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着楊樂回到了警局,段龍象徵性的錄了下口供,然後就打算走了。而這段期間,趙旭也是被帶到了警局,至於王揚和藍蛟、金虎三人,則是安排着保外就醫去了。不過,已然已經出了手,警局這邊自然是不會半途而廢,看樣子,這次的事天壽堂是真的要元氣大傷了。
原五色供奉廢了三個,海幫和虎嘯堂又涉嫌幫着天壽堂走私軍火,這外門的勢力一下子可謂是縮減沒了,只剩下一個龍雲堂的墨龍,和大小兩赤獅了。
而段龍坐在警局裡想着今天的事,知道既然已經開始動手了,那天壽堂那邊也是會不遺餘力的開始對付自己,所以往後的事,他也是需要安排一下的。
不過有吳越在天壽堂做內應,段龍倒是安心了不少,至少有個什麼事,他也有個能報信的人了。
而在警局裡待了一會兒之後,段龍看了一眼手機,就打算走了。然而這個時候,楊樂卻是一臉惆悵的跑了過來,攔住了他。
而段龍看着楊樂的表情,知道可能是壞消息來了,急忙緊張的問道:“怎麼了?有變故?”
聽着段龍的話,楊樂表情凝重的看了他一眼,然後又看了一眼周圍的同事,想了一下,拉着段龍的手說道:“你跟我來辦公室說吧。”
說着,楊樂拉起段龍就走了。而段龍跟着楊樂走着,就想道:什麼事還需要回辦公室說,難道真有變故?
等兩人到了辦公室之後,楊樂把段龍讓進來,然後看了一眼外面的情況就關了門,轉過身來走到段龍的身前,嚴肅的說道:“事情有點麻煩了。”
聽着她的話,段龍眉頭一皺,急忙問道:“到底怎麼了?別跟我說功虧一簣了。”
楊樂搖了搖頭,說道:“不至於功虧一簣,至少虎嘯堂和海幫都是被下令強行解散了。”
聽着楊樂的話,段龍點了點頭,然後看着楊樂,好半天之後見楊樂不再說話了,段龍一愣,急忙問道:“這就完了?”
楊樂聽着段龍的不解語氣,皺着眉頭點了點頭。而看着她的樣子,段龍一時有些着急了,抓着楊樂的肩膀問道:“什麼意思?怎麼天壽堂那邊沒事嗎?趙旭那邊也沒事嗎?咱們忙活了這麼久,就辦了一個虎嘯堂和海幫?這不開玩笑嘛!”
“你先別急,事情是這樣的。這次的事雖說王揚出面了,但是他一個人是不能代表整個天壽堂王家的,所以經過他們的律師和警局這邊的協商,最終他們將所有的罪責都推到了天壽堂外門的身上,說今天的事與王家毫無關係,而那王揚的行爲,也只是個人行爲,並不能代表天壽堂就和趙旭有軍火交易。”
聽着楊樂說的話,段龍冷哼一聲,鬆開了她的肩膀,說道:“滾雪球,推過來推過去,最後推到了外門的身上。我算是明白天壽堂每年花那麼多錢養着外門五色供奉是爲了什麼事了,原來就是給他們當替罪羊的!現在好了,他們一句話就把事情都推乾淨了,哼。”
知道段龍生氣,所以楊樂並沒有着急,而是走過去挽住他的手臂,安慰般的說道:“你也別急了,這次的事的確是他們做得太嚴密了。出動的幫會小弟,都是虎嘯堂和海幫的人,天壽堂自己的幫會成員一個都沒有,所以他們硬是說這是金虎和藍蛟私下所爲,警局也沒辦法啊,畢竟我們也沒證據證明這事就一定是天壽堂王家致使的啊。”
聽着楊樂的話,段龍想了一下,最後輕嘆了一聲,說道:“哎,大好一個機會,卻整不了他們,相信以後他們一定會更加小心謹慎。說起來,這次的事倒成了打草驚蛇了。”
楊樂無奈的聳了聳肩,說道:“那還能怎麼辦呢?我也想辦天壽堂,可是我們確實沒辦法啊。所以現在只好先把天壽堂的外門給連根拔掉了。”
聽着楊樂的話,段龍應了一聲,然後嚴肅地說道:“對!總不能白乾一場。”
說着,他撥開楊樂的手,抓着她的雙臂說道:“樂樂,這件事還是要拜託你了。不管是誰承擔責任,總要有個出來做交代的,所以這次正好是個機會。他們不是把責任都推到外門的頭上了嗎,好,樂樂你就帶人好好查查外門,連龍雲堂和赤獅的勢力一起查查,務必要將這兩個人,也給辦了!至於你需要的材料,儘管跟我說,我會幫你弄到的。”
聽着段龍的話,楊樂輕笑着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吧,這是我的工作,我一定會做好的。而且能幫到你,我也是很開心啊。”
聽着楊樂的話,段龍輕笑了一聲,然後突然又想起了趙旭的事,就問道:“對了樂樂,王家那邊的情況我還能理解,那趙旭呢,他又是怎麼一回事?爲什麼他的事你們也不辦呢?他不是走私軍火嗎?”
聽着段龍又對趙旭針鋒相對的,楊樂看着他的樣子,想着趙旭跟她說過的話,接着無奈的嘆了口氣,推開段龍的雙手,說道:“他的事,我們辦不了,也不能辦。”
一聽這話,段龍先是一愣,然後急忙追問道:“爲什麼辦不了?難道是有人保他?”
楊樂點了點頭,說道:“是有人保他,而且保的合情合理。”
“保的合情合理?怎麼可能”,聽着楊樂的話,段龍一急,說道:“他是走私軍火啊!這種罪誰能保的了,又有誰敢保他?”
