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恕在下愚鈍,還請徐公子直言!”陸天羽冷冷說道。
“哈哈,王兄弟先別急着做出決定,待在下先行爲你詳細介紹一下此地的修士,再做出抉擇不遲!”徐柳聞言,立刻陰仄仄一笑。
隨手一指前方那名綁在鐵柱上,正忍受着地火焚燒的老者,徐柳緩緩解釋起來:“此人名楊曦,昔日乃是一名玄級中期境界的強者,因爲狂妄自大,沒有遭受殿主頒下的令喻,在位面神城大開殺戒的緣故,被在下抓住,關到此地,須得忍受九九八十一載的地火焚身之苦,才能放他離去。”
“啊!徐公子,求求您,放了我吧,我對天發誓,以後再也不敢了!”那老者也聽到了徐柳之言,連忙扯着嗓子瘋狂大叫起來,聲音中,夾雜着難言的痛楚。
徐柳聞言,卻是目光無情的從那老者身上掃過,繼而隨手一指老者旁邊鐵柱上之人,那是一名年約三十幾許的中年男子,全身千瘡百孔,被一隻從鐵柱子內部伸出的機械大手,一寸寸的剝皮抽筋。
“王兄,你可知道此人是誰?”徐柳眼睛一掃陸天羽,饒有興趣的問道。
“不認識!”陸天羽聞言,立刻一聲冷哼。
“此人的名頭就大了,他叫曾崇光,本是在下的三師兄,只不過,因爲忤逆殿主之意,妄想逃離位面神城的緣故,因此被殿主關入此地,日復一日的在此承受着剝皮抽筋之苦,但卻無法死去,須得經歷兩百載的痛苦煎熬後,才能恢復自由之身!”徐柳緩緩解釋道。
“我呸,徐柳,你以爲做那老賊的弟子是好事嗎?哈哈,老子不怕實話告訴你,你的死期不遠了,老子倒要看看,你還能得意到什麼時候!”那中年男子聞言,不由驀然揚起腦袋,露出一張鮮血淋淋、慘不忍睹的臉,竭斯底裡的瘋狂怒吼起來,最後,還朝着徐柳狠狠吐了口唾液。
“不知死活!”徐柳見狀,目中殺機瘋狂一閃,迅速揚起右手,捏出無數古樸印訣,仿若潮水般涌入男子身後的鐵柱之內。
霎時,可怕的一幕發生,只見那鐵柱內的機械大手,更爲瘋狂的拉扯起來,將中年男子身上的肌膚,一寸寸的剝離,然後不知利用了什麼神通,再次將這剝下的皮膚蓋上,恢復如初,第二次剝離……周而復始,讓那中年男子不斷的遭受着剝皮抽筋之苦。
那中年男子也是個狠人,受到此等非人折磨,竟然沒有叫苦連天,而是仰首發出陣陣瘋狂大笑,與此同時,嘴裡更是不停的胡言亂語着:“徐柳,作爲你的三師兄,老子真爲你感到可悲,你知道爲什麼嗎?因爲你死到臨頭,卻不自知。
不僅是你,你的其他師兄弟,也全都命不久矣,你知道殿主爲何將我關到這裡嗎?哈哈,那是因爲我知曉了那老賊一個天大的秘密,他就故意這樣懲罰我。”
中年男子的怒吼,化作滾滾音爆,瞬間響徹整個刑堂所在空間世界。
“什麼天大的秘密?”徐柳聞言,不由臉色劇變,半信半疑的問道。
“哈哈,你真的想知道?”中年男子聞言,立刻調侃似的道。
“快說!”徐柳臉都綠了。
“那你過來,我悄悄告訴你,這件事情可是事關重大,若是被那老賊知道了,絕對饒不了你!”中年男子頓時神秘一笑。
徐柳聞言,迅速跨步上前,臉色陰沉似水的死死盯着中年男子:“快說!”
“再近點,你把耳朵伸過來,這件事我只能告訴你一人!”中年男子喃喃道。
徐柳不疑有詐,迅速將耳朵附了過去,一副洗耳恭聽的模樣。
“咔嚓!”誰料那中年男子卻狀若瘋癲般,整個身子驀然前衝,將綁住他的那幾根巨大的黑色鏈子迅速繃緊,狠狠咬在了徐柳的耳朵上。
伴隨着一聲刺耳脆響,徐柳的半邊耳朵,迅速被這中年男子咬斷,鮮血狂飆而出。
這還是鏈子長度太短的緣故,若是那鏈子夠長,恐怕中年男子這一口,就直接咬在了徐柳的頸脖上了。
“啊!你這瘋狗,老子殺了你!”徐柳頓時勃然大怒,揚起右拳,狠狠一拳向着中年男子的腦袋砸下。
“徐柳,老子不信你敢殺我,那老賊的手段,你是知道的,若是你殺了我,他會怎麼做,不用我說,你也清楚把?”中年男子見狀,卻是不屑一笑,狠狠一口帶血的唾液噴在了徐柳鮮血淋漓的臉上。
“啊!”徐柳聞言,仿若中了定身術一般,砸落的拳頭迅速停在半空,再也不敢落下,無限憋屈的他,不由仰首發出陣陣驚天怒吼。
“哈哈……”中年男子見狀,頓時得意的放聲狂笑起來。
“曾崇光,你這可惡的狗賊,休要得意,小爺日後定將此事如實稟報殿主,讓他將你碎屍萬段!”徐柳身子劇烈顫抖着,雙目噴火的死死盯着中年男子。
“哈哈,隨便,反正老子在這裡也是生不如死,還不如一死了斷,若是那老賊將我賜死,老子倒是要多謝你了!”中年男子聞言,更爲瘋狂的大笑起來,只不過,這笑聲比哭還難聽。
“哼,這是個瘋子,我們無須理他,王兄弟,我們先回去再說吧!”徐柳恨恨掃視了中年男子一眼,迅速來到陸天羽身旁,開啓出口,便欲帶他離去。
“哈哈,徐柳,你命不久矣,老子倒要看看,我們兩個,到底是誰先死……”
“徐柳,你真是個可憐蟲啊,你快要死了,知道嗎?”
