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厲的掌風呼嘯,一股極度危險的氣息當頭落下,陳徵感覺到了熟悉的味道,這股味道就是在海天武墓之中,陳朗心殺他時的氣息。
這股氣息氣武境的武者根本不曾具備,這是地武境的強者的氣息!血海是地武境的強者!
面對地武境的強者,陳徵再一次的感覺到了無力!即使身懷雙武脈,氣武境五星的他可以越級挑戰,但是卻不能跨越大等級,挑戰地武境的強者!
儘管知道不是血海的對手,可是陳徵卻不想等死,悄悄的催動體內所有的原氣,準備發出他最強的攻勢大海無量掌。
就在這時,卻又一個聲音遠遠的響起,“等等!”
只見一個身穿血袍青年快步走來,正是血海的兒子,血衣門的少門主血中飛,他來到血海的面前看了一眼陳徵。
“爹!先別取他的狗命!待我用他引出獸奴!”
血海收掌,看了一眼血中飛,目光之中露出滿意的神情,點了點頭,“去做吧!”
一行人押着陳徵走上高臺,陳徵並沒有反抗,有血海在場,盲目的反抗只是徒勞,他暗自思考着逃脫之法。
這時大風廣場上所有的武者,都看向陳徵,面露詫異之色,很多人不明白髮生了什麼。
“什麼情況?他是誰?竟然敢得罪血衣門!這不是找死嗎!”
“不認識!能夠承受血海的一掌而不死,想必有些本事!只可惜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敢招惹血衣門!真是自尋死路!”
“是他!那個在鬥獸場打敗二階高級玄獸的少年!”
一些曾經到鬥獸場觀看陳徵打敗代三金那場戰鬥的武者,認出了陳徵,驚呼出聲。
“原來是他!雖然實力強橫,但是在血衣門的面前,在血海的面前,還不是一隻雞,任人宰殺!”
“現在的小少年真是越來越不懂得低調了!自以爲有了點本事,就天下無敵了!真是輕狂無知呀!活該早死!”
在衆多武者的議論聲中,陳徵被押上了高臺,血中飛環視一圈,冷聲大喊:“獸奴,我知道你在這裡!是個男人立刻站出來,要不然我宰了他!”
因爲陳徵和代三金在酒樓斬殺了血衣門的一位副幫主,血中飛得知陳徵和獸奴在一起,因此他想要藉助陳徵逼迫獸奴現身。
此刻的代三金和咪兒已經完成了大風堂交代的任務,站在人羣之中觀看競寶,親眼目睹了陳徵被血海所傷,被血衣門抓了起來。
面對血中飛的威脅,代三金悄然後退,並沒有站出來的意思,他知道即使他站出來,也救不了陳正。
然而,下一刻周圍的武者卻全部閃開,將他和咪兒亮了出來。因爲咪兒對着高臺着急的大喊了一聲:“我們在這!放了陳徵哥哥!”
代三金頓時垮了,沒想到咪兒如此衝動,想要制止已經來不及,心想完了!血衣門門主血海在場的情況下,想要逃跑顯然是不可能的,他一臉悲催的等着血衣門的人將他們包圍。
“女人?獸奴你竟然扮成女人!真是好心機!既然你想當女人,那我回去就閹割了你!哼哼……”
高臺上的血中飛冷冷一笑,他想要的就是潛力無窮的獸奴,獸奴現身,陳徵對他來說便沒有任何價值,他拿出一把大刀,高高舉起,就要砍下陳徵的頭顱。
大刀落到半空卻突然停了下來,因爲一個女人阻止了血中飛,這個女人就是金玲。
“飛哥!陳徵是我
殺父仇人!就這樣死了,實在是太便宜他了!能不能交給玲玲,讓我慢慢的將他折磨死!”
血中飛猙獰的一笑,點頭同意了。陳徵對他來說並不重要,怎麼死,什麼時候死都一樣!他決定滿足自己的女人一個小小要求!
血中飛押着陳徵走下高臺,來到父親血海的面前。此時大風堂堂主徐鯨將收集了競寶大會的所有寶物的納戒,交給了血海,血海又交給了血中飛,說道:“準備走!”
“等等!”
就在血中飛押着陳徵、咪兒和代三金準備登上血虎戰車的時候,一個高臺之上卻傳來冷喝。這個高臺正是飛魚幫所在的高臺,冷喝的人正是飛魚幫幫主于飛。
“陳徵你們不能帶走!”
血海蒼白的臉色陰沉,沒有擡頭看于飛,只是隨便注視着一個方向,冷冷的反問道:“爲什麼?”
“陳徵殺了我的兒子於子正,是我不共戴天的大仇人!是我們飛魚幫必須抓到的人!是我必須親手斬殺的人!誰也不能帶走!”于飛雙目噴火,居高臨下的怒斥,聲音充滿了凜冽的殺意。
面對如此盛氣凌人的于飛,亡命島最強勢力血衣門的門主血海極爲的不爽,轉頭看向于飛,猩紅的眸子射出令人恐懼的光芒,“飛魚幫很牛逼嗎?于飛你他.娘.的自己沒有本事抓人!卻想從老子手裡要人!你他.娘.的算個什麼東西!?你也配?!”
競寶大會的失利,本來就讓于飛極爲的窩火,如今又被血海當衆羞辱,于飛徹底的憤怒了,一張胖臉不住的顫抖,一股無比憤怒的火焰在雙眼之中燃燒,“血海只要你留下陳徵!我當你沒有說過剛纔的話!”
“不用!本門主就是說了!有本事來打我呀!”血海冷冷一笑,瞥了眼于飛,登上了戰車,“走!”
