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勃壞壞的笑了起來,繼續說道:“嘿嘿,老大,你有沒有考慮過照單全收啊?憑老大你的本事,搞定兩個女人應該易如反掌吧。”
克里生氣地一拍桌子,說道:“哈勃,你不要胡說八道,我和菲婭的感情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心中哪裡還能容得下另外的女人?”
看着這三個傢伙一臉不以爲然的表情,克里無奈地說道:“好了,我承認,我心中對碧蕾是有那麼一點動心,就那麼一點兒。”克里用拇指和食指比劃了一個不到一釐米的距離,繼續說道:“但是,我絕對不會接受碧蕾的,跟了我這麼長時間,我的爲人你們還不清楚嗎?”
凱撒點了點頭,說道:“那老大你打算怎麼辦?你和碧蕾說清楚了嗎?”
克里苦笑着搖了搖頭,無奈地說道:“我是想和碧蕾說清楚的,可是看着碧蕾的樣子,我卻無論如何都開不了口,我真是太沒用了。算了,算了,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在這裡瞎想也沒有用。”
克里端起了酒杯,大聲說道:“來,不管那麼多了,喝酒,是兄弟就一口乾了。”
哈勃等人本來不敢喝酒,他們見克里要喝,馬上高興了起來。哈勃說道:“老大,不用發愁,碧蕾是一個聰明的女人,她是不會死鑽牛角尖的,只要你不留給她什麼希望,她會主動放棄的,來,幹。”說完他和克里用力的碰了一下杯,“幹”,四個人仰頭痛飲了起來。
俗話說,酒入愁腸愁更愁,克里此時纔算是真正體會到這句話的精髓了。酒一杯接一杯、一盞接一盞的灌了下去,由於沒有了約束,不一會兒的功夫,這幾個人就喝得酩酊大醉。
克里吩咐小二又重新做了幾個菜,裝進了餐盒準備帶回去給碧蕾吃。結了帳之後,幾個人搖搖晃晃的向軍營走去,哈勃是唯一一個還保持着最後一絲清醒的人,他大着舌頭說道:“老大,我,我們就這麼回,回去,肯定會被抓住打,打軍棍的,咱們還,還,還是先在外面躲一躲吧!”
克里說道:“怕什麼,誰敢來抓老子?小心老子把他的頭擰下來當球踢。”
帕克迷迷糊糊的也跟着叫囂了起來:“對,老大說的沒錯,誰他媽敢來找茬,就打斷他丫的腿!”
哈勃一聽,頓時急道:“你們幾個不要命了,軍機處是吃閒飯的啊,都跟我走。”
克里等人跟着哈勃來到了一口水井旁,哈勃一彎腰從水井中拎上來一桶水,嘩的一聲從頭上到腳下給克里等人澆了個透心涼。這三個傢伙頓時清醒了不少,就是頭痛得要死。
克里使勁甩了甩頭上的水,和帕克、凱撒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嘿嘿的怪笑起來。哈勃立刻就察覺出來情況不妙,他拔腿就想逃跑,克里身子一閃擋住了哈勃的去路,然後左手有如閃電一般抓住了哈勃的肩膀,硬生生地把哈勃拉了過來。
三個人嘿嘿的鬼叫起來,同時抄起水桶,劈頭蓋臉的朝哈勃潑來。潑了幾桶之後,三個人都覺得這樣實在是太便宜哈勃了。凱撒眼珠一轉,一把扯過打水的井繩,牢牢地
捆住了哈勃的雙腳,克里和帕克馬上心領神會,他們擡起哈勃就往井邊走。
哈勃立刻知道大難臨頭了,他大聲求饒道:“老大,帕克,凱撒,你們饒了我吧,我恐高、恐井、恐水、恐……”還沒等哈勃說完,幾個人一使勁就把哈勃扔進了井中。
撲通一聲,水花濺起了十幾米高,克里等人站在井邊抱着肚子哈哈大笑起來,過了兩分鐘,克里覺得差不多了,他一使勁兒把哈勃給拉了上來。哈勃此時就好像一個懷胎七八個月的孕婦一樣,躺在地上揉着圓滾滾的肚子大聲呻吟起來,顯然沒少喝水。
哈勃拍着肚子,一口口的吐着井水,痛苦地說道:“老大,你們太惡毒了,差點把我給淹死。”
克里等人指着哈勃的肚子,笑得更厲害了。過了好半天,克里才捂着肚子止住笑聲說道:“好了,鬧也鬧夠了,酒也醒得差不多了,咱們這就回去吧,哈勃,你去把這些飯菜給碧蕾送過去,就說我喝醉了,醉的已經動不了了,聽見沒有?”
哈勃一骨碌身爬了起來抗議道:“老大,爲什麼是我去?我剛纔可是差一點被你們給淹死啊,我申請回去休息,讓帕克或者凱撒去吧。”
帕克和凱撒瞪着地上的井繩又壞懷的笑了起來,哈勃被他們笑得頭皮一陣發麻,俗話說:好漢不吃眼前虧,自己還是別自找苦吃。想到這裡,哈勃一把拎起餐盒拔腿就跑,他嘴裡還不肯吃虧地喊道:“看我回去怎麼收拾你們!”
