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破魂劍上傳來的磅礴殺氣,石玉成怕了,不斷的哀求着,甚至直接向冷千秋道:“冷兄,快替我求求情,你也不喜歡他樹立更多的敵人吧?”
平心而論,石玉成真的恨不得陸天羽一劍斬殺了石玉成,但他心裡清楚,石玉成說的有道理,陸天羽已經斬殺了李黃覺等人,本就開罪了李黃覺等人背後的世家。
若是再斬殺石玉成,麻煩只怕會更大。
要論家世背景,石玉成在皇都城可是僅次於燕白羽、周玉琪的存在。
他不能讓陸天羽得罪石家,更不能讓他爲了自己得罪石家。
當即,冷千秋開口道:“陸兄,放了他吧!這小子的命賤,不值得你動手。”
若是換做平時,石玉成聽到這樣的話,必然勃然大怒!
他堂堂的石家大少爺,竟然被人說命賤?
但此時卻是不敢有任何的反駁,反而連連點頭道:“對,對,對,我命賤,你就當個屁把我給放了吧!”
他這幅樣子,頓時引得在場的人一衆鄙夷。
就連周玉琪和燕白羽也的不禁皺起了眉頭,太丟皇都城的面子了。
不過,聯想到今日發生的事,兩人也都沒有作聲。
皇都城的面子,早已經丟盡了。
陸天羽沒有做聲,冷千秋繼續勸道:“陸兄,我知道你是爲我好,不過這小子已經立下神道誓言,相信他也不敢違背!今日就暫且放過他吧!”
陸天羽這纔看着冷千秋道:“你確定要我放過他?”
冷千秋毫不猶豫的點了點頭。
“既然如此,自掌嘴巴三百下,我便饒你一命,少一下,就別怪我不客氣!”陸天羽冷冷的說道。
石玉成聞言一愣,隨即勃然大怒!
當着這麼多人的面自掌嘴巴三百下,這簡直是對他的奇恥大辱!
“怎麼,你不願意?”陸天羽眼皮子一挑,又要出劍。
石玉成嚇了一大跳,連聲道:“願意,願意!”說着,舉起手臂對着自己的臉頰狠狠的就是一巴掌,只是眼睛深處的殺意,卻遲遲沒有散去。
陸天羽根本不做理會,轉而對冷千秋、歐陽勳道:“我們走吧!”
“啊?他呢?”冷千秋愣了下,他可以替石玉成求情,不讓陸天羽殺他,但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冷千秋多少有些不甘心。
陸天羽掃了石玉成一眼,道:“放心吧,他停不下來的!”
冷千秋不明所以,但還是跟着陸天羽一同離開。
“陸兄,等等我!”歐陽勳叫着,追上了陸天羽的腳步。
姬月猶豫了下,也跟了上去。
很快,峽谷內只剩下燕白羽、周玉琪和石玉成三人。
石玉成還在扇着自己的巴掌,且,一下比一下狠,扇的他臉頰充血,如同豬頭一般。
周玉琪看不過眼道:“廢物,人都走了,還不停下?怎麼,捱打上癮了?”
“他停不下來!”燕白羽突兀的說了一句。
“什麼?”周玉琪不明白燕白羽的話。
燕白羽眼神陰鶩,看着左右開弓,不停扇自己巴掌的石玉成,冷冷道:“他被陸天羽嚇了禁制,控制不住自己的動作,不扇夠三百巴掌,根本停不下來!”
周玉琪聞言“嘶”的倒吸了口冷氣,“這個陸天羽到底是什麼來歷?竟然還掌握有如此古怪的手法?”
燕白羽沒有說話,他比誰都想知道陸天羽的來歷,更想知道,他究竟在天荒大峽谷的谷頂,發現了什麼。
……
陸天羽和冷千秋、廖宏等人出了天荒大峽谷後,還沒來得及返回黃山城,歐陽勳和姬月兩人便追了出來。
歐陽勳對陸天羽頗爲佩服,走上前直接道:“陸兄,可否一起?”
陸天羽和冷千秋對此人也頗有好感,當即道:“當然——姬月小姐,你這是?”
歐陽勳跟上來,陸天羽不意外,倒是姬月也跟上來,讓陸天羽有些疑惑。
姬月則是直截了當道:“陸兄先前救了在下一命,在下自當感謝。”
冷千秋聞言頓時笑了,道:“姬月小姐打算如何感謝我兄弟呢?”
“這!”姬月臉色一紅,她還沒來得及想這個問題,剛纔只是見陸天羽離開,下意識的跟着追上來了而已。
一旁的歐陽勳看不過眼了,主動解圍道:“我才,姬月姑娘是擔心燕白羽他們的報復,纔跟過來,想幫助陸兄的吧!”
姬月連忙點了點頭,認真道:“陸兄,燕白羽、石玉成和周玉琪三人的來歷非凡,今日你惹了他們,他們必定會報復你的!你必須想個辦法應對!”
這倒是事實,冷千秋瞬間收起笑容,看着陸天羽。
當時殺的痛快,恨不得把石玉成等人全殺了,眼下清醒過來,也知道,這幾人的來歷背景實在太過深厚,如果不想辦法解決的話,只怕整個北方,都不會有陸天羽的立足之地。
陸天羽聞言,沒有直接回答姬月的話,反而問道:“姬月道友,你能否幫我一個忙?”
