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盛聞言無奈的點了點頭,拱手道:“多謝孫管家了,我就先回去了。”
他知道,孫管家這態度肯定是不會對他說什麼了,當下也沒有再浪費時間。
既然韓君背後沒有北方的靠山,那也無需忌憚什麼了,要動手的話,還得趁早,不然恐怕到最後連口湯都喝不上。
待所有人都離開之後,孫管家這纔回到了後院。
花鳥蟲魚,看上去儼然一副世外桃源。
一處涼亭內,盤膝坐着一個約莫五十歲左右的男人,在他對面,還有一箇中年男子,負手而立,身軀板直,遠遠看去,給人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
就像是一把鋒銳的劍,直徹雲霄。
“博爺,他們都離開了。”
孫管家在跟前站定,拱了拱手,恭敬的說道:“這些人倒也挺謹慎的。”
博爺倒是沒有急着回話,正專注於眼前的棋局,彷彿陷入了某種僵局之中,有些舉棋不定。
半晌之後,他長長的吁了一口氣:“這棋,還是有些難度啊……”
他對面的那個男子回道:“我已經查過了,確實沒有北方那邊的背景。”
“但是……”
他猶豫了一下,欲言又止的說道:“那個人的實力不容小覷。”
“哦?”
博爺微不可查的挑了挑眉毛,輕聲問道:“有多厲害?”
男人沉吟片刻,這纔回道:“應該不弱於我。”
聽到這話,博爺慢慢擡起頭來,他臉上已經有些老態了,但給人一種溫和的感覺,像一個逛公園的老大爺,絲毫沒有地下世界王者的那種咄咄逼人的氣勢。
對於對面的這個男人的實力,他非常清楚。
自己之所以在省城統治這麼多年,就是因爲他的存在。
殺神!
絕對的殺神!
一個人,能夠力壓整個省城的地下世界,強的令人髮指!
可是,那個人的歲數明顯要比他年輕二十多歲啊,怎麼可能得到這樣的評價……
就連一旁的孫管家,臉上也有着掩飾不住的愕然,一副難以置信的樣子。
在這省城內,還有比眼前這位主厲害的人?
這未免也太匪夷所思了吧。
說起來,他在博爺身邊已經呆了二十多年了,毫不誇張的說,他是博爺第二信任的人。
而第一位,就是眼前的這個殺神。
說起來,孫管家也見過他出手,那種鋒銳之氣到現在想起來仍是心驚不已,他覺得別說是省城了,就算是放眼全國,也能有這位的一席之地。
可是,現在居然又有一個人出現了。
而且還這麼年輕。
這個消息就像是驚雷一般,讓人感到一種極致的震撼。
半晌之後,博爺才下好一步棋子,但是和他平時走的路數極爲不同,顯然是另闢蹊徑。
“讓他們先去試試水吧。”
博爺輕描淡寫的說了一句。
孫管家躬了躬身,沒有說話,但內心卻涌起了軒然大波。
這麼長時間以來,省城也是涌現了不少的青年才俊,可是,就連當初那位驚才豔豔的天才,都沒能入博爺的眼。
而這次,則完全不同了。
博爺連對方人都沒見到,但顯然已經上了心思。
那個人,絕對不簡單。
……
中海市的發展,可以說是突飛猛進,幾乎每天都會有一個嶄新的變化。
經過了之前那件事之後,江氏的聲望已經達到了一個極致,主動上門尋求合作的公司簡直都要把門檻踏破了,萬般無奈之下,江淑妃只好擇優而取。
現在,所有人都清楚,江氏就是一艘大船,只要有船票,就能賺的盆滿鉢滿。
就像中海市銀行的總行長,張建林,他可以說是最早一批向江氏集團靠攏的人,同樣也獲得了豐厚無比的回報。
而且,現在的江淑妃比起之前,更多了幾分女強人的氣質,顯然是經過了最近的事端之後,潛移默化的發生着改變。
公司進入正軌之後,需要夏塵運作的就沒有多少了。
而且,他也不會干涉江淑妃的決定。
目前,他還是把重心放在了地下世界。
工廠旁邊的訓練場。
鵬哥等人最近都快瘋了,有一個小夥子把通關時間控制在了八分鐘以內,這個時間都在無形之中給了所有人一個壓力。
他們就晝夜不停,也得拉近和那人的差距。
很快,在這種高強度的訓練下,有六個人也在八分鐘的時間內成功通關了。
夏塵默默的注視着,一旁的韓君熟稔的點燃一根菸遞了過去:“大哥,這羣兔崽子倒是挺爭氣的,這麼幾天下來,強度非常大啊。”
頓了頓,他又補充了一句:“但是他們的天賦還是有限,想要達到您的要求,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他也算是提鵬哥他們說兩句好話,畢竟這些天的努力也都看在眼裡。
夏塵聞言不置可否的輕笑兩聲:“天賦固然重要,但是態度纔是決定能不能成事的根本。”
“說起來,我也見過不少天賦卓絕的人,但是態度卻明顯不夠端正,最後的成就也有限。”
末了,他輕描淡寫的說道:“這些人,還不錯。”
聽到這話,韓君嘴巴都咧到了耳後根。
要知道,這麼長時間以來,夏塵可一直對他們的訓練不太滿意,可是萬萬沒想到,今天卻得到一個不錯的評價,這要是讓鵬哥他們知道了,指不定該有多興奮呢。
“老韓啊……”
夏塵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有件事,需要你幫我去辦一下。”
韓君聞言先是愣了一下,很快便恭敬的回道:“大哥,您儘管吩咐。”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暫時離開中海市。”
夏塵瞥了他一眼,淡淡開口:“今天就走。”
韓君聞言微不可查的皺了皺眉頭,一時半會,沒有反應過來。
今天就走?這未免也太着急了吧……
似乎是猜出他內心的想法,夏塵語氣平靜的說了一句:“走的時候,儘量把動靜鬧大點,讓所有人都知道。”
聽到這話,韓君這才明白過來。
這次之所以要離開,恐怕是要請君入甕吧,估計就是爲了針對省城那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