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讓你跑,讓你跑,乃乃的,害得魔爺爺被主子罵,老子插.死.你!”魔軒邪那猙獰的面孔,迅速從匕身幻化而出,其表情,說多猥.瑣就有多猥.瑣,好像在進行某種特殊的事情一般。
咆哮嘶吼聲中,那漆黑如墨的魔匕,不斷刺在了金庭天網器靈身上,更加令人發.指的是,這傢伙刺的位置,也是那麼的奇特,居然是……器靈的臂.部。
很快,一縷縷觸目驚心的精血之氣,從那器靈身上胡飈亂射。
金庭天網器靈怒吼連連,吼聲中,帶着濃濃的羞.辱與憋屈,好似一個如花似玉的小娘子,被男人那個了一般。
兩者之速,皆快若閃電,幾乎眨眼間,便一個跑,一個追,迅速消失無影,唯獨那一聲聲慘絕人寰的咆哮嘶吼之音,不斷迴盪天際。
“魔軒邪,你給我聽好了,你若未能及時將那器靈徵.服,到時候,一旦我遭遇不測,在臨死前,我定先將你滅殺,讓你陪葬!”陸天羽略一沉吟,立刻心念一動,其神念傳訊之音,直接在魔軒邪意識海轟轟響起。
陸天羽此舉,正是爲了徹底激發魔軒邪的鬥志,免得它繼續在那裡耀武揚威,耽誤了自己的大事。
“是,主子,老夫記住了!”魔軒邪聞言,果然嚇得猛地一哆嗦,他知道,陸天羽絕對有本事做到,只需在臨死前,稍稍心念一動,自己就得灰飛煙滅,隨之陪葬。
答畢,魔軒邪再也不敢多言,二話不說,唰的全身魔焰亂竄,好似長虹貫日,轟轟全速追擊而去。
再說金立天,在追究無果的情況下,其目中焦慮之色更濃,他知道,一旦繼續拖延下去,待得魔軒邪徵.服了金庭天網器靈,到時候,後果不堪設想。
心念電轉間,金立天目中,迅速閃過一縷濃濃的絕然之芒。
“該死的,那小畜生的速度實在太快,說不得,只好使出那兩敗俱傷的特殊神通了,否則的話,今日絕難將其滅殺!”話語出口,金立天毫不猶豫擡起右手,捏訣下狠狠一指點在眉心。
隨着他手指的點落,立刻一聲驚天動地的轟鳴炸響,驀然從其體內傳出。
下一刻,其整個身子急劇枯萎起來,好似全身的鮮血,被人陡然抽離一般,眼角眉梢,盡是濃濃的痛苦之芒。
緊接着,金立天的修爲,驟然暴跌,竟然直接從陽聖後期巔峰境界,一舉跌落到了陽聖後期,最終,慢慢停在了陽聖中期巔峰境界。
連跌兩階!
“小畜生,爲了殺你,本宗不惜拼着自損兩階的能量,強行施展這門金庭血滅神通,你能死在本宗這招逆天邪功下,雖死猶榮了!”金立天驀然仰天一吼,其點在眉心的手指,猛的擡起,向着陸天羽所在的位置,瘋狂一指點去。
霎時,無限可怕的一幕出現,只見金立天的眉心,澎的一聲爆炸開來,瞬間出現一個拇指大小的窟窿。
這窟窿雖小,但其內卻似蘊含宇宙乾坤,一股強大到不可思議的精血之氣,呼呼躥出,瞬間遁入虛無,消失不見。
這,是金立天不惜損耗兩階修爲發出的神通攻擊,自是驚天動地。
下一刻,一道耀眼奪目的赤金色血柱,憑空從金立天頭頂冒出,轟鳴聲中,瞬間接天連地。
咋一眼望去,那道赤金色血柱,就像是從金立天腦門頂長出來的一棵血色大樹般,無數縱橫交錯的枝蔓,向着四面八方,急劇呼嘯蔓延起來。
幾乎眨眼間,那血色大樹便蔓延無盡,好似遮擋了整個蒼穹,陽光烈日不再,極目所見,盡是濃濃的赤金色。
這還不算完,緊接着,那棵貫穿天地的血色大樹,通體一震,其龐大的樹幹好似被一雙無形大手,狠狠從內部一撕般,迅速出到一道深不可測的巨大裂痕。
血光滔天中,一道耀眼奪目的血色身影,呼嘯從那裂痕衝出。
那血色身影,全身遍佈着無數密密麻麻的赤金色符文,好似活物微微蠕動,血紅的雙眼,露出好似要吞噬天下萬物的瘋狂,一眼望之,觸目驚心!