看着段龍的樣子,楊樂想着他和趙旭的事,輕嘆一聲問道:“你,真的這麼想他死嗎?”
“當然!此人非除不可!”
“爲什麼呢?”
聽着楊樂竟然問起了趙旭的事,段龍先是一愣,然後不解的問道:“樂樂,你是怎麼了?怎麼問起這個了?”
看着段龍的樣子,楊樂不知道他是好奇她爲什麼對這事感興趣,還以爲是被人問到了禁忌,所以有些支支吾吾的了,就皺着眉頭又問道:“其實有些事也不怪他,不是嗎?一定要你死我活的纔可以嗎?”
聽着楊樂的話,段龍還是不理解爲什麼她會跟自己說這些,然而想着楊樂說的,段龍突然沉吟了下來,然後低着頭說道:“我知道那些事不能怪他,但是他也是同夥,所以我必須連他也除去,當然了,我們之間本來不用這樣的,可是,是他一手造成的現在的局面。”
段龍的本意,是說自己與他本來無仇,可是他和他的上峰,也就是那個神秘黑衣人非要針對自己,還屢屢算計他,所以段龍自然是忍不下去了,纔有了今天的局面。
然而他的話聽在楊樂的耳朵裡,卻是變了味兒。
“哎,他也只不過就是心軟放了你的二哥,你也知道自己該恨的不是他,卻又要說是他一手造成的這些事。段龍啊段龍,你的心腸真的就這麼硬嗎?何嘗不知,放過他,就等於放過你自己啊。”
心裡這樣想着,楊樂輕嘆一口氣,說道:“我們沒權利辦他了,他讓大使館的人帶走了。”
聽着楊樂的話,段龍一驚,皺着眉頭問道:“大使館的人?你的意思是說......”
“他本名不叫趙旭,也不是華夏人。他是歐洲人,確切的說是法國人,本名叫威廉.莫德克。所以現在他的案件,已經轉交法國大使館的人處理了,不過他們說了會給個讓我們滿意的交代。”
聽着楊樂的話,段龍先是一愣,好半天才緩過神來,然後試探性的問道:“你說,他是法國人?”
楊樂點了點頭,說道:“所以,對於他的事我就真的是沒辦法了。”
聽着楊樂的話,段龍“嗯”了一聲,然後陷入一陣沉默。
“法國人......本名威廉.莫德克......和段龍以前就有過節......在歐洲有勢力......他的手下都是最精銳的僱傭軍......對段龍的事和劍營的情況也很瞭解......”
段龍心裡將這些事一一串聯了起來,好像有一條很鮮明的主線,已經縷了出來,而那個答案,在段龍的心裡更是已經呼之欲出了。
“樂樂,天壽堂外門那邊的事就拜託你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一步了。”
說着,段龍就要走了。而楊樂看着他的樣子,想了一下還是點了點頭,說道:“你不要心急,天壽堂畢竟在巨海經營了這麼多年,要辦他們絕對不是一朝一夕的事。”
段龍點了點頭,也不知道聽沒聽進去,就打開門走了。此刻的他,心裡正有一件很重要的事要去弄明白,所以自然是有些心不在焉的。而楊樂看着他的樣子,有些擔心,但又瞭解段龍的脾氣,只好無奈的嘆了口氣,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而走出警局之後,段龍坐到了自己的車裡,然後四下裡看了一眼,眼睛一亮,冷哼了一聲,發動車子走了。
而他開着車,一路跟着另一輛車,跟了一段時間,等到了法國大使館門口的時候,他急忙停下了車,然後打開車門走了下去,看着前面那輛車裡走出來的趙旭,段龍快步走了過去,大聲怒喝道:“趙旭!你給我站住!”
剛走下車子的趙旭,本來是要回大使館裡的,結果一聽身後的喊聲,就停下了腳步,然後轉過身子看清來人是段龍後,輕笑一聲說道:“你還真是不依不饒啊,都追到這裡來了。”
而他身旁的一個外國人,看了一眼段龍之後,就用法語跟他說道:“需要我打發了他嗎?”
“不用,你先進去吧,我去跟他聊聊。反正在這裡,我相信他是沒辦法動我的,再說,有些事也該是時候好好談談了。”
說着,趙旭就輕笑着走向了段龍。而段龍看着他的樣子,怒氣衝衝的走着走着,突然一個疾步,竟是衝到了趙旭的面前,然後凌空高躍,一掌打向他的面門。
“趙旭?哈哈,你起的這個名字真是要多難聽有多難聽啊!”
看着段龍的動作,趙旭也不見有什麼表情,隨手一擡擋住了他的一掌之後,就看見段龍另一隻手又一掌打向了他的腹部。
“威廉.莫德克?這纔是你的真名?哈哈,你還真是瞞天過海的不錯啊!”
說着,段龍掌間發力,卻不想被趙旭用膝蓋擋住了他的掌勢。
“什麼軍火商人,什麼黑鱷的老闆,什麼狗屁趙旭,都不是!”
說着,段龍收回雙掌,然後雙手合十放到了心口前,接着雙手分開接連施印,大喝一聲,竟是直接打出了般若禪掌第六式的大日如來印!
而趙旭看着他的動作,眉頭一皺,急忙催動着純陽功十成內力,打出了武當綿掌,對上了段龍的雙掌。
“威廉.莫德克,邪皇傭兵團的少主,這纔是你的真正身份,是不是!”
大喊了一聲,段龍雙掌使勁了全力,看樣子是真的動了怒火。
而令人想不到的是,原來這趙旭,竟然就是昔日和劍營多反作對的邪皇傭兵團的少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