克里等人又笑了一陣,這才哼着小調兒回營房去了。苦命的哈勃一路小跑,跑到了碧蕾的房門前,他喘了半天的氣,這才恢復了一些。哈勃輕敲了幾下房門,只聽碧蕾在裡面說道:“是克里嗎?請進。”
哈勃伸手推開了門,走了進去,然後把食盒放在了桌上說道:“碧蕾祭祀,我們老大喝高了,現在正在屋子裡吐呢,他讓我先把飯菜給你送過來,碧蕾,你趁熱多吃點。”
碧蕾見進來的是哈勃,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她很快就冷靜下來,冷聲說道:“哈勃,你不要騙我,是不是克里在躲着我?”
哈勃趕忙搖頭說道:“哪有,老大是真的喝高了,現在他已經有些找不到北了,不信你看,他剛剛還把我扔到井裡去了呢。”哈勃用手指着自己那身溼嗒嗒的衣服,咬牙切齒的哼哼着。
碧蕾想了想,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多謝你了,你回去告訴克里,如果他有時間的話,讓過來看看我。”
哈勃一聽,頓時如釋重負地長出了一口氣,說道:“好的,我一定轉達給老大,你要沒有別的事,我就先走了。”說完,哈勃火燒屁股般走了。
碧蕾呆呆的看着桌子上的餐盒,淚水圍着眼眶直轉。她強忍着不讓眼淚流出來,心中悽苦:克里,你爲什麼要躲着我,難道你以後都不想來見我了嗎?
這一晚,對克里和碧蕾來說都是一個不眠之夜,兩個人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地睡不着。他們望着窗外被烏雲遮住了一半的月亮,都不知道這段感情究竟該何去何從。
第二天,克里黑着眼圈從牀上爬起來,穿上
了一件嶄新的盔甲,他搖了搖頭,把心中煩亂的思緒全都拋在腦後,這才走出了營房。軍營還是像以前一樣,一縷縷的炊煙升上天空,克里騎上了火麒麟,來到了重騎兵旅團的伙房。
全旅團的士兵都在伙房的四周,隨便找個地方,盤腿坐在地上吃着早餐,他們見到克里來了,立刻放下碗筷,興奮地站起身大聲歡呼起來。
克里看着自己的這些兵,心中一陣陣激動,但是臉上卻嚴肅地大聲說道:“都鬼叫什麼,快坐下來吃飯,一會我要檢查你們這段時間訓練的成果,誰要是偷懶的話,看我怎麼收拾他。”
士兵們不敢吱聲了,馬上又坐下吃起飯來。帕克等人湊到克里近前,遞給克里一碗飯,忽然發現克里的一對黑眼圈,都哈哈大笑起來。哈勃笑道:“老大,昨天晚上是不是想碧蕾想的睡不着覺啊?”
克里嘆了口氣,說道:“是啊,我真的要找個機會和碧蕾把話說清楚了,不然我們兩個誰都不好過,唉。”
哈勃說道:“老大,你不用爲碧蕾擔心,她是一個聰明而又堅強的女孩子,她會慢慢的好起來的。”
克里說道:“但願如此吧,馬上就要有一場大戰了,我不想因爲這些事分心,算了,我最近先不去找碧蕾了,我們兩個都需要好好冷靜冷靜了。我想船到橋頭總會直的。”
哈勃還要說什麼,克里一擺手,說道:“不要再說了,你們趕快把早飯吃了,馬上就要到訓練的時間了。”
哈勃等人只好閉上了嘴巴,快速地吃起飯來。克里簡單的吃了幾口,見衆人都吃得差不多了,他大聲說道:“騎兵旅,集合。”
所有人馬上放下了手中的碗筷,騎上戰馬,整齊地排起了方陣。一切都顯得井然有序,克里點了點頭,看來這段時間哈勃訓練的效果還是蠻不錯的。
克里帶領衆人來到了達利斯城外的騎兵訓練場,這裡極其寬闊,克里一萬人的重騎兵旅團也只不過佔用了不到百分之一的地方。黃色的沙石地,鋪得很結實,戰馬踩上去,馬蹄子也不會陷入到地裡面去。
克里一揮手,所有的騎兵頓時以營爲單位,整齊地列成了十隊。只見所有的騎兵全都盔明甲亮,氣宇軒昂,臉上再沒有剛入伍時的怯懦和不安,取而代之的是令人膽寒的殺氣和視死如歸的豪邁。
克里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這麼長時間沒見到大家了,今天我要好好檢查檢查,看你們有沒有在這段時間裡偷懶,現在開始,作實戰練習,一到五營一隊,六到十營二隊,還是老規矩,贏得一方晚上加菜,輸的一方,對不起,晚上就吃白飯吧。都聽清楚了沒有?”
騎兵們大吼一聲:“聽清楚了。”
克里說道:“規矩大家都很清楚了,那麼,現在按隊各自退後一百米。”
兩個隊伍頓時按左右兩邊分開,中間相隔了大概二百米的距離。這個距離對戰馬來說,速度還提不起來,衝擊力道也不大,正好適合於練習的時候用,如果在戰場上,起碼要到二百米以上的衝刺距離,重騎兵的衝擊力才能徹底地發揮出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