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大師,讓我等見識見識你的氣煉輸吧?”
“對啊,陸大師,給大家夥兒亮一手吧!”
“陸大師,可否爲我煉製一把玄兵?”
在有心人的推波助瀾下,衆修士紛紛要求陸天羽爲他們氣煉術,甚至還要求陸天羽爲他們煉製玄兵。
陸天羽目光漸冷,緩緩的掃視了四周一眼,淡淡道:“不好意思,我沒興趣給你表演氣鍊師,跟沒興趣幫你們煉製玄兵。”
“不過是見識見識你的氣煉術罷了,陸大師何必如此小氣。”說話的正是先前那名修士。
說完這句話後,他便再次沒入人羣中。
他自以爲沒人發現,卻根本不知道,陸天羽的目光一直鎖定着他。
實際上,滄瀾派等這些大門派的長老,也一直在看着這人。
他們自然知道此人沒按什麼好心,卻沒有出面的意思。
他們也想見識見識,如果可以,他們甚至會逼迫陸天羽幫他們煉製丹藥、玄兵。
“小氣?”陸天羽聞言,不禁狂笑起來,“不錯,我就是小氣!我不是你們的爹,你們沒資格要求我爲你們做什麼!”
“陸大師!”一個蒼老的聲音響起,正是星龍學院的董天寶,“大家只是想見識見識你的氣煉術,並無他意。你若不想表演,直接拒絕即可,何必對大家冷嘲熱諷!”
“董長老,如果我現在要求你當衆表演你最強的戰技,你會如何?”陸天羽冷笑道。
董天寶一愣,如果換做他的話,早就勃然大怒了。他又不是猴子,爲何要當衆表演,討衆人歡心?何況,還是表演他最強的戰技!
那豈不是要把他所有的底線都暴露出來嘛!
陸天羽冷見狀,不禁冷哼一聲,“看來董長老也不過爾爾嘛!”
“至少,我不會恃強凜弱,對大家冷嘲熱諷。”董天寶反駁道。
“恃強凌弱?”陸天羽突然笑了起來,看向衆人,道:“你們都是這麼認爲的?”
在場的修士皆是沒有說話,不過看他們的表情顯然也認爲董天寶說的沒有錯。
事實上,如果換做平常,他們也不會這般認爲。
畢竟,正如陸天羽所說,他們並非陸天羽的徒弟,陸天羽不把氣煉術傳給他們,也合情合理。
但此時,在董天寶的引導下,他們也顧不上什麼道義理法,只想逼着陸天羽幫他們煉製玄兵。
聖階氣鍊師煉製出來的玄兵啊,最低都是靈階!
“好吧!既然你們都是這麼認爲的,那我如果不做一件恃強凌弱的事情,那豈不是太辜負了你們的期待!”
話畢,衆人只覺得面前畫面一閃,陸天羽的身影瞬間消失,然而,一息過後,他的身影便再次出現在二樓的鳥瞰臺。
只是,他手上多了一個人在劇烈的掙扎着,正是先前那名讓他當衆表演的修士。
“你……你……你爲何抓我。”這名修士怎麼也沒想到,陸天羽爲什麼會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又突然出手抓住他。
他只覺得眼前一黑,緊接着便出現在這裡,連反應都沒來得及。
陸天羽聞言,淡淡的吐出四個字,“恃強凌弱!”
“咔嚓!”這名修士只聽到體內一陣爆響聲,緊接着,便感覺到渾身死氣噴散而出,一股無力感傳來,讓他臉色大變。
“你……你竟然廢了我的修爲?”
“什麼?陸天羽竟然廢了此人的修爲?”衆人聞言,皆是面露驚駭之色。
此人的修爲在這裡來說,確實不算高,不過區區虛聖中期罷了,但陸天羽的修爲,也不過是剛突破虛聖巔峰期。
縱然他不是陸天羽的對手,也應該能反抗幾下。
但事實卻是,此人在陸天羽手裡,竟一絲反抗之力都沒有!
在場的修士皆是倒吸了一口冷氣。
固然,此人的修爲比陸天羽差了一個等級,但陸天羽的手段,也讓他們感到深深的忌憚。
所有人心裡都在想,如果換做是他們被陸天羽抓在手裡的話,後果會是怎樣?
隨即,他們便得出了答案。
如果是他們的話,比這名修士的下場也好不到哪裡去!
陸天羽神出鬼沒的身法,根本是防不勝防。
所有人看向陸天羽的目光都變了。
尤其是那些參加宗門大比的弟子。
陸天羽絲毫不理會他們,他看向已經癱軟在地上的修士,淡淡道:“說吧,誰派你來的?”
“你在說什麼,我不知道。”這名修士眼中閃過一絲慌亂。
陸天羽冷笑道:“不知道?那就別怪我了!”說着,他的手臂高高舉起。
“你要殺我?不,你不能這麼做!我乃是……啊!”
他的話還沒說完,陸天羽便一掌拍下,那人只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便一命嗚呼了。
“嘶!”任誰也沒想到,陸天羽竟然說殺人就殺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陸天羽卻混不在意,淡淡道:“諸位,天色已晚,在下先告辭了!”
