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柳荷命懸一線

兩人各懷心思,有些話都不用言明就已經心知肚明瞭。“讓我見見柳荷。”軒轅凌逍是個正人君子,爲人坦蕩。他想見柳荷就直接要求,沒有必要掖着藏着,大丈夫做事光明磊落。

“柳荷身子不便,還請軒轅兄見諒。”再有兩個月柳荷就要臨盆了,他不想讓別人見她。

“我只是見她一面,也不說什麼,看看她好不好而已。”軒轅凌逍的眼睛裡流露出一絲空寂,他一直喜歡柳荷,可是後來的變故讓他們沒有機會再見。就連他最後的爭取也付出東流了,他沒有想到尉遲逸風連自己的娘都動用了。

不過一切看來都是定數,他們之間就是有緣無份的,如果她過得好,他也就放心了。她是一個值得擁有幸福的好女子。

“哎,好吧。不過柳荷最近嗜睡,要請軒轅兄等上一等了。”看看這會時間,柳荷還未睡醒,他實言相告。

“好。”兩人再次無話,對於治國他們沒有什麼好溝通,都是及其自負的人,他們各有各大的方策,不需要藉助別人的經驗來增強自己的治國能力。

尉遲逸風對着站在軒轅凌逍身側的蕭池視而不見,雖然是自己的恥辱,不過這會兒他都已經不放在心上了,至少納蘭柳荷還在他這裡,肚子裡懷着他的孩子,這是事實,誰也比不起的。

納蘭柳荷醒來的時候,就接到了去見軒轅凌逍的消息,她原本以爲依照尉遲逸風的性子不是會允許他們相見的。沒料到他如此的大度。換了衣裳,在銅鏡中照了照自己,儀容大方得體,這樣就行了。

結果她在見到軒轅凌逍的時候沒有多激動,反而是見了蕭池十分的激動。兩隻眼睛盯着蕭池都移不開,尉遲逸風也沒有提醒,見到了熟人情緒上有些微恙也可以理解。

在看到蕭池的時候,尉遲逸風就知道了,爲什麼會收到那對翠綠的鏈子做爲賀禮。現在他也不想去追究了,反正這些都不重要。

“柳荷,你近來可好?”滿眼的擔憂,讓納蘭柳荷錯愕,這個當初她拒絕的男人,竟然在這個時候還在思念關懷着自己,讓她十分的愧疚。如果當時她嫁過去,是不是在亡國的時候,也能得到一點他國的支持。

“多謝軒轅兄長關心,逸風待我很好,我過得很開心。”摸着自己的肚子,作爲一個母親,她是十分的開心的。

“那就好。我未負你所託,他在我這裡很好,你放心吧。”蕭池是一個下人,身份不夠不能開口,她也是知道的,她什麼也沒說,眼中感動的淚在閃,輕咬着下脣,心是城是感激萬分的。

“柳荷,你有孕在身,忌大喜大悲。”將柳荷拉到自己的身邊坐下,輕撫着她的後背,其他的人將眼別到一旁,不去看人家夫妻二人親暱。

“臣妾知道。”衝着尉遲逸風微微一笑,這一笑如春風直拂入人心間。尉遲逸風有多久不曾看到她這樣笑了,心中一蕩,便將她拉到了自己的懷裡。“柳荷,你真應該多笑笑。”

她哪裡笑得出啊,特別是在面對他的時候,她恨他,並沒有因爲他對自己好就忘記了原本的仇恨。她的心裡常常在受着孝義的煎熬,她是無法忽略掉他是自己的仇人這一事實的。

“柳荷,你是一個好女人,你能幸福我也替你高興。”軒轅凌逍在他們面前是一個寂寞的人,他到現在也沒有找到稱心的女人。

“柳荷會很幸福的,是不是?柳荷!”尉遲逸風把話頭接了過來,他十分討厭軒轅凌逍這樣說話,好似他虐待柳荷了一樣。呃,雖然是讓柳荷睡過幾天柴房,可是那也只是小小的懲罰,後來他還是變着法的讓御膳房給她做補身子的食物。

話又在此止住了,本來就不是多話之人,尉遲逸風又不肯讓他們三人私談,所以,有些話也就卡在嗓子那裡,沒有說出來。

柳荷看了看尉遲逸風,覺得他心情還算不錯,便大着膽子問蕭池:“池哥,你可好?”

