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或許,我永遠只能是另一朵‘花’,我也從沒想過,要做你口中的……,那一朵!”滕飛深深的看了一眼黑‘色’巨劍,緩緩直起腰來,看着黑‘色’巨劍,淡淡的,一字一頓的說道:“那麼,現在,你,黑‘色’巨劍先生,就在這裡,好好的,等待你心目中的那朵‘花’吧。
滕飛說着,毅然決然的轉過身,朝着來的方向,緩緩走去。
“不,不要怎樣,主人,您需要我,您不能修下我不管,我在這裡已經寂寞了一萬億年那麼長,我做夢都想離開,我不想繼續留在這裡,主人,求您帶我離開,我還要跟着主人一起征戰廝殺,還要爲主人建功立業……。”聲音依舊古老,但卻已經完全沒有了機械的味道,相反這聲音中表現出太多的人‘性’來,聽起來哪裡像是一個武器的器靈,分明是一個有血有‘肉’情緒複雜的人!
“還是那句話,雖然,我不知道你是誰,但我有我的心,我有我的眼,我會看,我也會思考。”滕飛平靜的聲音,在這片空間緩緩響起:“你之前說的所有關於我的事情,都是真的,唯獨關於你自己的,你卻騙了我,我既然能用‘精’血開啓這尊神像,進入到這片空間,自然也能夠知曉一些事情。”
說着滕飛的腳步微微一頓,然後回過頭,臉上帶着一抹淡淡的譏諷:“哪怕作爲曾經的那朵‘花’的我,是一個只知道戰鬥和嗜殺的瘋子,我的武器,也不會在我死之前,離開我的身旁!”
黑‘色’巨劍那充滿人‘性’的聲音忽然間變得沉默下來,良久,才輕嘆一聲:“爲什麼,戰神,爲什麼你的靈魂明明已經‘迷’失在無盡輪迴當中,可我見到你,依舊感到討厭,這真是讓人不爽的感覺,討厭一個人,能討厭到他的靈魂裡,生生世世都討厭,這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你是怎麼猜出我不是的?好了,別告訴我你用‘精’血打開這片空間的時候知道的,我不信,你的那些部下跟當年的你一樣,腦子裡只有熱血,他們不會這麼細心的。更別說,當年是你把我封印進黑紋金‘精’星球中去的,這件事,別人並不知道。”
“很簡單,作爲我的器,小紫它無論生生世世,變成什麼樣子,都會來到我的身邊,用盡全力的幫助我,爲我掃清面前的所有障礙。可你,一萬億年,卻只能孤零零的待在這裡,哪怕你真的曾經作爲我的武器,但這種武器…不要也罷!”滕飛淡淡說着,然後輕喝一聲:“退!”
眼前場景驟然發生變化,空間也不再是剛剛那種無邊無沿,而是方圓數百米的一個光線暗淡的空間,一把三尺長黑劍,‘插’在中間的地上,散發着妖異的光芒,危險的氣息在劍身上來回繚繞。
“好吧,又讓你給贏了,該死的戰神!”‘陰’謀被識破,黑劍終於忍不住暴‘露’出本‘性’,咒罵起滕飛來。
“隨便你好了,反正我也不是封印你的戰神。”滕飛一臉嘲笑的看着黑劍,說道:“至少現在不是。”
滕飛說着,準備離開這片空間。這時候。黑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變得誠懇起來:“等等,我們,是不是可以談一談?”
“談談?跟你麼?你覺得有必要?”滕飛眸子裡閃動着睿智的光芒,聲音卻充滿嘲諷:“跟一個一見面就想要‘誘’‘惑’我,想要佔據我身體的傢伙談談?你覺得我瘋了嗎?”
“那是我的錯,嘿嘿,偉大的戰神要是能直接被我佔據了身體,依舊您的脾氣,還真不如直接自殺去了。”黑劍的聲音帶着幾分討好,隨即又很篤定的說道:“我相信,您會願意跟我談一談的。”
滕飛的眼睛微微眯起來,‘射’出兩道冰冷危險的光芒:“什麼意思?你做了什麼?”
“哦哦,千萬別生氣,偉大的戰神,我知道,我當然很清楚的知道,外面那個‘女’孩對你來說很重要,所以……,我將她,給安置到了一個很奇妙的空間當中。等等……你別急着發火,在那裡,她將得到很大的好處,只不過……,沒有我的話,她也離不開鄧個地方。”黑劍說道:“嗯,就是這樣。”
“你找死。”滕飛怒道。
“是啊,你要是能殺了我,就直接殺了我好了,我在這見鬼的地方,被你封印了一萬億年,整整一個紀元啊!現在我剛剛把那小‘女’孩關起來一個時辰,你就衝我發這麼大的脾氣?”
黑劍的聲音中帶着幾分哀傷,接着說道:“我做錯了什麼?無非是當年大劫來臨之際,我提醒你不要去理會那些所謂的神界子民,自己趕快逃生。你救了那麼多的人,有什麼用?他們真的會感‘激’你嗎?結果你被人出賣,出賣你的人,還是你拼了命才救出來的。你不覺得這很諷刺嗎?我只是…,幫你殺了一些該殺的人而已,結果你就勃然大怒,將我封印在黑紋金‘精’的紫府當中,這是何其狠毒啊!”
