了個眼色,段陽就離開座位,不知道幹嘛去了。而琉璃將兄弟倆的動作看在眼裡,心裡有些不解,問道:“段陽去幹什麼了?”
“還能幹什麼?當然是準備賀禮去了。”
聽着段龍說的話,琉璃略微沉吟,然後眉頭緊皺片刻,突然,她若有所思的一笑,說道:“原來你是打得這個如意算盤啊,不過這樣一來,善後工作怎麼做你都想好了嗎?”
“你放心吧,我都會處理好的。”
“嗯,那就好啊,那我就等着看好戲了。”
段龍輕笑一聲,然後看着段陽已經回來了,然後衝着他點了點頭,就知道事情已經安排妥當,心中一喜,說道:“那就先看會兒節目吧,現在時機還沒到呢。”
等到一段辣舞開始後,方正那裡突然把方天叫來,然後問道:“方老回來了嗎?”
方天搖了搖頭,然後方正就讓他去忙自己的了。而方正想了一下,剛想再去問問,結果節目結束了,他也只好無奈的一搖頭,然後上場了。
收拾了一下心情,方正上臺之後依舊是一臉笑意,然後對着臺下的嘉賓抱拳一拱手,說道:“今天節目好看,但是重頭戲纔剛剛開始。今日請大家來,就是爲了請大家和我們方家一同,見證這個偉大的時刻,來,有請咱們的李秘書長,胡總經理!”
說着,就有兩個禮儀小姐走了過去,然後迎着兩人上臺了,而當上樓梯的時候,胡風還不忘扶着李望。而等他們上了臺,李望手裡拿着綵帶,而胡風和方正對立而戰,一人手裡拿着一把剪子。
而李望走上前去將綵帶遞給兩人拿好,然後鼓了鼓掌祝賀了一下就下去了。而胡風和方正兩人,看着手裡的綵帶,都是笑着把剪刀比對上了,準備開始剪了。
這一刻,對於方正和整個方家來說,無疑將是最輝煌的時候,而方正的手裡,一手拿着綵帶,一手拿着剪刀,當他手裡的剪刀碰到綵帶的時候,他心裡只知道,方家將從此轉運,以後如日中天,只要海國一天不倒,他們同樣一天不倒。
想到這裡,方正再也迫不及待,眼看着就要去剪那個綵帶了。
然而,彷彿老天與他開了個玩笑一樣,就在這最重要,最振奮的時刻,突然一個身影跳上臺去,然後一腳在兩人中間踢飛了綵帶,接着借力高躍,從空中一把抓住綵帶,然後緩緩的落到了舞臺上,隨後他將手裡的綵帶往地上一扔,一腳踩上。
一時間,人人都是一陣愣神,不明白髮生了什麼,或者說爲什麼會發生這樣的事。而方正看上去卻是最吃驚的那個,他看着眼前突然跳出來又一把奪取他手裡綵帶的人,先是好長時間的一陣愣神,等他好不容易反應過來了,卻是一臉陰狠的看着眼前的人。
“段龍段先生,你這是什麼意思?”
原來此人正是段龍,只見他正一隻腳踩着綵帶,然後一臉不屑的看着方正,而當方正說話之後,段龍冷哼一聲,說道:“不是我要怎麼樣,是有人要對你方家怎麼樣啊。”
說着,段龍又對着胡風抱拳一拱手說道:“胡風兄,今日之事還有變故,請胡風兄不要插手,靜待其變,段龍謝了。”
“段龍兄不用客氣,有事那你們先辦好了,我不急。”
這胡風倒也爽快,說完之後往臺下一跳,就回到了自己的座位處。而方正和段龍看着胡風的舉動,都是一陣不解。
“這胡風怎麼會這麼幹脆,這就下去了?就好像事先就已經知道了我有計劃一樣,怎麼回事。”
段龍心裡這樣想着,那方正心裡也是直犯嘀咕,而看着胡風已經坐好了,他這才轉過身去,一臉怒容被生生壓住,看着段龍說道:“段龍先生,請您不要鬧事,今日是我方家和海國的喜事,希望您不要搗亂,事後,方正必會給您送上一份厚禮。”
聽着方正的話,段龍緩過神來,然後看着他輕笑一聲說道:“想拿海國來壓我嗎?你還是省省吧,可能很快,今天就不是喜事,而是喪事了。”
“什麼!好大膽!”
方正大喝了一聲,瞬間從舞臺後面上來了幾個人,正是他的兩個兒子而一幫方家子弟。段龍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輕笑着指了指臺下,說道:“不是我有意刁難啊方家主,是有人要喊冤啊。”
聽段龍這樣說,方正順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然後一驚,臉上的殺氣越來越重了。
段龍指的正是鄭家鄭承,而看着段龍指向自己了,鄭承也不做作,站起來之後走到舞臺前面,對着舞臺下得所有嘉賓和圍觀羣衆抱拳說道:“李秘書長,諸位親朋,今天我鄭承就要在這裡喊個冤了。”
“鄭家侄子!你要喊冤也且先等等,畢竟晚點人也死不了,可是我這裡這事不能等!”
方正見是鄭承出來喊冤,自然是明白怎麼一回事了,所以急忙喝止,然而情急之下說的話有些倉促,聽上去就有些自私了。
而李望看着今天的形勢,略微沉吟,然後看了看段龍和鄭承,心裡若有所悟,這才一擺手,說道:“有冤去警局喊,今天人家有事,你不要搗亂。”
“李秘書長,小侄鄭承不敢搗亂,只是這冤屈警局接不了,所以小侄無奈,只能求您幫忙了,求您救救小侄的妹妹吧!”
一聽這話,李望有些微愣,問道:“你妹妹,鄭業老頭的女兒?”
“正是”,說這話的是鄭老,此刻他已經走到了李望的身邊,然後接過鄭承的話說道:“李老頭,我的女兒被人綁架了,你管是不管?”
李望和鄭業是老同學,舊相識了,關係一向極好,這也是巨海人都知道的事,所以此刻鄭老見鄭承出面不管用,乾脆自己出面了。
而李望看着這一老一少的從這裡演的,知道肯定是沒好事,嘆息一聲,只好說道:“你說吧,究竟是誰敢動我鄭侄女兒,又是誰的案子警局不敢接了?”
“對!鄭業兄你快說出來,我們定當竭盡全力助你啊!”
說這話的正是方正,他本意是想提醒一下鄭老,結果沒想到,鄭老根本不買賬,直接冷哼一聲說道:“哼哼,不敢勞煩方兄費心,還請你把我女兒放了吧,有什麼事衝着我這個老骨頭來吧!”
一聽這話,方正一愣,沒想到鄭老竟然真的說出來了,只見他臉色逐漸發狠,殺氣越發濃重,看着段龍和鄭老等人,如同看着殺父之仇一般。
李望聽了鄭老的話,看着方正,一臉驚訝的問道:“方正,這是怎麼一會事兒!”
聽着李望問了,又看着段龍得意的樣子和鄭老冷笑的眼神,方正一時有些氣急,身體往後一推,“哇”的一大口血吐了出來。
“混蛋!畜生!你們要亡我方家,我要你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