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正是羅友定和他的師傅林遠帆。兩人這時看到了正一臉笑意的林羽,微微一怔之後便急步走了過來,但隨之看了錦袍中年人,然後再看看鐘國華和他的幾個手下,看到他們的狼狽樣時,羅友定師徒兩人都不由的詫異的看了林羽一眼,隨之羅友定心裡暗歎,已是明白是怎麼一回事,暗忖道,姓鍾以前橫行慣了,可是今天什麼人不好惹,竟然惹到他的身上了。
此人,就是強如師傅的九階聖劍師級別存在的超級強者,就在剛纔不久前,還一再的叮囑自已不管發生什麼事,以後都千萬不要得罪的啊!
羅友定身爲太子,可不是那種庸碌無能之輩,本身可也是聖劍師的級別,要是傻瓜廢材,年紀輕輕能修煉到這等實力嗎?
師傅昨晚出去幫忙剿滅三尊門回來後,只是淡然的告訴他,三尊門從此沒有了,而再也沒就此事提隻字片語,但羅友定卻是從師傅的神色當中發現,似乎隱隱的對某人有了一股深深的忌憚,這這人是誰,羅友定心裡清楚,這份忌憚絕對不是因爲之前的救命之恩,而是來源於他所不知道的其它原因。
只是師傅不說,他也就沒有問,因爲他相信師傅。心裡也是對師傅的話銘記於心,可是哪想到,現在似乎就要他做出選擇的時候了。
可還沒等羅友定師徒跟林羽打招呼時,錦袍中年人看了一眼羅友定,然後再看看他的師傅,可能是不認識林遠帆,當他是羅友定的隨從一樣,於是並不放在心上,眼光再次的落到羅友定身上,說道:“殿下,剛纔我只是一時氣話,實在是這小子太囂張了。”
羅友定師徒聽着錦袍人的話,臉上一絲不經意的苦笑這色現起。
這時,錦袍人再度出聲說道:“殿下來了正好。這一次我叔侄兩人來到貴國是爲了我這不成才的侄子與李家的婚事而來。可是沒想到......”,說着,指了指仍是被林羽拉着手的李月華,繼續說道:“可是這賤人卻是在這裡跟這小子勾肩搭背的,於是我侄子一時氣憤,纔多說了幾句,可是這小子卻是出手傷人,要不是我剛纔趕到的話,估計我這侄子要被人殺了......殿下,事情是在你桐城發生的,我希望你給我一個說活。”
“說法?”羅友定聞言一怔,隨之苦笑着瞥了一眼林羽,見林羽正是一臉的答容,似乎事情與他無關似的,羅友定心裡又是一陣苦嘆,只是眼眉微微一挑:“不知鍾離前輩需要晚輩給一個什麼樣的說法?”
“殿下,你是在跟我裝糊塗吧?”鍾離頓了一下,接着指着林羽和林月華,聲音一沉,說道:“李月華,我們當然要帶走,至於這小子......我相信你知道怎麼辦的,反正我不希望多看到他一眼就是。”
“是麼?”羅友定聞言聲音驟然間沉了下來。
“當然。我告訴你,這事你不知道的話,倒還罷了,但現在你知道了,你身爲梧桐國的太子,現在我們在貴國受到了傷害......殿下也不想我們國主過問此事吧?”,隱隱間,鍾離的話已經有了一絲威脅之意。
而此時,正好有一隊巡邏的士兵經過,看到羅友定時,停了下來,整齊的敬了一個禮後,其中這隊士兵的隊長走到羅友定的跟前,躬身道:“殿下,需要幫忙嗎?”
“好,你們來得正好。給我將這小子拿下,送到大牢裡去,但我不希望以後還看到他。”
不等羅友定發話時,鍾離已是傲慢的指着林羽對着那名隊長說道。
“這.....”隊長看了一眼鍾離,直覺告訴他,此人的身份不簡單,於是遲疑的看着羅友定,靜待他發話。
“鍾前輩,不用這麼過分吧?”羅友定眉頭微微一皺,嘆聲說道。
而看着這一幕,倒是讓林羽心裡有了想法,看來梧桐國與赤水國的關係不一般呀!隱隱間,梧桐國似
乎很是忌憚赤水國,不然的話,這鐘離也不會這麼囂張傲慢了,在羅友定的面前,似乎他是羅友定的上司一般。
“過份?羅友定,難道你不想處理?”鍾離眉頭一皺,眼中現起極度的不悅之色,聲音略略提高,而且竟然直呼起羅友定的名字來。
“哼!”
