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衛將周甲押下去,書房裡只剩下了上官玉辰和公儀無影。
上官玉辰端起茶飲了一口,茶涼之後,愈發苦了,皺了皺眉,看向公儀無影,依然是懶散的聲音:“風寧,本王不習慣涼茶,是不是再沏一杯來?”
公儀無影上前,將涼茶拿起,正欲將它放在盤子上端走。
上官玉辰一下子握住她的手,“這半天,你與周甲言來言往,口裡不是公儀無影就是八哥,辰哥雖坐在主位卻被晾着,偶爾插上兩句,你便氣勢洶洶。茶涼了可以換,我被晾冷了怎麼辦?”
公儀無影心說,原來他動不動把公儀無影損兩句,是因爲我忽視了他的存在而心裡不平衡,遂將眼睫一擡,嘴角一勾,“加熱。”
上官玉辰問:“怎麼加熱?”還好,不是替換。
“王爺智慧蓋頂,這種簡單問題就不必問風寧了。”公儀無影說完,將手抽出,把涼茶杯放在盤子上,端起盤子離開書房。
公儀無影將第二杯茶沏好端到書房時,感到意外的是,侍衛來稟告,還未動刑,周甲便已經願意交出解藥。只是解藥在周甲的大師兄手裡,而他的大師兄曾經與他相約,在千丈崖附近相見,然後一起離開天宸。
侍衛拿出一塊狐狸頭像的掛飾,道:“周甲稱,攜此掛飾便能與他的師兄相見。”
公儀無影恍然,這個狐狸掛飾分明是巫晉月從我手裡奪去的,果然與巫晉月有關。明日就是與他相約拿鉅子山地勢圖的日子,繞這麼大個彎子,難道就是要讓我獨自離開宸王府?於是,對上官玉辰道:“辰哥,我對解藥尚能辨知一二,這件事不如就交給風寧去辦吧。”
豈料此話一出,上官玉辰居然酸溜溜地說道:“早知你對八哥的事勞心勞力,不遺餘力。今日已經這麼晚了,你也累了,明日你就鎮守王府,本王親自帶着其他能識辨解藥的人去取解藥。”說完,從侍衛手裡拿過狐狸掛飾,隨意把玩,口裡還說着:“柳藍人能喜歡這種貨色,真不簡單。”
公儀無影心想,這恐怕與巫晉月的計劃要有出入了,誰曾想到八哥居然會在昏迷不醒時吐出那麼兩句話?辰哥心裡又不舒坦了。把解藥的位置放到那麼遠,本來是個好計策,可惜人算不如天算。
她轉念一想,不對,周甲難道是巫晉月的人?八哥是被御魂教的人傷的?他爲什麼要嫁禍柳藍的拜劍山莊?難怪周甲對牢中柳藍人的生死毫不在意。不管怎麼樣,我倒要親自問一問巫晉月。
上官玉辰見她突然沉默,自以爲她是因爲自己不讓她去替八哥取解藥而不開心。
他心裡有些不快,口裡便說:“想什麼呢?你就不怕想多了頭疼?”
公儀無影故意道:“辰哥去取解藥,難道不願帶風寧,卻讓風寧鎮守王府?”
上官玉辰鼻子一哼,“怎麼?不想待在王府?”就想爲你八哥跑腿,難怪你八哥對你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