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天羽真人,我爲我先前的言論,向你道歉。我有眼不識泰山,還請陸天羽真人贖罪,我這就回去修煉,期待三個月後,能與陸天羽真人成爲同學。”
“陸真人,對不起……”
“陸真人,請原諒在下的無知。”
“陸真人……”
許多人朝陸天羽拱手道歉,離開了這裡。
“陸天羽哥哥,真的是你?你竟然能登上縣試榜!”謝婕妤喜不自勝,小臉紅撲撲的,格外誘人。
“小子,可以啊!”謝滄海拍了拍陸天羽的肩膀。
“陸天羽在哪兒?陸天羽在哪?”
周子雄從人羣中擠了出來,先是在陸天羽的胸口處重重的打了一拳,道:“我就知道,這次的第一名肯定是你。只是萬萬沒想到,你竟然能進帝君廟縣試榜,那個位置,可從來都是給譚、唐、殷三國預留的,你爲我們武國爭大臉了。”
周子雄表現的比陸天羽還激動,說完後拉着他的胳膊,朝一旁的幾個人道:“看到沒,看到沒?我怎麼跟你們說的,陸天羽肯定能得第一,現在人家登上了縣試榜,你們說吧,怎麼辦?”
這幾人衣着華貴,都是靜海縣的公子哥。
“周兄眼光獨到,我等佩服不已。”
“陸兄的那句,‘神道之路,不可有愧’我雖有所感悟,但並沒有放在心上,足這一點,就證明我與周兄的差距。”
“陸兄乃我輩楷模。”
他們先前聽到周子雄因爲陸天羽的一句話而退出考試,還有些替他不值,現在則是心服口服,也都刻意交好陸天羽。
畢竟,能登縣試榜的心煉者,未來的成就不可估量。
一旦陸天羽成就聖人,他們可就是聖人的朋友。
陸天羽並沒有擺任何架子,和這些人熱情的熟絡着。
就在這時,一直呆滯着的司徒馬突然大吼了一聲:“不信,我不信!我不信陸天羽能登上縣試榜,他只不過是個被人撿來的廢物而已,憑什麼?憑什麼!你們一定是搞錯了……”
“呱噪!”周縣令一句暴喝,震的司徒馬心府顫動,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陸天羽的測試成績,由我和蔡院長親自監督,縣試榜排名,更是帝君廟親自擬定,豈會有假?你若有所懷疑,可請帝君親裁!”
人可以出錯,但帝君廟絕對不會出錯。
帝君廟蘊含神道心力,如同機器一般,執行着既定的規則,錯就是錯,對就是對。
當然,如果連帝君廟給出的結果都不服,那就可以通過帝君廟請帝君裁定。
若帝君判帝君廟輸,請帝君者可獲得應有的補償和名氣,反之,就會受到極重的處罰。
輕者,心府坍塌,神道毀滅,重者,丟掉性命,被帝君扔進滅道輪迴,五世不得成爲心煉者。
周縣令的一番話,把司徒馬嚇的渾身打哆嗦。
以往有不少請帝君裁的人,可結果皆以失敗告終。
司徒門心疼兒子,在一旁嘀咕道:“那個陸天羽是謝家撿來的,據說當時衣衫襤褸,灰頭土臉,一臉的乞丐像,這種人有什麼資格等上縣試榜?”
蔡仁杰臺了擡眼皮子,對司徒門道:“你是真人?”
司徒門一愣,他不過照心前的修爲,算不上真人。
“那你有什麼資格議論真人?”
蔡仁杰的話不大,卻蘊含火之道義,司徒門只感覺一股強烈的威壓襲來,忍不住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他三十多年修煉來的心力被蔡仁杰這一句話徹底給震沒了。
“現在,可有不服者?”蔡仁杰的目光掃視全場,那些先前嘲笑陸天羽,沒有離開的心煉者,紛紛低下了頭。
“既然沒有,陸天羽,來跟我領取你的獎勵。”蔡仁杰道。
獎勵?還有獎勵呢?陸天羽滿臉疑惑。
周子雄等人,也不知道登上帝廟縣試榜還有獎勵,不過,想來獎勵肯定不會差到哪兒去,都羨慕的看着陸天羽。
人羣中已經讓開了一條長長的道路,陸天羽在衆目睽睽之下朝學院門口走去。
所有人都在衝他抱拳恭賀,他又不得不回禮,不長的一段路,他走的極爲緩慢。
周子雄見狀,急中生智道:“陸兄爲了靜海縣爭千年之光,揚我武國百年之名,我等生爲他的同鄉、同學,臉上也有光。若出門在外,我等也可自豪的說起,我靜海縣也有登上縣試榜的人。陸天羽既讓我等揚眉吐氣,我等就該予以感謝。請大家鼓掌。”
“啪啪啪!”
一陣轟鳴的掌聲傳來。
陸天羽緩緩走到學院門前,在司徒馬的面前停了下來,似笑非笑道:“司徒公子,可還記得我們先前的賭約。”
“什……什麼賭約。”司徒馬眼神中滿是慌亂。
“怎麼?打算毀約?”陸天羽臉色一冷,心力值陡升,一股沙塵漫天,司徒馬眼睛都睜不開了,身體也搖搖欲晃,隨時會被吹出去,
土之神技,“捲土重來!”
