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已經結束,天鏡國在當朝國主尉遲逸風的統治下更加的強大,天鏡國現在已經佔領了月鏡國的領土,現在已經是東方大陸上的第一大國。
尉遲逸風看着自己國土的版圖越來越大,嘴角揚了一個得意的笑。
他今年二十一歲,雖然不是史上最年輕的國主,卻是最有爲的國主。他登基七載,國泰民安,百姓一直安居樂業。他也漸漸從一個人人不屑的幼帝成爲了一個英明的皇帝。
他年少氣盛,其實早就覬覦其他幾國的領土,只是大陸土地一直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誰也不會去破壞它,他也自己不會輕易出手。
這次若不是月鏡國納蘭那老匹夫瞧他不起,進而太過輕視於他,他也不會將之逼向絕路。
現在走到這一步都是必然的,他所得到的也是他所努力過的。至於其他的三國怎麼看他,那就是他們的事了,如果那三國想要聯手討他,那他也絕對不會手軟。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他纔不會畏首畏尾,該出手時出不出手,等着人家打上門來纔回應。
他很喜歡戰爭,戰爭可以證明一個人的強大與否,戰爭也可以證明一個國家的強弱。就像這次,他得到了一個國家。美女,珠寶,奴隸,全都屬於他,戰果累累。提到戰果他想起了那雙在寒風中無比明亮的雙瞳,憎恨、無助、悲傷交織在一起,在那個雪花紛飛的夜晚尤爲耀眼。
“穆秋,近來有什麼好玩的事沒有?”尉遲逸風將茶杯放下,隨意的問道。戰爭已經結束,後期的事就由下面的臣子們接手,而他,這個國主閒了下來,無事的時候就會想到那雙明亮的黑瞳。
“也沒有什麼好玩的事,皇上如果覺得悶了,那就出宮轉轉吧。”穆秋是尉遲逸風的朋友,卻沒有在朝中任職,但是朝裡的大臣們對他都恭敬有之,誰都不敢輕視於他。
據說他曾經救過皇上的命,至於其中的緣由,也沒有人知曉了。大家衆說紛紜,卻沒有一人敢去向皇上和穆秋求證真假。
“也好,近來悶得發慌,我們先到市集上轉轉,然後到母親那裡小住幾日。”尉遲逸風說完便起了身,說走便走。他就算不在朝中十天半月,也不會發生騷亂,因爲他時常離朝而去,臣子們都習以爲常。
朝臣們只會更加的用心的做好本職的事,因爲不知道他們的國主會不會突然造訪自己的府衙,只有將份內的事做好纔可以安心。
“好,我們走吧。”穆秋也早就習慣了,放下手中的書卷也跟着起了身。
尉遲逸風與穆秋兩人便悄悄的出了宮。尉遲逸風心裡總有個影子,所以,兩人逛着逛着便向人市走去。
“逸風,你想買奴婢?”穆秋嘴角掛着淡淡的笑,一派春風似的問道。
“去看看,應該會有些絕色。”尉遲逸風做什麼事都是有所徵兆的,他既然向這面走,就一定是有什麼相中的人,不然白白浪費時間的事他纔不會做。
“今日好似是月鏡國原皇族奴錄售賣吧?逸風有喜歡的人?”穆秋嘴角的笑意更大了。尉遲逸風后宮美人不少,可沒有一個能拴住他的心。自古帝王多情種,他在尉遲逸風的身上是一點也沒有看出來。一度以爲他也許喜歡男侍,卻未見他對任何一個男尤下手,可見他還是喜歡女人多些。
今日他竟然主動出來選人,說明一定是有讓他提起興致的人女人出現。希望姿色不要太差,不然看着的時候會倒足了胃口。
“嗯,我們去看看吧。”如果那個女人還沒有死,他就把她買回去,不爲別的,就爲那一雙與衆不同的眸子。他喜歡女人的眸中帶着燃燒的火焰,只有這樣的女人才會讓他熱血沸騰。
“有趣,有趣。”穆秋所言的有趣自然就是他對戰奴有興致一事,不過做爲朋友,他也沒有打算隱瞞他,他就是看上了那個女人。
牢房中陰暗潮溼,地下的乾草也只有薄薄的一層,根本無法隔離地上的寒氣,現在正值隆冬,牢房裡的囚犯們瑟瑟發抖如秋風中的落葉。納蘭柳荷將自己緊緊的抱成一團,將臉埋到膝蓋中間,縮緊再縮緊,這樣不會覺得冷,也不會覺得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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陰暗的牢房裡很髒,到處瀰漫着臭味。老鼠們吱吱的一叫,嚇得這些公主們大哭,時間久了,也都不再害怕老鼠了。
這些自小嬌生慣養的公主們,已經不再有昔日的驕恣,現在全都擁成一團,連哭的力氣都沒有。她們每日只有一碗稀粥,只爲讓她們有口氣,可以活到被販售的時候。
戰奴在奴錄當中最爲低賤,多數爲戰敗國的皇族,他們的身價很高,地位卻比普通的奴隸還低,受人歧視鄙夷。雖然空有一身傲氣,卻只有任買主欺凌的份,若是有所反抗,他們就算被活活折磨死,也不會有人憐憫。這就是戰奴的命運,最後連一張草蓆都得不到,只有棄屍荒野的份。
“都起來啦,今日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自己洗把臉,像個人似的出去。”肥胖的女牢頭提來一隻木桶,裡面盛有半桶冷水,洗乾淨的人就被帶了出去。等到角落中的納蘭柳荷洗去洗的時候,水已經黑如墨,可她還是往自己的臉上撩了兩把,用還算乾淨的衣襟把臉擦乾,露出原來白晰的面容。
“嘖嘖,瞧這細皮嫩肉的,以前的地位不低吧?可惜你命不好,誰讓你做了亡國奴呢。這個拿着,一會把頭髮綁好,興許有的公子看到你的模樣就把你買回去當個小,也好過進了窯子的強。”牢頭遞給納蘭柳荷一條白色的緞帶,她輕輕的道了聲謝,便把頭髮綁好走了出去。
今日販賣的都是月鏡國的皇族,所以來的人特別的多,而且多數都是有錢人。他們買回去一兩個小公主回去,一是對自己身份的炫耀,二來也可以拿着送禮,許多人都對皇族公主充滿了好奇,如果能有一兩個亡國的公主給暖牀,也是一件美哉至極的事。
納蘭柳荷出去的時候,前面那些姐妹們都已經被買走了,她站到臺前,臺下各式各樣的面孔用着各種猥瑣的目光看着她。就好像她連衣服都沒有穿,她赤身裸體的站在他們的面前一般。
尉遲逸風想等要的人終於出來了,他眼睛一亮,一旁的穆秋便發現了,嘴角上揚,笑吟吟的問道:“是這個嗎?”
他點了點頭,穆秋又道:“不錯!”
納蘭柳荷明眸皓齒,臉色雖然有些蒼白,但那只是因爲在牢房所囚的關係,只要稍加調理就可恢復健康的紅潤面色。
別的不看,只看那眼中的清冷,就知道她是一隻難訓的小豹子。這樣的女人會激起男人強烈的征服欲。尉遲逸風就是那種喜歡征服的男人,這樣的女人才配得上他,在征服與被征服的角逐中,看誰是最後的贏家?
“我也覺得。”尉遲逸風面上揚起難得的笑意,眼神更見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