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神,五大家族所有的財產都已經清點清楚,都已經歸入了國庫中。”
蘇昧回報這些。
“他們的確是從聖母瑪利亞那邊開始進的醉夢的貨物。”
“但是如今,要進入那個區域,還是有點棘手。”
蘇昧隨後給盛夏遞過來了一個合約,上面赫然是國際租界的準則。
也就是說,那個區域如今已經租給了H國作爲租界。
租約長達九十九年。
甚至派了國際駐兵過來,若是盛夏想要硬闖的話,那就說明和整個國際在作對了,
會讓盛夏陷入一個不利的局面。
不過是毒瘤而已,不急。
她總能除掉的。
“還有,五大家族他們自己的藏匿醉夢的地點,好像還有比較有趣的地方,戰神大人,要親自去看看嗎。”
盛夏隨後隨蘇昧來到了,這個地方,藏匿的還是比較隱蔽的。
基本上五大家族所有的貨物都藏匿在這裡了,周圍的人都已經解決完了。
而那大批大批的醉夢,也早早就搬空銷燬了。
盛夏的眼睛掃了過去,這邊怎麼看都是一個普通的倉庫而已。
然後蘇昧走到了一個倉庫中的一個不起眼的按鈕中,瞬間按了下去,以最快的速度。隨後輸入了密碼。
瞬間,地上分開了,出現了一個電梯。
盛夏面不改色的進入了電梯當中,而這個電梯正好是通往底下的。
在地下的過程中,她們看到了一個周圍似乎一個一個的透明的管道,還有孵化器。
而孵化器裡面的,竟然是一個一個精緻的“人偶”。
仔細看,還可以看的出,血管在跳動着,還有心臟,皮膚更是吹彈可破。
“這是什麼?”
盛夏問道,她微微皺眉。
“這些就是被銷往各處上層那些的人偶,爲了滿足他們的怪癖。”
“在暗網底下是一直流通的。”
“而這裡就是他們巨大的儲存倉庫。”
說着的時候,他們就來到了這個巨大的倉庫之中,裡面孵化的都是人偶,而準確來說,他們本就是人。
甚至在盛夏進來的時候,連眼睛都會動。
放眼望去觸目驚心。
“這些人已經被人改造了,沒有自己的意志,如同人偶沒有什麼區別了。”
“所以該怎麼去處理他們呢?”
盛夏望着這一批的人,個個的精緻美貌,卻是如同案板上的肉一般,只能任人擺佈。
“把他們都放出來,找專門的人照顧,學習生存能力。”
“這種倉庫還有多少?”
蘇昧看了一下,隨後對盛夏說道:“一共有數十個。”
“全部銷燬,資金鍊也切斷。”
“給哪些僱主一句話。”
“若是在想打他們的注意,脖子上分量好好的掂量一下。”
盛夏說完,正準備離開。
經過一個房間的時候,突然聞到了一絲血腥味,她對這種味道是在熟悉不過的。
轉身便一腳直接踢開了那個拿鈦合金做的門。
而腳上的高跟鞋,依然安然無恙。
只是高跟鞋底下的微型壓縮武器瞬間縮了回去。
而門內的場景,盛夏怔住了一下,裡面是一個少年。
而周圍的全部是血污。
少年渾身是血的躺在刑法之下,削瘦清俊。眉目卻如同星辰,好似污血中盛開的百合。
他看着盛夏,薄脣掀起一抹輕笑,眼眸中清澈如星辰。
“你是來救我的嗎?”
話音剛落,便直接昏了過去。
蘇昧望着這個倒在血泊中的少年,隨後和盛夏說道:“應該是他們不知道從哪裡拐來的美少年,大概是因爲不聽話,所以被關在這裡受罰。”
蘇昧很快就分析了少年的身上的傷,還好沒有什麼要害應該是怕到時候賣不出一個好價錢,所以都是一些皮外傷,大概是長時間沒有進食。
“到時候讓他和剩下的人一起嗎?”