林遠帆一聲冷哼驟然現起。
這讓鍾離對他多看了一眼,因爲這一哼,隱隱間讓他覺得羅友定的這個手下的實力竟然有種深不可測的感覺。不過,他也僅是多看兩眼而已,定定的看着羅友定,看他怎麼處理。
“鍾離前輩。”
羅友定的臉色沉了下來,看了一眼林羽,稍爲沉忖便道:“赤水國與我國曆來交好,但是我想請鍾離前輩搞清楚,兩國之間是平等的關係,就算今天你們的國主在此,怕且也不應該用這樣的口氣跟我說話吧?不錯,你們在我國受了委屈,而且我也一直敬重鍾離前輩你,所以,我國應當要給你們一個說活纔對。”,說到這裡,再看了一眼林羽,似乎心裡已是有了某種決定,語氣驟然冷了下來:“但是,如果你們這委屈是你們自找的,那就對不起了!”
“你這話什麼意思?”鍾離臉色一下子拉了下來。
“呵呵,你不明白?好,那你聽好了。你們不能受委屈,但是我的國人就能受委屈嗎?如果你們來我國,安份守已,那好,我們歡迎至極,以禮相待。但是,如果你們在我國仗勢欺人,幹出一些欺男霸女,無禮取鬧的齷齪事的話,那對不起,還請你們早點離開我國的國境,否則......”,羅友定沒有再說下去,但言下之意已經是明顯了。
但是,鍾離聽着羅友定的話時,眼中的怒色與臉色已是陰沉到極至,見羅友定沒有說下去,便裝糊塗而冷聲問道:“否則怎麼樣?”
“否則,輕則驅趕出鏡,重則按我國法規拿下或是更嚴重的話......我國有權以國法國規判以極刑!”羅友定見話已說開,雙方已是撕開了臉,心裡暗歎,希望自已沒有壓錯寶纔是,臉色冷漠,不客氣的直言說道。
“你敢?”鍾離一聽,氣得渾身發抖,一聲怒喝,隨之指着林羽和林月華,有點口不擇言的問道:“堂堂殿下,竟然爲了這一對不長眼的狗男女而不惜挑起兩國......?”
“放肆!”
羅友定驟然一聲斷喝,身上氣勢一漲,隱隱發揮出其身爲太子的威嚴來,聲音之大,所有的人都爲之一怔。只有林羽和林遠帆一臉的平靜,兩人會心一笑,均是微笑不語。
“你.....”鍾離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臉龐上一抹畏忌現起,與鍾國華和他的幾個手下面面相覷了一眼,心裡不明白,這羅友定今天爲什麼會如強硬,歷來,赤水國都凌駕於梧桐之上,以前,別說今天這麼小的事,就是他們在這裡幹出更大的事來,羅家的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來的,可是今天,這羅友定腦子進水了不成?
“你什麼你,鍾離,我訴你,別他嗎的給臉不要臉,我告訴你,知趣的馬上給我帶着你的人滾回赤水國去,如果不然的話,就別怪我不客氣了。”羅友定冷言大喝。
“好。羅友定,你竟然幫着外人,不惜甘冒與我國交惡的可能....”鍾離呼吸有點急促而道。
“哼,外人?如果他是外人的話,那你就是什麼也不算的東西了!”羅友定冷冷一笑,語氣已是完全沒有半點的留情之處,已是完全豁出去了,隨之冷冷的瞪了一眼鍾家幾人後,也不管氣急敗壞的鐘家等人,轉身面對着林羽,臉上已是堆上了笑容,然後在所有人的呆滯與極度的錯愕之下對着林羽就是一個深深的躬身,口中恭敬到極點說道:“大人受委屈了!請別怪友定處理失當爲好。”
“這......”
鍾家等人渾身一震,錯愕的臉上張着一張成了大大的“O”型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