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在中州未央家的這場戰鬥,和戰鬥後的種種精彩,以不可思議的速度,傳遞到五域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幾乎所有人,聽到這些傳聞的第一反應,都是大搖其頭,直呼“不可能”!
這件事的確讓人難以置信,事前可能有很多人會都曾想到過,滕飛也許會出現。要麼是出現在未央家那裡,要麼,是出現在歐陽家大婚的現場上。
但絕對沒有任何一個人想到過事情會是這種結局。
歐陽家不出世的天才強者,年輕的皇級大能,少主歐陽冠,在滕飛面前,居然連一招都沒撐過,不但被人奪了帝兵,而且還以一種極爲侮辱的方式,踩着他的腦袋,從天空,生生給踩到地底!
這位歐陽家的少主,堂堂的天之嬌子,年輕的皇級大能,直接被打到爆!
而這一切,還是在滕飛力拼一名來頭極爲神秘,有可能是不朽神皇境界的絕世大能之後發生的。
也就是說,歐陽冠被滕飛一招打敗,還有一個前提,那就是:滕飛那個時候,並非全勝狀態!
再想想歐陽冠之前曾經說過的那些豪言壯語,讓人不由得感到一陣唏噓。
“不怕滕飛來找我,就怕他不敢出現,我會用事實告訴他,什麼纔是真正的天才!”
“滕飛的女人?不不,那個只會東躲西藏的縮頭烏龜,不配擁有這種優秀的女人。”
“我的下一個目標?呵呵,既然那滕飛無能,我就替他做些好事,我的下一個目標,是陸紫菱,我相信,寒月仙子會做出屬於她最重要也最正確的選擇的。”
“中州年輕一輩?唯吾跟傲家惜昀。別人?沒有別人!”
這些歐陽冠曾經當衆說過的話,如今卻變成一記記響亮的耳光,左臉抽完了抽右臉。被人拿出來反反覆覆的抽!
別說如今的歐陽冠幾乎成了一個廢人,就算他完好無損,聽到自己說過的豪言壯語再從別人口中說出,也會被氣個半死。
“那滕飛纔是沉寂數年,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聖神的傳承者,可能差了麼?可惜太多人都小看了這位聖神傳人啊!”
“什麼聖神傳人,你大概還沒聽說吧?那滕飛在被來自永恆之地的人追殺的時候。曾提過一句,說滕飛是永恆之主的靈魂輪迴者!跟聖神魔神一點關係都沒有!”
“這世上真有輪迴?我卻不信。”
中州各城的街頭巷尾,酒肆青樓,到處都是這樣的議論。
甚至還有在那酒肆青樓中以說書爲生的先生,都將滕飛的事蹟編出了段子,在大講特講。
“只見那滕飛一拳轟出,直接轟在對方胸口,來自永恆之地的不朽神皇大能啊的一聲慘叫,身子倒飛出去,像是斷了線的風箏。飛出幾萬米,當場吐血而死!”
“一拳真的能把人打出那麼遠?而且……人家是不朽神皇啊!”有人起鬨。
那說書先生冷笑道:“在永恆之主面前。不朽神皇算個鳥?且聽我說,打敗那來自永恆之地的不朽神皇之後,歐陽家年輕天才俊彥,皇級大能歐陽冠手持帝兵,悍然出手,那帝兵散發出的威壓,就連皇級大能見了都要退避。我等普通人,直接就會被壓死!再看那滕飛,一手奪過歐陽冠手中帝兵長槍。一腳踩在歐陽冠頭上,大喝一聲‘給我去死’!歐陽家不出世的年輕皇級大能,被人踩着腦袋,從空中踩到地面,粉碎石路,硬生生被踩在地下!”
“嗡!”酒樓裡面發出一陣驚歎聲。
說書先生淡淡一笑,又道:“滕飛拿起酒葫蘆,豪邁的喝了一口酒,用手攬過未央家的明珠,衝着未央家主道:你女兒歸我了!…那未央家主臉色變了幾變,硬是沒敢接話。神域島的七公主,紫色無雙,跪在滕飛面前……”
酒樓的角落裡,坐着兩個低調的青年男女,那女子掩嘴輕笑,小聲說道:“怎麼樣,想不到吧,你現在已經成爲一個傳奇了。”
對面英俊青年露出一抹苦笑,說道:“這些人倒是真敢說,他們難道就不怕被報復嗎?”
女子微笑着說道:“一看你就是不瞭解中州,中州的百姓,膽子都大得很,他們天天接觸各種強者,早就失去了原本那種敬畏心,再說修煉者跟世俗中人是兩個世界,很少會產生交集。你說一頭老虎,會因爲旁邊樹上幾隻嘰喳的鳥兒動怒麼?”
青年搖頭笑笑:“確實不會。”
女子笑着問:“神域島的七公主,名氣好大,在天姿絕色榜上都有一席之地,人家寧可跟你簽訂靈魂契約也要做你的奴婢,你就不動心麼?”
