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在這個集市上開店的,都或多或少的和這個龍爺有關係!”劉風笑着說:“別忘了,他們都是相互利用的關係!”
這層關係就是所謂的黃牛,現在這市場連明星的演唱會和火車票都有黃牛在中間掙差價,再這樣的翡翠市場,自然人人都想掙着個差價。
“我還有個疑問!”一直不說話的肖真,突然問道:“你是怎麼知道龍爺會帶咱們去賭場的?”
劉風笑了起來,“賭石動輒就是幾十萬起步,你覺得一百多萬的生意,他們會讓你涉足嗎?”
肖真立馬瞭然的看着他,“您的意思是這塊石頭不值三百萬,但是您故意估價估的高了?”
劉風給他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並沒有回答。
肖真完全崇拜的五體投地,他一直覺得劉風行事風格有思路,可是如今看來,他說的每句話做的每個動作,都在爲這件事涉及陷阱。
從一開始和老闆賭石開始,他就用“不差錢”的人設和笨笨的“愣頭青”性格來吸引那個老闆,或許是那個時候開始,就吸引到了這個龍爺。
讓老闆把他帶來龍爺這裡,再故意提高玉石的價格,把自己僞裝的天真單純,讓那個龍爺徹底放鬆警惕,以爲遇到了一個實打實的傻大缺,就自然願意把他帶進賭場,趁機宰他。
殊不知,正是他們的自作聰明,讓他們自己走進了劉風下的圈套。
大約等了二十分鐘,有人上樓提醒他們稍後會離開這裡,劉風他們相視一眼,有些意外,那個賭場竟然沒在這裡。
又在樓上等了三十分鐘,肖真等的有些昏昏欲睡,之前帶他們來的老闆才上樓提醒,“各位兄弟,讓你們等急了!咱們這就去!”
說着轉身就要走,劉風卻突然道:“等一下!我們又不知道,你們要帶我們去的地方是哪裡!萬一是殺人滅口怎麼辦?”
那個老闆沒想到劉風會這樣說,神色有些尷尬,“老弟,你這玉石是三百萬又不是三億,我們犯的着爲這麼點錢去謀財害命嗎?”
“我們那場子裡,什麼樣的寶貝都有,會爲了你這點小錢,去殺人嗎?”
劉風卻搖頭道:“不行,我們畢竟不是這裡的人,很多事情不得不防!”
老闆無奈的嘆氣,“那你說怎麼辦?”
劉風故作思索了片刻,就拉着凌言說道:“既然我們是三個人,那就讓我這個兄弟留在這裡,如果期間我們沒回來的話,他就會聯繫我的人……”
“我在國內再怎麼說也是個大老闆,雖是出國遊玩,可我還是帶的有保鏢的,所以你們也不要試圖做什麼謀害的事情!”
那老闆前面還皺着眉頭,一聽劉風說是個大老闆,神色立馬變了,笑嘻嘻道:“這您放心!都是做買賣的,都不想做一錘子交易!”
“大兄弟,走吧!龍爺還在樓下等着呢!”
劉風向凌言使了個眼色,凌言暗下點頭,同他們一起下樓。
到了樓下,那個老闆不知道在龍爺面前說了什麼,那個龍爺看着劉風,眼神十分不善。
他們二人隨着坐上車,凌言站在門口,看着車子離去,這才轉過身,走了兩步路,就突然彎下腰。
“怎麼了這是?”
凌言痛苦的捂着肚子,“可能是水土不服,肚子疼!”
那兩個是聽從龍爺的命令看守凌言的,見他這樣說,就指着衛生間,“衛生間在那裡,你過去吧!實在不行,我們送你去看醫生!”
“謝謝老哥,我去去廁所就行!”凌言捂着肚子跑去了廁所。
這兩個人守在門外,玩起了手機。
沒一會兒,他們覺着衛生間裡一點動靜都沒有,二人互看一眼,便上前敲門,沒人說話,立馬一腳把門踹開,衛生間裡的窗戶開着,人已經跑了。
“追!”
凌言跑出以後,按照劉風白天的吩咐,要去小旅店查看一番,但是在這之前,他必須甩開身後的包袱。
劉風坐在車上有些昏昏欲睡,直覺告訴他,這車裡的香味有些奇怪,回過頭,看到肖真已經睡着了。
爲了不引起注意,他也閉上眼睛,裝作睡覺。
就在這時,那個龍爺的電話響了,他接通說了兩句話,就罵道:“都是廢物!”
掛斷電話,劉風感覺到一道眼神向自己看來,便裝作熟睡的模樣倒在了座位上。
“龍爺,怎麼了?”老闆小聲的詢問。
龍爺看車子裡的兩人已經睡着,再厲害的人都過不了迷迭香的這一關,便沉聲道:“那小子跑了!”
老闆眉頭一皺,低聲道:“就覺得這些人不一般!”
龍哥看着劉風和肖真,說道:“尤其是這小子!”他指着劉風,神色十分謹慎,“你們一定要萬分的注意他!”
老闆的目光也在劉風身上打量,明明一開始以爲他是個小土豪,花錢如流水,後來發現這人的腦子不太好,這才和龍爺有了把他帶進賭場的想法。
只是這臨時的跑了一個人……
“那龍爺,咱們還帶他去嗎?”
龍爺想都不想的說:“不過是三個毛頭小子,有什麼可怕的!”
劉風聽到這裡,嘴角帶上了笑容,他就知道,這些人爲了錢,是什麼都可以做得出來的。
接下來,劉風就不在繼續裝睡,伴隨着香味沉沉的睡着,也不知道車子行了多久,直到身上涼意漸顯,他才睜開眼睛。
竟是有人端着涼水朝他身上潑,他想都不想擡腳將那涼水踹翻,這動靜驚得周邊的人都圍過來,劉風這才注意到,現在不是在車裡,而是在一個房間裡。
一旁的肖真被澆的滿身溼,卻還是昏昏欲睡。
“老弟,醒了啊!”那個老闆屁顛屁顛的跑過來。
劉風整理了一下衣服,不高興道:“這天雖然不冷,但是你們用涼水……難道你們就是這樣對待客人的嗎?”
那老闆看着一地的水,尷尬的笑笑,“兄弟,別生氣!這不是,叫你們兄弟兩,怎麼叫都不醒,我們這纔想了個法子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