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父親?哈哈,想見他?你下輩子吧!”
曹於安聞言,掙開扶着他站起來的人的手,眼神惡毒無比的盯着曹靜,看他猙獰的樣子,要不是因爲紫軒和小青就在曹靜的身邊的話,怕且他馬上就會出手擊殺曹靜了!
他此時是豁開了!
當獨子曹餘冬就在他的面前被林羽殺死時,他唯一的就是要瘋狂的報復。
但是又知道林羽和紫軒、小青實力太強,殺死這三人根本就是不可能,就是曹靜,此時有這兩個厲害的臭丫頭在身邊護着,自忖就算是現在突然出手襲擊,怕且也是殺不了。
所以,現在聽到曹靜問她父親的下落時,不來由的他心裡有一種報復的快感,暗中也幸慶自已早有準備,將人從水牢中移走了。
去了哪裡,就只有他才知道。
“曹於安,你還有人性嗎?你父親怎麼說也是你的親弟弟,你爲了族長之位竟然加害於他。如果你還有半點人性的話,交出我父親,今天之事我就當沒發生過,以後這族長之位就由你當好了!”
此時,什麼親情都是假的,曹靜也完全不當這大伯是親人了,直稱其名,心裡真想直接殺了這可惡的傢伙算了。但是,父親的下落不知,卻是不能殺了此人,於是爲了父親,便是做出讓步。
而且,今天發生了這樣的事,曹靜對曹家已是沒有什麼留戀,這些人可都是她的親人啊!但卻是做出了這等泯滅親情的事,雖然罪魁禍首是曹於安,但是,這裡當中可也是不少人支持,其它的人雖然並不是真心支持,但是爲了自已,卻是不敢站出來,在利益的面前變得如此的冷漠,這讓她感到太寒心了!
心裡想着,如果能救出父親,她還真的是不想再在這曹家呆下去了,陪父親歸隱山林,潛心修練好了。
“哼,你做夢。想讓我說出你父親在哪裡是嗎?好,那你就殺了他,讓他給我兒子賠命,只要他一死,我就告訴你曹於天在哪裡。”曹於安冷冷一笑後,臉色猙獰得像個惡鬼似的,指着林羽咆哮而道。
殺子之仇,不可不報,但是,兇手就在面前,身爲父親卻是無力手刃仇人,曹於安的心已經是達到了一種扭曲到極度的瘋狂。
如果曹靜現在能殺了林羽,說不定,他還真的會說出曹於天的下落。
但是,他也知道這話說出來也等於沒說,因爲,曹靜又怎麼可能會殺林羽?再說了,就算是曹靜爲了父親當真是下得了手,以人家這等恐怖的實力,就是站着不動,曹靜也是殺不了的。
只是聽着這樣的話,曹靜雙眼驟然虛眯而起,迸射着凌厲的寒芒。
剛纔進來時,曹靜便是看到了地上的無頭死屍,但從衣着來看就知道那人是曹餘冬,知道人肯定是林羽殺死的,至於林羽爲什麼殺這個傢伙,曹靜沒有問,她想到這曹餘冬定有取死之道,否則的話,林羽無端端的是不會殺他的。
而現在曹於安說這話,分明就是絕對不肯說出父親的下落了!
想想這個人,爲了一已私利,竟然連親情都不顧,曹靜當真是越想越氣,心頭怒火瘋狂燃燒,驟然間出手,“啪”的一聲脆響中,曹於安的左臉頰上五道指印清晰呈現。
本來,曹於安的實力是遠在曹靜之上的,要是在平時,這一巴掌曹靜萬萬是不可能打得到他。但是,因爲深深的忌憚紫軒和小青,也沒能想到曹靜會突然掌摑他,一時反應不及這纔是被這個後輩打了一巴掌。
“曹靜,他怎麼說都是你大伯,你敢動手打他,這是大逆不道,是大不孝,別太過份了!”
看到曹靜竟然出手打自已的大伯,於是旁邊曹家的五長老眉頭一皺,大聲說道。
“你閉嘴!他還有資格當我的大伯嗎?如果他真的是我的大伯,他會這樣對侍他的親弟弟嗎?還有你,你,你們,如果要我父親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這筆帳我一定會好好的跟你們算算。尊敬你,我就叫你一聲五長老,五叔公,但像這樣狼心狗肺,喪心病狂的人你都支持,你還有什麼資格在我的面前說教?警告你,你要是再出聲,小心我連你也打了!”
盛怒之下的曹靜,現在可是誰都不給面子,唯一的心思就是要找到父親,於是瞪着那五長老大聲喝道。完了後,眼中的神色更是冷了幾份,轉臉盯着曹於安,一字一字問道:“如果你不想死的話,告訴我,你將我父親藏在什麼地方了?”
“別以爲你有人撐腰就可以對我呼呼喝喝,他們是不可能保你一輩子的。想知道你父親在哪裡,你就給我跪下嗑一千個響頭,也許我心情好點的話,我就會告訴你。”
只是,看到曹靜爲了父親,如此暴怒,她越是心急的想知道父親的下落,曹於安就越淡定,心裡就感到有一種變態的舒爽。我兒了沒了,你也別想好過。
反正死豬不怕開水燙,你能耐我何?
大不了就是一死,到時,自然會有人給我陪葬!
聞言之下,冷冷一笑,手一吸,將一張椅子吸到身邊,然後坐下,彼爲囂張,但又近乎無賴的翹起二郎腿,然後得意的看着曹靜,用手指了指地下,說道:“我的好侄女,你還真的是一個孝女啊!但你要想知道你父親在哪裡的話,請你對我這個大伯的態度給我放好點。嗯,於天怎麼說也是我的親弟弟,如果可以的話,我也是不想他死的。來,跪到大伯的面前,讓大伯看看你有多孝順。”
“老傢伙,你這是找死啊!”
一看這傢伙如此,紫軒和小青氣得差點忍不住要出手將他給撕了。但這關乎到曹靜父親的下落,兩個傢伙倒也不敢魯莽衝動,硬是將心中的怒火給壓制下來。
“你.....”
看到曹於安如此,曹靜當真是被氣得差點背過氣去,明明自已大佔上風,但現在反倒是被對方給要挾了!豐滿的胸脯不斷的起伏,憤怒到眼光都似乎能殺人了。不過,氣歸氣,她卻是知道,此人殺不得。
殺了後,父親的下落誰還能知道?
突然,心裡升起了一抹無力的感覺。
殺這人容易,但是父親的下落,父親的安危對她來說卻纔是最重要的啊!
跪?
還是不跪?
可是,當真是跪了,他會真的說出父親的下落嗎?
雙眼虛眯而起,冷冷的盯着曹於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