青年笑着說道:“我身邊沒有她的位置。”
女子翻了個白眼,嗔了一句:“你還有點自知之明,知道你身邊的女人已經很多了。”
“可是……我什麼都沒做過好吧?”青年有些無辜的攤攤手。
“你,你這無恥的傢伙,你還想做點什麼?”女子嬌羞,臉色緋紅的瞪着對面的人。
“總要名副其實才好。”青年咕噥了一句。
女子慵懶的伸了一個懶腰,露出誘人的曲線,柔媚的看着他道:“那你來啊。”
“……”青年頓時無語。
這青年男女,自然就是滕飛和未央明明,如今兩人,已經是在中州白虎血脈歐陽家的勢力範圍內,距離歐陽家的主城,還有兩天的路程。
中州民間的風氣,的確很開放,言論非常自由,尋常人甚至難以想象,就在歐陽家的勢力範圍內,說書先生就敢大肆詆譭歐陽家真正的少主。
滕飛和未央明明今天剛剛趕到這裡,隨便進了一家酒樓,就聽到如此勁爆的東西,相信其他酒樓,也都差不多少。
未央明明一顆心在滕飛身上,又是被他“搶”走的,自然不介意跟滕飛更親密一些,不過滕飛心底最深處,始終被另一道身影牢牢佔據着,在沒有跟她在一起之前,滕飛不想收了任何身邊女子。這或許有些不公平,不過這世間的事情,又有多少是真正公平的?
看着未央明明有些失望的眸子,滕飛乾笑着轉移話題:“我如果沒記錯的話,歐陽家的少主,應該是排在最強新人榜上二十七名的歐陽濤海,什麼時候變成了歐陽冠?”
未央明明淡淡一笑,說道:“你這就有所不知了,無論中州,還是東海、西域乃至北疆的豪門大族,都是如此,他們通常會推出一個年輕天才到臺前,這人肯定是家族中最優秀的子弟之一,如果沒有意外,未來的家族,也的確是由這些人執掌。同時,他們還會在暗地裡,培養一些同樣的天才,這些人不會被任何事情打擾到,不用參加任何的應酬,他們的任務,只有修煉!當這些人的實力,超越了家族推出的那位時,家族就可以選擇,由這個不出世的天才,來替換那個被推出來當靶子的天才。當然,也有例外,這裡面的事情很複雜,卻也很簡單,就是家族內部,同樣存在着淘汰機制,以保證這個家族能夠長存下去。”
滕飛點點頭,明白了未央明明的意思,嘆息道:“大族能夠亙古長存,果然自有它的道理。”
未央明明點點頭,剛想說話,卻忽然間聽見外面一陣吵雜聲音,隨即,有一個年輕人跑進酒樓,大聲喊道:“又出大事了!”
酒樓裡說書先生正吐沫橫飛說得興奮,那些酒客一個個聽得癡迷,冷丁被這一嗓子都給嚇一跳,不由得紛紛瞪起眼睛,怒視着衝進來這名年輕人。
有人認出這年輕人,不由冷笑道:“李觀魚,你也老大不小,卻整天沒正事,偷雞摸狗調戲少女,還經常危言聳聽嚇唬別人,別人怕你這小混混,老子卻是不怕,今天你要不能說出個大事來,老子捏爆你的蛋!”
衝進來這青年臉色一白,強辯道:“我到是誰,原來是四哥,今天小弟可是真的沒有危言聳聽,歐陽家主城那裡,真的出大事了!”
“什麼事,你倒說來聽聽。”那被稱爲四哥的人冷冷一笑,盯着年輕人。
年輕人嚥了一口吐沫,臉上露出興奮之色,然後說道:“那年輕大能滕飛的事情,這幾天大家都聽夠了,我剛剛聽說這事兒,絲毫不比滕飛的事蹟差。”
“快說快說,恁多廢話!”
“孃的,有話快說有屁快放,在賣關子,就把你的蛋蛋割下來踩爆!”
“諸位別急,且聽我慢慢道來。”這年輕人一臉油滑,坐到一張酒菜豐盛的桌子上,隨手抓過一隻雞腿,塞到嘴裡,一臉陶醉,大嚼起來,咕噥道:“餓死我了,爲了打探這消息,我差點跑斷了腿!”
這桌上的酒客白了一眼年輕人,卻沒有跟他一般見識,實在是大家都很好奇這廝嘴裡的大事,因爲都知道這個城裡有名的地頭蛇,是出名的膽小,要他在這羣人面前胡說八道,他還沒那膽子。
啃了一個雞腿,又喝了一碗酒,李觀魚臉色紅撲撲的,看着四周目光幾乎可以殺人的一衆酒客,他才心滿意足的打了個飽嗝,撫着肚子說道:“歐陽家的主城,被人大鬧一番,你們都知道滕飛的另一個紅顏知己,被歐陽冠抓住關起來的丁雪寧吧?差點就被人劫走!歐陽家這次,算是徹底栽了大跟頭啊!”
第三更,算是補之前斷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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