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風知道這些人他惹不起,不管是身份還是實力,他都是處於弱勢的一個小人物。所以,聽到溫綿良竟然當着他的面說他是垃圾時,心裡雖然暴怒,但卻也只能是緊緊的握着拳頭怒瞪着對方而已。當然,他也是怕鬧起來被青衣樓的人看出他的身份,這樣一來就有可能影響到林羽幾人幫他救他妹妹的計劃,所以,他必須要忍着。
可是,他能忍,林羽卻是忍不得。本來對於青衣樓,林羽都不怎麼放在眼裡。本來是打算,要是能不鬧大就能救到人,那當然就好。可就算是鬧大了,那也沒有什麼大不了。
他對厲風這個人可是彼有好感,而且以後大家極有可能就是“自已”人了,因爲,厲風兄妹極有可能會成爲冥峰的家人。
以他的性格,見到自已人被欺負,他怎麼可能會袖手旁觀?
當則走到厲風的身邊,然後用斜眼看了一下溫綿良,淡然一笑,說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嘴臭啊,我朋友又不認識你,你憑什麼一開口就說他是垃圾?”
“……”
此話一出,全場馬上陷入了一片死寂,就連那個好像什麼事也引不起他注意的鬼邪谷的那傢伙,本是閉着的眼睛突然睜開,饒有興趣的向林羽望來。
這傢伙是誰啊?竟然敢罵溫面良嘴臭?
我靠,這世上還真有不知死活的人啊!溫面良是誰啊,弘氣門中一個長老的兒子,本身實力又不錯,可是弘氣門重點培養的對象之一。現在,那看上去並不怎麼樣的傢伙竟然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說他嘴臭?這比殺了他還難受啊!
“朋友,你是否是太過於目中無人了?”
林羽一出口就將不給半點情面給溫面良,李浩心裡可是大笑。不過,他覺得這又是他一次出風頭的機會,於是盯着林羽,聲音顯得有點不陰不陽的說道。
聞言,林羽的目光平靜的看着李浩,眼眸深處卻是突然的現起一些無奈,這些家世良好的大勢力子弟,似乎各個都天生的,就擁有一種讓人無語的優越感。
“你又哪位啊?我跟你很熟嗎?別沒事就亂搭訕,這沒你的事,滾一邊去,別自已給自已的找不自在。”林羽語氣淡漠,接着說道:“還有,少點居高臨下的優越感,你會死嗎?”
“太可惡了!這傢伙太可惡了!竟然連天泉宗和弘氣門都不給面子。”
“不知死活。小子,你竟然敢這跟我們天泉宗的人說話?”
“小子,你死定了!得罪了我們弘氣門的人你,你這輩子都別想有好日子過了!”
見林羽竟然連李浩也罵了,頓時廣場中一片罵聲。
“閣下的嘴可真的是厲害啊!希望你有足夠的資格有一張如此厲害的嘴才行。從沒有人敢這樣跟我說話,你是第一個。”
溫面良明明是氣到要爆炸,但臉上卻是浮現起很溫和的笑容,盯着林羽,一字一字緩聲說道。
但是瞭解他的人,卻都知道,溫綿良已經是徹底的動了殺機。曾經有一個倒黴的傢伙,只是因爲多看了溫綿良幾眼,結果被溫綿良大卸八塊,不派人送回去那人的家裡,更何況是現在當面罵他的人?
“呵呵,你罵我兄弟是垃圾就行,我說你嘴臭就是嘴巴厲害了?那你告訴我,我要怎麼跟你說話才行?難道跟你說話,我還需要用唱的?”林羽一臉白癡的看着溫面良,有些無奈的搖搖頭,然後對厲風說道:“我們到另一邊去,別讓一羣瘋狗咬了!”
一句話,便是得罪了這廣場大半的人。
厲風心裡一陣暴汗,這兄弟還真的是強悍啊!不過厲風心裡隱隱擔憂之時,卻又覺得很痛快。這些人是什麼人啊,哪一個身份不比他高的?可是現在,林羽卻是都當他們是瘋狗,哈哈,雖然這句話不是他自已說的,但仍是有痛快的感覺。
“你算個什麼東西?一個不知死活的傢伙,竟敢罵我們是瘋狗?好,很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有什麼能耐就可以讓你目空一切!”
溫面良此時連僞裝都懶得裝了。跟李浩和其它人一樣,臉上青筋暴凸,眼中不斷的閃爍着殺人的寒芒。
這些人,哪一個從小到大,都活在衆星捧月的讚美當中,何曾受過這樣的輕視?
“你要殺我?”
林羽一聽這話,雙眼射出兩道寒光,冷冷盯在溫綿良的臉上。
“找死!”
這時,溫面良身後幾個說是同門,但實際上是他的隨從的幾個年輕人,一人怒喝了一聲,一身氣勢全都爆發出來,竟然是一名半神級別實力的傢伙。
但不知爲何,此時那個叫李浩的人卻是突然笑了!
饒有深意的看着林羽,好一會竟然對着林羽拱了拱手,說道:“我爲我剛纔一時想出風頭之念向你道歉,這本來不關我的事的,不知道閣下現在可是能讓我置身事外?”
李浩的突然轉變,讓得不少的人現起愕然之色。之後一些聰明的人料想李浩估計是察覺到了什麼,有可能那囂張無比的傢伙大有來頭啊!於是有這想法的人都情不自禁的退了一步。
對於李浩的轉變,林羽也是覺得莫名其妙。不過,對方既然道了歉,他當然不會糾纏不清,於是笑着拱了拱手。
不過,對於李浩這人,他心裡卻是開始正視了不少。一個有着一身不俗實力,有着高人一等身份的人,竟然有勇氣向人道歉,而且還很坦然的說出自已是一時想出風頭才參與進來,這樣的一個人,要麼就是本性就是耿直之人,要麼的就是大奸大惡,特別能隱忍之輩。
於是林羽心裡想着,如果這李浩是前者,那日後要是有機會,倒是可以結交結交,但要是後者的話,這樣的人,一有機會就必須要抹殺,因爲這樣的人,就像是一條隱藏在草叢裡的毒蛇。平時都沒什麼事,但是關鍵時刻它就能給你致命的一擊。
李浩微微一笑,便是退後,站到了近三十米遠的地方,看着林羽,嘴角浮現着玩味的笑意。
“浩少,那傢伙罵我們是瘋狗,你怎麼反倒要向他道歉?難道那傢伙大有來頭?”
那些跟着李浩一起退到這一邊來的人當中,一個傢伙輕聲問道,想從李浩的嘴裡套出一些關於林羽的信息。
但李浩卻是搖了搖頭,說道:“我又不認識人家,人家有什麼來頭我哪知道?我只是覺得這本來就是溫面良跟他朋友的衝突,那我爲什麼要伸一腳進去?”,說着,目光卻是向鬼邪谷那傢伙看去,心裡微微一嘆,還是這鬼手聰明啊!
李浩的退讓,並沒有讓溫綿良產生敬惕,而是在心裡暗罵李浩膽小怕事,雖有一身實力但卻是個窩囊廢。林羽先是罵他嘴臭,後又罵他是瘋狗,這口惡氣,他無論如何都吞不下,於是在李浩退開時,他盯着林羽的眼神,完全是猶如一頭惡毒的狼一般。
“副樓,招婿會又開始了,要不要阻止一下?要不我下去將那個傢伙搞事的傢伙轟出去?”臺上,坐在副樓主左側的一名老者雙眼盯着林羽,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