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晚上,一次刺殺,牽扯了三個大國。
於是三個大使館晚上都是不得安寧。
西國這裡主要就是生氣,當然,這也不能怪雷明頓,冥河出工不出力,自己帶來的殺手一口氣被廢了四個,人還一個沒殺死,他在遠處看到這個情況時幾乎肺都要氣炸了。
在回到住的酒店後,他第一件事就是找冥河“算賬”。
“爲什麼不動手,如果你動手的話,秦茶早就死了,我們辛苦設的圈套是爲了什麼!”雷明頓氣勢洶洶地,但是冥河在自己座位上看着窗外,壓根就沒理會的意思。
“你倒是說話啊!”雷明頓也是氣急了,忘記了他和冥河之間的實力差距,直接把劍抽了出來對向冥河,但是劍剛剛出手,只見白光一閃,自己手中的劍已經到冥河手中,並且是對正了自己的咽喉。
“別挑戰我的耐心……”冥河是陰沉的對雷明頓道,“我今天心情好,不然我纔不管你是誰家的人。”
“心情好?”雷明頓的一名隨護不明白。
“是啊,和實力與自己差不多的人打這纔有樂趣,欺負一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冥河手輕輕一送,也就是一個動作,那劍已經歸回到了雷明頓的劍鞘中,卻見冥河道,“我要回味剛纔和那高手對陣的樂趣,你們別來煩我。不然……”
冥河的雙眼起了殺氣,那種嗜殺的眼神所散發出的鬥氣直接震撼到了雷明頓,雷明頓瞬間覺得胸悶、氣喘,但覺腳下一軟,直接就暈了過去。
“把他帶走吧,讓他多睡會兒,別再來煩我。”
親兵們唯唯諾諾,急忙把主子扶回房間去了,而雷明頓則是繼續看窗外,剛纔和隴川交手雖然時間不長,但對方神息紮實,出手穩健,的確是自己夢寐以求的好對手,
“呵呵,那種防禦型的戰鬥方法,要殺掉他,至少也得好幾個小時吧。”
相比西國,東國香寧明顯是亂成一鍋粥,秦家韓家都是如臨大敵,韓柔傷勢輕,所以沒有回自己家,而是陪在秦茶身邊,而秦茶氣若游絲,僅僅是保持着自己的意識清醒。
“姐姐明天的比賽沒問題吧。”韓柔擔心地道。
秦茶勉強地笑了笑,“沒事,睡一覺就好了。”
兩個女孩子自己聊天,而邊上的大人們則是發誓要找出兇手。
“奶奶地,敢在這裡撒野,西國的人不想活了?”韓家家主韓如海是個火爆子,寶貝女兒被打了,他是暴跳如雷,這就要找西國算賬。
“哥,”秦家二夫人子惜是他的親妹妹,這個時候也是出言相勸,“出了西國有鬥氣,北國不也是嗎?何況還有可能是他們的反抗勢力暗下詭計,栽贓嫁禍也說不定,還是先找證據吧。”
妹妹說了話,韓如海也是不多說了,只是看着秦安天,“你怎麼看?”
“沒事就行,我們暗中調查吧,總歸會有線索的。現在是比賽時機,五大國人聚在一起,確實要提防人借題發揮。”秦安天也是不敢大意,緩緩道,“總之……”
結果就這個時候,韓柔出來了,
“小茶她沒事了嗎?”秦安天問道。
“睡了。”韓柔說瞎話,同時找上了子惜,小聲道,“姑姑……”
子惜見韓柔表情有異,也是不做聲色,和丈夫、哥哥支應一聲後,悄悄到了邊上,“恩?你又怎麼了,小淘氣?”
“是這樣的……”韓柔趴在子惜耳朵邊嘀咕了幾句,子惜就是一皺眉,隨即略微考慮了一下,嘆氣道,
“好吧,只此一件,下不爲例。”
韓柔忙不迭的點頭,但是子惜是苦笑,下不爲例這事在韓柔這裡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但是,如果秦茶也能像韓柔這樣對自己,那該多好。
而現在再來說中陸,神州此時倒是安靜的很,隴川回地方後謝絕會客,而云魔浣和雙葉則是陪在申鋒朔身邊,因爲申鋒朔正鬱悶呢。
“爲……爲什麼……我什麼都沒做,爲什麼直接就暈倒啊。”
申鋒朔非常的不爽,本來他也想看看那些殺手有多厲害,結果剛進街角就不知道怎麼昏倒了,唯一的意識是見了街道後就是非常強地一股大力迎面撞來,頓時自己就迷糊了。等醒來的時候,雙葉老師在邊上,但是黃花菜都涼了。
雲魔浣看着申鋒朔生氣的勁就是忍不住道,“這很正常,對方很強,連我都不是他對手,都要副校長出馬才行呢?”