嶽淳起身,陰冷的掃了四周一眼,長戟出鞘,自言自語道:“總要傻逼不知好歹去招惹這小子。難道不知道這小子最討厭被人威脅嗎?”
長戟揮動,火焰灼灼,散發出的巨大威勢,讓在場的人,皆是臉色大變。
“陸大師,請跟我會寒山派吧。”宋子雯在身後喊道。
陸天羽卻眉頭一挑道:“貴派不怕我等惹下的麻煩?”
宋子雯淡淡一笑,“那些宵小之輩,我寒山派還不放在眼裡。”
這小丫頭倒是挺有魄力的。、、
陸天羽心裡讚賞一句,嘴上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師徒就打擾了。”
寒山派雖不及滄瀾宗、星龍學院,不過也是鎮南城赫赫有名的大門派,門派有數萬修士。
其中不乏女弟子,故而,鎮南城不少門派都和其關係交好。
目的自然是爲了那些女弟子。
故而,寒山派的女弟子比男弟子的地位要高。
不僅長老大多數是女弟子,掌門也是女弟子。
而且這位寒山派掌門頗爲神秘,常年以面紗示人,聽說連寒山派的長老都沒看過她的真面目。傳說,如果有人能揭下她們的面罩,她們便要與那人結爲道侶。”
嶽淳看了宋子雯一眼,湊到陸天羽跟前小聲道:“陸小子,你有沒有信心摘下玉嵐聖女的面紗,到時候收復整個寒山派。”
“滾!”陸天羽淡淡的賞了一個字。
宋子雯自然聽到了陸天羽和嶽淳的對話,有些生氣,卻又無可奈何,索性,很快便把他們帶到了駐地,交給這裡的僕役後,便告辭離去。
讓三人皺眉的是,房間什麼都好,唯一不習慣的是,房間明顯就是給女修士住的,處處粉紅、香氣怡人。
別說嶽淳了,連陸天羽都有些不習慣。
接待他們的寒山派弟子似乎看出了他們的心裡所想,解釋道:“不好意思諸位,我寒山派建宗數萬年來,從未邀請外人來此住過,故而沒有專門爲男修準備房間。”
寒山派自從有了女掌門後,男修地位急劇下降,他們平日都住在山腳。未經允許,是一律不得踏進山頂一步的。
即便是外來的客人,一般情況下,寒山派也是在山下接待,不會讓他們踏足寒山派女修居住的地方。
而現在,陸天羽等人不僅上了山頂,還要住在這裡,這在寒山派史上,可是從未有過的事。
若非是宋子雯親自交代的,她都要懷疑自己聽錯了。
陸天羽等人聞言,也不好再說什麼,道了聲謝,便安心住了下來。
“星兒,再有幾天,便是考覈的日子了。這幾天,你要抓緊修煉,知道嗎?”陸天羽語重心長道。他其實並不在乎穆星能不能拿第一,只是想給穆星設立一個目標而已。
嶽淳有些不滿道:“輸就輸了,有什麼了不起,區區星龍學院,還不值得我徒兒看上眼。等爲師帶你會天水國,那裡的大學院隨你挑!”
穆星卻道:“謝謝師父,但我一定要取得這次考覈的第一名。”
不管是爲了義父還是他自己,他都會努力的。
陸天羽三人暫且在寒山派住了下來,雖然期間有不少門派和修士前來拜訪,但有寒山派的修士攔着,陸天羽也樂得清靜。
只是唯一讓他疑惑得是,他們上山這麼久,卻還沒見過寒山派的掌門。
宋子雯也沒來打擾他們,好像把他們遺忘了似的。
倒是閆慶海來了一趟,爲他送了不少東西。
氣鍊師工會副會長莊天海也託人來信,他所用的材料,已經盡數準備好,並且也爲他準備好了靈階氣煉房,供他煉器。
於是這天,陸天羽來到了氣鍊師工會,準備幫穆星煉製一把靈階玄兵。
不知道誰走漏了風聲,聽說他要煉製靈階玄兵,不少修士跑了過來,把整個氣鍊師工會圍的水泄不通。
見狀,莊天海只好命人將氣鍊師工會勢力範圍化成了禁區,嚴禁任何人進入。
這一舉動自然引起了不少修士的不滿,一名滄瀾派的修士冷哼道:“此地乃是公用之地,憑什麼他煉丹,我等就要退避三舍?”
“就是!仗勢欺人,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裡。”
“這個姓陸的太過分了。”
“諸位,跟我一起進去,我就不信,氣鍊師工會敢把我等怎麼樣。”
爲了保證陸天羽煉丹,不僅氣鍊師工會,就連寒山派和傲陽商盟也都派了人過來,負責維持秩序。
一般的修士,嘴上說說,腳下卻不敢踏入氣鍊師工會劃出的禁區。
這位滄瀾派修士卻自恃身份,認爲沒人敢把他怎麼樣,不停勸告,一腳踏入了那十里範圍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