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桃花眼中的心思可沒逃過葉燃的眼睛,她低眉捋了一下劉海,擡頭輕蔑地望着病牀上的白曼亭。
“白曼亭,你以爲這個男人很愛你嗎?他對你說過的所有甜言蜜語,曾經都跟我說過,當然也跟別的女生說過,顧輕言看中的只是你家的背景,至於你,只不過是他走向飛黃騰達道路上的踏腳石。”
白曼亭挺起胸膛,鬥志昂揚,“輕言是愛我的,即使他看中我家的背景又有什麼錯?誰不喜歡有錢有勢,誰不希望夢想成真,誰不希望能擁有好的資源。
只要他愛我這件事假不了,其他的一切我都可以接受,而且我也愛他,我願意成全他的一切夢想。
葉婉婉,你從前被顧輕言甩了,你得不到他,所以你嫉妒,你來挑撥離間,我說得對不對?”
葉燃嘴角一勾,發出一聲嗤笑。
“如果我說顧輕言到現在爲止都愛着我,你信不信?”
“你胡說八道什麼,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信。”
白曼亭也回給她一聲嗤笑,“輕言從前可能喜歡過你,但是你都跟一個乞丐睡過了,還生下了孩子,他怎麼可能還愛你?別癡人說夢了。”
葉燃那張韻味十足的臉上始終含着淡淡的笑容,那是作爲主宰一切上位者的一絲威嚴,不容任何人質疑。
“你先聽聽這個再下結論也不遲。”她從口袋裡掏出一個錄音筆,播放起來。
“婉婉,我是真心喜歡你,當年的事,真的很抱歉!是我利慾薰心,我想成功……”
“婉婉,到現在我依然是愛你的,請給我一次機會好不好?這些年我追逐名利,費盡心機,到頭來卻一場空,我心累了……”
“但我憑着這些年的努力,也攢下了不少家底,我知道你剛剛從監獄裡出來,現在一定無依無靠,沒工作也沒錢,重新投入我的懷抱吧,我養你。”
“我愛你。”
顧輕言聽到這些錄音,汗都要嚇出來了,這個女人心機竟如此深沉,她早就設好了坑,等着我跳……
白曼亭是個急脾氣,她分辨得出來,錄音裡的聲音確實是顧輕言。
他居然說愛她?
頓時臉上一陣白,一陣紅,一陣青,氣得一個巴掌拍過去。
啪!
那巴掌結結實實地打在顧輕言的臉上。
“顧輕言,你太令我失望了!”
顧輕言急了,連忙辯解:“哦,曼亭,聽我說,這錄音是僞造的,我演過那麼多的影視劇,葉婉婉是從我的影視劇裡面截取出來拼湊起來的。”
作爲一個當紅明星,顧輕言確實片源不斷,演過的影視劇不下50部,白曼亭還真分辨不出來這些話是不是都是劇中的臺詞。
“真的嗎?”
白曼亭心裡還是願意相信他的,畢竟兩人已經相處六年多了,深厚的感情哪兒那麼容易被外人動搖。
她忽然嘲笑自己,什麼時候變得這麼沒有自信了?
居然差點中了情敵的計!
“葉婉婉,你用這種下作的手段來對付我們是沒用的。我跟顧輕言的感情至死不渝,是你羨慕都羨慕不來的。”
葉燃根本就不理會他,依舊淡然地笑着,踮着腳尖轉了半個圈,面對着蕭安,眸光一挑,大肆地放電。
嗶嗶嗶,閃閃閃。
“安安,你愛不愛我?”
她嘟起紅脣,語調完全變了,表情從一個烈女直接秒變媚娘,向老公撒盡了女兒家的嬌媚之態。
安安,你曾經說過會撒嬌的女人命最好,現在我來了。
蕭安聞其言,觀其色,有種靈魂和心臟都裂開的感覺。
出離歡喜!
心花怒放!
他嗨然迴應:“愛,當然愛,愛死了,愛得死去又活來。”
此時此景,不親,天理難容!
撅起嘴,啵一個。
桃花與杏花在空氣中對對碰,散發出迷人的香味。
Wωω •Tтkan •¢O 春意盎然。
可是親了,讓人家情何以堪?
顧輕言果然見不得婉婉在另一個男人懷裡肆意撒嬌,他惱恨,胸中的憤懣折磨得他好難受。
當年他不珍惜她,親手把她推給了眼前這個男人,他也恨過自己。
直到最近婉婉又重新出現在他的生活中,他那些年的失去的情感又回來了。
畢竟婉婉是他的初戀。
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
況且,如今的婉婉比起當年,更多了一份令所有男人都無法抗拒的女人味。
她每一個眼神,甚至每一根汗毛顫動,他都能深刻地感受到,有一種神秘的力量在征服他,而他也心甘情願被征服。
他正憤怒又失落間,白曼亭一把將他的臉掰過去,氣憤地命令:“輕言,吻我,比他們更親密地吻我!”
絕對不能被他們比下去。
此時白曼亭臉上包紮着白紗布,因爲被葉婉婉暴力對待,摔在地上時臉上受了傷。
面對紅腫的臉和消毒藥水的味道,顧輕言皺了皺眉,根本下不去嘴。
白曼亭急了,“我現在是不是很醜?你不愛我了嗎?”
“不是。”顧輕言違心地說道。
“那就用你的行動來證明你的愛。”
看這情形,根本不容抗拒,顧輕言閉上眼睛,親吻過去。
但是滿腦子想的都是葉婉婉那性感Q彈的脣瓣。
他已經把白曼亭想成了他的理想愛人,思緒飛到了六七年之前的光景,他和葉婉婉在校園的草地上奔跑,葉婉婉笑得那麼燦爛明媚,她那麼美。
腦海中場景一換,燭光中,葉婉婉就坐在他對面,舉起紅酒杯將紅酒喝了個精光。
她白中帶粉的臉頰上漸漸變成酡紅色,渾身都散發出無窮的魅力。
他狠了狠心,將葉婉婉帶到了酒店的牀上——那牀上躺着同樣被下了藥的一個陌生男人。
現在,時空輪轉,那個陌生男人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
面對潔白的牀單上那個只穿了半透明黑色蕾絲裙的婉婉,他情不自禁地爬了上去,用力地、肆意地吸吮、啃咬她……
“輕言,你弄疼我了……”
白曼亭推開了他,剛纔顧輕言忘乎所以地把她壓在病牀上吮吸她,把她的傷口都弄裂開了,一條血痕從白紗布上印出來。
即便如此,她卻很開心。
一頭扎進輕言的懷中,嬌柔道:“輕言,我相信你愛我了,而且很愛很愛我。”