“陸天羽,我司徒馬現在已經是心力學院的學生,你敢打我?”
空氣中的沙塵一頓。
心力學院有明確的規定,嚴禁私鬥,否則會受到學院的懲罰。陸天羽雖然登上了縣試榜,但他一樣是心力學院的學生,受學院管制……
這時,蔡院長的聲音傳了過來,“入學儀式,明天下午舉行。”
言下之意,他和司徒馬現在都不是心力學院的學生,私鬥不算違規。
司徒馬慌了,連忙叫道:“縣令,救我……”
他的話還沒說完,沙塵再次瀰漫,形成一道小小的龍捲風,把他捲到天上,而後重重的落往學院方向。
心力學院乃教化大道的地方,有自主的心力防護,司徒馬剛一飛到學院上空,就被再次彈飛,最後“吧嗒”一下,落到了學院前的廣場上。
劇烈的疼痛,讓司徒馬渾身跟散了架似的,動都動不了了,只能用仇恨的目光恨恨的盯着陸天羽。
陸天羽迎上他的目光,淡淡道:“隨時歡迎你來找我報仇,但若敢再招惹婕妤,招惹謝家,我必殺你!”
“周縣令,你乃一縣父母官,怎可眼睜睜的看着賊人行兇而不阻止?我要去大玉府告你!”司徒門怒喝道。
周縣令一臉的無奈,“我雖是一縣父母官,可管的都是照心前的心煉者,真人境的修煉者輪不到我來管……不過,陸天羽既然當着我的面行兇,我也不能不罰。陸天羽,罰你五文錢算作擾亂一縣清靜之罪,你可認罰?”
五文錢?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這算什麼懲罰?
周子雄卻強忍着笑意,一臉的古怪道:“南縣曾經爆發過一陣狂犬瘟疫,當地村民便將所有的狗都打死了。一些不良商販將這些死狗收來出售,一條死狗五文錢。先前司徒馬讓陸天羽學三聲狗叫,卻沒想到,自己纔是那條狗,願賭不服輸的癩皮狗!”
衆人恍然大悟,紛紛大笑。
“一條死狗五文錢,這司徒馬也是五文,連死狗都不如。”
“罵他是狗,那是侮辱狗。”
司徒馬終於忍不住噴出一口鮮血,暈了過去。
陸天羽搖了搖頭,沒再理會司徒馬,跟着蔡仁杰進了心力學院。
心力學院不僅是教化大道的地方,更是每個縣城的守護地。和帝君廟一樣,在危機的時刻,心力學院,也可調動一縣的心力爲己用,抵禦外敵。
感受到這裡充斥着的濃郁的五行氣,陸天羽暗暗點頭,怪不得所有人都想擠進心力學院。
這種地方修煉神道,比起外界來,要事半功倍。
“每一個登上縣試榜的人,都有一枚五行丹做獎勵。你修煉的土之道,會獲得一枚土行丹,但在給你獎勵前,我有個問題要問你,你是不是玄冥期真人?”
蔡仁杰猛的看向陸天羽,周圍的空氣似乎都壓抑了起來。
水之禁錮!
蔡仁杰已經把水之道修煉到了終極之境,能禁錮周圍的五行之氣。倒是他的火之道,還差些火候,眼中的明媚之火不能動搖陸天羽的心府。
當然,這也和陸天羽的心力值極高有關。
陸天羽清咳了一聲,不緊不慢道:“是突破了玄冥期,不過在參試前,依舊是照心期。”
爲了保證考試的公平性,縣級的心力學院,只允許照心真人蔘試。
如果有玄冥期的修爲,可以直接進入學院,或者去府級的心力學院參與考試。
陸天羽是在測試當中突破玄冥期的,嚴格上來說,不算違規。
蔡仁杰點了點頭,他們自然有鑑別參試者修爲的方法,只是陸天羽的成績太亮眼了。照心期就一萬五的心力值,簡直是前無古人。
“你的心力值是我測試過的心煉者當中最高的……對了,你還不知道自己的心力指數是多少吧?”
陸天羽搖了搖頭。
事實上,他對自己的心力值很瞭解,他的心指臺有顯示心指數的功能,這個功能是別的心煉者所沒有的。
“這個送給你。”蔡仁杰丟過來一枚小小的玉佩,道:“這個五行玉佩你帶在身上,可以隨時瞭解自己的心力指數,避免戰鬥過程中,心力值消耗過快而受傷、甚至送命。”
這是個好東西,自己不用可以送人。
陸天羽自然不會拒絕,連同土行丹一起收好,隨後問道:“蔡院長,您這裡可有有關五行丹道的書籍?”
“怎麼,你想學習煉丹?我勸你還是別想了。”
“爲什麼?”
“五行丹唯有生而天人境的心煉者才能煉製,一般的心煉者,就算有天人境也煉製不出來。”
“就沒有一個後天的心煉者煉製出五行丹嗎?”陸天羽不死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