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連三個‘好’字,場上的氣氛陡然變得肅殺無比,楊雲霄等人都如墜冰窟,神色劇變。
“你……你動我一下試試!”
楊雲霄臉色猙獰,咬牙切齒的說道:“我在北邊也有靠山!”
聽到這話,夏塵不鹹不淡的哼了一聲。
北方?
靠山?
說實話,有靠山的人,他見到了,那個陳九,還有陸家,身後不都有北方豪族的影子嗎?
即便是博爺這個在省城盤踞二十多年的老人,也有着北方羅家的支持。
不過,又能如何?
按理說,得罪了這麼多人,夏塵應該早就涼了,可是他,依舊活得好好的,而且非常滋潤。
甚至,那些人都不敢過來複仇。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楊雲霄的臉色也越來越難看。
夏塵慢悠悠的站起身來,徑直在楊雲霄跟前站定,二話不說,狠狠一巴掌抽了過去。
“啪!”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了出來。
楊雲霄慘叫一聲,不受控制的飛了出去,又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她那精緻的俏臉,微微有些變形,在剛纔那一擊之下,臉骨有些開裂。
“你幹什麼!”
楊軍怒不可遏的低吼一聲,快步上前,擋住了夏塵的腳步。
夏塵冷冷的瞥了他一眼,沒有廢話,直接一記鞭腿將他踢出兩米之外。
“敢打淑妃的主意,只有一個下場。”
夏塵抿了抿嘴脣,淡淡說道。
楊雲霄如同死狗一般,跪伏在地上,整個人縮成一團,身子輕微的顫抖着,明顯已經怕到了極點。
而楊軍和楊堅父子二人,同樣臉色慘白,如喪考妣,心中涌出了濃濃的悔意。
這……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好端端的招惹夏塵幹什麼!
都是楊成宇這個狗東西,他惹誰不好,偏偏惹到這麼一個魔鬼。
即便是楊堅,此時也生出了極致的恨意,這一切都是楊成宇惹出來的禍端,他死得好,他死得好啊!
甚至,他應該早點死!
到時候,楊家也不會招惹這麼一個恐怖的敵人……
夏塵在三人臉上淡淡的掃了一眼:“今夜過後,楊家在建州除名。”
……
對很多人來說,漫漫長夜,也許睡一覺就過去了。
但是,對楊家來說,這一夜卻如同煉獄一般。
沒有人知道發生了什麼,只知道聚義莊內血流成河!
整個建州的地下世界,最爲精銳的勢力,土崩瓦解!
聲名赫赫的建州五豹,橫死當場!
殘肢斷臂,令人聞風喪膽!
還有,楊雲霄那個不可一世的女人,此時也樣貌大改……
據說,有人看到她披頭散髮,沿着街道緩緩而行,如同瘋了一般。
也有人說,她早就被沉入河中,下落不明。
還有樑歪一種說法,楊雲霄成了滋養花卉的廢料……
衆說紛紜。
唯一的事實是,楊家倒了,這個在建州盤踞十幾年的龐然大物,徹徹底底的倒了,旗下的所有門店都關門歇業,店員不知所蹤。
頓時,建州震動!
倒是有一些耳目靈通的人隱隱知道了一些消息,不過卻沒敢大肆宣揚。
與此同時,更多的人猜到了‘罪魁禍首’,就是那座沿海的小城。
中海!
有着禁地之名的中海!
他們在建州盤踞多年,對楊家也密切關注,知道這段時間,楊家除了和中海那邊有過節之外,其他還真沒到禍及滿門的程度。
一時之間,每個人都反覆默唸禁地二字,下定決心,以後一定要離得遠遠的,萬萬不能招惹。
隨着楊家一夜崩塌,那些深受剝削壓制的老闆,也都快意無比,仰天長笑。
也有不少人不約而同的跪伏在地上,雙手合十,感嘆蒼天有眼。
無論如何,此後,建州楊家在東南的確除名,那些和楊家一般,做盡惡事,飛揚跋扈的家族也嚇得噤若寒蟬,行事做人也收斂了幾分。
這就像是一記警鐘,敲在所有人的心裡。
而此時,這一切的始作俑者正躺在牀上呼呼大睡。
柔軟的被褥中,殘存着一些好聞的味道,是江淑妃的體香。
“起牀啦,大懶豬!”
一陣腳步聲由遠及近,江淑妃快步走到牀前,一把將被子掀開,毫不客氣的說道:“這都幾點了,你要睡到什麼時候!”
夏塵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有些迷惑的說道:“怎麼?今天不是週末嗎?”
聽到這話,江淑妃俏臉上閃過忿忿之色:“週末怎麼了?週末就得休息?”
頓了頓,她重重的哼了一聲:“現在公司有好多事等着我處理呢。”
夏塵聞言摩挲着下巴,正色道:“老婆,這樣可不行,你太累了,不然這樣吧,我們直接把公司關了,出去旅遊。”
話音落下,江淑妃快步上前,一把捂住夏塵的嘴,冷哼道:“你說什麼胡話呢!”
現在江氏集團發展的勢頭非常迅猛,前景一片大好,員工也越來越多,爲中海的建設,做出了極爲卓越的貢獻。
哪能說關就關!
這豈不是兒戲嘛……
現在,隨便在大街上拉一個人,問問對江氏的看法,那人恐怕都會毫不猶豫的豎起大拇指。
若是江氏宣佈倒閉,恐怕有不少人慷慨解囊,幫助江氏共度難關。
“那……”
夏塵牽起江淑妃柔弱無骨的小手,輕聲說道:“我也不想你這麼操勞啊,看到你每天加班加點,甚至連週末都不休息,我也心疼。”
聽到這話,江淑妃自玉頸至俏臉,都發現一抹淡淡的緋紅色。
雖說,他們兩現在已經睡在一塊了,但是聽到這些情話,還會忍不住害羞……
片刻後,她輕咳一聲,一本正經的說道:“之前我就說過了,一定不能拖你後腿,總要一天,我會站在你身邊,而不是遇到事情,縮在你身後。”
頓了頓,她小嘴一癟,嬌嗔道:“老公……你不要再有這樣的想法,好不好,我們好不容易把江氏做到這個程度,哪能說關就關……”
聽到這話,夏塵冷不丁的哆嗦了一下,如小雞啄米一般老老實實的點了點頭:“好,好,聽老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