中年男子繼續瘋言瘋語的大叫大嚷着。
徐柳恨得牙癢癢,他是一刻也不願在這裡停留了,二話不說,唰的一下鑽入前方出口,消失無蹤。
陸天羽深深的望了那中年男子曾崇光一眼,心事重重的鑽入漩渦,離開這處刑堂。
再次現身之際,陸天羽與徐柳,重新回到了先前那個房間。
“王兄弟,那曾崇光就是個瘋子,神智不正常,經常胡言亂語的,你可千萬別信他的鬼話!”徐柳早已利用戰氣將傷口修復,見陸天羽出現,立刻解釋起來。
“哦!”陸天羽淡淡點了點頭,內心忍不住暗暗嘀咕了一句,那曾崇光雖然表面看似不正常,瘋言瘋語的,但他真的是瘋子嗎?
恐怕此事,絕非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原本,在先前見識了那麼多的靈石、神通功法的陸天羽,內心對成爲歐陽烈的弟子,也極爲嚮往,但如今,卻因爲那曾崇光的一席話,而迅速改觀了。
若是歐陽烈的弟子真的那麼好當的話,那曾崇光爲何要自毀前途,妄圖從位面神殿逃出呢?
這裡面,疑點重重,考慮越多的話,陸天羽便越是膽戰心驚,似乎,一個天大的陰謀,此刻正悄然降臨自己身上。
只不過,這中間還隔着一張紙,沒有捅.破罷了。
“王兄弟,在下的任務完成了,我這就帶你去見殿主,該如何抉擇,就看你自己的意思了!”徐柳急着回去療傷,不再與陸天羽廢話,而是迅速步入正題。
話落,徐柳隨手一揮,捏出無數古樸印訣,迅速在面前化作一個橢圓形的大門。
“王兄弟,請!”徐柳客氣的交代一聲,率先踏入其內。
陸天羽深呼了口氣,甩了甩頭,拋去心中雜念,他知道,自己終於到了面對歐陽烈的關鍵時刻了。
三息後,陸天羽昂首挺胸、不卑不亢的踏入了面前橢圓形大門中。
白光一閃,陸天羽頓時發現,自己正站在一間面積莫約上百平米的密室中,徐柳正跪在地上,對着前方盤膝坐於蒲團上的一名灰衣老者恭敬叩拜。
此老者,正是位面神殿殿主歐陽烈。
“這裡沒你的事了,先回去療傷吧!”待得徐柳磕頭完畢,歐陽烈立刻嚯的睜開雙目,淡淡揮了揮手。
“是,師傅!”徐柳聞言,不敢怠慢,迅速倒退着進入身後漩渦,瞬間消失無蹤。
“小兄弟,坐!”歐陽烈客氣的一指面前蒲團。
“是,前輩!”陸天羽聞言,立刻上前幾步,依言坐定。
“小兄弟,先前徐柳帶你去了那麼多地方,你有何感想?”歐陽烈緩緩問道。
“晚輩覺得,這位面神殿絕對是修煉聖地,若是有幸在此地修煉的話,絕對是事半功倍。”陸天羽聞言,連忙據實答道。
“哈哈,很好,那你是答應了?”歐陽烈聞言,頓時開懷一笑。
“答應什麼?晚輩不明白前輩的意思!”陸天羽聞言,內心驀然一個咯噔,開始裝聾作啞起來。
“難道柳兒沒有告訴你?”歐陽烈聞言,不悅的微微皺起眉頭。
“徐公子並未告訴在下,請問前輩到底要晚輩答應什麼?”陸天羽緩緩道。
“既然柳兒沒說,那老夫就直說吧,老夫希望你能拜老夫爲師,成爲老夫的關門弟子,老夫保證,日後定將一身絕學,傾嚢相傳,幫你儘快提升修爲,另外,你若有其他要求的話,只要在老夫能力範圍之內,也一定儘量滿足你!”歐陽烈死死盯着陸天羽,緩緩說道。
“前輩關愛之心,晚輩感激萬分,但就是不知,前輩對晚輩這麼關照,可是有什麼條件?”陸天羽從來不相信天上有掉餡餅之事,思索片刻,立刻沉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