十幾輛血虎戰車轟隆隆移動起來,調轉車頭,朝着來時的方向,奔跑而去。
“血海你不要欺人太甚!”于飛憤怒的大吼。可是血海卻根本沒有理會他,坐在血虎戰車裡,向着遠去行去。
于飛牙齒咬的咯嘣作響,看着血衣門離去的方向冷冷一笑,“血海!你別高興的太早了!你以爲老子沒有準備嗎?”
“走!”于飛同飛魚幫的一衆人走下高臺,是騎上翼海雲鷗,騰空而起,朝着血衣門離去的方向,疾飛而去。
而此大風廣場周邊的某處地方,突然轟隆隆跑出一大羣騎着六腳馬的武者,大風堂堂主徐鯨,從高臺上躍下,直接落到一匹強壯高大的六腳馬背上,面無表情的一揮手。
數百六角馬狂奔而出,奔出的方向,竟然也是血衣門離開的方向。
亡命島三大勢力離開,只留下大風廣場上數十萬搞不明白狀況的武者發呆,他們會讓想到競寶大會已經落幕,可是好像並沒有結束。
血衣門一輛血虎戰車之內,陳徵、咪兒和代三金低着頭坐在一起,他們的對面坐着的是血中飛和金玲。
“陳徵,沒有想到吧!你也會有今天!”金玲注視着陳徵,一雙眼睛恨不得化成兩把刀,刺穿辛木的心臟。
陳徵受了血海一掌,儘管被南十字星盾擋住了大部分的力量,但是還是受了點內傷。此刻,他只覺的全身疼痛無力,體內原氣渙散,一時之間根本不能凝聚。
“咳!”陳徵咳嗽了一聲,沒有回金玲的話,暗暗想着脫身之法。
如今受了內傷,別說是血海能夠殺他,就是血中飛甚至是金玲也能夠輕易的
宰了他!想要用強逃脫,顯然是不可能的!
金玲見陳徵沒有說話,伸腿狠狠的踩了陳徵的褲襠一腳,歇斯里地的吼道:“你啞巴了?你倒是狂呀!在日出城時候的囂張氣焰呢?你狂呀!”
陳徵被傷到命根,臉色一陣蒼白,額頭上冷汗直冒。看的代三金兩腿一緊,悄悄的往旁邊移動了一下。
“你個瘋女人!你幹什麼?”咪兒看到陳徵被傷害,不樂意的罵了一句。
“啪!”
金玲反手甩了咪兒一記響亮的耳光,打的咪兒粉嫩臉上瞬間腫脹了起來,嘴角流血。
“小死爛賤.逼!你給我閉嘴!我早就看你不順眼!等到了血衣門,我一定讓血衣門的男人們好好的開導開導你!”
見到咪兒被打,陳徵的心頭一疼,擡頭瞪着金玲,雙目噴火,殺意涌動,嚇得金玲一愣。
“啪!”
下一秒,一個響亮的耳光響在陳徵的臉上,震的他耳朵嗡鳴,頭皮一陣發麻。
打他的不是金玲,而是金玲旁邊的血衣門少門主血中飛。
“看什麼看!我的女人豈是你能看的!信不信我把你的兩個眼珠子摳出來喂狗!”血中飛惡狠狠的說。
陳徵咬了咬牙,忍着滿腔怒火,沒有說話!此刻反抗顯然是自討苦吃,最要緊的還是想個辦法脫身!
他心中飛快的盤算着,若是跳出戰車逃跑,恐怕也逃不掉!因爲血虎戰車跑得可比人快。
“咻!”
就在陳徵一籌莫展的時候,血虎戰車之外,卻突然出來一聲尖銳的破風聲。
“哆!”
緊接着是利箭射中某種東西的聲音。
“吼!”
一聲悲痛的呼嘯,表明利箭射中的正是拉着戰車奔跑的血虎。
一連串的聲音,幾乎是在瞬間響過,戰車之內陳徵和血中飛等人的眉頭都是一挑,心中升起同樣的一個疑問:
“什麼竟然敢襲擊血衣門的血虎戰車?”
“咻咻咻……”
緊接着是滿耳的破風聲。
陳徵和血中飛的表情同時出現了變化,只不過前者的是驚喜,後者的是驚訝。
“停!”
就在滿耳的破風聲響起的一刻,血海的怒吼也是同時響起,血虎戰車隊伍瞬間停了下來,衆多血衣門武者,立刻現身,揮動兵器擋住射來的利箭。
“什麼人竟敢襲擊血衣門?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血海蒼白的臉上殺意涌動,吼叫起來猩紅的嘴脣格外的刺目。
“我!”
遠遠的響起一個帶着怨恨的聲音,一團陰影掠過大地,飛快的奔來,平地起風,一隻翼海雲鷗出現在天空之中。
翼海雲鷗站着一個又矮又胖的中年人,正是飛魚幫的幫主于飛。
“于飛!”血海看清來人,猩紅的眼睛之中閃過一道寒光,“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襲擊我!你是想讓飛魚幫徹底的消失嗎?”
“飛魚幫消失?”于飛從鳥獸上下來,站在血海的不遠處,冷笑道,“血海!這裡可不是血衣門!你先看清形式再說!”
于飛話音一落,呼啦啦從周圍的樹林之間,衝出黑壓壓一大片武者,少說也有一千人,瞬間將血衣門的人包圍了起來。
血海的臉色一沉,臉色極爲難看,“于飛,原來你早有準備!”
(感謝:閻王鼻子的打賞!)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