“我知道我很弱,但是也不至於人都沒見到就被人家拍暈了吧。”申鋒朔不爽地就是這裡,雲魔浣和雙葉對視一眼,雙葉道,“可是你和聶俊不是也打過嗎?面對強大實力的對手,就是這個下場啊。”
“你怎麼知道我和聶俊老師動手的。”申鋒朔反問。
“顏鈴說的。”雙葉故意提顏鈴的名字,然後看雲魔浣,結果雲魔浣顧左右而言他,眼睛都不知道看哪裡去了。
“我還是太弱了。”申鋒朔憋悶地很,“剛纔我覺得自己實力充沛,但是結果還是一招就倒,反差太大了。”
“實力充沛?”雲魔浣道,“你不知道,在你找和副校長的時候,你身上那充沛的力量已經消失了嗎?”
“啊,消失了?”申鋒朔可不知道什麼叫光之暈,他還以爲那是神息表面化的光呢,頓時五里霧中,“不是吧,我感覺身上的神息沒有減弱啊。”
“光之暈可不只是神息,你以爲秦茶是因爲什麼而犯病的啊。”雲魔浣有心說,但是想想,申鋒朔對於神息還是把握力不足,光之暈太過於強大,申鋒朔一旦把握不住那就是災難性後果,所以還是停了,想想有什麼辦法既可以讓他以最快的速度掌握光之暈,又不會受到反噬。
霜雪霖一直小心翼翼地在邊上呆着,穿着粉紅色睡衣的她一直很緊張,即便申鋒朔沒事了她依然緊張。龍雯靜也是惱火,她的目標是申鋒朔,“爲什麼不叫我?”
“叫了你還不跟我一樣嗎?”申鋒朔實話實說,龍雯靜也是沒了後文,的確,就是去了還不就是直接昏倒地命,但是事實雖然如此,龍雯靜還是不爽,不過就這個時候,下面有工作人員上來稟報,
“對不起打擾了,雲魔浣老師,雙葉老師,外面秦家二夫人到了,有事情找你們。”
“興師問罪?”兩個人面面相覷,但是還是下了樓,申鋒朔帶着兩個丫頭看熱鬧也下來,不過是藏在樓梯邊上,就露出三個小腦袋觀望。
眼見一名美婦身穿道服,豔麗之餘更顯得清秀,已經都知道了她是秦茶的二孃,但是怎麼看或許都應該說兩個人是姐妹更合適。
“真應該把席朔崇叫起來看美人。”龍雯靜喃喃一句,陡聞身邊傳來熟悉的聲音,
“恩,確實不錯。”
這聲音自然是席朔崇的,天知道他什麼時候竟然已經到三人身後,結果突如其來的一下把龍雯靜嚇了一跳,等看清是席朔崇頓時手癢忍不住,手起扇落,直接一扇子揍在席朔崇腦門上,席朔崇也是使壞,他就勢往下一滾,直接拽上了申鋒朔,申鋒朔本來想笑席朔崇,結果席朔崇來了同歸於盡這麼一手,頓時申鋒朔也是身體沒了平衡,但他的手可還和霜雪霖握在一起,於是受牽連的又多算了霜雪霖,三個人是猶如滾地葫蘆,直直地就在剛進來的韓子惜面前來了個疊羅漢。當然,老天很公平的,霜雪霖身爲女孩子,她在最上面,下面兩個肉盾倒也沒讓她受什麼傷,而席朔崇自然是惡有惡報,他被壓在最下面。
韓子惜纔剛進門,結果就是聽見轟地一聲,然後三個小傢伙一個疊一個摔在自己面前,看着幾個孩子七手八腳地樣子,她也是忍俊不禁。
“不好意思啊,秦夫人,這個……”雲魔浣腦後一滴斗大的汗珠,話說今天的學生果然是無處不在。
“沒事。”韓子惜舉止穩重,雖然忍俊不禁,但還是很快回復了往常神態,只見其輕聲問道,“請問申鋒朔是哪位?”
一句話,四個小孩加兩個老師面面相覷,申鋒朔費力地在龍雯靜把霜雪霖拉起來後,起身到了韓子惜面前,
“您好,我是申鋒朔。”
韓子惜今天沒去看比賽,所以她認不出申鋒朔,不過既然見到了人,她也直入主題,只見其手一探,一道瑞彩劃過,在她的手中不知什麼什麼已然多出一物,是一個四方的盒子,鐵質的,塗着一層厚厚地黑漆,在晶石燈的照耀下泛着閃光。
韓子惜在變出這個盒子後,輕聲對申鋒朔道,
“感謝你的提前示警,根據我們家秦茶的意思,這是對你的答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