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9章 氣到回到上帝身邊
安先生，好久不見。
這是……
度門的視線一緊，連呼吸都不可着微屏緊少許。
大小姐，安夏。
只有她纔會尊稱老帝主爲“安先生”。
這是老帝主所要求，要求只能尊稱他爲“安先生”。
從身份與關係上面，老帝主從一開始便與大小姐劃下一道線。
這道線，一直橫絕在老帝主與大姐之間，父女變成陌生又熟悉，相互又不能離開的關係。
也是他多年來沒有想明白的地方，爲什麼老帝主會要求大姐稱他爲“安先生”。
疑惑藏在度門心裡二十多年，現在依舊還藏着。
不可能回來。
毫無印象。
換成誰，都很難馬上接受。
他一直保護着埃默裡.安，一直陪伴着埃默裡.安，他在埃默裡.安身邊的時間，比任何人都要多。
沒有再提安夏。
人，到底會不會永生？
可能會吧。
“先生！”這次，度門不顧身份，大聲打斷，“你累了，需要好好休息！”
車內，埃默裡.安的身子狠狠一震，接着，混沌的眼珠子轉了轉後，一直怔忡的表情撕裂過後，埃默裡.安終於走出死衚衕……
這，就是度門，一個連聲音都沾着“血腥”的男人。
埃默裡.安顯然還處在極大震驚過後，大腦宕機的狀態裡，沒有辦法馬上恢復正常的思緒，鑽進自己給自己的死衚衕裡，跌跌撞撞不得出來。
他相信永生，但從來沒有見過。
他看了看車窗外面，眉頭狠地擰緊。
大小姐會永生嗎？
也許也會吧。
度門也不例外。
“她真的回來了，她還和我說了話。我不會聽錯，是她，真是她。”
就如現在，他及時把埃默裡.安不知道飛到哪裡的思緒，拉了回來。
度門重新低垂了眼簾，道：“先生，安茜小姐和我們隨行嗎？”
也只有他在關鍵時候，才能拉住埃默裡.安。
就連安茜的母親都要靠近。
“先生。”度門斟酌着開口，“大小姐早在五年零十一個月前，已經永遠離開了帝域，離開了你。”
“她變成了天使，回到上帝身邊。”
眉宇間，倦意深濃。
聲音很大，又有很重的鼻音，好像是被膿稠的血拽住，重重的鼻音後面全是令人窒息的血腥氣。
先生想多了。
度門沒有細問到底是什麼事，選擇聽令行事，“好，明白。”
但不可能重新回到人間，她，應該去見上帝纔對。
明明什麼？
明明後面的話，老帝主需要永遠藏在心裡，哪怕以後去了天堂也要守口如瓶，不能說出來。
“她怎麼還能回來，我明明……”
在另一個地方永生。
“不。”埃默裡.安冷漠的說，“把她留在加索市，她還需要辦一件很重要的事。”
什麼時候回到車裡的？
“你等會聯繫她，告訴她，她想要做什麼，你會配合。”埃默裡.安收回落在車窗外的視線，靠着坐椅，緩緩閉上雙眼。
過了好一會兒，他突然又開口，直接問度門，“你說，安夏她還會回到帝域嗎？”
低着的度門面不改色，回答他的主人，“不會，大小姐去了上帝的身邊，上帝不會讓她再回到你的身邊。”
所以，更不可能回帝域。
現在的帝域，大小姐如果看到，肯定會重新氣到回到上帝身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