“我說過,你現在說的任何事情,踉我都沒什麼關係。”滕飛冷冷的看着黑劍,然後說道:“放了我的朋友,等我有能力那天,我會考慮把你放出去。”
“哦,得了吧,我纔不相信你的這種話,你分明是在騙我!”黑劍完全不相信滕飛的話,冷笑道:“等你有能力?你到時候一定會說你沒能力,這種三歲小孩都騙不過去的話,你拿來騙我這個活了很多個紀元的靈魂,你不覺得慚愧?”
這傢伙…果然是個成了‘精’的!
滕飛對黑劍那巨大的怨念,感觸並不深。
因爲就算他真的是戰神的靈魂轉世,真的是永恆之主的靈魂轉世,可他終究沒有他們的記憶。沒有記憶,就意味着他就是滕飛,而不是任何人!
既然如此,那麼對這把劍,也談不上什麼惡感。不管當年它做過什麼,但被活活〖鎮〗壓了一萬億年之久,有多少罪惡,也足以做出補償了。
所以如果真的有能力有機會,滕飛並不介意把它放出去口可這一切,有一個前提,那就是,它不能威脅自己!
黑劍犯的最大錯誤,就是不應該用廣寒雪來威脅自己,滕飛生平最恨的事情,就是別人對他的威脅。
“那你想怎麼樣?”滕飛一雙眸子裡,‘射’出清冷的光芒,看着黑劍,不帶一絲感情的說道。
“現在,放我出去,我要你帶着我一起征伐世界,我渴望鮮血的味道,啊,真是令人懷念!”黑劍說着,然後又道:“至於那個小‘女’孩,我是不會傷害她的,真的會送她一場天大的造化。”
“不行。”滕飛斷然拒絕:“我也不相信你,我現在的實力,還很弱,把你放出去,我根本無力控制你,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保證才行。”
“你說的,到有些道理。
”黑劍並沒有否認它的實力比滕飛大很多,而是比較爽快的認可了這個說法,沉‘吟’一番之後,才說道:“既然如此,你暫時也不需要解開我的封印,你走上前來,將我拔出來,我的實力就會跟隨你的實力一起。嗯,就像小紫一樣,可惜,小紫也是一直沒有解開自己身上真正的封印,不然的話,區區一個天王……。”
黑劍語氣不屑的咕噥了一句,沒有再多說什麼。
滕飛考慮了一下,似乎也覺得黑劍提出的建議可行,於是朝着黑劍緩緩走過去。
越來越近,滕飛的內心深處,忽然間生出一絲警覺,彷彿有什麼危險就在自己身邊。
在距離黑劍還有十步的時候,滕飛堪堪站定住身形,打量着這柄散發着龐大危險氣息的黑劍,眸光中透出遊移不定的光芒來“你還在等什麼?你只需要把我拔出來而已!”黑劍的聲音充滿憤慨,帶着幾分不耐煩:“難道你連這種事都不敢做嗎?假如說你來到這個空間,我一言不發,難道你就不會試着把我拔出來嗎?”
黑劍說的這話,還真的是這樣,換作任何一個人,可能都會好奇的去拔這把一看就不是凡物的劍的。
不過滕飛依舊不爲所動,跳動着眉尖思索着什麼,忽然間,笑容在滕飛臉上‘露’出來,他看着黑劍,然後緩步向後退去,同時說道:“這個黑紋金‘精’構築的空間,原本是一顆龐大的黑紋金‘精’星球,被煉化之後,雕成神像,它的法則之力,無比強大,正好可以用來〖鎮〗壓你。而我,作爲唯一可以用‘精’血開啓它的人,自然就擁有了它的一切權限,剛剛是我不懂,但這並不妨礙我在短時間內‘弄’懂。整個黑續金‘精’中的無數道空間,只要我想,就沒有我找不到的。”
滕飛說着,臉上‘露’出一抹嘲‘弄’的笑容:“你是不是以爲,你把她關到另一個空間當中,我就找不到?”
“你不能這麼做!你這是不講信用,你剛剛答應過我的!”黑劍的聲音充滿了憤怒,嘶吼着咆哮着,劍上涌出大量危險的氣息,這氣息無比沉重,就算至尊見了都有退避三舍。
但這片空間的主人,是滕飛,這氣息就算再恐怖,也無法傷及到滕飛分毫!
“我不講信用?我剛剛若是出手拔出你,恐怕你現在已經佔據了我的身體!”滕飛的聲音忽然間變得冷厲起來,怒喝道:“你這種根本不知情意爲何物的東西,有什麼資格來指責我?看我好欺?以爲我容易被‘蒙’蔽?覺得我什麼也不懂?”
滕飛最後蔑視的看了一眼黑劍:“你錯了,人的智商,你永遠不會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