“陸兄請說!”姬月道。
“我想參加皇城挑戰賽,可否請你幫忙給我一個推薦?”陸天羽說道。
姬月瞬間明白過來,道:“你是想——我明白了1放心,這件事交給我了!”
冷千秋疑惑道:“就算陸兄參加皇城挑戰賽,也保護不了他吧?”
他知道皇城挑戰賽,不過,並沒有去打算的意圖。
皇城挑戰賽選拔的乃是大陸最有天賦的修士,能去參加的都是類似石玉成那樣的天驕,冷千秋的實力雖強、天賦也不差,但放到那種比試裡面,着實不起眼。
歐陽勳若有所思道:“只要報名參加皇城挑戰賽的人,都是受皇城保護的人。燕白羽就算有天大的背景,也不敢動皇城要保護的人!”
“準確的說是過了皇城挑戰賽初期考覈的人,都是受皇城保護的!”姬月補充道:“不過陸兄這次登上了天荒大峽谷的谷頂,資格有了。所缺的是不過是個推薦位置罷了,這件事抱在我身上,我父親是城主,他能安排的!只是要麻煩陸兄去我玄月城一趟了。”
陸天羽點了點頭,隨後姬月和他約定好了時間,便告辭離開。
歐陽勳則和陸天羽一道往黃山城趕去。
回程的途中,經過荒新鎮的時候,陸天羽再次前往鎮長家。
因爲上次陸天羽的插手,李家在荒新鎮的根基已經徹底被瓦解,如今的荒新鎮又恢復了往日的安寧。
看到陸天羽等人,鎮長表現的很歡迎,只是對於楊域和天荒大峽谷的事情,卻隻字不提。
不過,臨走之前,鎮長猶豫了片刻,倒是主動問起道:“陸小友,此次前往天荒大峽谷可有什麼其他的收穫?”
陸天羽不知道他這話什麼意思,沉吟了片刻道:“登上了谷頂,看到了一副如畫之景,除此之外,再無其他收穫!”
他確實沒有其他的收穫,冷千秋和歐陽勳也是頗爲嘆息。
傳說中的楊域的繼承、神君的繼承,陸天羽一個都沒碰上,不得不說,確實是個遺憾。
鎮長聞言,臉色微變,“你竟然登上了天荒大峽谷的谷頂?怎麼做到的?”
陸天羽有些好奇他的態度,不過還是道:“碰巧遇上了天荒大階梯的出現,順着階梯上登上去的!”
“你攀登過了九百九十九道天荒大階梯?”鎮長更震驚了。
陸天羽眉頭一挑,“有什麼問題嗎?”
“沒有,沒有!”鎮長搖着頭,語氣卻有些幾分古怪。
陸天羽懶得深究,徑直離開。
這時,一位荒新鎮的長老從暗處閃了出來,看着陸天羽的背影,對鎮長道:“他已經攀過了九百九十九道天荒階梯,你爲什麼不把事情告訴他!”
鎮長搖了搖頭,丟下一句話,“現在還不是時候!”
……
“這老頭真的有事瞞着我們!”冷千秋哼哼的說道:“虧得我們還救過他!救過他們荒新鎮!上一次也就罷了,今天還不肯對我們說實話!”
歐陽勳不解,詢問其中的緣由,廖宏在一旁解釋了一遍。
歐陽勳頓時恍然道:“其實也很好理解,如果荒新鎮真的和楊域有關係的話,那他所隱瞞的必然是跟楊域有關係的事,對荒新鎮的人來說,我們就是外人,他不肯說真話,也正常!”
其實冷千秋也懂這個道理,但心裡就是覺得對荒新鎮鎮長有所不滿。
陸天羽到沒有覺得有什麼,正如歐陽勳所說,荒新鎮的鎮長隱瞞的很有可能是楊域的事,涉及到自家聖祖的事,他會有顧慮也很正常。
猶豫歐陽勳本就是出來歷練的,故而,他沒有着急離開,和陸天羽等人一同來到黃山城。
幾人很快就回到城內,驀地,冷千秋注意到了不對勁,看着人影稀疏的街道道:“怎麼回事?人都跑那兒去了?”
陸天羽也頗爲疑惑不解,攔住一個匆匆離去的人道:“這位道友你這是去哪裡?黃山城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本陸天羽攔住,本能的便有些不耐煩,然而,看到陸天羽後,他又驚訝道:“我認識你,你是陸天羽!殺了墨雲翼的那個人!”
陸天羽沒有否認,道:“正是在下,敢問閣下,城內是不是發生了什麼事?”
那人古怪道:“你不知道嗎?含水宗的新任宗主出事了!”
新任宗主?不就是姜然?他出什麼事了?
陸天羽心裡一緊,連忙詢問,這才知道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姜然確實出事了!
就在昨天,天門山終於查到了斬殺他們少門主的人乃是含水宗的宗主,於是便帶人找上們來,打傷了姜然,並且帶走了他說要去天門山,給少門主償命。
“含水宗有什麼動作嗎?”陸天羽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並不怎麼意外這件事。
“含水宗截下了天門山的人,如今兩派正在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