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曦!若曦!”看着已經失去理智的周若曦,周國華連忙摁住她的肩膀,“我明白你現在的心情,但是我們不要急,不管是用人還是用錢,總是會有辦法的!”
“既然剛剛明偉說他在守護所認識的有人,那我們就讓他找找他那個朋友,看看能不能先和劉風見面,詢問具體情況!”
然而,一切都出乎周國華和周若曦的意料。
劉風被抓的第二天,就有人打着討債的口號,到周若曦的公司鬧事。
烏壓壓的人將周若曦的公司圍的水泄不通,爲首的人,竟然拿着劉風寫的欠條和收據,聲稱這是他借高利貸欠下的。
周若曦被這些人逼得站在公司門口,含着淚水,她攢出來的所有錢都給了劉明偉,讓他去疏通關係。
如今,哪兒來的錢去還債。
“欠債還錢,天經地義!他劉風被抓了,你就該拿錢!“”
“還錢!還錢!”
人越擁越多,站在最後方的不是別人,正是周慧的老公劉明偉。
他看着周若曦被一衆人圍在正中間,哭的梨花帶雨,這幫要債的毫不知道憐香惜玉,便扔掉嘴上的菸頭,大聲叫道:“讓開!大家都讓開!”
劉明偉的出現讓周若曦的眉頭越皺越緊。
雖然劉明偉已經和周慧結婚了,但是劉明偉依舊對她賊心不死,之前就有多次言語侵犯,被劉偉教訓了一通,而如今劉偉出事,他出現在這裡,絕對是來落井下石。
“弟兄們,暫且不說之前劉偉欠你們了多少錢,你看我這表姐,孤兒寡母的也很不容易,你們就不能寬限幾天?”
見劉明偉說的還是人話,周若曦稍微的放寬心了一些。
“你是她什麼人?看你這麼有錢,你幫她把錢還了!再白得一個老婆!”
周若曦被這樣的污言穢語氣的渾身發抖,“你們要是在胡說八道,我就報警了!”
“你報警唄!反正去守護所能見到劉風,還能把錢要回來!”
劉明偉猥瑣的撩撩頭髮,笑道:“大家可別亂說啊!這錢可不是小數目,等我和我表姐商量商量!”
言語間,他走去周若曦的身側,小聲道:“表姐,咱們借一步說話!”
周若曦最討厭和他獨處,便不情願道:“有什麼話就在這裡說吧!”
“哎,你看着小娘們,還別說,跟這位先生,挺配的,倒不如你跟了他,讓他把錢給你還了,這不就一舉兩得了嘛!”
這人一起鬨,所有人都開始拿周若曦和劉明偉開涮,本還膽小不敢說話的劉明偉,竟然小聲道:“表姐,我知道泥擔心周慧,只要你願意,我回去就和那賤人離婚,明媒正娶的把你娶回家,還讓你……”
“啪”
劉明偉的臉色捱了重重的一巴掌,周若曦氣的臉色通紅,指着他的鼻子罵道:“你這個臭不要臉的男人,我今天非打死你!”
一向說話輕聲細語的周若曦,這一次是怒到了極致,這一巴掌打的劉明偉臉腫的大高,而他不氣反笑,強行的抱住周若曦往公司裡扯。
“砰”爆炸的聲響。
“誰的奧迪車爆炸了!”
所有人看向爆炸的起源,劉明偉臉色一變,罵罵咧咧道:“他媽的,我的車!”
下一刻,火光四射中,一羣黑衣人向他走來,身後是燃燒的濃煙和烈火,他們手裡揮着的是鐵棍和大刀。
“不好,是歷陽!”
人羣中有人叫道,本還叫囂着要債的人四下逃竄,奈何,人還沒跑遠,就被外圍的人抓個正着。
歷陽滿臉怒氣的朝劉明偉走去,不給他開口說話的機會,一刀砍向他的大腿。
“這一刀,是替風哥砍的!”
劉明偉疼的跪下求饒。
歷陽狠狠的朝他背上揮去。
“這一刀,我是爲嫂子砍的!”
劉明偉直接歇菜的趴在地上。
歷陽舉起刀朝他脖子砍去,直接被人攔下,“再打下去就出人命了!”
媽的,敢調戲嫂子,要了他的命又能如何?
攔他的人,似是看出了他的想法,輕聲道:“我們雖然是合作關係,但是你若殺了人,我照抓不誤!”
此人,仔細打量,外套裹着的裡衣是守護者的工作服。
再仔細看,前來的二十多個黑衣人都不是歷陽的手下。
他們的裡衣都是清一色警藍色工作服。
前來鬧事的人全部被帶回守護所審問。
這些人,竟然是劉明偉花錢請來的羣衆演員。
劉明偉見周若曦一個弱女子掀不起什麼大風浪,而周家此時都是抱着看笑話的姿態,就算是看到周若曦受難,也不會有人站出來幫她。
才設計演了這麼齣戲,目的,就是爲了佔周若曦的便宜。
此事,守護者們自是不會傳到劉風那裡。
若是讓他知道了,只怕他會把守護所給轟炸了。
另一邊,也進行在水深火熱中。
嚴峻文除了泡妞喝酒逗樂子,就是出入張鵬的別墅,不多時,就和張鵬周邊的人混的明明白白。
只是他發現,張鵬有個奇怪的愛好。
每天只要時間超過十一點,就必須回房睡覺,而他的房間誰也不能進。
更令人驚奇的是,或許是因爲他過於謹慎,他的房間竟然連窗戶都沒有,只有兩個大大的排氣扇,來滿足裡面的空氣循環。
這個人太怪異了!
他的活動圈也只僅限於這個園林別墅,但是他的生意和交際圈卻沒有斷。
畢竟能住得起這麼大的別墅,養得動這麼多保鏢,可不是隨便幾百萬就能做得到的。
尤其是張鵬在舉手投足之間,總有種莫名的感覺,就像是一個身影。
這種怪異的想法,在四天後,張鵬突然再次請嚴峻文吃晚餐。
地點依舊是張鵬的別墅,不同的是,這次的晚餐竟然是法國餐。
張鵬優雅的放好餐具,擡起頭,注意到嚴峻文打量他的目光,不由得反問:“嚴守護者,爲何這樣看我?”
“沒有,我是在想,張先生這個模樣很像一幅畫!”
張鵬有些驚訝,“不知您說的是什麼畫?”
“最後的晚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