他的面孔雖然模糊,身形亦是呈現半虛幻狀態,可其散發的氣息,卻是驚天動地,剛一出現,立刻血浪滔天,好似天崩地裂般,令得方圓萬丈,悉數淪爲一片真空地帶。
在這方圓萬丈內,所有塵埃全部灰飛煙滅,不復存在,就連那塵埃化作的灰燼,亦被生生的拍打到了地面上,彷彿在這血色身影面前,那空氣中的塵埃,都沒資格掀起。
這,正是金立天昔日機緣巧合下獲得的一門逆天邪功,金庭血殺。
此神通,可謂一把雙面刃,一旦施展,傷人的同時,亦會傷己。
一旦貿然動用,無論你是何等逆天的修爲,都得連連跌落兩小階,代價之大,堪稱絕倫。
若非到了萬不得已,金立天絕對不會輕易動用此招,畢竟,他從陽聖中期巔峰境界成功踏入陽聖後期巔峰境界,可是足足花了數千年的時光,其中艱辛與苦楚,唯有他這個當事人才心知肚明。
但,眼下形勢實在太過危急,金立天知道,一旦金庭天網器靈被魔匕打敗,到時候,自己這個金庭福地之主的位置,可就難保了。
爲了自己的地位,爲了金庭宗祖祖輩輩遺留下來的萬古基業,金立天這次,徹底的豁出去了。
在那血色身影出現的剎那,陸天羽雙目瞳孔不由劇烈一陣收縮,就連他,也沒辦法窺探出那血色身影的真正修爲。
這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那就是血色身影的修爲,超出了他太多太多。
一股濃濃的生死危機感,驀然涌上心頭,這種感覺來得極爲強烈,甚至令得他全身都在這一刻,忍不住冒出了無數的雞皮疙瘩。
陸天羽連忙深呼了口氣,強壓下心中驚駭,心念一動之下,瞬間開啓古星袍、一枝八葉、天蠶魔甲等全力防禦,與此同時,雙手亦未閒着,而是瘋狂捏訣下,化作一個個奇異至極的古樸符文,紛紛遁入防禦光罩,消失不見。
緊接着,陸天羽體表,一個七彩斑斕的厚厚光罩,驀然成形,其內生死之氣瀰漫,歲月之力縱橫,雷霆閃電呼嘯,這一刻,陸天羽幾乎將所有的能量,全部用來加固加牢自身防禦。
做完這一切,陸天羽右手一抖,迅速將血色小旗收回,緊握手中。
其表面雖然看似平靜,但微微顫抖的右手,卻是出賣了其內心的不安。
做了如此多的準備工作,陸天羽仍然覺得不安全,由此可見,那金立天的金庭血殺神通,究竟有多麼的恐怖了!
“垂死掙扎!”金立天見狀,目中不屑一閃而過,他有足夠的自信,一旦此招發出,陸天羽必死無疑!
話語出口,金立天立刻雙膝一彎,虛虛跪拜在地,向着那血色身影,恭敬頂禮膜拜起來。
下一刻,那血色身影霍然睜開雙目。
在其眼睛睜開的剎那,一股強大到無法形容的絕強天威,轟然從天而降,在這天威內,異象紛呈,好似有着無數肉眼不可見的血色身影,正像是走馬觀花般,呼嘯從虛無閃過,這些虛幻的血色身影,一個個張開嘴巴,像是金立天一樣,傳出一樣的符文咒語。
在這聲音傳出之際,所有金庭福地的修士,全部齊齊臉色劇變,無須吩咐,一個個立刻飛速急退,亡命四散而逃,只恨爹孃少生了兩條腿,速度要多快有多快。
緊接着,就連那金立天,也是嚯的一躍而起,展開全速,飛速向着後方躲閃而去。
目睹這一幕,陸天羽忍不住激靈靈倒吸了口涼氣,內心的危機感,在這一剎瞬間強烈到了極致,毫不猶豫身子一晃,就要向着身後虛無逃遁而去。
但,其身子剛一移動,立刻不由頭皮發炸,只見自己身周,居然憑空幻化出了一根根血色枝蔓,那血色枝蔓仿若水草般搖曳,幾乎眨眼間,便化作一個巨大的血色囚籠,將其死死籠罩在內。
“給我破!”陸天羽一聲低吼,右手擡起時,一個巴掌大的符文,立刻急劇幻化,雷霆閃電噼啪作響中,狠狠向着身周的血色囚籠轟去。
可立刻,陸天羽便目露濃濃絕望,他發現,自己發出的全力一擊,居然好似擊中空氣,直接從那血色囚籠一透而過,對它沒有造成半點傷害。
略一沉吟,陸天羽毫不猶豫舉起右手,緊握成拳,狠狠一拳砸出。
這一次,他沒有動用任何神通,而是僅僅憑着肉身之力,進行攻擊。
既然神通無效,那陸天羽便只能迅速改變策略,僅以肉身之力去拍打,看看是否能夠奏效。
轟!
陸天羽那全力一拳,直接重重砸在了血色囚籠上,驚天炸響聲中,其整個身子,立刻倒卷飛出,一條右臂,更是瞬間鮮血淋漓,千瘡百孔,差點斷折。
“呼!”陸天羽不由目露濃濃駭然,死死盯着身周的血色囚籠,再也說不出話來。
這血色囚籠之威,驚天動地,哪怕陸天羽使出吃奶的力氣,恐怕也難以前行破除!
“轟隆隆!”就在這時,那半空中的血色身影,突然微微一動,體表赤金色符文飛速蠕動中,一股堪比虛聖初期境界的絕強能量風暴,直接從它身上爆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