蕭池從來就沒開過口,他都以爲無法同納蘭柳荷說話了,現在她關心他,他心中一暖,忙回道:“我很好,軒轅兄待我如親兄弟一般,柳荷,你不用擔心我。”

“那就好。”微點了下頭,轉過頭來對軒轅凌逍說:“軒轅兄,池哥就多拜託你了。柳荷身體有些不適,就先告辭了。”她從尉遲逸風的懷裡起來,微一點頭,便由身邊的丫鬟撫着離開了。

看着她遠去的背影,軒轅凌逍感慨,她已經變了,變得一點也不高興。以前的她是那麼活潑,有巾幗不讓鬚眉之姿,那麼明豔動人。可是現在呢?她的眼中沒有了以前那簇鮮活的火苗,婉如死滅。她對她的人生已經不充滿了豐富的幻想了,現在的她已經是走一步看一步的心態了。

這樣的她讓他心痛,雖然嘴上說着她過得不錯,他也明白那只是物質上的,而她心裡是十分空乏,她是委屈的。

他們都是希望她可以幸福快樂的。可卻因各自的地位不同,他們的心境也大不相同。雖然尉遲逸風寵納蘭柳荷寵得緊,可是納蘭柳荷的心裡並不覺得甜蜜,她始終是恨他的,在看到他的眼光時,她在閃躲,雖然他在人前是自信是笑的,其實他內心裡的滋味,誰能能知道。

而軒轅凌逍更爲苦悶,他連納蘭柳荷的手都沒有摸到。事實上他對她沒有歹念,只想着寵她愛她呵護着她,想她過得好些,想她可以過得開心一些。最好能像是以前的她那樣自信,活潑,驕恣傲人。

“軒轅兄,柳荷身子不適我這心裡掛念,讓穆秋陪着你好好玩玩,我先行一步。”尉遲逸風心裡還是十分的不悅,納蘭柳荷一看到以前的熟人就不把他當一回事,就忽視他。這讓他十分的不爽!

“請便。”軒轅凌逍看了看蕭池,蕭池一臉的怨懟,恨不得在尉遲逸風的身上燒出兩個洞來。他恨尉遲逸風,如果不是他滅了柳荷的國家,柳荷也不至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爲什麼一定要戰爭呢?多少人家破人亡了,多少人顛沛流離,多少人失去丈夫和兒子?他們這些做國主爲何從來不替那些死了家人的百姓們考慮!

“我們也走吧。”第一回合,他不知道自己是輸是贏,總之麻痹尉遲逸風的行爲應該算是成功了,他已經相信自己這次是來做一個了結的。

蕭池默不作聲的跟在他後面,這次是他強烈要求才得以出來看看柳荷的,他沒有想到柳荷是把他託付給軒轅凌逍,柳荷竟然騙他,她難道以爲他是貪生怕死之輩嗎?

他爲了柳荷是什麼都願意做的,就算是搭上他這條爛命,也在所不惜。

隨着軒轅凌逍離開,他的心全都在柳荷離去時那看着明顯落寞的背影上。“別讓人家看出來,我們這次一定要把柳荷帶回去。”軒轅凌逍怎麼可能那麼輕易就言放棄,他愛納蘭柳荷,會給她同等的尊重,不會用她重視的人要挾她。

一個有能力的男人不應該這樣威脅一個女人,逼一個女人不得不爲保護家人不受到傷害而妥協,而就範。這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男人就應該頂天立地,不要像個卑鄙小人一樣逼着女人不得不順從自己。特別是這個人還是自己喜愛的女人,更不應該這樣待她。

“明白。”蕭池點了點頭,他們靜下心來,私下裡暗討着對策。他們這次可沒有打算空手而回,只許成功,不能失敗。

尉遲逸風追着納蘭柳荷的腳步,她看到她沒有回‘鳳宛殿’,而是去了御花園,這個時候荷花全都開了,在池邊一朵挨着一朵,偶有微風吹過帶來淡淡的香味,正是這香味把她引過去的。她想靜一靜,每一天都在那個金燦燦的小籠子裡,她夠了,不想再這樣了,她是個人啊,好想看看弟弟,不知道他近來可好。

青雖然是自己的弟弟,可名義上還是尉遲逸風的孌童,她就快要臨盆了,宮裡的規矩是不允許她們相見的。所以,她不知道他最近怎麼樣,有沒有受委屈。

坐在湖邊,看着水中自己的倒影,她有些恨自己生得這個樣子了。如果她生得平凡一些,也許就不會被他買進來,蕭池不會受到那樣殘酷的虐待和折磨,青也不會從一個天真無邪的男孩子變成一名孌童。

她的國仇家恨都沒報,又搭了一個弟弟。是不是老天都在諷刺她的自不量力,是不是老天在嘲笑她的幼稚?