蘇昧問到。
可是盛夏望着了他一下,好像她的弟弟,也是這般的削瘦。
“不用了,把他帶回王室吧。”
盛夏淡淡的說道,蘇昧雖然有些驚訝但是還是很快的就讓人給將少年給抱了回去。
“五大家族的後事處理好了之後,去查一下,如今A國的軍事權利掌握在誰的手裡。”
“他們掌握的不過是一些經濟上面的壟斷而已,真正的深入的毒瘤,還在裡面觀望。”
她在被流放在絕境的時候,A國是世界最強大的國家如今確是強弩之末。
連邊境竟然都敢蠢蠢欲動。
“幽雲十六州,如今在誰的手裡面。”
盛夏問道,那幾個地方,雖然不是什麼大地方,但是確是外貿還有流通的重要地方。
自然也是一個讓別人垂涎的地方。
“在你的哥哥盛薄手裡面。”
盛夏似乎記起了那個蠢蛋,他的媽媽是,她父親娶的一個富家小姐。
除了會花錢之外,就是會大驚小怪,膚淺至極。
不過這和盛夏也沒有什麼關係。
但是沒有想到,這個膚淺至極的富家小姐,竟然生出來如同毒蛇一般的二王子。
便是盛薄。
當年給她下毒的人,一定是有他一份的,如今是時候該討要回來了。
“他知道您回來之後,似乎很高興,所以還特別給了一張請帖。”
伺候盛夏的人小心翼翼的說道。
不停的擦着臉上的汗,生怕一不小心他的小命就沒有了。
盛夏望了一下,那個請帖。
請帖周邊是用黑玉鑲嵌的,只有A國的王上,纔有資格用這種玉。
盛夏隨意的將這個請帖扔在了一邊,季諾兒就是一個張牙舞爪的蠢蛋而已。
而這個盛薄纔是真正的毒蛇,他似乎早就知道了盛夏的行蹤,和她早晚走一天要回來。
所以早早的就將自己給摘乾淨了,一幅置身事外的樣子。
若是盛夏沒有回來的話。
如今,這A國的王上,便由他來做了。
幽雲十六州,那邊可是一塊肥土,難攻易守,恐怕7盛薄也是謀取了暴利,這麼多年的積攢,勢力範圍一定不小。
盛夏不急,那些欠她的,她會一一討要回來的。
隨後處理了一些文件,已經是深夜,她微微側頭,月光散落在她的美眸之中。
即便是黑暗,也沒有辦法掩飾她驚心動魄的美豔,所有的景色,都黯然失色。
已經這個時候,盛夏隨後獨自前往了,盛澤的房間之中,剛打開門。
小澤就抱着玩具熊,稚嫩的臉上帶着晶瑩剔透的淚珠。
看到盛夏走過來,光着腳丫子一路小跑的就跑到了盛夏的懷中。
緊緊的抱着盛夏的腿,抽噎的說道:“我以爲這個是個夢,姐姐沒有回來,姐姐忘記了小澤。”
小澤淚汪汪的眼睛,望着只叫人心碎。
“姐姐是不要小澤了嗎?”
盛夏的瞬間變的柔情似水,輕聲的說道:“姐姐,怎麼會不要小澤呢,姐姐最喜歡小澤了。”
盛夏將小澤抱了起來,撫摸着他一身的傷痕,心中不由的心痛。
他到底不過只是一個十歲的孩子,竟然下的去這樣的狠手。
“那爲什麼現在纔回來,爲什麼他們都叫姐姐戰神大人。”
小澤就算在別人面前,表現的在傲骨,可是一到盛夏的面前,就如同一個糯米包子一樣軟糯。
盛夏該如何解釋,她在絕境中的廝殺。
又怎麼告訴他,她如今是四海八方,九州之上,被封爲王。
又如何告訴他,她就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地獄美杜莎。
天榜之上,她若是敢坐第二,誰人又敢坐第一。
“姐姐,我以後再也不想住狗窩了。”
小澤哽咽的說道:“哪裡好冷,沒有姐姐,也沒有媽媽,父王也不來看我。”
唯一一個,還在陪着他的小狗,也在衆目睽睽之下,被廝殺了。
小小的少年,肩膀上不知道抗了多少。
“放心。”
盛夏的心中,全然是心痛,如今讓弟弟住狗窩的,膝蓋挖了喂狗,讓她媽媽,慘死的人,殺他九族。
可是,盛夏知道。
這些都彌補不了少年的陰影,她要將缺失她弟弟的這幾年,一一的都要補回來。
盛夏輕輕的拍着她弟弟的肩膀,輕輕的說道:“以後不會有人,在動你一根汗毛。”
小澤感受到了溫暖,團城了一團,似乎想到了什麼一般,然後將脖子上的東西拿出來了。
小小的手,將脖子上的東西放在了盛夏的手中,輕聲說道:“這個是父王臨走之前給我的,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盛夏愣了一下,她沒有想到父王最後臨走之前想的人還是她。
“父王說,他這一生最驕傲的事情,就是生了姐姐。”
“是他一輩子的榮耀!”
小澤在說完之後,又迷迷糊糊的陷入了沉睡之中。
是因爲盛夏,給他了一種藥品。
慢慢的,他就會忘記了過往的一切,只需要七天,不過這七天之中。
等着小澤,呼吸平穩了,盛夏望着手中的這一個銀色的項鍊。
美眸微微顫抖,她緊緊的攥着這個項鍊,她盛夏的血脈與生俱來就是高貴的,無論什麼時候,都保持的絕對的榮耀。
她一定一定可以,將A國重新的送上了巔峰。
等小澤睡穩之後,盛夏將項鍊帶上了脖頸之上。
隨後悄悄的退了出來。
但是卻下意識的望向了廊上的落地窗的陽臺之上。
一位少年赤腳的站在那邊,清俊的容顏,月光散落在他蒼白透明的皮膚上。
那雙眼睛,連同星辰都黯然失色。
他望着這個世界,帶着迷茫的懵懂,和骨中的天真,
他側頭,目光與盛夏正好相觸。
薄脣掀起一抹輕笑:“是你救了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