尉遲逸風並沒有走近她,只是想遠遠看看她,看看她的真實的心境。他很少能看到這樣的她,目光中盡是悲涼。摸着肚子的時候眼波流轉,似要哭出來一般。他真的不捨,想擁她入懷,可是他也知道,他不管給什麼,她都會虛僞的笑着接受,那種笑在見到他的時候不像是刻在臉上一般,只有面對他的時候那笑纔會掛起來。

他在她的心裡連得到一個真實表情都不配,這讓他很苦惱。他也想得到她的認同,他也想得到她的喜歡。可是她在面對自己的時候就總是那一張臉,他真的很想撕碎她臉上的面具。但是他又不能,如果連這層面具都撕下來了,她會在失去了保護之本之後而崩潰的。

別看柳荷性情剛烈,事實上卻也是個極愛鑽牛角尖的人。何況她現在有了身孕,他更不能惹她動怒。

“小姐,要不要喝點酸梅湯?”靈兒在一邊端來了冰鎮的酸梅湯,小心的問道。搖了搖了頭,她這會什麼心情也沒有,只是看着池水中的自己發呆。

靈兒退到一邊,看着怔怔發呆的柳荷,她這個做奴婢的都覺得有些不可思議。按理說被皇帝寵愛的女人應該很開心,很高興,看天都趾高氣昂的。可是她侍候的這位主子,真的和別人不一樣。

從來沒把皇帝的寵愛當成樂事,反而避之不及。這也許就是皇后和其他娘娘的不同,所以皇上才般獨寵於她。

說來也巧,納蘭柳荷快要回去的時候,遇到了無事亂逛的玄丹漣,兩人雖然都不是特別喜歡對方,可是面子上的過場還是有的,相互客氣了幾句,然後各走各的。

到了夜裡,納蘭柳荷就覺得自己的肚子疼。半夜的時候疼醒了,推了推睡在身邊的尉遲逸風,還好今夜他睡在自己這面。“逸風~~”腹痛的她連聲音都沙啞了,虛弱的輕喚出來。

“我在這呢,怎麼了?”尉遲逸風急忙起身,手一探便摸到納蘭柳荷一臉的汗水。“來人!掌燈!”他一聲大吼,門外侍候的丫鬟奴才進來一批。掌了燈,他纔看清她的臉。差一點一口全都堵在喉間憋死過去。

鎮定!一定要鎮定!

納蘭柳荷不單單是一額頭的汗水,她的眼角,耳朵,還有鼻孔,嘴角全都滲出暗紅的血絲。

“來人吶!快請貴妃娘娘過來一趟,帶着藥箱!”這一看就知道是中了毒了,什麼人敢下毒害她?

“柳荷,沒事的,一會漣兒就來了。”尉遲逸風的手緊緊的攥緊納蘭柳荷的手,這個時候他的鼓勵比什麼都有效。

是不是要死了?她怎麼覺得自己全身的血都在急欲找一個出口,想要從身體裡奔涌而出去呢?

這感覺真不好,她好難受。特別是肚子一陣一陣不停的疼,好像是要把她撕裂了。“好疼~”從齒間溢出一句輕吟,她痛得受不了了,這會誰能給她一手刃,讓她昏這去算了。可偏偏就是沒有人知道她的想法,他們全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難受痛苦,這些魔鬼。

“柳荷,別怕!”尉遲逸風從來沒覺得等人的時間是這麼長的,有些恨這殿與殿之間距離太過遠了。“貴妃還沒到嗎?”他氣急敗壞的大吼着問道。

全都低下頭,是侍衛去請的,侍衛總比他們這些凡夫俗子的腳程要快得多。納蘭柳荷脣角開始發黑,兩眼向上翻,手也不自覺的像是抽搐一般死死的扣在了一起,手指甲已經全都毀進了手掌中,血流了出來,殷紅了牀下的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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